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打电话的人说话语无伦次，马泰依费了很大劲儿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局长继续着他的故事，“电话是他的一个老‘顾客’从麦根村打过来的。麦根村是苏黎世附近的一个小村子。打电话的人是一个叫封·贡腾的小贩。马泰依根本没兴趣再接手这个案子，那是他最后一个下午在卡塞尔纳街办公，他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三天后飞往约旦。可是当时我不在办公室，正在参加一个警察局长会议，晚上才能返回伯尔尼。案件需要采取合理的行动，初出茅庐的警察会把一切都搞砸。马泰依让人接通了麦根村派出所的电话。当时正逢四月末，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从阿尔卑斯山刮来的热风也包围了这座城市，天气闷热得近乎邪门，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热气不见减退，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麦根村派出所的里森警官接了电话。

“‘麦根村也在下雨吗？’马泰依先是气恼地问道，即使能猜到对方怎么说。他的脸色愈来愈阴沉。随即他下达命令，派人在小鹿酒馆里秘密监视那个小贩。

“马泰依挂断了电话。

“‘出了什么事？’费勒好奇地问，他正在帮头儿收拾东西。马泰依的书越攒越多，把这些书打包带走，好像要搬空整个图书馆。

“‘麦根村也在下雨，’马泰依回答说，‘你立即通知刑警队。’

“‘谋杀案吗？’

“‘下雨真烦人。’马泰依喃喃自语，没有回答问题，无视被冷落的费勒。

“检察官和亨齐少尉也要一同前往麦根村，他们在汽车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马泰依在出发前还翻了翻封·贡腾的档案，这人有前科，因为猥亵一个十四岁少女被判过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