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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编:道德和学说_思想录

作者:帕斯卡 字数:18104 更新:2025-01-06 12:53:00

426—409(433)523—479

在已经理解了全部的人性以后——要使一种宗教成为真的,那它就必须认识我们人性。它就应该认识人性的伟大与渺小,以及这两者的原因。除了基督教徒而外,谁又曾认识这些呢?

438—246(434)223—492

怀疑主义者的主要力量——我撇开次要的——就是,在信仰与启示之外,除非我们根据自己身上天然所感受到的东西,否则就无从确定这些原则是不是真理。然而这种天然的感受并不是有关它们真理的一种令人信服的证明;因为既然除了信仰而外就不能确定人类究竟是被一个善良的上帝、还 是被一个作恶的魔鬼所创造的,抑或只是出于偶然,所以我们所接受的这些原则究竟(就我们的根源来说)是真是假还 是不确定,也就有疑问了。还 有,除了信仰而外就没有人能有把握说自己究竟是醒着的还 是睡着的;这是由于我们在睡梦中坚信自己是醒着的,正如我们真正醒着时一样,我们相信看到了空间、数目和运动,我们感到了时间流驶,我们计算着它;并且最后我们还 象醒着一样地在行动着;从而根据我们的自白一生就有一半是在睡梦中度过的,这时不管它向我们表现什么样子,但我们并没有任何真确的观念;既然我们这时的一切感受都是幻象,那末谁又能知道一生中我们自以为是醒着的那一半,就不是另一场与前一次(当我们自以为是睡梦时,我们却从其中醒了过来的)略有不同的梦了呢?

〔假如我们梦见在一起,而这些梦又偶然相符,——这是常有的事,——而我们醒来却是孤独的,那末谁又能怀疑我们竟会不相信事情是被颠倒过来的呢?最后,我们既然常常梦见我们在做梦,梦上加梦,那末难道不可能我们一生中自以为是醒着的那一半,其本身也就只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么?其他的梦就都是嫁接在这场梦上面,这场梦我们要到死才会醒过来,而在这场梦中我们所具有的真与善的原则,就正象在自然的梦里是同样地稀少;或许这些激荡着我们的种种不同的思想都只不过是幻念,正如时间的流逝或者我们梦中的幻景那样?〕以上便是双方的主要论据之所在。

我将撇开次要之点,例如怀疑主义者所提出的反对习俗、教育、风尚、国度的影响以及诸如此类的言论;这些东西尽管束缚着绝大部分只会根据这类虚幻的基础而进行教条化的普通人,却被怀疑主义者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推翻了。如果这还 不足以说服我们,那末我们只消看一看他们的书,我们立刻就会被说服的,或许还 嫌太多了呢。

我要谈一下教条主义者独一无二的强点,那就是当我们满怀信心并真诚地在讲话的时候,我们是无法怀疑自然的原则的。怀疑主义者则用我们起源(其中包括我们天性)的不可靠性这些字样来反驳这一点;而教条主义者自从世界存在以来就一直在对此进行答辩。

这是一场人与人之间的公开战争,每个人都必定要参与这场战争的,并且必然地不是站到教条主义的行列,就是站到怀疑主义的行列。因为凡是想要保持中立的人首先就是怀疑主义者;这种中立性就是犹太神秘哲学的本质:凡不反对他们的人就是出色地在拥护他们。〔他们的优点就表现在这里。〕他们并不拥护他们自己,他们是中立的、无动于中的、对一切都置身局外,对自己也不例外。

然则,人在这种状况之下该怎么办呢?他将怀疑一切吗?

他将怀疑自己是醒着的吗?是有人在针刺他吗?是有人在火烧他吗?他要怀疑自己是否在怀疑吗?他将怀疑自己是否存在吗?我们并不能达到这种地步;并且我还 要指出,事实上从来就不曾有过完全彻底的怀疑主义者。天性在支持着软弱无力的理性,并且禁止它夸大到那一步。

然则反之,他将要说他确实是掌握了真理么?但禁不起别人一追究,他就只好表明自己并没有任何资格这样说,并且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据点。

因而,人是怎样的虚幻啊!是怎样的奇特、怎样的怪异、怎样的混乱、怎样的一个矛盾主体、怎样的奇观啊!既是一切事物的审判官,又是地上的蠢材;既是真理的贮藏所,又是不确定与错误的渊薮;是宇宙的光荣而兼垃圾。

谁能来排解这场纠纷呢?天性挫败了怀疑主义者,而理智又挫败了教条主义者。人们啊,你们在以你们的天赋的理智探索你们的真实情况倒底是什么样子,但你们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你们既不能躲避这两派之中的一派,又不能支持任何一派。

高傲的人们啊,就请你们认识你们自己对于自己是怎样矛盾的一种悖论吧!无能的理智啊,让自己谦卑吧;愚蠢的天性啊,让自己沉默吧;要懂得人是无限地超出于自己的,从你的主人那儿去理解你自己所茫然无知的你那真实情况吧。

