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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期六(6)_好兆头

作者:尼尔·盖曼、特里·普拉切特 字数:7778 更新:2025-01-14 16:40:33

泰勒的脾气越来越糟。他跺着脚走完最后一段路程,回到镇上。

与此同时,四位摩托车手猛然停在距离基地大门几百码的地方。他们关闭引擎,抬起面罩。哦,其中三位这样做了。

“我真希望咱们可以直接闯过这些路障。”战争满心期待地说。

“那只会惹出麻烦。”饥荒说。

“很好啊。”

“我是说,给咱们惹麻烦。电力系统和电话线都断了,但他们应该有发电机,而且肯定有无线电。如果有人报告说恐怖分子入侵基地,人们就会恢复理性,整个计划就完蛋了。”

“哼。”

咱们进去,咱们干活,咱们出来。咱们让人类的天性行使自己的职责。死亡说。

“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伙计们。”战争说,“我等了好几千年,可不是为了鼓捣几根电线。这可谈不上戏剧化。我敢说阿尔布雷希特·丢勒③不会浪费时间绘制一幅名为天启四按钮者的版画。”

【③德国画家。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艺术家,不仅是油画家,还是铜板画家、雕刻家、建筑师。他多才多艺,学识渊博。】

“我还以为会有号角什么的。”污染说。

“你们可以这么看,”饥荒说,“这只是基础工作。咱们之后还可以继续骑行。正经的骑行,风暴之翼什么的。你们要有灵活性。”

“咱们是不是应该遇到……某个人?”战争说。

除了逐渐冷却的摩托车引擎发出的金属噪声外,四周万籁俱寂。

污染缓缓说道:“你们知道,我也没想到是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会是,哦,一座大都市。或是一个大国。也许是纽约,或者莫斯科。或者哈米吉多顿本身。”

又是一阵沉默。

战争说:“对了,哈米吉多顿到底在哪儿?”

“问得好。”饥荒说,“我一直想找找看来着。”

“宾夕法尼亚州有个叫哈米吉多顿的地方,”污染说,“也可能是马萨诸塞州,或是别的某个州。有很多留大胡子的人,还戴着庄重的黑帽子。”

“不对。”饥荒说,“我想应该是以色列的某个地方。”

卡梅尔山。

“我还以为那是他们种鳄梨树的地方。”

世界尽头。

“是吗?这可真是老大一棵鳄梨树。”

“我想我去过一次。”污染说,“美吉多老城。就在它垮掉之前。好地方。有趣的皇家大门。”

战争看着周围的盈盈绿地。

“伙计。”她说,“咱们是不是拐错弯了?”

地理并不重要。

“抱歉,阁下?”

如果哈米吉多顿无所不在,那它就在所有地方。

“没错。”饥荒说,“这里不仅仅是几平方英里的树丛和山羊。”

又是一阵沉默。

走吧。

战争咳嗽一声。”我只是以为……他会跟咱们一起来……”

死亡抻了抻手套。

这是职业行家才能干好的工作。他笃定地说。

托马斯·A·戴森博格中士日后回想起来,发生在门口的事是这样的:

一辆很大的高级官员专车停在门口。车型修长,像模像样。但是后来,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更不明白为什么它听起来像是装了摩托车引擎。

四位将军走下车。中士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们出示了有效身份证明。到底是哪种证明,他承认自己记不清了。反正肯定有效。戴森博格敬了个礼。

其中一人说:“突击检查,士兵。”

托马斯·A·戴森博格中士答道:“长官,我没接到要进行突击检查的通知,长官。”

“当然没有,”一位将军说,“因为这是突击检查。”

中士又敬了个礼。

“长官,请允许我跟基地司令部核实这—信息,长官。”他不安地说。

最高最瘦的将军往前踱了几步,转过身去,把手抱在胸前。

另一位将军友好地揽住中士的肩膀,稍显诡秘地探过身去。

“听我说……”他瞟了一眼中士的铭牌,“戴森博格,也许我可以给你交点底。这是一次突击检查,明白吗?突击,意味着我们通过时不要惊扰任何人,懂吗?也不要离开你的岗位。像你这样的职业军人肯定明白。我没说错吧?”他挤了下眼睛,又补充道,“不然你会发现自己被降职到最底层,见到任何一个小恶魔都得喊长官。”

托马斯·A·戴森博格中士盯着他。

“二等兵。”另一个将军轻声说道。从铭牌来看,她叫詹铮。戴森博格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将军,但这无疑是军界的一大进步。

“什么?”

