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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_观点

作者:毛姆 字数:7457 更新:2025-01-06 12:11:04

“我不是开玩笑,”他接着说,“这种鬼把戏我不感兴趣。”

仍然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丝毫动静!他一把掀开床帘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这个调皮的女子竟然耍弄他,他很不开心。 所有可能陶冶身心的机会,威廉都抓住并投入其中,他一开始的目标来自他在戏剧方面的实践,而后必得进入更高层次的生活。可是歌德却选择了一种不幸的方式去表达。当时歌德这么写是为了迎合在德国风行一时的共济会思潮,他自己和魏玛公爵还有许多权臣都纷纷加入。小说中威廉在城堡里遇到的几个人:

罗塔里奥、神父和他之前就认识的雅诺,全都是贵族成员,他们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其终极目标就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威廉这时又进入了一段全新的学习时期,和从前对艺术的学习不同,这次学习的对象是人生;他要学到的就是:

只有投入到对人类有用处的实际活动之中,人生才有价值。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秘密社团的一切,神秘的高塔,繁文缛节和荒谬的仪式都显得很幼稚;这些人自己都信仰不坚定:

成天夸夸其谈;就算都是金玉良言,也实在太冗长啰嗦。似乎共济会早就盯上了威廉,对他的一连串活动也了如指掌;可是为什么这几个贵族青年会选择属于中产阶级的法兰克福商人之子吸收入会,却从来没有给出解释。

威廉抵达城堡的 接着讲讲1808年的事吧,歌德刚从意大利归国就被免除了官职,不过仍然担任公爵的顾问。除了那幢河畔小屋,公爵在城里又给了他一幢豪宅,他就在这里接见慕名而来的访客,热情款待友人。他不再是那个身形修长、标致清秀、活力无限、魅力无可抵挡的年轻人了。他已进入耳顺之年,发福了,有了双下巴,精致的面部轮廓也开始松垮,举手投足之间总有点僵硬,似乎他总是出于本能地在保护自己,避开无礼之徒,而这一点随着年纪的增长会愈来愈严重。他变成了一位令人望而生畏的人。与席勒结下友谊是歌德犹豫再三才下的决定,席勒有一次在致友人信函中谈到歌德,是这么说的:“频繁和歌德见面我会不开心,即使是对最亲密的朋友,他也不会吐露心声;可以说他是个很难捉摸的人。实际上我觉得他是个相当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能将别人深深吸引并牢牢抓住,有时漫不经心,有时又费尽心机,但是他自己总能全身而退;他总是以善行而闻名,其实却如上帝一般,从未真正奉献过自己。”克莱布·罗宾逊仰慕这位天才,曾由人引荐拜访过歌德,他所见到的是一位尊贵持重得让人望而生畏的人,一双眼睛能洞穿别人内心,咄咄逼人,嘴唇抿得紧紧的。他写道:“我的同伴谈到了歌德年轻时的厄运以及奇异的历险时,歌德笑了,我觉得他笑里有点屈尊而仁慈的意味。等到我们告辞的时候,我走到室外才觉得似乎胸口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大声喊道‘感谢上帝’。”连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海涅,在拜访歌德之前已经事先准备好要和歌德谈论哪些高深问题,可是真正会面的时候,深深的敬畏感仍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只聊到从耶拿到魏玛路边树上结的梅子有多么好吃。

