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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_战争风云(1939-1941)

作者:赫尔曼·沃克 字数:7436 更新:2025-01-15 15:25:25

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

我们这出戏的角色现在分散在世界各地。他们的舞台变成了一个星球,在只照亮一半布景的太阳聚光灯下旋转,而且总是从东边转向西边。在德国人侵入俄国的日子,在最东边的人,是莱斯里-斯鲁特。

天刚蒙蒙亮,在莫斯科西边三百英里的地方,无数只德国手表正指在三点十五分上,这时候,德国的大炮,沿着一条一千英里长的战线,从冰冻的波罗的海直到温暖的黑海,开始隆隆地轰击。同时,成群的德国飞机,提前起飞,越过边境,开始轰炸苏联的机场,把成百架的飞机炸毁在地面上。晨星依然在大路的上空,在铁路的上空,在芬芳的原野的上空闪烁,这时候,装甲兵纵队和步兵师团——无穷无尽的年轻强壮的条顿人,头戴钢盔,身穿灰色军服,在通向莫斯科、列宁格勒和基辅的广阔的波兰平原上,向着微露橘黄色光芒的乌黑的东方滚滚地大步挺进。

太阳出来不久,在莫斯科,一个满脸愁容、浑身发抖的德国大使对外交部长莫洛托夫说,既然俄国显然要进攻德国,因此元首明智地命令德国武装部队为了自卫首先进行攻击。据说,莫洛托夫那张灰色的、平板的椭圆形脸上露出了一种稀有的表情——惊讶。历史也这样记载着,当时莫洛托夫说:“我们该受到这种对待吗?”这位德国大使传达口信完毕,就溜出了房间。他毕生为了恢复拉帕格①精神即俄国和德国的巩固联盟而工作,最后终于被希特勒枪毙了。

①拉帕洛,意大利城市,1922年德国和苏联在此签订条约。

不只是莫洛托夫对这次入侵惊讶。斯大林也惊讶。在俄国,只有斯大林的一言一行举足轻重,因此红军和全国也都惊讶。这次进攻,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战术上的成就,其规模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三百五十万武装人员突然袭击了四百五十万武装人员。六个月之后珍珠港的突然袭击,双方各自只有几千战斗人员卷进去,相比之下,规模差远了。

共产党的历史学家利用事件来证明他们的教条。这对宣传有利,然而是坏的记录。有些事实无法用党的理论来解释,就被丢在一边了。在这场俄国人叫作“伟大的卫国战争”——他们不喜欢用 “天啊,你听到最新消息了吗?”

“发生什么好事情了?”

“要看怎么说了。德国人侵入俄国了。”

“什么!真的吗?”

“就是八点钟的新闻说的。”

“唉呀,”杰斯特罗摘下眼镜,用手帕擦着。“那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黎明。”

“真怪!这个长小胡子的坏蛋真干起来了,是吗?又是一个两条战线的战争!”

娜塔丽走到放着剩余早餐的有小轮子的茶几跟前。“咖啡还热吗?”

“热的,你喝吧。”

“医生叫我在检查之前不要吃东西,可是我受不了。我饿得要命。”娜塔丽喝着咖啡,狼吞虎咽地吃一块甜面包。“你最好给大使打个电话。”

“我也这么想。不过俄国远着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的确,想想希特勒进入俄国后越战越弱,也挺有意思。但愿他是走拿破仑的老路。”

“如果芬兰牵了进去,这条‘伐亚莎号’就走不了。”

“天哪,真的。你完全对。芬兰有什么消息?”

“我没听说。”娜塔丽沉重地在一张椅子里坐下,环视着这个宽畅的房间,四周是深红色丝绒椅子和沙发、镀金框架的镜子,还有大理石雕像。“天哪,这套房间真闷气。要能离开该有多美啊!”