“二等兵。不是小恶魔。”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对,二等兵。明白吗,小伙子?”

中士权衡着眼前前十分有限的几个选项。

“长官,突击检查,长宫?”他说。

“出于国家安全考量,临时予以保密处理。”饥荒这些年一直在学习如何把东西卖给联邦政府,这些官腔又冒了出来。

“长官,明白,长官。”中士说。

“好孩子。”栏杆升起时,饥荒说,“你会—步登天的。”他看了眼手表,“很快。”

人类有时很像蜜蜂。假如你在蜂巢外面,蜜蜂们就会拼死保卫自己的巢。可你一旦进入,工蜂们似乎就觉得你肯定已经由主管部门验过正身,根本不会注意。正是因为这一点,各种各样占据他人巢穴的寄居昆虫才能大行其道。在这个方面,人类的行为与蜜蜂非常相似。

天线杆森林下有一排低矮狭长的建筑,四人径直走向其中之一。谁也没阻止他们,谁也没注意他们。也许人们什么都没看到。也许他们看到的是头脑自以为看到的东西;在战争、饥荒、污染和死亡不想被发现时,人类的大脑并没有识别他们的功能。说实在的,人类的脑子太擅长视而不见了,就算被四骑士团团围住,也会设法置若罔闻。

但警报器是完全没脑子的东西,它们自以为看到了不可能存在的四个人,发疯似的响个没完。

战争心想,他们四个人绝不可能贡献相当。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对现代武器系统有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这些东西的效能比带尖的金属片强太多了。而那种所谓的简单易懂、绝对可靠的安全防控装置则让污染大笑不已。饥荒至少也知道电脑是怎么回事。但他……是的,他除了在附近闲晃以外,几乎什么也没干;但他就连游手好闲,也有种独特风范。战争曾经想过,也许有一天战争会终结,饥荒会终结,也许就连污染也会终结;可能正因如此,你永远没法把 “我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他说。

“詹姆斯·邦德只需要拧下什么东西就行。”安娜丝玛说。

“不光是拧下来。”牛顿越来越压不住火气,“再说我也不是——”———滋———“——詹姆斯·邦德。如果我是——”——嗖——“——那么坏蛋们就会向我展示所有核武器控制杆,告诉我它们有多管用,不是吗?”——嗡——“只可惜现实生活中没有这种事,对吗?我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也没法阻止它。”

云层在地平线附近翻卷。塔德菲尔德上空依旧晴朗。和煦的微风从空中吹过,但空气却不是普通的空气,它有种结晶体的样子。

亚当抬头望去。一方面,上面只有晴朗的天空;但从另一方面来说,那无限铺展开去的,正是天堂和地狱的大军,正摩肩接踵、或者说摩翼接踵地等待着。如果你看得特别仔细,又受过专业训练,就能分辨出双方的区别。

寂静将世界这个气泡握在掌中。

房门打开,四骑士走了出来。其中三个几乎没了人样,更像是由他们或他们所代表的东西所组成的人形物体。与其相比,死亡倒显得更加亲切。他的皮夹克和黑头盔变成了带兜帽的长袍,但这只是细枝末节。一具骷髅,哪怕是会走路的骷髅,至少也算有点人样。死神可以说是潜伏在所有生灵体内。

“关键是,”亚当急迫地说,“他们并不真实,就像噩梦。真的。”

