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话就写成跋吧!写完这部小说后,胸中的波涛起伏仍未平静,希望能再藉著这篇跋舒解。
想写德川庆喜的念头已经很久了,那是在大前年的正月,到鹿儿岛旅行时,遭遇了一些事而引发的念头
在市区观光时,进书店买了一本《炉边南国记》,作者是生于明治十九年的岛津忠重,他是旧岛津公爵家的户主岛津久光的孙子</a>,在旧海军部中是闻名的中国通,以少将退役,曾任后贵族院议长等职务,以旧萨藩的历代藩主排位而论,他的父亲是 凑巧那天我投宿的旅馆原是岛津家海边的别墅──重富庄,旁边的隔扇上便画著岛津家的家霉,而从木板套窗向外望,可以看到岛津久光当年也注视过的杨梅老树与广大的草坪,在这所代表历史迫害者的宅第中过夜,引起我想了解历史受害者隐蔽的立场与心境,庆喜处身历史变局中,在最痛苦的关键时刻,到底如何下决定呢?而何时我能将此刻的庆喜形诸笔墨呢?
然而,这不是件容易完成的事,写这篇小说很困难,我屡遭挫折。庆喜是位政治家,以政治家为小说主人翁成功的例子鲜少,原因是政治家只存在于政治的事件中,而在政治事件中被注意,被记录的也仅是其间的转变。关于某政治事件可能有数页的详细记载,但是对当中的人物却也只有数行的描写。而且对过去的政治现象,旧报纸上不加思索的记录,读者也没有兴趣。
不过另一方面,勉强来说笔者还算幸运,庆喜当时的政治现象,旧报纸的政治版不算什么,它已经到了开始形成历史观点的时刻,笔者只有凭著一股勇气去做。
这部作品在文艺春秋</a>的别册上分载,当初预定不连载的一次写完,但是最初的一百二十张稿纸却写不完,只好在下一期又写了百馀张,即便如此也还写不完,发誓在第三期终于用二百张才结束它。庆喜将军在位虽然只有二年,但要交代前因后果却必须说明许多事,这是当初没有预料到的,如果不能畅所欲言,实在是有点遗憾,于是导致上述结果。
写这部小说一方面暴露我的笔力不足,但另一方面选择德川庆喜为主人翁后,挖掘的内容竟像迷人的醇酒,如痴如醉的写作过程欲罢不能,这也是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