“亲爱的孩子,这房子挺宽畅,而且我们只给两个小房间的价钱。”

“我知道,我知道,为什么不呢?旅馆里空着,只有德国人。这叫我毛骨悚然。”

“我想每个旅馆都有他们。”

娜塔丽神色忧郁地说:“当然。昨天我在电梯里认出了一个秘密警察人员。拜伦和我在里斯本看见过他。我知道就是那个人。在他的额角头上他有这么样一个难看的伤疤。”她伸出一只手指画了个“L”形状。

“当然是碰巧。他认出你了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

“我看没有什么关系。这种人见到活的东西都盯着看。那么,医生昨天怎么说来着?一切正常吗?”

“是的。”她含含糊糊地说。“他要我再检查一次。现在我去躺一会儿。”

“还上床去?”

“他叫我多休息。约的时间要到中午。”

“好吧。这一章就可以誊清了。”

“埃伦——”娜塔丽顿了一会儿,咬着下嘴唇,“——他叫我暂时不要打字。我背脊累。等这阵疲劳过去以后吧。”

“我明白。”杰斯特罗叹了口气,环顾一下这个房间。“我同意,这个地方并不那么特别舒服。我一想到我那可爱的房子空空荡荡……娜塔丽,你认为这场俄国的战争会使事情根本改变吗?我是说——”

“老天爷,埃伦,”娜塔丽很不满意地脱口说,“你的意思是要说你还能和德国人留在同一块大陆上吗?”

“亲爱的孩子——”杰斯特罗做了个十分犹太式的姿势,弯着肩膀举起两只手摇着,“——不要对我不耐烦。上一次大战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孩,但是对我说来这两次战争之间只过了一忽儿时间!不过是停战了一会又继续打。你想,那时候听到多少什么德国鬼子把比利时的婴儿挑在刺刀尖上,把修女的Rx房割掉等等的话!后来我在慕尼黑和一些真正绝妙的人过了一年。都是德国人,德国人——啊哟,天哪,拜伦来了一封信,我告诉你了没有?”

“什么?在哪儿?”

“可能侍者把它放在会客室里了。”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跑出房间,抓起那封白色的信,回到卧室,就喘着气读起来。这是一封干巴巴的信,没有别的消息,除了他已从“S-45号”调出来,调到太平洋舰队的一条

新潜艇“鲔鱼号”上,埃斯特上尉调到一条老潜艇“乌贼号”上了等等。不过爱情啊,寂寞啊等等字眼挺多,是些老调。她脱了衣服,躺到床上,起劲地把这封信读了又读,读得句子都没有了意义。

那个意大利医生告诉她,只有两三次少量的出血,关系不大,但是她得休息,以保证婴儿安全。娜塔丽准备在床上躺两个星期。

昼夜的分界线徐徐在大西洋上移动,大半是在蓬松的云彩和空荡的起皱的蓝色海面上经过,偶尔逢上整齐地排列着的小点,和一些随意散落的小点。排列整齐的小点是护航船队,随意散落的小点是企图猎取它们的德国潜艇,以及企图发现潜艇以警告护航船队的美国军舰。猎者和被猎者都毫无区别地受到太阳给予的光明和温暖;这个场面浩大的三角游戏,它的参加者称之为大西洋之战。然后阳光移向另一块大陆,即新世界。

不一会儿,纽约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大楼的窗户就被早晨的阳光照亮了,但是那些坟墓般的广播室里还只有无休无止的电灯光。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部门的走廊和小房间里,尽管时间还早,可已经人来人往忙乱起来。休-克里弗兰,胡子拉碴的,坐在旧写字桌前面,抽着一支长雪茄烟,在一本黄色拍纸簿上划着。尽管业余时间节目大受欢迎,他并没有放弃“市内名人动态”这个节目。他常说,等到业余时间节目的热潮过去之后,新闻广播节目仍然是他的谋生之道。他写字桌上的一只袖珍收音机里传出了温斯顿-丘吉尔讲话的响亮声音:

“从来没有一个象我这样曾经坚持反对共产主义的人……我说过的话,我一句也不收回。然而这一切都由于目前正在出现的景象而消失了……我看见成万个俄国的村镇,那里姑娘们在微笑,孩子们在游戏。我看见残酷的屠杀降临到他们的头上……一批批呆板的、机械的、听话的、野蛮的德国鬼子兵,好象成群爬行的蝗虫,在作践,在糟蹋……”

电话铃响了。他想不理,然而又抓起来,咆哮着说:“他妈的,我在听丘吉尔……啊!对不起,契特。听着,你那里如果有收音机,打开听听。真有鼓动性!”他把身子向后靠在转椅上,一只耳朵对着收音机,另一只耳朵听着电话。

“在这些火光,这些风暴后面,我看到了那一小撮人,他们设计了、组织了这场恐怖的暴雨,向全人类倾泻……”

“契特,当然我想到了。等新闻一广播完,我就打个电报给这里的俄国领事馆。显然我不能从电话里弄到。大约一个钟头以前,他们打电话给我了。梅德琳-亨利到那里去了,他们答应派一个人跟她一起来。不,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还不知道。妈的,今天早晨他们的女仆也成了新闻!”

“你能怀疑我们的政策会是什么吗?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和一个唯一的不能改变的决心。我们决定摧毁希特勒和纳粹

制度的一切痕迹。没有人能动摇我们这个决心——没有人……与纳粹作战的任何个人、任何国家,我们都要支持。与希特勒同流合污的任何个人、任何国家,都是我们的敌人……

“俄国人的危难就是我们的危难,就是美国的危难……”

梅德琳冲进办公室,满脸通红,两眼放光,对她的上司拼命做手势。

“等一等,契特,她回来了。”克里弗兰用手捂着耳机问她,“有什么好消息?”

“我把大使弄来了。他正在纽约,我把他弄来啦。”

“神圣的耶稣!你不是骗人吧?大使?他叫什么名字,奥斯金斯基?”

“奥曼斯基。”她兴奋地点头说。“他八点五十分到这儿。领事陪他来。”

“喂,契特,你听着吗?这姑娘把奥曼斯基大使弄来了。我向基督发誓!是奥曼斯基!听着,我得给他去作准备。当然,当然,谢谢。”他把耳机扔下。“你是怎么搞到的,梅德琳?为什么他不在华盛顿?”丘吉尔的声音在演说快结束时高了起来,克里弗兰伸手把收音机关掉了。

“休,我要求见领事,对那做传达的胖姑娘说我是‘市内名人动态’节目派来的。就是这样。然后我到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墙上一幅很大的列宁像瞪着我,奥曼斯基大使就在那里,他说他到广播电台来。他是个很好的人,态度和气极了。”

“妙啊!绝啦!真了不起!”克里弗兰看看表,伸手摸了摸满是胡子茬的脸。“老天爷!布尔什维克大使亲自来!真是好运气!”他跳起来,把这个矮小的姑娘拉到怀里,吻了她一下。

梅德琳挣开他,脸涨得通红,回头看了看敞着的门,整了整衣服。

“你真是个好姑娘,梅德琳。现在听着,我去梳洗一下,你就写一个介绍,想几个问题,拿到化妆室来给我,行吗?”

大使准时来到。休-克里弗兰这辈子还没有看见过一个俄国的共产党人。奥曼斯基的考究衣服、从容举止、流利英语,都使他惊讶。那位领事说得还要流利。这两位俄国人泰然自若地坐到了扩音器前面。

“大使先生,我十分荣幸地代表我自己,也代表‘市内名人动态’节目,欢迎您在这历史性的时刻——”克里弗兰开始了,但是没有说下去。

“十分感谢。既然我们两个国家现在正在进行共同的斗争,”奥曼斯基说,“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在你们的流行节目‘市内名人动态’里,把我的祖国的战斗精神向美国人民作一个保证。请允许我念一念莫洛托夫先生的广播讲话。”

领事把一份打印的文件递给奥曼斯基,这使克里弗兰大为恼火,他的铁一般的规则是断然拒绝事先准备的讲稿。

“好吧,大使先生,我只是想说——”