谛听上帝吧。

因为归根结底,假如人从来就不曾腐化,那么他就会确有把握在他的清白无辜之中既享有真理又享有福祉了;而假如人从来就只是腐化的,那么他就既不会对真理、也不会对赐福具有任何观念了。然而,尽管我们是不幸的,——这更有甚于假如我们的境况之中根本就没有伟大,——我们却既有着对幸福的观念,而又不能达到幸福;我们既感到真理的影子,而又只掌握了谎言;我们既不能绝对无知,而又不可能确实知道,所以我们曾经处于一种完美的境界而又不幸地从其中堕落下来,也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然而最可惊异的事却是:距离我们知识最遥远的神秘——也就是罪恶的传递这一神秘——竟是这样一种东西,没有它我们就不能够对我们自己具有任何知识!因为毫无疑问,没有什么比这种说法更能震惊我们理智的了,说是最初的人的罪恶竟使得那些如此之远离这一根源并且似乎是不可能参与这一罪恶的人也要有罪。这种传授在我们看来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甚至于似乎是非常之不公正的;因为为着一个不可能有意志的婴儿似乎是那么与之无关的一种罪恶——

那是在他尚未出生的六千年之前就犯下了的——而永恒地惩罚一个婴儿;还 能有什么比这更加违反我们可怜的正义准则的呢?的确没有什么能比这种学说更粗暴地触犯我们了;然而,没有这一一切之中最不可理解的神秘,我们就对于我们自己是不可理解的。我们境况的症结在这一深渊里是回环曲折的;从而人如果没有这一神秘,就要比这一神秘对人之不可思议更加不可思议。

〔由此看来,仿佛是上帝愿意使有关我们生存的难题为我们本身所不能理解似的,所以他才把这个症结隐蔽得那么高,或者最好是说隐蔽得那么深,以致于我们完全不可能达到它;从而就不是由于我们理智的高傲的活动而是由于理智的朴素的屈服,我们才能真正认识自己。

这些根据宗教之不可侵犯的权威而坚固奠定的基础,就使我们认识到信仰有两条同等永恒不变的真理:一条是人类处于创世记的状态或者说处于神恩的状态时,是被提高到整个自然界之上的,他们被创造得有似于上帝并且分享上帝的神性;另一条是人类在腐化与罪恶的状态时,他们就从前一种状态中堕落下来并且沦为与禽兽相似。

这两条命题是同样地坚固而确实。圣书明明白白向我们宣布过它们,圣书在有些地方说:Deliciaemeaeessecumeiliis hominum〔我的喜悦与世人在一起〕。《箴言》carnem〔我要把我的精神倾注在一切肉身上。〕《以赛亚书》 “我要将我的灵魂灌你的后裔”。《约弭书》foenum〔一切血肉都是腐草。〕《以赛亚书》similisfactusestillis〔人没有思想就可以比作禽兽,并且变成它们的同类〕。《诗篇》 由此看来,显然人类是由于神恩而被创造得有似于上帝并分享他的神性,但没有神恩人类就有似于赤裸裸的禽兽了。〕

439—402(435)751—493

没有这种神圣的知识,则除了要末就是在他们以往的伟大所遗留给他们的那种内心的情操之中提高自己,要末就是在他们现有的脆弱的景象之中自甘堕落,此外人类又还 能做什么呢?因为看不见全盘的真理,他们就不能达到完美的德行。有人把天性看成是完美无瑕的,另有人则看成是不可救药的,于是他们就无法逃避一切邪恶的这两大根源:即,不是骄傲,便是怠惰;因为〔他们〕只〔能〕要末是由于怯懦而委身于它,要末便由于骄傲而脱离它。因为如果他们认识人的优异性,他们就会忽视人的腐化,从而他们虽则很能避免怠惰,却陷入于高傲;而如果他们承认天性的不坚定,他们就会忽视天性的尊严,从而他们虽然很能避免虚荣,但这又坠入于绝望之中。由此便产生了斯多噶派与伊壁鸠鲁派、教条派与学院派等等各式各样的派别。

唯有基督的宗教才能治疗这两种邪恶,但并不是以世俗的智慧,由其中的一种驱除另一种,而是以福音书的朴素同时驱除这两者。因为它教导正义的人说,它可以提高他们直到分享神性本身;但在这种崇高的状态中,他们却仍然带有使他们终生屈从于错误、可悲、死亡、罪恶的全部腐化的根源。它又向最不虔敬的人宣告说,他们也能够得到他们救主的神恩。这样,就既使得为它所认可的那些人战栗而又慰抚了它所惩罚的那些人,于是它就以人人所共同的那种神恩与罪恶的双重能力而那么公正地以希望缓冲了恐惧。从而,它要比单独以理智所能够做到的更加无限使人谦卑,但又不令人绝望;它又比天性的骄傲更加无限使人高尚,但又不令人头脑发胀:它使人由此便很好地看到,既然唯有它才能免于错误与邪恶,所以就只有它才既能教诲人类而又能矫正人类。

因而,有谁能拒绝使人信仰它们和崇拜它们的那种上天的光明呢?因为我们在我们自身之中就感到了优异性的不可泯灭的特征,这难道不是比白日还 更加明白的事吗?而我们又无时无刻不在体验着我们可哀叹的情况的作用,这难道不也是同样真确无疑的吗?因而,这种混沌与可怕的混乱除了是以一种如此之有力乃至不可能加以抗拒的声音在向我们宣布这两种状态的真理而外,又还 能是什么别的呢?

