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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英军缓慢前进——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的任命及到任——乌伦迪战役——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辞职及离任
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得到了纳塔尔殖民地居民和开普敦殖民地居民最衷心最诚挚的支持,他们是最有资格对其政策进行评判的人。在每个重要城镇举行的大规模公众集会上,人们投票一致赞成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在开普敦市,一次盛大的群众大会召开了,人们一致表示支持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格雷厄姆镇的军民同样表达了对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支持。伊丽莎白港的居民对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表达了最充分的信任。他们说:“我们深信,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在南非推行的政策是为了确保这片土地的永久安宁和人民的福祉。我们坚定地支持他,并且完全信任他。”赫拉夫-里内特镇的居民表示:“我们很满意听到开普敦市已经赞同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并同样诚恳地赞同开普敦市提出的决议。”斯韦伦丹镇“对开普敦正合时宜的行动感到很满意”,乔治镇表达了赞成的态度,女王镇表达了诚挚的支持和信心,金伯利镇强烈表示支持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当然,彼得马里茨堡、德班和纳塔尔殖民地的其他城镇也都表示支持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事实上,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所有阶层、不同信仰、不同种族的人都一致支持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唯一适合南非的政策。不过,纳塔尔的科伦索主教和开普敦几个能干的人对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的政策持有不同的观点。因为反对者的数量非常少,所以只在很小程度上影响人们思想表达的一致性而无伤大局。在这次公开会议上,人们还对英国女王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陛下政府派遣援军表示衷心感谢。
斯韦伦丹镇
乔治镇
不过,有一点毫无疑问,即在1879年4月至6月,纳塔尔殖民地和英国国内对于战争过度拖延都产生了非常不满的情绪。其间,英军对祖鲁兰进行的小规模、产生刺激效果的袭击不能算是成功的作战,反而招致祖鲁军队的报复。人们认为,这样的报复袭击产生了打击英军士气的不良后果。如果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得到合理增援并获准继续前进,那么人们会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场战争原本可以结束。截至1879年5月18日,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已经成功进行了七次小规模战斗和一次激战,烧毁了马奎利兹巨大的祖鲁人的克拉尔,缴获了九千头牛。这支轻骑兵已经非常适应祖鲁人的战术了。皮尔逊上校的海岸纵队也表现得令人钦佩。经过重新计划与部署,乌伦迪战役没有出现运输方面的特别困难和延误。1879年5月14日,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在纳塔尔殖民地的纽卡斯尔写信给国务大臣说,部队已经就位,只等充足的补给物资到位便可以开始进军。根据总司令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从H.H.克利福德少将[1]那里获知的情况,他担心1879年6月1日前无法继续前进。当时,指挥 我认为,这不仅符合祖鲁人的利益,也符合其邻邦的利益,同时符合在纳塔尔和德兰士瓦的欧洲人的利益,因为在目前状态下,纳塔尔和德兰士瓦的欧洲人与祖鲁人不可能像邻居一样和平地共同生活。
从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来看,我们没有必要通过争论来证明什么。祖鲁人已经建成强大的军事力量。祖鲁军队只要有大炮,就可以很快击溃英军一个团。除非英军谨慎部署,从容应战,否则祖鲁军队可以击败或消灭比驻纳塔尔的日常驻军强大六倍的部队。
祖鲁国王塞奇瓦约公开宣布,正如祖鲁军队的基本原则一样,对外征服和血腥杀戮是祖鲁军队的生存之道。
祖鲁军队所处位置几乎被英国属地包围。除了葡萄牙领地,现在没有任何一片外国领地可以在不经过英国属地的情况下遭到祖鲁军队的杀戮、征服。
