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自然杂志》,1876年11月2日出版,mormon),而且鬼狒(C.leucophaeus)、其他三种狒狒(C.hamadryas,sphinx,babouin),还有黑犬面狒狒(C.hamadryas),以及恒河猴(Macacus rhesus)和豚尾猴(M.nemestrinus),当高兴时都把身体的这一部分转向他,而且也转向别的人作为一种敬意,所有这些物种的臀部多少都呈现鲜明的颜色。他曾尽力矫正一只恒河猴的这种不雅的习惯,最后还是成功了,这只猴他养过五年。当这些猴遇到一只新来的猴时,特别容易做这种动作,而且同时龇牙咧嘴地嘶叫,不过对它们的老猴友也常常如此;在这种相互展示之后,它们就开始一齐玩耍起来了。那只小西非狒狒向着它的主人冯菲舍尔作了一会儿这种动作之后,就自发地停了下来,不过对那些陌生人和新来的猴还继续照样做。除了一次例外,一只幼小的黑犬面狒狒从来不向他的主人做这样的动作,不过对陌生人则屡屡这样做,直到现在还继续如此。根据这几项事实,冯菲舍尔断言,那些猴(即西非山魈、鬼狒、黑犬面狒狒、恒河猴、豚尾猴等)在镜前做这种动作时,好像以为镜中的映像是新相识似的。西非山魈和鬼狒的臀部装饰得特别厉害,它们甚至在幼小的时候就行展示了,而且比其他种类更加常常如此、更加卖弄这一部分。其次就属黑犬面狒狒了,而其他物种做这种动作的则比较少见。然而,同一物种的不同个体在这方面的表现也有差异,有些个体很羞怯,从来不展示它们的臀部。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冯菲舍尔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物种有目的地展示其臀部,如果其臀部完全没有颜色。这一看法也可应用于爪哇猴(Macacus cynomolgus)和白眉猴(Cercocebus radiatus,同恒河猴的亲缘关系密切)的许多个体,还可应用于长尾猴属(Cercopithecus)的三个物种以及几种美洲猴。把臀部转向老朋友或新相识作为一种敬意,这种习性在我们看来似乎很古怪,其实这并不比许多未开化人的一些习性更古怪,例如未开化人用手摩擦自己的肚皮,或者彼此摩擦鼻子。西非狒狒和鬼狒的这种习性似乎是本能的或遗传的,因为很幼小的这等动物就这样干了;不过,它像许多其他本能那样,由于观察而有所改变,或者被观察所支配,因为冯菲舍尔说,它们尽力地把这种展示做得充分;如果在两位观察者面前做这种动作,它们就会把臀部转向那位似乎最给予注意的人。
关于这种习性的起源,冯菲舍尔说,他养的那些猴喜欢轻拍或敲打它们无毛的臀部,这样做之后,它们就感到高兴并从喉部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它们还常常把臀部转向给它们除掉污物的其他猴子,对于那些给它们剔去棘刺的猴子无疑也会如此。不过成年猿猴的这种习性在一定程度上却与两性情感有关联,因为冯菲舍尔曾透过玻璃门去注视一只雌性黑犬面狒狒的活动,它在几天内,“把它的很红臀部转向一只喉部咕噜作响的雄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只动物这样做过。显然这只雄者看到雌者的红色臀部后便激动起来了,因为即使用手杖敲地砰砰作响,它的喉部还是突然一阵一阵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按照冯菲舍尔的说法,凡是臀部多少呈现鲜明颜色的猴类都生活在开阔的多岩石地方,所以他以为这种颜色是为了使某一性别在远处容易看到另一性别;但是,由于猴类是群居的动物,我想没有必要使雌雄双方在远处彼此辨认。在我看来更加可能的似乎是,无论面部或臀部的鲜明颜色,或像西非山魈那样,面部和臀部均呈鲜明颜色,都是用做一种性的装饰和魅力。无论如何,由于现在我们知道猴类有把其臀部转向其他猴的习性,所以身体的这一部分得到装饰就完全不足为奇了。就现在所知道的来说,只有猴类具有这种特征,而且以这种方式向其他猴表示敬意,这一事实使人对下述情况产生了疑问:这种习性最初是否由于某种独立的原因而被获得的,此后这等议论中的部分作为一种性的装饰而着上了颜色;或者,这种颜色以及转动臀部的习性最初是否通过变异和性选择而被获得的,此后通过遗传原理的联合作用,作为高兴或致敬的一种标志而被保存下来了。这一原理显然在许多情况下都发生作用:例如,一般承认鸟类在求爱季节的鸣唱主要是用来吸引异性的,黑松鸡的盛大集会是同它们的求偶有关系的;但有些鸟,例如欧鸲,保持了在快乐时鸣叫的习性,而黑松鸡也保持了在每年其他季节举行集会的习性。
请允许我再讨论一下同性选择有关的另一个问题。有人反对性选择说,仅就雄者的装饰物而言,这种选择的方式意味着同一地区的所有雌者一定都具有和行使完全一样的审美力。然而应该注意到,entellus),参阅《印度大地》(Indian Field),1859年,146页。
⑴米尔(Mill)说,“男人最胜过女人的,在于那些需要以独立思考进行和若干千锤百炼的事情”《女子的隶属地位》(The Subjection of Women),1869年,122页,此非精力和坚忍为何?
