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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代号是亚努斯。在这个警戒森严的房间里,他正向十二个人讲话。
“你们都已接到通知,世界末日行动开始了。那些目击者必须找到,而且要尽可能迅速,不露声色。我们无法通过正常的渠道追踪他们,那可能会泄露机密。”
“我们使用的是什么人?”俄国人。身材高大,脾气暴躁。
“他叫罗伯特·贝拉米,是个中校。”
“怎么把他选中的?”德国人。贵族气派,冷酷无情。
“中校是经过计算机查询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以及其它五六个情报部门的人事档案之后确定的。”
“请问,我能否了解一下他的资格?”日本人。彬彬有礼,精明狡诈。
“贝拉米中校是个经验丰富的外勤人员,能够流畅地说六种语言,工作成绩堪称典范,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证明他的智谋层出不穷。他没有任何亲属。”
“他了解这件事的紧迫性吗?”英国人。绅士派头,危险。
“了解,我们完全可以期待他很快找到全部目击者。”
“他了解他的任务的目的吗?”法国人,好争辩,固执。
“不了解。”
“那么等他找到目击者之后呢?”西班牙人。聪明,富有耐心。
“他将得到恰如其份的报答。”
海军情报局总部占据了五角大楼整个 每天,当罗伯特·贝拉米一点一点恢复元气,在生死之间的羊肠小路上徘徊的时候,苏珊对他小声说着:“来吧,水手,我在等你。”
他被送进医院第六天,深夜时分,罗伯特在昏迷中说着胡话,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望着苏珊,清楚地说道:“这不是梦。你是真的。”
苏珊感到心脏怦然一跳。“是的,”她轻轻地说,“我是真的。”
“我以为是做梦。我以为上了天堂,上帝把你派到我身边。”
从那一刻起,罗伯特复原之快使医生惊诧不已,各项生命指标都稳定了。
“不久就能把他送出去了。”他们对苏珊说。他感到心里针扎一般疼痛。
两个星期后,他们结婚了。罗伯特用了一年时间完全恢复健康,苏珊日日夜夜守护着他,满足他的每一个需要。他从没见过像她那样的女人,也没梦想过自己能爱什么人爱得这样深。他爱她的同情心和敏感,她的热情和活力,她的美貌和幽默感。
结婚一周年那天,他对她说:“你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绝妙、最体贴的人,决没有第二个人具有你的温情和才智。”
苏珊紧紧拥抱着他,用动听的、撒娇似的声音轻轻说:“你也一样。”
两人之间不仅仅是爱,他们真诚地喜欢而且尊重对方。所有的朋友都羡慕他们俩,每当他们谈起美满的婚姻,就总是以罗伯特和苏珊为例。两人在各个方面全都和谐,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人。罗伯特从没见过比苏珊更多情的女子,一下触摸,一句话语,就能使两个人情意缠绵。
苏珊知道罗伯特的每一个需要,甚至罗伯特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并设法满足他。罗伯特对她也同样体贴。苏珊常常发现梳妆台上,或是自己的鞋里,放着情书。圣烛节、波克总统的生日、路易斯和克拉克探险庆祝日,她都收到鲜花和各种小礼物。
还有欢笑,两人分享的欢笑,绝妙的欢笑……
驾驶员的声音通过通讯装置噼噼啪啪地响起来:“中校,再过十分钟咱们将在苏黎世降落。”
罗伯特·贝拉米的思路顿时回到了现实,回到他的任务上。他在海军情报局干了十五年,办过几十件棘手的案子,但这次显然是最离奇的一个。他要去瑞士寻找一车没名没姓的目击者,他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就像在干草堆里找一根针,而我连干草堆在哪儿都不知道。福尔摩斯在哪儿?我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