所有这些记载让人不禁觉得这位伟人有点令人不寒而栗,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歌德觉得身边人话不投机,他会冷淡寡言;但是如果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变得随和欢乐,还会滔滔不绝。有一段时间,魏玛小城的狭隘生活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于是搬去邻近的大学城耶拿长住。在那里他结识了一位颇有教养的书商,名叫弗罗曼,歌德非常乐于和他的亲友们一同探讨艺术和文学。弗罗曼夫妇收养有一位女儿(十岁时被收养)名叫米娜·赫兹利博,其时芳龄十八,魅力非凡。歌德立即坠入爱河,如同过去一样,爱情让他诗兴盎然,写出了一系列十四行情诗。可是弗罗曼夫妇对于歌德的痴情却不由得忧虑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比米娜大四十岁,而且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歌德那次从意大利远游回国之后,有一天在魏玛公园里散步,一位女子上前交给他一份请愿书,想让歌德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她的哥哥在耶拿谋个职位。这位女子名为克里斯蒂安·伏碧丝,其父是公国的一位小公务员,已经过世,她则在附近的一家工厂做工。她并未受过什么教育,可是秀发如云,眼睛笑意盈盈,身段优美。歌德被她迷住了,很快两人就成了情人。数月过后,她即将临盆,歌德才将她接过来同住。结果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公爵赐名为奥古斯特,并做了他的教父,由公国教会总监赫尔德为他施行洗礼。此后克里斯蒂安又生了三个孩子,一个死于襁褓之中,另外两个出生时就夭折了。歌德于1806年与她结婚,他的秘书,也就是他的儿子奥古斯特·冯·歌德已经十七岁,在场见证了父母的婚礼。

鉴于歌德对米娜一往情深,弗罗曼夫妇觉得谨慎起见还是把米娜送走避避风头。而歌德经历了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决定回到魏玛,回到克里斯蒂安身边,这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正如我们所见,他惯于在郁闷消沉之时从诗歌中寻得解脱。而这次,他则从小说中求得安慰,写成了那本《亲和力》,并声称此书中没有哪一行文字不是他切身体验到的,他也从来没有在哪个作品中如此投入自我。小说出版以后,尽管评论界一致赞赏,可是读者却反应冷淡,让歌德大为汗颜。这并不奇怪,此书的瑕疵的确太显而易见。和许多作家一样,歌德眼光锐利,善于发现同侪作品中的缺点,可是对于自己作品里的问题就像是患上顽固失明症一样。他还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地宣称,任何人在没有把他的作品读三遍之前都无权发表评论。

已故的罗伯森教授在他的著作《歌德的生平及著作》中精彩地讲述了衍生出该小说的某个观点。既然我无法超越他的精彩论述,这里且借来一用吧。本书一开始有位人物就说过:“同类物质具备天然的亲和力,因此,水滴能汇合成溪流;不过某类物质对异类物质也具备亲和力,这样它们就能毫不费力地融合在一起,如酒混合在水里;还有油溶于水,只需借助碱的帮助就行。不同个体之间这种亲和力会相当强烈,以至于它们结合之时会产生出一个全新的个体,比如说硫酸泼在石灰石上会产生两种新物质:

碳酸和石膏。甚至还有 我在加尔各答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声誉卓著的印度植物学家,娶了位美国太太。他笃信宗教,每天都要花上一两小时进行冥想。偶然有一次我们谈到“禅定”,他太太便告诉我,不久前他们夫妻俩乘一晚上火车去某处参加学术会议。可是车厢里人多拥挤,根本无法躺下来睡觉。火车一开这位植物学家就进入“禅定”,直到第二天早上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才醒转。同行之人整晚都在吃东西讲话,木质座椅硌得人很不舒服,可怜的夫人一宿没合眼。第二天早上她头痛欲裂,浑身酸痛;而她丈夫则精神饱满,休息得很好的样子。到了下榻的酒店,她倒头便睡,她丈夫则立即开始一天的工作,似乎昨晚在自己家中舒适的床上美美睡了一觉一样。

