“奥利弗,你们这次行动你看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玛西,我看足有十分。”
我从纽黑文回到家里,见她已经在屋里等着了,精神得就像一块刚出炉的苏法莱似的。你真不会想到她是刚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乘了整整一天的飞机。
尽管我跟爸爸的那次谈话只是我向玛西汇报的许许多多题目中的一个,她却还是一听就来了劲。
“你是不假思索就马上回绝的?”
“回绝得一干二净,斩钉截铁,”我说。
这时我才想起我这是在跟谁说话。
“当然啦,要是处在我这地位的是你,你是会把这劳什子接受下来的,是吧?你当年不就一股脑儿都揽了过来吗?”
“可我当年是憋着一肚子气,”玛西这说的是掏心见肺的实话。“我决心要好好干上一番,让人家看看。”
“我也是,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一口回绝了。”
“那你难道愿意由着这么一大笔……嗯……祖上的产业就这样化为乌有?”
“还祖上的产业呢——美国的 “对,”我想我这样顺着他的意思说,他总该不言语了吧。他果然不言语了。可是嘴巴只闭了几秒钟。
“嗨,你倒说说,这‘连合’二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又问我了。
“就是互不分离,”我答道。
“她看过《圣经》吗,奥利弗?”
“总该看过吧。”
“你给她打个电话。对她说,旅馆里不会没有基甸《圣经》①。”
①美国有个“基甸社”(现称“基甸国际”),成立于1899年,其宗旨之一就是要在各个旅馆的房间里放上一本《圣经》,人称基甸《圣经》。
“好,我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