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抡起拳朝他一顿打,连后脖子也照打不误。那个女孩尖叫的声音比肯顿的音乐分贝还高,那个酒鬼破口大骂,我妈妈,我爸爸,一个也没放过。我的脑子里又响起警笛的声音,鼻子里又闻到仓库里烂肉的味道,尽管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个老酒鬼这时哭嚎着说:“求你,别打了。”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街角的付费电话前,塞进一个硬币,拨通7家里的电话,响了十声之后,没人接。我想也没想就接着拨了we一4391.她的声音:“你好,这里是斯普拉格家。”我的舌头这时却打结了,电话那边说:“巴奇?巴奇,是你吗?”那个酒鬼歪歪斜斜地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还用流血的嘴唇吮着酒瓶,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扔给他,钱落在地上。“过来吧,甜心,家里其他人都去温泉了,我们可以像以前——”
我扔下电话,任它摇荡在半空中,那个酒鬼还在捡钱,那是我刚发的上个月工资的大部分。开车到了汉考克区后,我下车跑了起来,就这一次,进到房子里就行。敲门的时候,我这样说服自己。接着玛德琳开了门站在我面前,一条黑色的丝绸裙子,盘上去的头发,黄色的发夹。我向她伸出手去,她后退了一步,解开头发,让它披在肩膀上。“别解,先别解开头发,你得保持这套装束我才能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