3

《奥义书》是一系列散文体和诗歌体的对话录,由寻求真理的智者们经年累月所作。这些诗文据说是受了神的启发,公认为是印度思辨哲理的最高级、最纯洁的表达形式,其宗旨与其说是获取哲学真理,不如说是给人类焦虑的灵魂带来宁静与自由。《奥义书》往往都意义隐晦,艰深难懂。许多人都对这些经书进行过阐释,一般都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学说,其中公认最为经典的阐释,我想非商羯罗莫属。据说他于公元八世纪出生于南印度,英年早逝,只活了三十二岁。他智力超群,既是诗人又是哲人,还是伟大的宗教大师。他最为卓著的成就是将《奥义书》中的思辨提取出来糅合在一起,创建了名为“不二论”的宗教哲学,属于绝对一元论,即印度学者们所偏爱的“非二元论”。这种理论的要旨有二(如果我的理解正确的话),即梵与轮回。这两者之间的关联让人不禁想起天文学家所说的双子星,在神秘引力的作用下一个围绕着另一个公转。梵是唯一的真实,它是非人格的,和基督教及伊斯兰教崇拜的上帝这样的人格神不同;梵是中性的,通常用“它”来指代。梵就是存在、意识及喜悦,无组成部分、无特征特质、无行为举动、无感情感受;不知限制、不知苦厄、不知衰败且无始无终。它是万物之精神,独一无二,无边无际也无法改变。它无法被认知,因为它就是认知主体,只能自知。它是推动宇宙起源、延续与消融的全知全能的上帝,也是生命唯一的源头。在人类于恐惧及渴求驱使之下所打造的上帝概念之中,梵可能是最让人敬畏的,因为它是最高深莫测的。

这个世界就是梵的表现形式,实际上或者有可能,这个世界绵延不绝。可是问题就来了:

既然梵是无边无际,无欲无求,那它为什么要将自己表现出来呢?针对这个问题有两种理论比较普遍:

一种说这种表现是梵的喜悦及威力的体现。可是想想红尘俗世中无尽的忧伤和苦难,很难让人不去想:

是不是梵还是独善其身才更好。第二种观点更具吸引力:

这个世界的由来是梵之本质的自主满溢,它和牛顿那只不得不从树上落下的苹果一样,无法抑制自己去创造这个世界。《奥义书》的作者们当时可不懂什么几百万光年以外的巨大星系团,也不知道银河系中浩瀚的群星,再加上相伴的行星,其数量大得惊人,唯有相信有生命存在才觉得合理。仅凭人类的智慧,极难想象出如此超越无限的一位创世者。与我们今天认识的宇宙相比,《奥义书》中的宇宙实在是太小:

总共有十四个世界,全都存在于时间和空间之中,居于其上的生命各异。梵在这个世界将自己表现出来,是借自己的某种面貌为手段,名叫“自在天”。自在天是人格神,他是至高之精神、全知全能且完美无缺。他就是第一推动力,也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维护者和毁灭者。整个世界源于他也归于他,他创造世界借助的是“幻”力。“幻”是个很难解释的概念,通常翻译成“幻象”,指现象世界具有欺骗性的特征。这个世界既不是真实的也不是不真实的,它只是“梵”的表述而已。它的现实存在于这样一个事实之中,即,它反映现实。站在现实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是虚幻的,但不是一个幻象,而是意识的真相。印度的智者喜欢打这样的比方来解释:

漆黑的夜晚,你看到一样东西,觉得是蛇,赶紧跑开;可是亮起灯来一看,你看见的“蛇”其实不过是段绳子。你将绳子看作蛇,这就是一种幻象。而绳子在现实上的意义呢,至少你能用它来牵牛,绑船——或者上吊。和“幻”这个概念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无知”,翻译过来意思是“愚昧”或者“妄识”。就是因为“无知”你才会视绳为蛇,也将这魅影世界和自我个体误认为是“梵”之现实。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位全能至善的上帝会创造出这样一个满是痛苦的世界呢?这世上有人荣华富贵有人却潦倒终生,这也是上帝造成的吗?上帝将这种种苦难施加于他所创造的生命之上,一定是不公不正,残忍心狠的。相信读过《卡拉马佐夫兄弟》的人都不会忘记伊万和兄弟阿辽沙一起谈论邪恶这个话题的时候,前者给后者讲的那个可怕的故事。伊万相信上帝让恶人有恶报,可是为什么无辜的小孩子也会惨遭厄运呢?他告诉阿辽沙有个凶残的地主豢养了一群狗,他家里有个小农奴,有一次用石头砸狗,把一只狗砸瘸了。地主竟然将这孩子剥得精光,逼他奔跑,再放狗追他,让孩子的母亲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狗活活咬死。伊万说如果上帝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那必定是个邪恶的上帝,他拒绝信奉他。众所周知,邪恶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就是一元论宗教的绊脚石。而印度教对于这个问题是用信仰“轮回”和“业”的理念来应对。人死后肉体毁灭,可是有些东西却会留存下来,进入另一个躯壳短暂寄居,印度教称这样东西为“灵身”。似乎无人知道“轮回”观是如何进入印度人的头脑的。有人认为这个观念是用来解释在一个由全能之神创造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为何还会存有不公;为何有人富贵,有人贫贱,有人生来享福,有人则生来受罪。这种解释更像是针对已经为众人所接受的观念再生造出一个解释,而不是解释这种观念的来龙去脉。更为合理的解释是“轮回”的观念是雅利安征服者们从印度本地信仰万物有灵论的土著那里借用过来的,那些土著相信他们死后灵魂会存在于树木和动物的身体之中。说印度教徒相信“轮回”显然是太轻描淡写了,应该说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不可侵犯,深入骨髓之中,他们绝不会质疑,正如我们不会质疑“伸手入火必被烧伤”这件事情一样。“业”就是一种能根据人们在前世的行为来决定他们现世的本质及境遇的力量。来生的状况如何就是由前世和现世所发生的事情来决定的。如果我们看到有些人正在貌似不公的苦难中煎熬,如果他们生来就有残疾,如果他们突遭不测,如果他们的肉体在疾病折磨之下痛苦不堪,这不能怪他们命运不济,只能怪他们前世犯下了罪孽。如果《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阿辽沙是印度教徒的话,他听了伊万的悲惨故事会说:

不能责怪上帝无怜悯之心。那个小男孩的惨死就是因为他前世做过恶事,如今只是一报还一报,赎清罪孽罢了,他的来生会活得更好。在我看来,这种理论给人世间之恶提供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人类智慧所能想到的恐怕也止于此了。

印度教徒死后,其“肉身”——四肢、肺脏、心脏和肠子——被烧掉;可是其“灵身”——思想、感官、自我——因不是物质构成的,所以无法毁于火中。灵身于是开始背负死者前世的种种罪孽,伴随他的灵魂一起,经过或短暂或长久的停留,进入下一个躯壳,就像《天路历程》中的基督徒一样。“灵魂”一词是由梵语词“Atman”译出,可是“Atman”的含义比英语中的“灵魂(soul)”更复杂,因为基督教所说的“灵魂”随着每一个生命的诞生重新创造出来,而“Atman”则亘古永存,指的是每个人的真正自我与本质,无论经历过多少生命的诞生,它都不会改变,不受生命无常的影响;它是所寄居的个人永恒不变的特性,不随年龄而改变,也不知悲喜为何物;它是坚定不移的见证人,小如芥末籽,大到无极限。“Atman”并非“梵”的一部分,因为“梵”不可分;它其实就是“梵”。这是多么令人烦扰,多么骇人听闻,甚至多么令人恐惧啊!如果我们相信,不,如果我们确知:

上帝就住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不光是那些善良聪明的人,也包括那些杀人犯、小偷、骗子、撒谎者、伪君子、诈骗犯、招人憎恶之人和痴呆疯傻之辈的身体之中,我们对待人类同胞的态度将会受到多么怪异的影响!

自在天创造这个世界后过一段时间便退回自己身体里,然后再过一段时间,他会重新创造这个世界。这期间,那些仍然受罚要降生或重生于人世的灵魂会保持休眠状态。人们很自然地会问起为什么自在天要一而再地创造这个世界,答案是:

必须给那些需要为过去的错误赎罪的灵魂一个机会,这一过程没有尽头,因为它没有开端。这个世界亘古永存。可是如果你问为什么全能至善的自在天不创造出没有罪孽的人呢,唯一较为可信的回答就是:

正如水往低处流一样,人生来就是要作孽的。就像是没有心脏、没有肺脏也没有肠子就不叫做人一样,如果完全没有罪孽也就不会是人了。邪恶是人的必要组成部分,正如(请允许我来一个轻薄的比喻)没有乐华里苦艾酒就调不成干马天尼一样,你只能调出个边车,螺丝钻,白美人或者金比特,但就是调不成干马天尼。