“但……但咱们又没睡觉。”佩帕说。

狗狗哀叫两声,缩到亚当身后。

“那个人似乎在融化。”布赖恩说。他伸手指向一个前进中的人形——如果它还配得上这个称呼的话。那是污染。

“就是说啊,”亚当鼓励道,“它不可能是真的,对吧?这是常识。像这种东西不可能真的是真的。”

四骑士在几米外停住脚步。

已经办妥了,死亡说。他略微欠了欠身,用没有眼睛的眼睛盯着亚当。很难说他是否对对方的形象感到吃惊。

“哦,好的。”亚当说,“问题是,我不想把它办妥。我没让你们把它办妥。”

死亡看了看其他三人,又转回头看着亚当。

一辆吉普车停在他们身后。所有人都没理会。

我不明白,死亡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世界末日的征兆。这写得明明白白。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写这种话。”亚当平静地说,“这个世界充满各种有趣的东西,我还没见识过呢。所以,在有机会全都见识过之前,我不希望任何人把它弄坏,或是让它完蛋。你们只要躲远点就行了。”

(“就是他,沙德维尔先生。”话间未落,亚茨拉菲尔的语气就掺进了将信将疑的成分,“那个……穿T恤衫的……”)

死亡盯着亚当。

“你……是我们的……一部分。”战争说。她的牙齿仿佛两排漂亮的子弹。

“已经办妥了。我们……让……这个……世界……焕然一新。”污染说。他的声音阴险鬼祟,就像是什么东西正从腐坏的铁桶里漏进水面。

“你……带领……我们。”饥荒说。

亚当犹豫了。他体内有个声音仍在叫喊说这是真的,世界属于他—个人,他所要做的就是转过身,带领他们穿越这个狂乱的星球。他们跟他是一伙的。

在九天之上,两方军队等待着这个字眼。

(“侬不能让俺向伊射击!伊只是个娃娃!”

“呃,”亚茨拉菲尔说,“呃,是的。也许咱们最好再等等,你们说呢?”

“你是说,等他长大?”克鲁利说。)

狗狗开始吠叫。

亚当看着“他们”。他们也是跟他—伙的。

你必须决定谁才是真正的朋友。

亚当转回身,看着四骑士。

“干掉他们。”亚当平静地说。

他的声音中完全没了懒散含混的感觉,反而有种奇妙的和谐。任何人都不能违抗这种声音。

战争笑起来,期待地看着孩子们。

“可怜的小男孩们,”她说,“只能玩你们的小玩具枪。想想看,我能给你们什么玩具……想想看,我能给你们所有的游戏。我能让你们爱上我,小男孩们,带着你们的小枪的小男孩们。”

她又放声大笑起来。但佩帕走上前来,抬起颤抖的胳膊,机关枪似的笑声渐渐消失。

它不太像剑,但这是你用两片木头和一根细线所能达到的最佳效果。战争盯着它。

“我明白了。”她说,“单挑,是吗?”她抽出自己的利剑,高高举起,让它发出一阵嗡鸣,仿佛用手指抹过酒杯杯缘的声音。

双剑相交,进出一道闪光。

死亡盯着亚当的眼睛。

一阵凄凉的叮当声响起。

“别碰那把剑!”亚当吼道,但他没有转头。

“他们”看着利剑在混凝土走廊上翻滚,最终停了下来。

“小男孩?”佩帕厌恶地嘟囔道。每个人都要决定自己属于哪一派,早晚的事。

“可、可是,”布赖恩说,“她似乎被那把剑吸进去了……”

亚当和死亡之间的空气开始颤动,仿佛处在滚滚热浪之中。

温斯利戴仰起头,看着饥荒凹陷的眼睛。他举起一个东西,如果有点想象力,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用细线和树枝做成的天平。温斯利戴拿着天平,在脑袋上转了一圈。