⑵莫兹利(Maudsley),《精神和身体》(Mind and Body),31页。
⑴沃格特做的一项观察同这个问题有关,他说:“值得注意的一个情况是,男女之间关于脑壳的差异,随着种族的发展而增加,所以欧洲男女在这方面的差异远比黑人男女为甚。韦尔克尔根据胡希克(Huschke)对黑人和德国人头骨所做的测计,证实了他的上述说法。”但是,沃尔特认为对这个问题还需要进行更多的观察(《人类讲义》,英译本,1864年,81页)。
⑵欧文,《脊椎动物解剖学》, ⑵当本章付印之后,我曾看到乔塞·赖特所写的一篇有价值的文章(见《北美评论》,1870年10月,293页),当他讨论上述问题时说道:“终极法则、即自然界的一致性产生许多结果,于是某一种有用能力的获得将会引出许多利益以及有限度的不利(实际的和可能的),这可能是功利原理在其作用中所不曾包括的。”正如我在以前一章所试图阐明的,这一原理同人类获得某些心理特征有重要关系。
⑴温伍德·里德,《人类的折磨》,1872年,441页;《非洲随笔》, ⑶洪堡,《个人记事》,英译本,Acad.of Sciences),第7卷,1868年2月,475页],一夫多妻以及所有婚娴形式在原始时代基本上都是不存在的。根据卢伯克爵士的著作,巴霍芬(Bachofen)似乎也相信原始时代曾盛行过群交。
⑴《在英国学术协会上关于人类低等种族社会状况和宗教状况的讲话》(Address to British Association on the Social and Religious Condition of the Lower Races of Man),1870年,20页。
⑵《文化的起源》,1870年,86页。在以上引用的几种著作中可以发现关于单独通过母系的亲属关系以及单独通过部落的亲属关系的丰富证据。
⑶韦克强烈反对这三位作者所持的观点——认为往昔曾盛行过接近群交的结合方式,他以为亲属关系的分类体系可用他法来解释(《人类学》,1874年3月,197页)。
⑷布雷姆说(《动物生活图解》,第1卷,77页),埃塞俄比亚鼯猴(Cynocephalus hamadryas)营大群生活,其中成年雌者为雄者的两倍。参阅伦格尔关于美洲一夫多妻物种的叙述,以及欧文(《脊椎动物解剖学》,第3卷,746页)关于美洲一夫一妻物种的叙述。此外还有其他参考材料。
⑴萨维奇,《波士顿博物学杂志》,第5卷,1845—1847年,423页。
⑵锡兰(现名斯里兰卡)最古老的土著。——译者注
⑶《史前时代》,1869年,424页。
⑷伦南,《原始婚姻》,1865年。特别参阅有关族外婚姻和杀婴部分,130,138,165页。
⑸格兰德博士(《原始民族的消亡》,1868年)搜集了很多有关杀婴的材料,特别参阅27,51,54页。阿扎拉(《游记》,第2卷,94,116页)详细地讨论了其动机。再参阅伦南(同前书,139页)所举出的有关印度的例子。本书第2版在上述一节中不恰当地举出了格雷(Grey)爵士错误的引证,现已删去。
⑴《原始婚姻》,208页;卢伯克爵士,《文化的起源》,100页,再参阅摩尔根上述著作中有关古时盛行一妻多夫的部分。
⑵阿扎拉,《游记》,第2卷,92—95页,马歇尔上校,《在托达人中间》(Amongst the Todas),212页。
⑶伯切尔说(《南非游记》,第2卷,1824年,58页),在南非各野蛮民族中无论男人或女人没有过独身生活的。阿扎拉(《南美游记》,第2卷,1809年,21页)对南美野蛮印第安人提出了恰好一样的看法。
⑴即tabbo,系宗教迷信或社会习俗的禁忌。——译者注
⑵《人类学评论》,1870年1月,16页。
⑴《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第2卷,210—217页。
⑵一位富有才华的作者主张,从意大利画家拉斐尔(Raphael),荷兰画家鲁宾斯(Rubens)以及近代法国画家们的绘画来看,美的概念即使在欧洲也绝对不同,参阅旁贝特(Bombet)著,《海登和莫扎特的生平》(Lives of Haydn and Mozart),英译本,278页。
⑴印第安人的一个部落,在哥伦布以前的时代,他们分布在乌拉圭一带。——译者注