虔诚的印度教徒意在习得“梵”的奥义,因此在日常生活中须克服自身的邪恶,这样才能免于无穷无尽的重生再生之苦,还须压抑激情,心灵必须纯净,免除欲念;要修行慈悲放弃自私的欲望,不得动怒、偷懒、烦躁、迷惑。向他所选择的神(湿婆也好,毗湿奴也好)去祈祷,这样很好,不过他一定不能忘记这些神祇只是“梵”的某种化身而已。(据说商羯罗在临终病榻之上向“梵”祈祷,祈求原谅他曾经在其他神祇的庙宇中跪拜过。)教徒们必须得修行冥想那独一无二的神,最终他才能够意识到自己已经和“梵”融为一体。要达到这一层次,不能靠逻辑推理,而要靠直觉感知和“梵”的恩泽,一旦获得拯救,他便不再受轮回往生之苦,在他接下来的生命之中便不会为罪过所动摇,其行为之过,思想之过以及前世之过,将继续用今生之行来赎罪。这一切便有了尽头,他的自我也就永远和“梵”的“永恒自我”结合在一起了。

那么他还能保留自己的个性吗?不,为什么要保留呢?自我乃苦难及罪孽之根源,消除自我才是个人生命的目标所在。

以上是我对商羯罗教义的简要概述,谬误之处不可避免,诚望诸位读者能够更好地了解后面的内容,因为接下来我想讲讲我所了解的这位马哈希的生平故事,纳如辛姆哈·斯瓦米在著作《自我实现》中也有相关记载。

4

这位马哈希生于1879年,出生地是印度南方重镇马杜拉三十公里外一个五百户人家的小村庄,幼时俗名为文卡塔拉曼。他的父亲山达拉姆·阿亚尔是当地治安法庭的辩护律师,未取得资格认证,有点类似英国的诉状律师,在村子里享有很高威望。他信奉宗教但并不表现得十分虔诚:“在他家里祭司会定期朝拜一些小神像,全家人吃饭前将家常便饭供奉在神像面前。”山达拉姆为人和善好客,据说任何一个陌生人都能随时在他家受到款待。他的家族之中过去就有禁欲修行之人,缘于一位虔心奉行的托钵僧曾到他家造访,却遭到轻慢,主人还拒施饭食,临走时僧人便诅咒这个家族中的每一代都会有人离家禁欲修行,乞食为生。山达拉姆·阿亚尔的叔叔以及他的哥哥都曾披上黄色僧袍,之后便杳无音信。文卡塔拉曼十二岁时父亲过世,他母亲只得带着三子一女投靠马杜拉城里的小叔子家,他的两位长兄开始入校念书。文卡塔拉曼那时候似乎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孩子:

喜欢玩游戏,不爱念书,他那顽皮的天性让家人甚为担忧。他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位年长的亲眷来到马杜拉,这孩子问起客人从哪里远道而来,得到的答案是“从阿鲁那佳拉来。”少年闻听圣地之名,瞬时为巨大的敬畏与喜悦之情所震慑,心中充满莫名的感动,那座山可是上帝的八种化身之一啊!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似乎对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影响。不过,没过多久,他叔叔借了本书回家,讲的就是泰米尔众圣人生平。这本书让他深为感动,但仍然没有什么结果,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生活:

踢足球,跑跑步,摔摔跤,练拳击。彼时他健壮活跃,英俊潇洒。数月之后在他十七岁那年,人生的转折开始了。他的弟子们记录下了他的自述:“我人生的重大转折悄然而始,差不多六周以后我就永别了马杜拉。那天我独自一人坐在叔叔家底楼,我的身体状况素来良好……可是突然一阵对死亡的恐惧感将我完全笼罩,千真万确,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为何当时我会有这样的感觉,至今仍无法用身体器官有病来解释,我自己那时也迷惑不解。但是,我并没有费力去探究这种恐惧感的来龙去脉。我只是感觉自己要死了然后马上就开始思考我应该怎么做。我不想去看医生或者请教长辈甚至朋友。彼时彼地,我感觉得独自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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