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大约10点时，我又回到卡赛尔纳街上的警察局里，在走廊上经过马泰依的办公室时，我碰到了亨齐。令人吃惊的是，他中午就已经离开了麦根村，可话说回来，既然我已经把这次谋杀案交给他办，便会按我的原则不对他吹毛求疵。亨齐是伯尔尼人，他野心勃勃，却很受其他警员喜欢。他娶了一个霍蒂格家族的女子，从社会主义党党员摇身一变成为自由党党员，目前正脚踩祥云，等着飞黄腾达呢。我只是这么一说，如今他跟无党派人士混一块儿了。

“这家伙一直都不承认。”他说。

“谁呀？”我惊奇地问，愣在了那儿，“谁不想承认？”

“封·贡腾。”

我愣住了，“持续审讯？”

“整整一个下午，”亨齐说，“必要的话，今天夜里我们将通宵审讯。现在是特罗勒在审他。我出来只是想透透气。”

“我倒是想看看。”我满心好奇地进了马泰依以前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