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泰勒 回到沃灵顿巷,霍恩比太太就不太舒服了,所以也不能料理家务事了。大概是在杰尔·凯南的安排下,奥威尔更换了他的住处,搬到达林顿路22号。这是叫做福里斯特夫妇的家,他们在小楼的底层还经营着一个买牛肚等内脏的商店。他注意到,尽管就社会气氛来说,这处和以前的住房基本相同,但是这个住处更脏、更臭。后来,这种不悦化成了对福里斯特夫妇(在小说中化名为布鲁克)的难以置信的鄙视和对他们存在的不齿。达林顿路22号后来成为《通向威根堤之路》背景的开始章节,一个庄重的后街贫穷之旅:布鲁克先生在面包上留下的黑指印;他的那位半合法的布鲁克太太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哀叹生活的艰难;路过的商旅,住不起旅店,不得不窘迫地使用在他们手提箱里存放的食物做成午饭来食用。当地的居民对福里斯特夫妇的商铺褒贬不一,但是很明显,它存在有它的理由。有人可能会这样评价它“有一点不上档次,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干净”。在下楼到福里斯特夫妇准备的早餐桌上吃早饭前,奥威尔躺在床上,听着纺织女工穿着木屐跑到鹅卵石路上之前下楼时发出的笨重的声音——他认为那是非常响亮的声音,就像是在行军的队列。他写《让叶兰继续飞扬》时付出的艰苦努力却是他身心最活跃的时候。在2月19日给戈兰茨的电报中,他提到所提出的变化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加上被从亨利埃塔街发来的消息激怒,奥威尔继续探究当地社会和政治生活,参加全国失业劳工运动的活动,帮助筹集资金营救被德国纳粹拘捕的德国社会主义领导人塞曼。在分析过那些温顺的读者后,奥威尔抱怨到,在英国已经没有激情了。他同一个名叫帕迪·格雷迪的失业矿工一同看到了失业工人争抢着爬上运送煤渣的火车。
在福里斯特家住了一个星期后,他开始忍受不了那里的气氛,特别是在他发现了早餐桌下有把满满的夜壶,以及他的女房东恶心之极的习惯——撕下报纸来擦嘴巴,并把沾满污秽的纸扔得满地都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奥威尔有两次使他瞠目的经历。2月23日,在凯南的陪同下,他 从黑汀利回来后,3月的 在开商店的新生活中,随着婚期临近,继续经营着他的小农场和文学事业,奥威尔发现了中老年生活的不易。初夏,他收到了来自老伊顿校友的两封信。都是在康诺利的鼓动下写给奥威尔的。一封来自安东尼·鲍威尔——将是奥威尔成年后最好的朋友之一。他比奥威尔小2岁,是4本现代主义小说的作者,那时对奥威尔的作品只有一点粗略的了解,在他的画家朋友艾德里安·丹特雷的推荐下他读了《巴黎伦敦落难记》。同许多《让叶兰继续飞扬》的评论家一样,小说严肃的文风给鲍威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同时也注意到,小说的形式、体裁和观点似乎很是老套。出人意料的是,西里尔谈及他和奥威尔这时还有联系。康诺利对他的朋友做了一个清醒的说明,重点强调了他极端的自制与简朴的生活,他凹下去的脸颊上写着“苦楚”和“贫穷”。鲍威尔承认,这个说明是个“令人烦扰的。”激起了鲍威尔极大的兴趣,他寄了一封作为奥威尔的小说迷的信,并附上了他在18个月前为了庆祝他与维奥莱特·巴肯汉姆的婚礼而创作的诗《喀里多尼亚》,一首极具讽刺意味、充满了他对苏格兰风格的崇拜。奥威尔对此的回复,尽管非常礼貌,鲍威尔想,却表达了一丝微弱的冷淡,尤其是按照康诺利所言,使他感觉到奥威尔并不认同他。最终在5年后他们才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