197—65,97(436)444—494

脆弱性——人的一切职业都是为了获得财富;但他们不会有资格表明他们是根据正义而享有财富的,因为他们有的只不过是人类的幻想,他们也并无力量可以安然享有财富。关于知识,情形也是一样。因为疾病就可以把它夺走。我们既不能得到真理,也不能得到财富。

270—125(437)430—424

我们希望真理,而在自己身上找到的却只是不确定。

我们追求幸福,而我们找到的却只是可悲与死亡。

我们不可能不希望真理和幸福,而我们却既不可能得到确定也不可能得到幸福。这种愿望被留下给我们,既是为了惩罚我们,同样也是为了使我们感到我们是从何处堕落的。

415—247(438)511—434

如果人不是为了上帝而生的,为什么他又只是在上帝之中才感到幸福呢?如果人是为了上帝而生的,为什么他又如此之违背上帝呢?

422—132(439)566—435

腐化了的天性——人根本就不是根据构成他那生命的理智而行动的。

423—609(440)796—263

理智的腐化表现为有那么多的不同而奇异的风尚。为了使人不再留滞于其自身之中,就一定要有真理到来。

421—130(441)581—246

就我而言,我承认当基督宗教一旦指示了这条真理,即人性已经腐化并且是从上帝那里堕落下来的,它就开启了我的眼睛到处都看到这一真理的特征:因为人性是这样的,它处处都标志着一个被失去了的上帝和一个腐化了的天性,既在人身之内、也在人身之外。

428—37(442)771—247

真正的人性、人的真正的美好和真正的德行以及真正的宗教,都是和知识分不开的东西。

427—252(443)578—469

伟大、可悲——随着我们所具有的光明愈多,我们所发见人类的伟大和卑贱也就愈多。普通人——那些更高级的人:

哲学家,他们使得普通人惊异;——基督徒,他们却使得哲学家惊异。

因而,宗教只不过是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我们愈有光明就愈会认得的东西而已;谁又会看到这一点而感到惊异呢?

833—436(444)795—231

这种宗教所教给它的儿女的,乃是人类以其最大的光明才能认识的东西。

448—323(445)645—232

原罪在人们面前是愚蠢的,然而它却被给定如此。因而你就不应该责备我在这个学说上没有道理,因为我给定它就是没有道理的。但是这种愚蠢要比人类的全部智慧都更加有智慧,sapien-tius est hominibus〔要比人更有智慧。〕《哥林多前书》 421—537(446)510—559

论原罪。犹太人关于原罪的大量传说。

关于《创世记》 摩西哈达尔商说:这种恶的酵素是从人一形成的时候,就被置诸人身之中的。

马色赛苏迦说:这种恶的酵素在圣书中有七个名字,叫作恶、陽皮、不洁、敌人、诽谤、石头的心、北风,这一切都指隐藏并烙印在人心之中的恶意。

米斯德拉蒂里姆说过同样的话,并且说上帝将从恶的人性中解救出善良的人性来。

这种恶意每天都不断翻新地在反对着人类,就像《诗篇》 米斯拉德.蒂里姆说过同样的话;并说圣书在这个地方谈到我们的敌人时,就是指恶的酵素:并说在〔给〕它以这种面包和水的时候,我们就把煤炭堆在了他的头上。

米斯德拉.柯艾勒论《传道书》 又论《诗篇》 “凡世界上的事,就象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被这三条火流所燃烧而非被它们所灌溉的这个可咒诅的大地是不幸的!那些站在它们岸边但没有被淹没、没有被冲走而是矻立不动的人有福了,他们不是站着而是坐在一个低稳可靠的座位上,他们不是在光明面前站起身来,而是安安稳稳地向那个会提高他们好使他们在耶路撒冷的神圣的大门上能够坚强地站立起来的人伸出手去,那时候骄傲将不再能攻击他们或打倒他们;然而他们却在哭泣,并不是由于看到为洪流所冲走的这一切可毁灭的事物消逝了,而是由于怀念着他们可爱的故土,亦即在他们漫长的流亡中他们所不断回忆着的那个天上的耶路撒冷!

697—720(459)289—265

巴比仑的河水在奔流,它冲刷而下,席卷而去。啊,圣锡安山,在那里一切都是稳固的,在那里没有什么会冲走。

必须坐在岸边,不是在其下或在其中而是在其上;不是站着而是坐着;是坐着才能谦卑,在其上才能稳固。然而我们将站立在耶路撒冷的大门上。

让我们看看这种欢乐是稳固的还 是流逝的吧;假如它消逝,那它就是一条巴比仑的河水。

698—721(460)567—266

肉体的欲念、眼睛的欲念、骄傲,等等——事物有三等:

肉体、精神、意志。肉欲的人是富人、君主:他们以肉体为目的。好奇者和学者:他们以精神为目的。智者:他们以正义为目的。

上帝应该统御一切,一切都复归于上帝。在肉体事物方面,当然由欲念统御着;在精神方面,当然由好奇心;在智慧方面,当然由骄傲。并非我们不能以财富或者以知识为荣,但那不是骄傲的地方;因为承认了一个人有学问,我们就不会使他信服他的高傲乃是错误的。高傲的当然地点乃是智慧:

因为我们不能承认一个人使自己有智慧并引以为荣乃是错误的;因为这是正义的。唯有上帝才能赐给智慧;而这就是何以Qui gloriatur,in Domino glorietur。

〔凡以自己为荣的,就在上帝之中以自己为荣〕。《哥林多前书》 373—283(461)576—268

三种欲念就形成了三种派别,而哲学家所做的事无非就是追随三种欲念之中的一种罢了。

378—305(462)862—270

探求真正的美好——普通人都把美好寄托在幸运上,在身外的财富上,或者至少是在开心上。哲学家已经指出了这一切的虚幻,而把它寄托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