因此,如果祖鲁军队不攻击英国臣民或那些生活着英国臣民或盟友的邻邦,那么祖鲁王国就无法在目前的情况下以当前的政府形式和军事组织形式继续存在下去。
除了偶尔赦免年轻妇女和半成年的孩子,祖鲁军队通常会毫不留情地杀死全部俘虏,也不给受伤或因伤致残的人任何生存的机会,而是立即把他们杀死。
祖鲁军队与纳塔尔殖民地之间隔着一条河。在一年大部分时间里,人们都很容易涉水而过。河面也不太宽,任何时候人们都可以隔河说话。
祖鲁军队的领地和德兰士瓦之间的边界更容易越过。
我认为,所有这些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众所周知的事情完全证明了上述事实。
我知道,许多受过良好教育、自称热爱自由和权利的人很有才华,并且因自己的种族而感到骄傲。如果让他们在祖鲁人附近居住很长一段时间,让他们单独待着,谁敢保证他们没有被祖鲁人抓走的危险?塞奇瓦约对自己的臣民拥有生杀大权。如果英军士兵进入他的领地,那么他更会大开杀戒。谁说塞奇瓦约是一位善良的君主?因此,为了自己的安全,我们必须让祖鲁国王塞奇瓦约离开。如果英国人不喜欢这样,那就离开邻居塞奇瓦约吧。
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周,亲历了祖鲁边界的几次军事行动。在与明智的英国人打交道时我发现,他们都是聪明睿智、冷静果断、非常正直的人。他们从来都把枪放在手边睡觉,时刻准备着,一旦听到设防哨所发出一分钟时长的警报,便会立刻带着家人逃离。“移民先驱”及其孩子们目睹了韦纳镇和布劳克兰茨镇的残忍大屠杀。他们可以证明,祖鲁人敌对行动的特征并非最近才出现。因此,我有理由相信,让普通英国人和荷兰人生活在祖鲁军队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是永远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在我看来,我们不能直接对纳塔尔或德兰士瓦的殖民者说,他们如果不喜欢这种状况,可以去其他地方。
祖鲁人有权待在现在所在的地方,除了通往德拉瓜湾的偏远地区,纳塔尔与德兰士瓦只是最近被祖鲁人毁灭、屠杀、征服的一个地方。
我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质疑这样一个事实,即祖鲁军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进入现在的纳塔尔和德兰士瓦。如果确实如此,那么祖鲁军队跟荷兰冒险家和英国冒险家 陆军部
1879年6月17日
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女王陛下非常高兴地表示,以下这些官兵在最近的南非战争中表现英勇而出色。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将授予他们维多利亚十字勋章,还要将他们的名字载入史册。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已经批准申请。以下是这些官兵的名字及其英勇事迹:
雷德弗斯·布勒上校,低级巴斯爵士,隶属 威廉·K.利特少校,隶属 外科医生詹姆斯·亨利·雷诺兹少校,隶属陆军医疗部,因其在1879年1月22日和23日洛克渡口保卫战中英勇的表现,特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在洛克渡口保卫战中,詹姆斯·亨利·雷诺兹少校在祖鲁军队的攻击中不但救治伤员,而且在祖鲁军队的交错射击中奋不顾身地积极为守卫医院的士兵运送弹药。
爱德华·S.布朗中尉,隶属 二等兵瓦塞尔,隶属 注解:
[1] H.H.克利福德少将一直待在彼得马里茨堡,负责纳塔尔的防卫。——原注续作战的决心是显而易见的。1879年5月26日,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前进了八英里,同时纽迪吉特少将的部队也向布拉德河前进了十二英里。
[2] 1879年6月,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从国务大臣迈克尔·希克斯·比奇爵士那里收到了对金格洛沃战役胜利的祝贺信。国务大臣说,他相信胜利主要由于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为援军前进做出的谨慎部署。国务大臣迈克尔·希克斯·比奇爵士还说,皮尔逊上校和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指挥的部队在保卫埃科韦时表现出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值得高度赞扬。国务大臣在谈到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部队的作战行动时说:“得知军队在战争中采取的行动和发挥的作用,我感到非常满意,尽管我对其遭受的重大损失深感遗憾。英国不得不为失去许多英勇的军官而感到惋惜。虽然挑出某个让大家特别关注的人是很难的,但我必须对皮特·厄伊斯的阵亡表示哀悼,因为他在战斗中的表现及其他方面的表现都得到了上司的充分认可。”国务大臣还说:“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似乎以一种值得高度赞扬的英勇和决心保卫了位于坎布拉的英军营地。……我高兴地获知,在两次战斗中,祖鲁军队都被彻底而果断地击退。我已向女王陛下转达了贝莱尔斯上校电报中传达的可喜消息。最后,我奉女王陛下之命,向您及您指挥的部队致以亲切的祝贺。”——原注
