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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挥舞的怪手_战场夜想曲

作者:田中芳树 字数:7684 更新:2025-01-15 13:55:57

这一天,我难得在上午起床,因为我正午与委托人相约在涉谷。

对我而言,与人交易多少需要一些事前准备,因为这不是合法的买卖,绝不能公开抛头露面。虽说双方是经由特殊管道的介绍才得以碰面,但凡事仍须以谨慎为重,可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担保“入狱保险”。长假长、墨镜、假胡子……这种小家子气的伪装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吧。

“我是池田奈美。”

一个身着绿色套装、风情万种的美女在“二轮马车”咖啡店一角对着我自报姓名。我并没有说话,只出示了写有她名字的委托人卡片。老实说,我真想以庐山真面目跟她约会……

“好,我们立刻进入正题吧。”

即使在初次见面的年轻女性面前,我仍然毫不避讳地翘起二郎腿。池田奈美略显犹豫,委托人向来如此,在抵达最后的决心之前,必须推开好几层象征心理障碍的大门。

“……希望您能帮我偷‘光荣之手’。”

她终于放弃挣扎,开口说道。

“光荣之手?请问这是什么?”

听到一个陌生的名词,自然要如此发问,但这一问又让犹豫捕捉了她,她低着头沉默不语,我等了大约十秒,服务性地倒了一杯水。

“是书名吗?”

我趁机找开话匣子,因为这名称听起来很像一本传记。交响乐团指挥家、雕刻家、画家等等也就是以双手维生的艺术家传记,魔术师或医生也有可能,找开金库的大盗——这也算是一种艺术……

我觉得我的想像力真的很丰富,但是距离正确答案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她信佛再度下定决心抬头直视着我。

“不是书名,是手,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手?原来如此,你确实说的很明白,但你为何要我去偷一只手呢?”

“所谓的‘光荣之手’……”

这个我从未见过的物体使她压低声音。

“是来自一个被吊死的人,砍断他的手腕用醋泡过后,使其干燥以便保存。”

我噤口不语,将茶杯放回盘上。杯盘撞击所发的尖锐声响令我不悦,截至目前为止,我已经为委托人偷出不少东西——公花猫、遗书、情书、邮票、珠宝等等——而这些东西几乎是偷儿们公认的热门物品。

“可以请你说明详情吗?”

“好,这是应该的。”

——十七世纪初的欧洲,约在大仲马的《三剑客》年代,神圣罗马帝国(德意志)境内的波希米亚一带,有个名叫亚历克桑迪·尼尔达的男子。他并没有正式学习医科,但众人皆知他的医术高明。他只是将手掌抚在病人或伤者的患处,不但疾病马上痊愈,伤口也很快愈合。因为他是个超能力医师,具有“神掌”的力量。

他在布拉格的小巷里开了家小诊所,患者都是附近的商人与手工业者,随着名声水涨船高,他开始为贵族与富商治病。如此一来,自然也遭受其他同业的嫉妒与反感,也曾被人告发他无照行医,但此时他正好治愈了某位人物因而声名大噪,进而确保了自己的地位。

这位人物便是亚尔布兰希特·华伦舒泰。他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弗里特兰特公爵,拥有私人的佣兵部队,参与过多次战役,一手囊括名将的荣耀与上亿的巨富。

此时欧洲分裂成新旧两新派,正值三十年战争之际。旧教派受到新教派英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德鲁夫的迫害,因而推派华伦舒泰运筹帷幄与其对抗,尼尔达则以军医身份随侍在侧,备受尊荣……

“‘神掌’呵……”

我半信半疑地喃喃自语。听说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名将陈毅元帅只将手放在患部就能治好士兵的伤口,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英雄传说的穿凿附会。如果这真是事实,不仅大部份的医生站不住脚,整个医学史也将黯然失色,琴纳与巴斯德会大叹他们辛苦奠定近代医学基础到底为了什么,而大部份的私立医学院也将关门大吉——当我胡思乱想时,奈美接续她的话题。