“谢谢你。为了节省时间,我已经把他的讲话进行了节略,不过这里有几段外交部长莫洛托夫亲口讲的重要部分:‘没有对苏联提出任何要求,没有正式宣战,德国军队就向我国进攻,德国飞机就轰炸我们的城市……’”克里弗兰举起一只手,想说话,然而大使继续往下念:“‘这种对我们国家从无先例的突然进攻,是背信弃义的,在文明国家的历史中从未有过。这是重大的罪恶,因为苏联和德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苏联政府一向忠实地恪守这个条约……’”

“大使先生,关于这个条约,请允许我只问一个——”

“请原谅,我要继续念下去,如果时间允许,我们也可以讨论。”奥曼斯基说,声音镇定并带有魅力,接着把用紫色墨水清楚地划出来的句子和段落念下去。克里弗兰又有两次想打断他,都没有成功,大使根本不予理会,一直念到最的最末一行:

“‘对苏联的这次掠夺性进攻的全部责任,在于德国的法西斯统治者……

“‘苏联政府已经命令我们的军队把德国军队从我们的国土上赶出去……

“‘我们的斗争是正义的。敌人必然被打败,胜利必将属

于我们。’“对于这些雄辩的话,”奥曼斯基说,“我没什么要说的了。我必须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上去,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他把文件还给领事,对克里弗兰笑了笑,好象站起来要走。克里弗兰急得没有办法,忙说:“大使先生,我明白在这悲剧性的时刻您是多么忙。我不想耽搁您。只是请告诉我:美国共产党听到这消息会有什么反应?您知道,他们激烈地鼓吹中立。他们拚命地反对《租借法案》。现在他们是不是很快要翻转脸来?”

奥曼斯基沉着地在椅子里坐好。“当然不会。您要知道,全世界的无产阶级本性热爱和平。他们从战争不能得到什么,反而要失去一切。这场战争是从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斗争开始的,因此,工人们——例如,您刚才说的美国共产党——反对战争。但是苏联既不是帝国主义也没有殖民地,它不过是一个要求和平的工人和农民的国家。法西斯德国进攻我们,就抛掉了假面具,暴露他们自己是全人类的共同的野蛮敌人。因此,现在所有的人民都会团结起来打倒德国法西斯野兽。美国人民也一样,是爱好和平的人民。苏联人民在自己的正义斗争中指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大使先生——”

“在这个问题上,”奥曼斯基说,“刚才丘吉尔先生宣布的,英国对我们全力支持的保证,将会起到决定性的影响,因为温斯顿-丘吉尔由于他英勇的反希特勒法西斯立场,一直在美国受到应得的尊敬。再见,十分感谢您。”

梅德琳陪着这两位俄国人走出播音室,克里弗兰正恼怒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对着扩音器说:“‘市内名人动态’节目刚才请驻美国的俄国大使康斯坦丁-奥曼斯基先生向诸位作了关于德国人侵犯苏联的独一无二的首次广播讲话。”他的声音从戏剧性的庄重转到了开心的油腔滑调。“好吧,诸位,从侵犯苏联到新改进的惊人的‘亮晶晶’牌,是一个急转,是不是?然而日子就是这样过的。如果油泥侵犯了你的厨房,那么新改进的‘亮晶晶’牌就是打退它的现代化方法——”

初升的太阳到了芝加哥,但是看不见;一场雷雨笼罩着城市。巴穆-柯比坐着一辆出租汽车,去出席总统的炼铀委员会召开的秘密会议,委员会邀请了全国各地的有关工程师来讨论,其目的是要通过具体从事工作的人员研究能否在战争进行的预期时间——估计大约还要四或五年——内生产足够制造原子弹或发电站的铀。劳伦斯博士给他的信里要求他带来制造某种巨型电磁铁的切实可行的报告。他们两人是老朋友了,这些年来,柯比给这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回旋加速器供应了许多特制设备。