饥荒抬起胳膊,似乎想保护自己。

又是一道闪光,然后是一具银天平掉在地上的叮当声。

“别……碰……那具天平。”亚当说。

污染已经准备逃跑,或者说快速流动,但布赖恩从头上抓起草茎编成的环冠,向前扔去。它本来飞不了多远,但一股大力把它从布赖恩手中夺走,让它像铁饼一样向前飞去。

这次的爆炸是一团黑烟中冒出的红色火焰,闻起来有股汽油味。

细小的翻滚声响起,一个发黑的银冠从烟雾中滚出来,在地上转了几圈,声音仿佛慢慢落定的硬币。

至少这次不需要警告他们不要碰。银冠放射着金属不该具有的光泽。

“他们都哪儿了?”温斯利戴问。

他们该在的地方,死亡始终盯着亚当的眼睛,一直都在的地方。他们回到了人们心中。

他冲亚当露齿一笑。

随着一阵撕裂声,死亡的长袍支离破碎,他的翅膀伸展开来。天使的翅膀,但没有羽毛。这是黑夜的翅膀,形态足以刺穿生灵的实体,进入深处的黑暗。几点微光在这对翅膀上闪烁,可能是遥远的星辰,也可能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但是我,他说,跟他们不一样。我是死神,作为生灵的影子诞生。你不能摧毁我。那将摧毁整个世界。

他们目光中的热度渐渐退去。亚当挠挠鼻子。

“哦,我不知道。”他说,“说不定有什么法子。”他也露齿一笑。

“总之,应该停止了。”他说,“那些跟机器有关的所有勾当。现在你必须按我说的做,我说让它停止。”

死亡耸耸肩。已然停止了,他说,没有他们,他指了指三骑士可怜的遗骸,它无法继续。常态熵大获全胜。死亡抬起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似乎是在敬礼。

但他们会回来的,他说,他们从来不会远去。翅膀扑扇一下,声如霹雳。死亡天使没了踪影。

“那好吧,”亚当冲着空气说,“好吧。那就到此为止了。所有他们启动的东西,必须马上停止。”

牛顿绝望地盯着仪器架。

“这里应该有本手册什么的。”他说。

“咱们可以看看艾格妮丝有什么要说的。”安娜丝玛提议道。

“哦,对啊。”牛顿讽刺说,“有道理,不是吗?在十七世纪手工作坊手册的帮助下,破坏二十世纪的电子装置?艾格妮丝·风子知道什么是晶体管吗?”

“哦,我祖父在1948年很准确地解读出了第3328则预言,并据此做出了非常精明的投资。里面说的就是晶体管。”安娜丝玛说,“当然,她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总的来说,也不太信赖电子装置,但……”

“我只是打个比方。”

“反正你也用不着让它正常工作。你要让它停止工作。你不需要知识,需要的是无知。”

牛顿呻吟—声。

“好吧,”他倦怠地说,“那咱们就试试看。给我一条预言。”

安娜丝玛随手抽出一张卡片。

“他不是他所說的那種人。”她读道,“第1002条,很简单。有什么想法吗?”

“哦,你看,”牛顿可怜兮兮地说,“现在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他咽了口吐沫,“实际上我对电子仪器不太在行,并不特别精通。”

“我似乎记得,你自称是电脑工程师。”

“这是一种夸张。我是说,比你想象中的夸张还要再夸张一些。实际上,我估计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说大话。我也许应该斗胆称之为,”牛顿闭上眼睛,“一种托词。”

“你是说谎言?”安娜丝玛甜甜地说。

“哦,我不会那么过分的。”牛顿说,“但是,”他补充道,“我并不是电脑工程师。根本不是。恰恰相反。”

“什么叫相反?”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这么说吧,我每次试图让任何电子仪器工作时,它都会关闭。”

安娜丝玛冲他露出灿烂的微笑,摆出戏剧化的姿势;就跟每场魔法演出中,穿闪亮金属片紧身衣的女士走回台上揭露戏法奥秘时—样。

“哦耶。”她说。

“关了它。”她说。

“什么?”