[3] 来自纽迪吉特少将部队的一位记者写道:“像往常一样,5时起床号吹响了。6时30分,士兵们解散,然后去喝备好的热咖啡。解散哨响过不久,集合哨又吹响了,这令士兵们很恼火,所以喝咖啡的兴致被破坏了。接着,帐篷被收起来了。士兵们骑上马,去离营地大约两百码的地方。由于时间不合适,通过交替吹响解散哨与集合哨来提高士兵警惕的策略的效果在军队中并不明显。在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中,一个新的临时营地形成后,每天日落时分总会响起警报。这样一来,每个士兵都会知道晚上他在哪个用牛车围成的防御营地宿营,从而不会造成混乱。如果祖鲁军队要对纽迪吉特少将的部队发动夜袭,其营地就会遭殃,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懒散、随意,一点也不警觉,所以有些士兵祈祷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快点回来。这样一来,这些士兵就可以回到自己的部队了。只要他回来,他们就会觉得不再远离朋友,并且远离祖鲁军队,从而变得更安全了。在南非战争中,纽迪吉特少将的部队中表现出太多繁文缛节,与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相比,在很多方面两支部队都存在非常显著的差异,尤其体现在纽迪吉特少将部队的严苛军事礼仪中。在纽迪吉特少将的部队,你去每个地方都有可能被哨兵拦住。哨兵会告诉你不能穿过某一排帐篷,因为某个参谋的帐篷由他负责,并授权他管理帐篷。在指挥部,平民是不能轻易进入的。而在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里,所有参谋的帐篷前都没有哨兵把守。哨兵出现是为了保护政府物资、护卫团旗及守卫帐篷等。如果所有参谋的帐篷都挂着旗子,就表示里面有军务要谈,但任何要汇报事情的人都可以畅通无阻。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和他们的军官既不骄傲也不做作。一般来说,各部队的军官都以他们的指挥官为榜样。因此,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麾下的军官都既勇敢,又彬彬有礼、待人友好。”——原注
[4] 即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译者注
[5] 即亨利·布尔沃爵士。——译者注
[6] 即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译者注
[7] 指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译者注
[8] 指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与高级专员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译者注
[9] 同上。——译者注
[10] 这名祖鲁俘虏说:“给国王写信的白人是个商人,国王总是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谈到乌伦迪战役的结果时,这名祖鲁俘虏说:“祖鲁军队现在已经彻底被打败了。祖鲁军队因为是在旷野上被打败的,所以无法重新集结,无法再战了。”——原注
[11] 加特林机枪的威力并不是很大。在战斗中,加特林机枪因温度过高,不得不六次停止射击。——原注
[12] 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在皮尔逊堡吃晚饭时,接到乌伦迪战役胜利的消息。一位在场的记者这样描述了收到消息时的情形:“坐在餐桌旁吃晚饭的时候,我们讨论了当时的情况会出现的所有可能结果。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是否已经开始孤注一掷地实施自己雄心勃勃的作战计划呢?如果他不能取得成功怎么办?一想到伊桑德尔瓦纳战役,我们的心情就变得阴郁起来。我们还在吃晚饭的时候,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收到了一份电报。他读着电报,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后抬起头兴高采烈地说,‘这确实是我许多天来看到的最好消息。今天晚上,先生们,我们可以安然地睡个好觉了,因为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一直在和祖鲁国王塞奇瓦约的军队交战,现在已经彻底将其打败了’。这封电报是由南非电报公司总经理西韦赖特先生发来的。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宣读了这封电报。电报内容简明,表达清晰。电报向我们表明塞奇瓦约本人是如何做最后的努力来拯救自己王国的,而现在他已经沦为亡命徒,在乌姆沃洛西河畔的黑色沼泽地里被逐出自己的国家。按照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的命令,这封电报也向英军士兵们宣读,英国人的欢呼声随着大风经图盖拉河传入了祖鲁兰,从而宣告了这位勇敢、残忍、狡猾的祖鲁国王倒台。那天晚上,我们睡得很香。”——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