——自从一六三四年庇护者华伦舒泰死后,尼尔达头顶上的太阳开始蒙尘——以神对罗马帝国皇帝为首的旧教同盟军对于华伦舒泰的武力、财力、野心、名声所有的一切视为眼中钉,而他们之所以不动他一根汗毛是因为畏惧新教派总帅古斯塔夫·阿德鲁夫国王但是在卢杰会战中国王遭人狙击致死后,华伦舒泰的利用价值也随之消失。由于华伦舒泰打算和新教派谈和,因此让旧教派逮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将他处以叛徒的罪名。

华伦舒泰害怕刺客,于是足不出户,一直待在自己的城堡里享受荣华富贵。结果他的手下被旧教派的重臣买通,他被暗杀后,庞大的财富均遭皇帝充公。

紧接着,对尼尔达不满的医师们提出告发,罪名之一是他侵占华伦舒泰的部份财产,罪名之二是他是黑魔术的使徒。

尼尔达利用黑魔术——这个说法相当具有说服力。神圣罗马帝国国地匈牙利在一六一○年曾经传出“女吸血鬼”伊莎贝特·巴特利伯爵夫人的犯罪案,距今约四个半世纪。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期间,席卷欧洲“魔女审判”风波仍余波荡漾,而尼尔达光凭手的碰触就能治病疗伤,已经有足够的资格被指控为黑魔术师。另一方面,金钱也发挥了作用,一六三四年初冬的某夜,位于布拉格郊外的尼尔达宅邸遭到皇帝卫兵包围,并破门而入,原本预期中的抵抗行动却换成一片静寂迎接士兵,让他们扑了个空。尼尔达虽是孑然一身,却拥有执事、助手、厨师、管家、马夫等共二十名以上的仆人供他差遣,而这些人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局面,纷纷逃之夭夭。

冲破寝室房门的士兵发现高吊在天花板上摇来晃去的医生尸体,但他的右手掌则不知去向。

十天后尼尔达的助手在拜恩边境的森林里落网,经过严刑拷打后,他供出他是受医生之命砍断具有灵力的手掌,用醋浸泡后收进瓶子埋在森林里。但在搜索队地毯式的找寻下,只于德国松树下发现了一个挖掘过的痕迹。虽然再继续拷问助手,却只得知尼尔达曾表示:“只要我这只右手还在,数百年后我必将复活。”尼尔达宅邸随着大量藏书一并烧毁,右手的行踪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但有一群自称是神秘主义学派的人称呼这只下落不明的手为“光荣之手”,四个半世纪以来不断寻找它……

“意思是说这只目前就在日本吗?该自私说才好呢?这故事听起来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我闻言后如此表示,奈美凝视着我,表情上带着露骨的失意。

“我就知道您不会相信。”

“不……”

我连忙摇头,因为我身上这不属于人类的特异能力就是活生生的明证,虽然我不会以魔力、妖力或是超能力等刻板的各词来形容……

“关于‘光荣之手’,即然你要我夺回来,就表示你是正统的物主啰。”

“……是、没错。”

“我明白了,请你告诉我目前拥有那只手的人是谁吧。”

奈美点头并听从我的要求开始叙述。

在此我想我有必要自我介绍一番,我是今年二十八岁的超能力者,名叫川亚里夫。

……这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例如预言千年后的未来、透视千年前的过去,或是分裂海平面的这些超能力,我一样也没有——应该说我的确有超能力,但力量很弱。

如果要按写作规矩,那开场白就非此莫属——“我发现自己拥有特异能力是在国中三年级的时候,我能在瞬间移动……”

发现超能力的三个月后,却是在夫望之余自暴自弃。无论反复训练了几百次,我瞬间移动的距离只限三点六公尺以内,而且每做一次瞬间移动就必须浪费全力冲刺百米短跑的体力——实在太划不来了。