“把它关掉,关掉就行。”她说。

“我不知道。”牛顿说,“我不敢肯定是否能做到这一点。”他把手放在最近的铁柜上。

某种他始终没有留意的噪音突然消失,远处的发电机传来一阵渐渐消逝的哀鸣。仪表板上的小灯泡闪了几下,大多数就此熄灭。

世界各地,正在跟开关斗争的人们发现它们可以正常开关了。断流器随即通畅。电脑们不再计划第三次世界大战,重新懒洋洋地扫描起同温层来。在俄罗斯北方新地岛的地下掩体中,发疯似的试图拔出保险丝的人们,发现保险丝终于落入自己手中。在怀俄明和内布拉斯加的地下掩体中,疲惫的人们不再互相叫嚣,或是挥舞枪支;如果导弹基地里允许喝酒精饮料的话,他们肯定要来一罐啤酒。

灯光亮起。文明停止了向混沌的滑行。很多人开始给报纸写信,声称人们对这些天来的芝麻小事反应过激。

在塔德菲尔德,一排排机械不再散发险恶气氛。它们内部有些东西消失了,某种绝对不是电流的东西。

“天哪。”牛顿说。

“成了。”安娜丝玛说,“你把它修好了。听我的没错,你可以信赖老艾格妮丝。现在咱们还是离开这儿吧。”

“他不想毁灭世界!”亚茨拉菲尔说,“我不是老这么跟你说吗,克鲁利?随便什么人,只要你肯受累看一看,看他的内心深处,就会发现他本质上非常……”

“还没完。”克鲁利平静地说。

亚当转过身,头一次注意到他们。没什么人能一眼把克鲁利认出来,但亚当就那么看着恶魔,仿佛克鲁利一辈子的经历都在他的脑海中重演,而他正在观看。这一瞬间,克鲁利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恐惧。他本以为自己过去体会到的那种感觉就叫恐惧,但跟这次全新的体验相比,它们只不过是最肤浅的担心而已。下界的家伙可以对你施加难以忍受的折磨,以此抹掉你的存在;但这个男孩动个念头就能抹去你的存在,甚至多半可以让你从来不曾存在过。

亚当的目光转向亚茨拉菲尔。

“抱歉,你为什么是两个人?”亚当说。

“哦。”亚茨拉菲尔说,“说来话长……”

“同时当两个人,这样不对。”亚当说,“我想你最好还是做两个不同的人。”

没有华丽的视觉效果,只是亚茨拉菲尔突然坐在了特蕾西夫人身边。

“哦,感觉怪痒痒的。”特蕾西夫人说完,上上下下打量了亚茨拉菲尔一番。“哦。”她略显失望地说,“不知为什么,我以为你会更年轻些。”

沙德维尔嫉妒地瞪着天使,手指不加掩饰地拨弄着雷电枪的击铁。

亚茨拉菲尔低头看看自己的新身躯。很可惜,它跟过去区别不大,只是外衣干净了些。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天使说。

“不,”克鲁利说,“不。你知道,还没有,根本没有结束。”

云层终于聚集在他们头顶,翻滚扭曲,像一锅煮沸的宽面条。

“你看,”克鲁利的语气中有种在劫难逃的沉痛感,“这件事根本没这么简单。你以为战争打响是因为某个老公爵被枪杀,或是某人割下了某人的耳朵,或是某些人把他们的导弹放错了地方①。其实不是这么回事。这些只是,哦,借口罢了,对战争没有多大影响。战争真正的成因,是两边再也不能忍受对方的存在。压力逐渐积聚,最终任何事都会让它爆发。任何事。你叫什么名字,呃……孩子?”

【①1914年奥地利大公在萨拉热窝遇刺,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1739年,英国船长罗伯特·詹金斯船长声称他的瑞贝卡号帆船遭到一艘西班牙船只攻击,自己在战斗中失去了耳朵;英国首相以此为借口与西班牙开战,争夺航路控制权。而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则几乎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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