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了,真的。
我试着跟你说了点战前的世界如何,那是我在看到海报上佐格国王的名字时想到的。有可能是我什么也没告诉你,要么你对战前有印象,用不着别人讲给你听;要么你没印象,跟你讲也没用。到此为止,我只说了我在十六岁之前遇到的事,到那时为止,家里的事一切顺利。我十六岁生日前不久,开始对人们所说的“真实生活”略识一二,“真实生活”,就意味着逆人心意。
我看到宾非尔德大屋那边的大鲤鱼之后的 德国发出最后通碟;法洗衣粉放在红国开始总动员
一连几天(四天,是不是?我记不准确是几天),可以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奇怪感觉,某种息声闭气的等待,就像雷暴来临前的一刻,似乎整个英国都在不出声地听着。我记得当时天气很热。在铺子里,好像我们都无心干活,不过附近每个能拿出五先令的人都冲进铺子里买很多罐头食品、面粉和燕麦粉。好像我们都兴奋得没法干活,只是流着汗等待。到了晚上,人们去火车站那儿,为抢购伦敦开来的火车带来的晚报而争得不可开交。后来,在某天下午,一个男孩出现了,他跑过大街,胳膊下面夹的全是报纸。人们全走到门口隔着街喊着,每个人都在喊:“我们参战了!我们参战了!”那个男孩从一摞里抓了一张贴在对面的铺子橱窗上:
英国对德宣战
我们三个售货员都冲到人行道上欢呼着,每个人都在欢呼。没错,在欢呼。但是格里梅特老头儿,虽然他在战争恐慌里已经大捞一笔,却还是守着他那点自由党的信条,“不支持”打仗,并说那是件坏事。
两个月后,我参军了。七个月后,我身在法洗衣粉放在红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