379—280(463)583—269

〔反对只要上帝而不要耶稣基督的那种哲学家〕。

哲学家——他们相信唯有上帝才配为人爱慕,却又愿望自己为人爱慕;他们并不认识自己的腐化。如果他们觉得自己充满了爱慕的感情,并发见了自己主要的快乐就在其中,并且自认为美好;那也很好。然而假如他们发见自己与之格格不入,假如〔他们〕没〔有〕任何别的意图,一心只要树立别人对自己的尊敬;并且他们为了全部完美而做的事就只是虽不强迫别人但却使别人发见自己的幸福就在于爱慕他们;

那末我就要说,这种完美是可怕的。什么!他们认识上帝,而并不是一心愿望人们爱上帝,反倒愿望人们停止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愿意成为别人自愿的幸福目标!

390—281(464)568—271

哲学家——我们充满着种种要把我们投向自身以外的东西。

我们的本能让我们感到,我们的幸福必须求之于自身之外。我们的感情把我们推向身外,即使并没有什么对象来刺激它们。身外的对象其本身就在引诱我们,召唤我们,即使我们并没有想到它们。所以哲学家尽管高谈:“返求你自己吧,你将在其中找到自己的美好”;我们却不相信他们,那些相信他们的人乃是最空虚而又最愚蠢的人。

391—286(465)899—272

斯多噶派说:“返求你们自身之内吧!正是在这里面你们将会找到你们的安宁”。但这并不是真的。

又有人说:“走出自身之外吧!向你们的欢乐中去寻求幸福吧”。但这也不是真的。祸害会临头的。

幸福既不在我们的身外,也不在我们的身内;它在上帝之中,既在我们身外,又在我们身内。

692—278(466)737—267

假如艾比克泰德确乎是完全看出了道路,他就该向人说:

“你在遵循一条错误的道路”;他指出了还 有另一条道路,可是他并没有引到那条道路。那就是愿望上帝之所愿望那条道路;唯有耶稣基督才能引到那条道路:Via,veritas。

芝诺本人的罪恶。〔道路,真理〕。《约翰福音》 691—190(467)741—249

作用的原因——艾比克泰德。那些人说:“你的头有病”,但这并不是一回事。我们对健康有把握,而对正义却没有;事实上他自己的话纯属毫无意义。”

然而在他说:“它要末是我们的能力所及,要末便不是”的时候,他是相信那是可以证明的。但他却没有察觉到调节内心并不在我们的权力之内,他从基督徒存在的这一事实中所得出的这个结论乃是错误的。

700—414(468)217—923

没有别的宗教曾经提出过人要恨自己。因此也就没有别的宗教能够使那些恨自己并在追求一个真正可爱的上帝的人感到喜悦。而正是那些人,即使他们从不曾听说过一个谦卑的上帝的宗教,也会马上拥抱住它的。

443—268(469)588—250

我觉得我可以并不存在,因为这个我就在于我的思想;

因此这些思想着的我可以并不存在,假如我的<u>母亲</u>在我出生以前就被人杀害了的话;因而我就不是一个必然的存在者。我也同样既不是永恒的,也不是无限的;然而我却确实看到了自然界中有着一个必然的、永恒的与无限的存在者。

699—728(470)805—252

有人说:“假如我看见了奇迹,我就会皈依”。他们怎么能有把握说,他们会做他们自己所茫然无知的事情呢?他们想像着这种皈依就只在于一种崇拜,这种崇拜犹如是在与上帝进行一场交易和一场谈判,就像他们为自己所描绘的那种样子。但真正的皈依却在于要在为我们所不断激恼着的、并且可以随时合法地毁灭我们的那位普遍存在者的面前消灭我们自己,在于承认我们没有他就什么也做不到,并且承认除了他的羞辱而外我们就配不上他的任何东西。它就在于认识上帝与我们之间有着一种不可克服的对立,并且若是没有一个媒介者就不可能有任何交通。

832—755(471)222—248

人们依附我,这是不正义的;尽管他们高兴而且自愿这样做。我会欺骗那些我曾使之产生了这种愿望的人们的,因为我并不是任何人的归宿,也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满足他们。我难道不是要死去的吗?因此,他们依附的对象也会死去的。所以,正如我若使人相信了一种虚妄便是有罪的,——哪怕我是温和地在说服人,哪怕人们高兴相信它,哪怕这样也会使我高兴,——同样地,我若使自己为人所爱而且假如我能引人依附我的话,我也是有罪的。我应该警告那些准备同意谎言的人们说,他们不应该相信谎言,无论谎言会带给我什么样的好处;同样地,他们也不该依附我,因为他们应该在取悦上帝或者在追求上帝之中度过他们的一生以及他们的关切。

702—678(472)285—99

自我意志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即使它能支配它所愿望的一切;然而只要我们一放弃它,我们立刻就会满足。没有它,我们就不会不满意;有了它,我们就不会满意。

704—687(473)815—276

让我们想像一个身躯充满了能思想的肢体吧。

705—684(474)263—274

肢体。由此而着手——为了规定我们对于自己应有的爱,就必须想像一个身躯充满了能思想的肢体,因为我们是整体的肢体,并且应该看到每个肢体应该怎样地爱自己,等等……。

706—690(475)833—275

假如脚和手都有自己的个别意志,那末它们除非能以这种个别的意志服从于统治着全身的最高意志,否则就永远不会各得其所。超过这一点,它们就要沦于混乱和不幸;然而在仅只要求整体的利益时,它们却成就了它们自己的利益。