⑵居住在巴拉圭平原上的一个部落,现已成为说西班牙语的混血儿。——译者注
⑴阿扎拉,《游记》,第2卷,23页。多布瑞热弗尔(Dobrizhoffer),《关于阿比朋人的记载》(An ount of the Abipones),第2卷,1822年,207页。玛司特斯船长,《皇家地理学会会报》(Proc.R.Geograph.Soc.),第15卷,47页。威廉斯(Williams)关于斐济岛民的叙述,卢伯克引用,见《文化的起源》,1870年,79页。关于火地人,金和菲茨罗伊(King and Fitzroy),《探险号和贝格尔号航行记》(Voyages of the Adventure and Beagle),第2卷,1839年,182页。关于蒙古人,伦南在《原始婚姻》中的引文,1865年,32页。关于马来人,卢伯克,同前书,76页。舒特(Shooter)牧师,《关于卡菲尔人和纳塔尔人》(On the Kafirs and Natals),1857年,52—60页。莱斯利先生,《卡菲尔人的特性和风俗》(Kafir Character and Customs),1871年4月。关于布西门人,伯切尔,《南非游记》,第2卷,1824年,59页。关于高拉克人,韦克先生在《人类学》(1873年10月,75页)中引用麦克肯南(McKenan)之说。
⑴《对自然选择学说的贡献》,1870年,346页。华莱士先生相信(350页),“某种智力支配了或决定了人类的发展”;他认为皮肤的无毛状态应归属于这个问题之下。斯特宾(Stebbing)在评论这一观点时说道(《德文郡科学协会会报》,1870年),如果华莱士先生“没有用其敏锐的眼光来观察人类无毛皮肤这一问题,那么他大概会看到对无毛皮肤的选择可能是通过这种至美或健康所必需的非常清洁”。
⑵《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第2卷,1868年,327页。
⑴《关于美国士兵的军事学和人类学的统计之研究》,古尔德著,1869年,568页:——当2129名黑人以及有色人种士兵入浴时,曾对他们体毛的多少进行过细致的观察;粗略地看一下已发表的表格,就可知道“白人和黑人在这方面如果有任何差异的话,显然也是微乎其微的”。然而,黑人在其非洲本土热得多的地方,他们的体部是显著无毛的。应该特别注意到纯种黑人和黑白混血儿均列入上述数字之中;这是一件不适当的事情,因为,根据一项原理——我在他处已经证实了它的正确性,人类的杂交种族显著容易返归其早期类猿祖先的原始多毛性状。
⑵本书中受到最大反对的观点即为,关于人类毛的消失乃是通过性选择的上述说明[例如,参阅施彭格尔(Spengel),《达尔文主义的发展》(Die Fortschritte des Darminismus),1874年,80页];但是,同一些事实相比,没有一个反对的论点在我看来是有很大分量的,这些事实表明在人类以及某些四手类中皮肤无毛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第二性征。
⑶《论人类体部的无毛》(Ueber die Richtung der Haare am Menschlichen Krper),见米勒的《解剖学和生理学文献集》(Archiv für Anat.und Phys.),1837年,40页。
⑷关于翠鴗(Momotus)的尾羽,见《动物学会会报》,1873年,429页。
⑸斯普罗特(Sproat)先生提出过同样的观点,见《未开化人生活的景象及其研究》(Scenes and Studies of Savage Life),1868年,25页。有些人种学者相信头骨的人工改变倾向于遗传,日内瓦的戈斯即为其中的一人。
⑴《论人类身体的无毛》,40页。
⑴《论自然选择的范围》(On the Limits of Natural Selection),见《北美评论》,1870年10月,295页。
⑴皮克顿(J.A.Picton)对这个效果给予他的见解:《新理论和旧信仰》(New Theories and the Old Faith),18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