我怀疑超能力是否真的有用。

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理解的就是“使用念力让汤匙弯曲”。无论是使用手指或是念力扭曲汤匙,让它丧失餐具的功能又有什么用处可言呢?我并不以为汤匙制造商会因此引以为乐——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凡人与其看超能力者花费四个小时折弯一根汤匙,还不如把一百元投入联合国儿童基金劝募箱还更能拯救较多的人类。

再回过头来看看我瞬间移动的能力吧,虽然不致于害人,也没有什么傲人的用处。三点六公尺的距离全力冲刺的体力,收支可谓满江红。

“算了算了,做这种事只会让我的肚子饿得更快。”

一时间我放弃成为超能力者,放弃轰轰烈烈地过一生。与其热衷于突破三点六公尺的记录,还不如背熟一个英文单字来得有用。

但这项决定只是突显了我的短视近利。就距离来说,三点六公尺的确没什么,但这么厚的墙壁、门扉或围墙是不可能存在的。即使是核电厂的铅门厚度也只有三点六公尺的一半而已,总之我的能力如果使用在“穿墙术”上绝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上高中之后,我终于领悟到这一点,因而开始秘密打工,也就是所谓的“梁上君子”。我把骨董店以形同诈欺手段欺压而来的传家之宝物归原主,从大企业的社长室偷出贿赂的证明文件,在国外为身陷囹圄的政治犯传递手记给家属……如果我行迹败露,必然锒铛入狱。

说穿了所谓的“犯罪”又是什么呢?如同“爱护动物条款”一般,只要掌权者有心,任何罪名都有可能成立。

在此提出一攻荒谬得令人无法置信的事实,一九八八年智利的法令规定凡是批评华特·迪士尼的人必须受罚。《了解唐老鸭》一书中针对迪士尼的伪善面做了相当彻底的评判,但于一九七三年的政受时登场的军事独载政权却将此书列为禁书,两位作者也险些入狱,而狱中只有严刑拷打在等着,于是两人费尽心思逃往国外,上前仍是亡命之徒。

德国纳粹烧毁凯斯特纳(译注:德国儿童文学作家)的著书,一九五○年代的美国也曾将《鲁宾逊漂流记》列为禁书,理由是“此书公然挑衅社会公权力”。中世纪的埃及及视种植葡萄有罪,中有清朝在入主中原后,严令凡不扎发辫者一律处死。犯罪的基准既暧昧又模糊,在所有的犯罪种类中又有一种称为完全犯罪的。由于我截至目前为止仍未失风受捕,所以我也算是完全犯罪者吧。

光是完全犯罪,也包括了许多种类——

横泽和那些与他勾结的势力再怎么样也管不着外国媒体吧。

此时老人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语意不明但可以肯定是外国话。

当这段咒语——关键句生效的瞬间,歌德式的世界顿时化为现实景象。

光荣之手从盒内跃出,敞开五指直指日夏的咽喉。

普通十九岁的女孩见状一定会发出金属般的尖叫,接着昏死在地。日夏在许多方面都称不上“普通女孩”。她虽然大吃一惊,却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地直盯着手掌,迸出无形的力量让手掌刹那间静止在半空中。

这就是日夏的超能力。

她拥有念动力,但我和一样有所限制。

她无法移动一个静止不动的东西,她所能操纵的是移动当中的物体。她能将射向她的子弹塞回发射口,或是站在墙边把一个从数公尺速冲着她猛扑而来的男人推去撞墙。日夏的念动力可以干涉物体的运动能量,将其方向做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在这两方面相当有效。在她有所察觉的情况,只要对方不先下手为强她根本无法出手,可说是最完美的自我防卫,日夏本人称之为“专守防卫能力”。

她自认自己拥有相当了不起的能力,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没错。对我来说,能减轻负担自是件好事,不过仔细想想,一个助手会成为“老大”的负担实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但在此时,我由衷地感佩她力量之伟大。

