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超出他们父辈的成就,另一种人永远留在家长的阴影下, “谁要通心粉?”格罗莉娅-奥拉特问。伴随着这一问题的是一阵很响的叮当声——听来好像这女仆,正以军事化方式,用一只木勺敲着宣布到了吃饭时间。奥布赖思想像她在厨房中走过,像敲敲一样敲着炊具。
“乔-盖洛说什么?”教父问。
“有腊肠吗?”托米-比洛蒂问。
“我星期一去见他。”甘心诺说。
“有的,托米欣(先)生,火热,甜甜的。”
“听来像是某个我认识的人。”卡斯特兰诺说。
他的只众像执行任务一样大笑起来。
然后是一阵尼亚加拉大瀑布一样的声响,那一定是格罗莉娅正往大通心粉锅里装满水。这阵像瀑布一样的噪音淹没了谈话的声音大约有一分多钟,当它停止时,对于“制衣行业协会”的讨论要么已经做了总结要么搁置下来,当语句重新变得清晰时,谈话内容已是很轻松,更私人化,更适合晚餐时间的气氛,托米-甘比诺,一位专横父亲的懦弱的儿子,正对他一生的经历做简短的描述。
“我,”我说,“我从没有机会说‘嗯,我要做点我想做的事。’我做事总要为我家里的人,为我的儿女,为我的父亲,为我的母亲,事实上,总是如此,甚至当我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如此,它怎么会影响其他人呢?
我希望有你那样独立的个性,保罗,我一辈子,我活到50多岁,也找不到一个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别人见鬼去的地方,你知道,我不是对你发牢骚。我很高兴你有那种力量,那种特权,你把这权力,运用得相当不错。上帝保佑你,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