707—689(476)830—280

应该仅只爱上帝并且仅只恨自己。

假如脚一直无视于它是属于整体的,并且有一个整体是它所依赖的,假如它只具有对于自己的知识和爱,而它终于认识到自己是属于一个为自己所依赖的整体的;那末对于那个给它注入了生命的整体——那个整体假使摒弃了它,使它脱离整体,就像它使自己脱离整体那样,那就会把它消灭的,——它竟没有用处,那该是多么地遗憾,它以往的生命又该是多么地惭愧啊!多么祈祷着自己能保全在其中啊!应该以怎样的驯服让自己听命于那个统御着整体的意志啊!直到必要时同意把自己砍掉!否则它就会丧失自己作为肢体的品质了;因为每个肢体都必须甘愿为整体而死,只有整体才是大家都要维护着的唯一者。

703—313(477)817—277

说我们居然配别人爱我们,这是妄诞;我们若希望如此,便是不义。如果我们生来就有理智而又大公无私,并且认识我们自己和别人;我们就绝不会把这种倾向赋予我们的意志了。然而我们却生来就具有这种倾向;因而我们生来就是不义的,因为人人都在趋向自己。而这一点是违反一切顺序的:

我们应该趋向普遍的东西;倾向于自我乃是一切无秩序——

战争中的、政治上的、经济上的、个人身体之内的无秩序——

的开始。因而,意志是堕落的。

假如自然的或政治的共同体的成员都趋向整体的福利,那末这种共同体的本身就应该趋向它们自身也只是其中成员的另一个更普遍的整体。因而,我们应该趋向普遍。因而,我们生来就是不义的和堕落的。

701—311(478)818—281

当我们要思想上帝时,难道没有任何东西会转移我们,引诱我们去思想别的了么?那一切那是坏东西,并且与是我们有生俱来的。

433—417(479)647—282

如果上帝存在,我们就必须只能爱他,而不能爱那些过眼烟云的被创造物。《智慧书》中不敬神者的推论都是以根本就不存在上帝为其基础的。他说:“确定了这一点,就让我们来享受被创造物吧。”这就走上了最坏的地步。但是假如有一个上帝可以爱的话,他们就不会做出这种结论,而会做出全然相反的结论了。而这就是智者的结论:“有一个上帝,因此就让我们不要享受被创造物吧”!

因此凡是刺激我们使我们依恋于被创造物的,都是坏的;

因为假如我们认识上帝,那就会妨碍我们去侍奉上帝,或者假如我们不认识上帝,那就会妨碍我们去追求上帝。我们既是充满了欲念,因而我们便充满了恶;因此我们就应该恨我们自己,以及一切刺激我们去依恋除了唯一的上帝之外的其他对象的东西。

708—686(480)657—279

为了使成员们能够幸福,就必须使他们只有一个意志,并且使他们以意志服从整体。

714—675(481)674—278

拉西 整体是爱手的;而手假如有意志,就应该以灵魂在爱手的那种同样的方式来爱自己。一切超乎此外的爱,都是不义的。

Adhaerens Deo unus spiritus est〔依附于上帝的,就与上帝的精神合一。〕。我们爱自己,因为我们是耶稣基督的组成部分。我们爱耶稣基督,因为他是我们成为其组成部分的那个整体。一切是一,每一个都在另一个之中,就像三位一体那样。

713—692(484)667—510

只要两条法律就足以比一切政治法律都更好地统治一切基督教的共和国了。

712—699(485)900—259

因而,真正唯一的德行就是要恨自己(因为我们有欲念,所以是可恨的),并且要寻求一个真正可爱的存在者来热爱。

但是,既然我们不能爱我们自身之外的东西,所以我们就必须爱一个我们自身之内的存在者,而那又不能是我们自己。这一点对于所有的人之中的每一个,都是真实的。于是,就唯有那位普遍的存在者才能是这样。上帝的王国就在我们身中;普遍的美好就在我们身中,它既是我们自身,又不是我们自身。

424—949(486)648—290

人的尊严当其清白无辜时,就在于运用和支配被创造物,然而今天则在于使自己与它分离并使自己向它屈服。

430—422(487)679—289

凡是在信仰方面不把上帝当作是一切事物的原则来崇拜,在道德方面不把唯一的上帝当作是一切事物的鹄的来热爱,这样的宗教便是虚妄的。

429—308(488)649—740

……但是,假如上帝不是原则,那末上帝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归宿。我们把自己的眼光朝上看,但我们却站在沙砾上;大地会融化的,我们会仰望着天上而沉沦的。

431—399(489)758—624

如果万物有一条唯一的原则,万物也就有一个唯一的归宿;万物都由于他,万物都为了他。因此,真正的宗教就必须教导我们只能是崇拜他并且只能是热爱他。可是,既然我们发见自己没有能力崇拜我们所不认识的东西或者热爱我们自己之外的其他事物,所以把这些义务教导给我们的那种宗教,也就应该把这种无能教导给我们并且还 教给我们学会补救之道。它教导我们说,由于一个人,一切就都丧失了,上帝与我们之间的联系就破裂了;而且由于一个人,联系就又恢复了。