光荣之手以与飞奔而出时相同的速度回到箱子里——正确说来,应该是箱子原先的位置。当手飞出之际,箱子受到震动而摔落地面,正好滚到横泽老人膝边。

复活的木乃伊之手蠕动着手指形同失去血肉的枯枝,以令人无法置信的速度攀上老人的身体。

老人发出凄绝的惨叫,几乎震碎将近四公分厚的隔音玻璃。但他的叫声只持续了一瞬间,亚历克桑迪·尼尔达的手由下方紧紧箍住老人的下颚,让老人发不出声音。

老人横躺在地上,睡袍的衣角零乱,他企图扯开致住自己咽喉的死者之手,由价格昂贵的意大利制睡袍裹住的脚爷天甩动,喘气声断断续续传来。

我反射性地伸出援手。

“不行啊,老大,不要乱摸——”

日夏这一叫把我的理性叫了回来。如果直接摸光荣之手,可以想见我的生命力将被吸得一干二净。

于是我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这只被致死者的手在历经四个半世纪后再度制造另一个被致死者的画面。老人所念的咒语正是将人勒毙的指令,必须再以另一个咒语解除其效力,但以横泽老人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字,这只能说他自作自受。

这其间,我注意到一个现象,顿时让我觉得仿佛被迫吞了冰块一般。手掌紧紧捏住渐渐失去挣扎的老人喉部,那只手开始恢复血色,形状也比原先在箱子时要丰腴得多。这叫我惊愕不已,很明显的,尼尔达的手正由老人强健的肉体汲取生命力。

“喂,老大,有件事我想问你……”

日夏喘着大气说道。

“什么事?”

“干瘪的手掌跟有血有肉的手掌,哪一个比较可怕?”

“都很可怕!”

“我也这么觉得。”

两个当事人正经八百地交谈着,但在别人听来不知是什么感觉。

“喂,老大,我们快逃吧,别管那玩意儿了,那不是我们应付得了的。”

日夏的意见虽然很不负责任,却相当理性,于是我点头答应。的确,无论如何考量,目前的状况已超过了我们的处理能力。丧失五百万的酬劳固然令人痛心,但现在我庆幸自己不是个守财奴;无法顺利达成顾客的要求是身为职业偷儿的遗憾,但眼前的诡异现象实非我能防御的范围。

老人已没有任何动静,当他那干瘪得吓人的身体倒卧在地板上时日夏朝手掌大吼。

“你这只手掌除了会蠕动以外还会干嘛?人家将门(译注:电影“魔界转生”中的妖魔)的头能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呢!有种的话,你也来个空泳给我瞧瞧!”

“喂,不要故意挑衅!要是被它听见了怎么办?”

“怕什么,那手掌又没有耳杂,听不见的啦。”

可惜的是,尼尔达的手掌完全反驳日夏的意见。手指松开老人的脖子,继续蠕动着找寻下一个目标,只见它改变方向,朝着我们直奔而来。

“你看,谁叫你乌鸦嘴!”

我连忙打开门,一把将胸前全塞满资料的日夏推出去,自己也由老人的寝室逃出。

我们蹑手蹑脚地沿着漆黑的走廊往玄关而去,我发誓——我绝不是个胆小鬼,但在面对一种超乎常理与造形美的物体时,心中就同时交织着战栗与厌恶。

走进映着暗橘光的大厅,我们正想喘口气,却听见拖拉着某物的钝响。

亚历克桑迪·尼尔达的手追过来了。其实没有必要回头,但我们仍然不约而同地看向背后紧迫而来的物体。

那已经不只是手掌,而是长成一条胳膊了!

我和日夏对看一眼,从彼此的表情中明白自己所见的并非幻觉,虽然只有肘部以下的部份,但的确由原先的手掌生出手腕,而且光荣手腕还在持续变化当中。

“怎么会这样?”

我模仿大力水手喊道,光荣之手——尼尔达的手并非将生特的能源消耗,而是随着不断的吸吸,让细胞增殖成长,最后恢复成完整的人形。想不到尼尔达在十七世纪就以相异于现代遗传工学的方式完成复制的技术。

“老大,我们快溜吧!”

