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他答道,“我没有结婚,我没有多少亲密的朋友、也没有雄心壮志。”
“没有雄心那你是如何设法逃脱了那些到处蔓延的歪风邪气的”
早晨他对他脑海里浮现的一切感到疑惑,这到底是苏醒的意识还是梦乡的幻觉
他很快清醒了过来。当他出现在早餐桌前,迎面就甩来了同伴们许多的问题。“昨晚你一定和那个老头谈了很长时间吧,”那美国人问开了,“我们本想等你回来,可是我们困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有没有说到送货人的事”马林逊急切地问道。
“我希望你已向他提过关于让一个传教士驻扎这里的事。”布琳克罗小姐说道。这连珠炮似的问题使得康维又像往常那样有所防范,“恐怕我要让你们失望了,”他答着很快进入了这种状态,“我没有跟他谈传教的问题,他也根本没有向我提到什么送货人,至于他的模样嘛,我只能说他是个非常老的人,说一口绝好的英语,而且非常精明。”
马林逊恼怒地插嘴道:“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他可不可靠,你认为他有让我们离开的意思吗”
“他给我的印象并不像是个坏人。”
“到底为什么不向他催促有关送货人的事情”
“我没想起来。”
马林逊用怀疑的目光盯住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康维,在巴斯库那件事中你还干得他妈的这么好,我很难相信与你是同一个人。你似乎都四分五裂了。”
“很抱歉。”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你应该报作起来,像点在平事情的样子。”
“你误解我了,我的意思是我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康维的声音有些粗率,想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的心绪很复杂,很难被人理解。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他能如此安心地搪塞推诿。很清楚他想遵照大喇嘛的建议保守这个秘密;他又很自然地感到为难。他已经在默认他的同伴们对他想当然的批评。他们一定会认为他背信弃义,就像马林逊曾说过的,很难把这样的货色与英雄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