我们生来是如此之违反上帝的这种爱,而这种爱又是如此之必要,以致于我们必须是生而有罪的,否则上帝就会是不义的了。

450—263(490)662—625

人类既不习惯于创造优点,而仅仅是在他们发见了优点已经创造出来后才加以报偿,所以他们也就根据自己本身来判断上帝。

432—408(491)684—626

真正的宗教应该以使人负起爱上帝的义务为其标志。这是十分正当的,然而没有别的宗教告诫过这一点;我们的宗教做到了这一点。它还 应该认识到我们的欲念与无能;我们的宗教做到了这一点。它应该对此提供补救之道;其中一种便是祈祷。没有别的宗教曾要求上帝来热爱他与追随他。

434—418(492)728—689

凡是不恨自己身上的自爱,不恨引得自己以上帝自命的那种本能的人,都确乎是盲目的。有谁能看不出:再没有什么是如此之违反正义与如此之违反真理的了呢?因为说我们该当如此的那种说法乃是错误的,而且既然大家都在要求同样的东西,所以要做到这一点就是不正义的和不可能的。因此,它是一种明显的不正义,我们就生于其中,我们不能摆脱它,而我们又必须摆脱它。

然而却没有任何宗教指出过它是一种罪恶,或者指出过我们是生于其中的,或者指出过我们有义务要加以拒绝,也不曾想到过要给我们以补救之道。

435—410(493)685—690

真正的宗教会把我们的义务、我们的无能:即骄傲与欲念,以及补救之道:即谦卑、节欲,都教给我们。

436—41(494)678—746

真正的宗教必须教导人的伟大、可悲,必须引人尊敬自己与鄙视自己,引人爱自己并恨自己。

716—702(495)757—607

如果说活着而不去探求我们是什么,乃是一种超自然的盲目;那末既信仰上帝而又过着罪恶的生活,便是一种可怕的盲目了。

717—681(496)762—608

经验使我们看到虔诚与善意之间有着巨大的区别。

725—715(497)686—609

反对那些漫不经心地信赖上帝的仁慈而又不行善事的人——我们罪恶的两大根源既是骄傲与怠惰,上帝便向我们显示了他的两种品质来加以矫治:即,他的仁慈和他的正义。正义的性质是要折服骄傲,不管我们的工作是多么神圣,et non intres in judi-cium〔求你不要审问〕《诗篇》 Qui manducat indignus。〔谁要是吃喝就配不上。〕《哥林多前书》 Dignus est ipere。〔配得上接受〕。《启示录》 Dignare me。〔认为我配。〕上帝应该只遵守他自己的允诺。他曾允诺把正义赐给祈祷,他除了向被允诺的儿女而外就不曾允诺过祈祷。圣奥古斯丁曾正式说过,义人的力量将被取消。然而他这样说只是偶然;因为也很可能遇到说这话的机缘并未呈现。然而他的原则却使我们看到,一旦机缘出现,他就不可能不说这话,或是说任何相反的话。因而就更其是当机缘正在呈现的时候,就不得不说这话;而不是正当机缘呈现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话。前者属于必然,后者则属于偶然。而这两者便是我们所能追究的一切。

661,664—774(514)676—749

“你们要以戒慎而得救”。

祈祷的证明:Petenti dabitur。〔祈求的将被给与。〕《马太福音》 因此,我们就有能力要求。反之……。它不在我们的能力之内,因为能够获得祈求他这件事并不在我们的能力之内。

既然得救并不在我们的能力之内,而获得又在那里,所以祈祷就不在我们的能力之内。

因此,义人就不应该再希望着上帝,因为他不应该希望,而应该努力去获得他所要求的东西。

因而,就让我们结论说:既然人自从最初的罪恶以来就是罪过的,而上帝又不愿意他因此就被上帝疏远,所以他就仅仅是由于最初的作用才没有被疏远的。

因而,那些被上帝疏远的人就并没有这种最初的作用,——没有它,人们就要被上帝疏远——而那些并没有被疏远的人则有着这种最初的作用。因此,我们就看见曾有某一个时期由于神恩而享有这种最初的作用的人,缺少了这种最初的作用,就会停止祈求。

从而,上帝就离开了这种意义上的最初。

666—697(515)688—745

被选的人将忽视他们的德行,被谴责的人将忽视他们的罪行之大:“主啊!什么时候我们看到了你又饥又渴,等等”。

668—766(516)682—747

《罗马书》 657—393(517)659—748

安慰你自己吧:你并不是凭你自己就可以期待它的;反之,倒是在无所期待于你自己的时候,你才可以期待它。

663—724(518)571—750

根据圣书,一切境况——甚至于是殉道者——都要戒惧。

净狱中最大的痛苦就是审判无从确定。Deusabscon-ditus。〔隐蔽的上帝〕

670—528(519)675—760

《约翰福音》ergoJesus:《Simanseritis…,veremeidiscipulieritis,etveri tasliberabitvos.》Responderunt:《SemenAbrahaesumus,etneminiservimusunquam.》〔他们有许多人相信他。因此耶稣就说:“如果你们信守(我的话)……,你们就将是我真正·的信徒,并且·真理·就·会·解·放·你·们”。他们回答说:“我们是亚伯拉罕的儿女,我们从不是任何人的奴隶”。〕《约翰福音》 “耶稣说这话的时候,就有许多人信他。耶稣对信他的犹太人说,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他们回答说,我们是亚伯拉罕的后裔,从来没有作过谁的奴仆”。