“可是,总不能袖手旁观呀,得想个办法才行。”

“怎么想?我们能做的只有拼命逃,瑞士这种情形,不管是神也好,恶魔也好,谁想管就让他去管吧。”

“说得好,我们就放任那只手掌继续吸取精力,它很快就长出身体来了。”

“别把责任推到我头来来。”

“我又没这个意思。”

“说来说去是老大的不对,一看到美女就色咪咪地流口水,然后接下一堆奇奇怪怪的工作。”

“我哪有色咪咪地流口水?”

我立即提高音量,虽然我明白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真的不是时候!因为“光荣之腕”已神不知鬼不觉地逼近到五公尺的距离了,它很明显地急于吸收生命力以求“光荣之身”的复活。

纵然无法轻举妄动,我还是随手喷出催眠瓦斯,虽然我不知道会得到多少效果。

“光荣之腕”企图朝着我攀爬,此时动作却停止了。不仅如此,原先光滑有弹性的皮肤眼看着逐渐松弛,色调也由血红转为紫黑。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手腕已经恢复死死人肉的一部份了,屏气凝视了将近五分钟之后,我若有所悟地说道。

“日夏,你到厨房拿个塑胶袋来,我要到壁炉拿煤炭夹。”

日夏立刻飞奔而去,我瞄着干枯的手腕叹了一口气,虽然不尽理想,但事情终究是解决了。

※※※

……后来根据日夏的解释,主要是因为尼尔达的手只凭藉着老人的生命力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短时间耗尽能量后又像个急速萎缩的气球,反而让自己又回到过去的假死状态。也许是,也许不是。总之,我们将再度成为木乃伊的手腕埋在目黑区某处高楼大厦的地基深处,除非第二次关东大地震让大楼整个倒塌,也许它才会有重见光明的一天,不过到时候如果发生相状况,我是不负任何责任的。

狼狈的一夜契晓后,我朝原宿的电话咖啡店走去,等待奈美打电话来询问工作的过程与结果。

不锥,电话铃响,我听见奈美充满了紧张与期待的声音。当我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有关那只手掌的结局,我佯称被烧掉了……)话筒的另一端随即筑起一道沉默之墙。直到我表示歉并打算退还订金时,奈美才终于开口回答,但语调显得有些自暴自弃。

“没关系……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见面了,那笔订金就算我感谢你跑这一趟,拜拜……”

电话挂断了,只有一股失望的情绪清晰地透过话筒渲染而来。

从此之后,委托人池田奈美再也没有任何联络,就这样过了一星期。

※※※

“老大、老大、老大!”

“不要重复感那么多次行不行,什么事?”

我待在“双轮马车”咖啡店里看书消磨时间,飞奔而来日夏翻开一份灵爱杂志的其中一页。

“你看这个月的通灵者情报——通灵者池田奈美小姐赴美,‘勤加磨练神掌力量’……”

至此我总算恍然大悟池田奈美执意于“光荣之手”的原因了,但我也只有苦笑的份而已。

到现在我不曾见过池田奈美,她是在美国的哪里呢——不、不一定在美国,也许她正在世界的某外寻找“光荣之手”、“神秘之足”或“神圣之头”,梦想得到通灵界的最高荣誉。

我与日夏把订金折半成各一百五十万,由于这次的工作并没有成功,这笔钱对我来话是太多了,但让我因此一脚踩进灵异馆大门的代价,却又略嫌不足。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日夏却劝我把这件事当做“一口气看了一打神怪电影就得啦”,看来她倒是玩得相当心满意足,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说道。

“老大,多接一点好玩的工作呢。”

“当初是谁抱怨我接了一堆怪里怪气的工作,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敬鬼神而远永,以后我要做点像样的工作。”

“什么叫像样的工作?”

“看恋爱小说就能满足好奇心。”

我的目光落在新委托人的卡片上,又是女人的名字。我隐约觉得潜意识里有股不祥的预感在蠢蠢欲动,我轻啜一口咖啡,期待着下一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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