巴穆-柯比的工作处于商业和科学之间,其性质是商业利用了科学;他常常说自己是个谋利者,然而他是有一定的科学地位的,因为他早年在加利福尼亚技术研究院工作过。柯比懂得巨型电磁铁是做什么用的。他对为了军用而生产铀的看法是明确的。这么做不但是可能的,而且柯比还认为德国人早已在这么做了。入侵俄国,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可怕的证明。

普通的铀,看起来象镍。它的化学性质是活动的,但是没有东西能使它爆炸。它奇特的放射性,会使照相底片产生模糊的影子;它摸起来有些热;长时间暴露在它前面,人会受到轻微灼伤。也好也不好,在宇宙间的物质中间,有一种要素的细微踪迹,化学性质相同,但原子构造不一样,就是:能爆炸的同位素铀-235。现在我们对这些都明白了,但是在一九四一年,科学家还只是猜想能不能做一个铀-235炸弹,一切还都是理论。一九四一年时的问题是: ①即松冈洋右(1880-1946),一九四○-一九四一年任近卫内阁的外务大臣。

日本的历史学家说,松冈得到天皇的紧急召见,他要求天皇立即侵入西伯利亚,但是陆军和海军首脑对这个意见表示冷淡。一九三九年,陆军与斯大林的西伯利亚军队打了一架,这次架打得倒霉,无法公开,损失了上万人。他们愿意南进,那里的法国维希政府已经无能为力,荷兰人已经与祖国失去联系,被包围的英国人根本分不出兵力。在这个主要的分歧问题上,华伦-亨利在“企业号”机库甲板上的讲话中所作的分析,一点没有错。

但是松冈坚持说,既然日本和德国、意大利签订了三国条约,他们受到攻击,日本就得保证予以帮助;而德国的入侵,显然是为了避开俄国的进攻。因此,从道义上说,就要求日本立即入侵西伯利亚。至于和俄国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那是他自己去谈判的——反正俄国从来不遵守条约。趁俄国还未垮台,现在立即进攻十分必要,以便使突击看起来体面一些,而不是乘虚而入。松冈把这种形势叫作“道德外交”。

据说当时一个地位很高的官员曾经相当严肃地指出,外务大臣是疯了;对此,一个年老的政治家答复说,松冈的发疯会是一个转机。人们所能从日本人记录里找到的,就是这些。

结果,政府的秘密决定是:“让柿子在树上成熟。”这就是说,暂不进攻苏联,等到它的失败看来已成定局时再说。因为对中国的仗还在没完没了地打,象个无穷无尽的泥沼,所以日本的领袖们还不急于打一场新的沉重的陆战。如果他们要打,看来也会选定向南挺进。这项计划已在制订。松冈泄气了,不久就离职而去。

东京日出的时候,从白令海峡出来的太阳已经在西伯利亚行进了三个多小时。它还得走八个小时,才能把第二天的日出带给前线,因为苏联横贯着半个地球。

五、六月间到处都是入侵的谣言时,有一则讽刺故事从德国占领区越过边界到了自由区,传遍了欧洲。这则故事说:一个柏林女演员在和一个国防军将军做爱后休息时,她要他把即将发动的入侵俄国讲给她听。这个将军没有办法,只好摊开一幅世界地图讲起来,可是一会儿她就打断他说:“亲爱的,这横在地图上的一大块绿的地方是什么?”

“这个么,亲爱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是苏联。”

“原来是这儿。那么你说德国在哪里?”将军把欧洲中部狭小的一块黑的指给她看。

“亲爱的,”女演员沉思着说,“元首看过这幅地图没有?”

这是个很好的笑话。但是苏联的神经中枢不是在海参崴,不是在这块绿色地方的最东端。六月二十三日,初升的太阳从俄国首都西移,照亮了德军纵队,他们穿过红军的密集部队和强大的边境防御,一天之内以每小时二十五英里的速度向明斯克和莫斯科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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