信徒与真信徒二者之间是大有不同的。我们只须告诉他们说真理将使他们自由,就能识别他们了;因为假如他们回答说,他们是自由的而且他们自己就能脱离魔鬼的奴役,他们便确实是信徒,但却不是真信徒。

669—762(520)646—761

法律并不曾摧毁天性,而是教诲了天性;神恩并不曾摧毁法律,而是使得它行动。由受洗所得的信心乃是基督徒与皈依者全部生命的根源。

674—765(521)651—762

神恩将永远存在于世界,——天性也是如此,——从而它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天然的。所以就永远会有皮拉基派,永远会有天主教徒,并且永远会有斗争;因为<u> 683—260(532)665—726

圣书中提供了许多段话可以慰藉一切境况,也可以威胁一切境况。

人性似乎也由于它的两种无限,即自然的无限与道德的无限,而做出了同样的事情:因为我们总是会有高与低、智与愚、贵与贱,既可以贬低我们的骄傲,又可以抬高我们的屈辱。

694—719(533)661—726

Comminutum cor(圣保罗);这是基督教的特性。“阿尔巴给你命了名,我不再认识你了”(高乃依);这是非人的特性。人的特性则相反。

681—700(534)658—722

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义人,他们相信自己是罪人;另一种是罪人,他们相信自己是义人。

682—693(535)654—724

我们深深有负于那些告戒我们有错误的人,因为他们克制我们;他们教给我们说,我们是为人所鄙视的;他们并不防止我们将来不再如此,因为我们还 有许多别的错误为人所鄙视。但他们准备让我们做出改正和免于错误。

102—189(536)635—738

人是这样造成的:就凭向他说他是个笨伯,他就会相信;

并且就其他向自己本身这样说,他就会使自己这样相信。因为人是独自在与自己进行着一场内心的交谈,这就理当很好地加以规范:Corrumpunt mores bonos colloquia prava。

我们必须尽可能地使自己沉默,并且仅仅向自己谈上帝(我们知道他才是真理);这样我们才能以真理说服我们自己。

684—667(537)446—739

基督教是奇特的。它吩咐人要认识自己是邪恶的,甚至于是可憎的,但又吩咐人要愿望着有似于上帝。没有这样一种平衡,那种提高就会使他虚骄得可恶,否则那种屈卑就会使他卑贱得可怕。

685—674(538)690—741

一个基督徒是以多么一点点的骄傲就使自己相信是与上帝结合的!又以多么一点点的屈辱就使自己等同于地上的虫豸的!

这是接受生与死、福与祸的最美妙的方式!

686—672(539)614—743

一个兵士与一个沙特略派二者之间对于服从是何等地不同啊!因为他们都是同样服从的与依附的,都在同样地苦行。但兵士永远在期望着变成主人却从来也不曾变成主人,因为哪怕是官长和诸侯也都永远是奴隶和附庸;然而他却永远在期望着并且永远在努力以求达到这一点;反之沙特略派则发誓永远只是依附。因此,他们在永恒的奴役这方面并没有不同,双方都在永远受奴役;但是在希望方面,前者却永远有希望,而后者则永远都没有。

687—747(540)613—742

基督徒要求享有无限美好的这一希望,是渗和着真正的欢乐以及恐惧的;因为这并不像那些虽然期望着有一个王国而自己却身为臣民所以终于是一无所有的人;他们期望的是圣洁,是免于不义,他们是会得到其中的某些东西的。

688—673(541)616—642

没有人能像一个真正的基督徒那么幸福,或那么有理智、有德行而且可爱。

693—726(542)655—644

唯有基督的宗教才能使人完全可爱而又幸福。仅有诚实,我们并不能完全可爱而又幸福。

5—381(543)605—734

序言——上帝存在之形而上学的证明是如此之背离人类的推理而又如此之混乱,所以很难打动人;并且当其可能对某些人有用时,那也只是在他们看到这种证明的那一瞬间才有用,一小时以后他们就又要害怕自己被骗了。

Quod curiositate cognoverunt superbia amiserunt。〔他们由于好奇而认识的东西,又由于骄傲而失掉了〕。语出奥古斯丁《讲道集》 729—602(548)608—723

不仅是我们只能由于耶稣基督才认识上帝,而且我们也只能由于耶稣基督才认识我们自己。我们只能由于耶稣基督才认识生和死。离开了耶稣基督,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我们的生,什么是我们的死,什么是上帝,什么是我们自己。

因此,若没有仅只以耶稣基督为其对象的圣书,我们就什么也不认识,而只能是在上帝的本性中以及在我们自己的本性中看到蒙昧与混乱。

728—382(549)630—647

不要耶稣基督就想认识上帝,这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是毫无益处的。他们并没有疏远了他,而是接近了他,他们并没有使自己屈卑,而是……。

Quo quisquam optimus est,pessimus,si hoc ip sum,quod optimus est,adscribat sibi.〔越是使人好的东西就越会使人坏;假如我们把好的东西归之于我们自身的话〕。

