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行程中,天气终于 起初,劳伦斯和瑞雷很开心地比较了提供给他们的共同托词。但是当年龄大些的人开始找一些相似的借口,小争论便也开始引发了更不吉利的交锋。他们对水手有了更大的憎恨,不平衡的劳动和对泰米艾尔的恐慌已经是日常的侮辱,他们不再关心罗兰和戴尔的学习。相反,飞行员们相互攻击对方完全缺乏对泰米艾尔勇猛的感激之情。
第一次真正的爆发恰好发生在他们开始向东转,经过帕尔马海角,向海岸角前进时。劳伦斯在甲板上昏昏欲睡,躲在太阳照射在泰米艾尔身上形成的阴影下遮阴。突然他被重击声和叫喊声弄醒,迅速站了起来。马丁正紧紧抓着军械修护员的助手布莱兹地胳膊。瑞雷手下的一个海军少尉正脸朝上躺在甲板上。波拜克在船尾的甲板上大喊:“把那个人关起来。科奈尔,马上!”
泰米艾尔抬起头,发出咆哮声。庆幸的是,他没有呼出神风,但是弄出犹如打雷般的噪音,把那帮人吓得脸色苍白,直往回退。“没有人可以把我的同伴关起来。”泰米艾尔愤怒地说道。此时,他直起身体。展开宽阔的翅膀,尾巴不断左右摇摆,整艘船都抖动起来。
“泰米艾尔!马上停下来!马上!听到我地话了吗?”劳伦斯快速地喊道。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样说过话,至少从泰米艾尔诞生后,他就没有这样过。泰米艾尔吃惊地停了下来,把翅膀收了回去。“波拜克,如果您愿意的话。就把我地人留下,”劳伦斯说道,他不想引起飞行员和水手之间的争斗。“弗瑞斯先生,”他说道,“把布莱兹带到下面,看好他。”
“遵命,先生。”弗瑞斯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把飞行员拉到他的身边。碰到布莱兹之前,他已经引起了人们的不满。
劳伦斯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大声补充道:“马丁先生,马上去我的船舱。大家都回去干活。凯因斯先生,请过来一下。”
他又站了一会儿,不过很满意刚才紧张的状况已经过去。但是泰米艾尔不高兴地看着他。劳伦斯伸手抚摸他。却被他转身躲开了。
“原谅我,”劳伦斯放下手说道,“泰米艾尔。”他声音中带着祈求。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泰米艾尔刚才确实不应该那么做,他地行为差点弄翻了船。如果他以后还像刚才一样的话,船员们不久就会非常怕他。“你没伤到自己吧?”当凯因斯匆忙走过来的时候。
“没有,”泰米艾尔轻轻地答道,“我很好。”然后安静地让凯因斯给他检查,凯因斯证实他没有受伤。
“我必须找马丁问一问。”劳伦斯有些不解地说道。泰米艾尔仍然没有答话,只是蜷起身子。把翅膀向前展开。抱住头。过了一会儿,劳伦斯离开了甲板。
即使窗子一直开着。船舱中仍然很挤很热。马丁在船舱里焦急地来回走动,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水手服,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头发已经盖住了眼睛。他不清楚劳伦斯是否生气了。
“我很抱歉。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那些话。”当劳伦斯走到一张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时,马丁说道:“您不能惩罚布莱兹,劳伦斯。”
劳伦斯已经习惯于飞行员之间无拘无束的相处,但是对于马丁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像劳伦斯一样放松,似乎有些困难。劳伦斯往后kao了kao,脸上一片怒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马丁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吞了吞口水,快速说道。“上校,我不是故意的。”
“马丁先生,我需要让队员们听从我的命令,这才是最为至关重要地,”劳伦斯说道,“请你马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并不是有意的,”马丁说道,“雷诺斯那个家伙总爱发表评论,弗瑞斯告诉我们不要理他,但是当我从他身边走过时,他说……”
“我没有兴趣在这儿听你讲故事!”劳伦斯说道,“你都做了什么?”
“哦——”马丁涨红了脸,“我直说——直说了吧,我就是反击了他几句,那些话我还是不重复的好。然后他就……”马丁停了下来,因为要结束这个故事,但又不能明显表示出是在告雷诺兹的状,似乎不太容易。“当布莱兹把他摔倒时,他向我提出挑战。他只是把我摔倒,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打仗。布莱兹不想看我在那么多水手面前出丑。先生,这就是我的错,不是他的。”
“我只能相信你了,”劳伦斯说道,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到马丁地肩膀向前隆起,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上,“星期天,我不得不严厉惩罚布莱兹,因为他打伤了一名官员,我希望你能记住他正在为你缺乏自制力而受罚。你被关禁闭了,你要在船舱里待一个星期。”
马丁的嘴唇动了动,“是,先生!”微弱地回答从他口中说出,随后,他跌跌绊绊地离开房间。劳伦斯此时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布莱兹不仅保住了马丁的名誉,也保住了全体飞行员的名誉。如果马丁在所有人面前拒绝挑战,这会给飞行员抹黑。
尽管如此,仍然想不出办法来赦免布莱兹的罪。之前,他在大家面前公然揍了一个军官,劳伦斯原本就要给他一个能让水手满意的惩罚。这个惩罚可能由水手长的助手来完成。那是一个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让飞行员吃点苦头的水手。
他本应该去和布莱兹谈谈。但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瑞雷进来,他穿着他的制服上衣,扎着领带,帽子夹在胳膊下,脸上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