732—748(550)617—648

我爱贫穷,因为上帝爱贫穷。我爱财富,因为它们提供了可以帮助不幸者的手段。我对一切人都怀着忠诚,我并〔不〕以怨回报怨我的人;并且我希望他们的情形也和我一样,既不受别人的德也不受别人的怨。我力求对一切人都公正、真实、诚恳并且忠心;对于上帝使我与之格外紧密结合在一起的那些人,我衷心怀着亲切之情;并且无论我是独自一个人、还 是在别人的眼前,我的一切行为都有上帝明鉴,上帝会判断它们的,而我也是把它们全部都奉献给上帝的。

<u>这就是我</u>的感情面貌;我一生中天天都在祝福我的救主,他把它们安置在我的身中,他以他那神恩的力量把一个充满了脆弱、可悲、欲念、骄傲和野心的人造就成一个免于这一切恶德的人,这一切光荣都由于神恩,而我自己却只有可悲与错误。

733—406(551)621—649

Dignior gis quam osculis non timeo quia amo.〔尽管我更配鞭挞而不配亲吻,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有爱〕。这句话大概是作者自己的。

735—752(552)620—650

耶稣基督的坟墓——耶稣基督死去了,而又被人看见在十字架上。他死去了,并隐藏在坟墓中。

耶稣基督是仅仅被圣徒们所埋葬的。

耶稣基督在坟墓中并没有行过任何奇迹。

只有圣徒才进入过那里。

正是在这里耶稣基督获得了一个新生命,而不是在十字架上。

这就是受难与救赎的最后神秘。

耶稣基督在地上除了坟墓而外,就没有可以安息的地方。

他的敌人只是到了坟墓中才停止折磨他。

736—739(553)631—651

耶稣的神秘——耶稣在受难中忍受着别人所加给他的苦痛,然而他在忧伤中却忍受着他自己所加给自己的苦痛,tur bare se-metipsum〔“心里悲叹,又甚忧愁”。〕语出《约翰福音》seipsum。。那不是出于人手而是出于全能者之手的一种苦难,因为必须是全能者才能承担它。

耶稣寻求某种安慰,至少是在他最亲爱的三个<u>朋友</u>中间,而他们却睡着了。他祈求他们和他一起承担一些,而他们却对他全不在意,他们的同情心是那么少,以致竟不能片刻阻止他们沉睡。于是耶稣就剩下孤独一个人承受上帝的愤怒了。

耶稣在地上是孤独的,不仅没有人体会并分享他的痛苦,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痛苦;只有上天和他自己才有这种知识。

耶稣是在一座园子里,但不是像最初的亚当已经为自己并为全人类所丧失了的那样一座极乐园,而是在他要拯救自己和全人类的那样一座苦难园里。

他在深夜的恐怖之中忍受这种痛苦和这种离弃。

我相信耶稣从不曾忧伤过,除了在这唯一的一次;可是这时候他却忧伤得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他那极度的悲苦:“我的灵魂悲痛得要死了。”

耶稣向别人那里寻求伴侣和慰藉。我觉得这是他一生中独一无二的一次。但是他并没有得到,因为他的弟子们睡着了。

耶稣将会忧伤,一直到世界的终了;我们在这段时间里绝不可睡着。

耶稣处于这种受到普遍遗弃以及被他那些选来和他一起守夜的朋友们所遗弃的状态之中,他发见他们都睡着了,便因他们不是把他而是把他们自己暴露在危险之前而烦恼;他为了他们本身的得救与他们本身的好处而以一种对他们的诚挚的温情在他们不知感恩的时刻来警告他们;他警告他们说,精神是飘忽的而肉体又是软弱的。

耶稣发见他们仍然在睡着,既不为对他的也不为对他们自己的顾虑所萦绕,便满怀善意地不把他们唤醒而让他们好好安息。

耶稣在不能确定父的意志的时候就祈祷着,他害怕死亡;

然而当他认识到它之后,他就走向前去献身给死亡:famus.Processit.(约翰)。〔我们去吧。我们走吧。〕见《约翰福音》 耶稣祈求过人,但不曾为人倾听。

耶稣在他的弟子睡觉时,就安排了他们的得救。在义人酣睡的时候,他便造就了每一个义人的得救,既在他们出生之前的虚无之中、也在他们出生以后的罪恶之中。

他仅仅祈祷过一次要这杯离开,然后就顺从了;并且他还 会去祈祷 做小事要像大事那样,因为在我们身中做出这些事并过活着我们的生命的耶稣基督是尊贵的;做大事要像轻易的小事那样,因为他是无所不能的。

734—742(554)610—688

我觉得耶稣基督只是在他复活之后才许人摸他的伤痕的:No-li me tangere。〔不要摸我〕。语出《约翰福音》 他在最后的晚餐中把自己奉献给圣餐时好像是要死的,对于在以马忤斯的门徒则是复活了的,而对全体教会则是升了天的。

737—751(555)619—687

“绝不要拿你自己比较别人,而只能比较我。如果你在那些你以自己与之相比较的人们中间并没有发见我,你就是以自己在和一个可憎的人相比较了。如果你在其中发见了我,那末就以你自己来比较吧。然而你将比较什么呢?是比较你自己吗,还 是在你身上的我呢?如果是你自己,那就只是一个可憎的人。如果是我,那你就是以我来和我自己相比较。而我是一切中的上帝。

“我在向你讲话并且时时劝导你,因为你的引导者不能向你讲话,而我又不肯让你缺少引导者。

“而或许我是其他的祈祷这样做的,因此他在引导着你而你却看不见他。如果你里面没有我,你就不会寻找我。

“因而,就不要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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