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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_王者已逝

作者:埃勒里·奎因 字数:5678 更新:2025-01-10 14:21:21

对奎因家的突袭式访问发生在6月里一个普通的早晨,当时是8点零8分,西八十七大街刚被洒水车清扫过,公寓两层以下的墙面上还有水迹,而阿尔塞纳·吕潘正在茂密的拳参丛中大快朵颐,它的早餐面包屑召来邻居家的十几个鸽子。

这是一种二十世纪风格的突然袭击——没有警告。在它发生的那一刻,理查德·奎因警官正在吃 埃勒里并没有急着看信:“没有试着找回信封吗,本迪戈先生?比如说废纸篓或其他可能扔在的地方?”

“我们的办公室没有废纸篓。每个秘书的桌边都有一个能向中心碎纸机的斜槽。从那里下去的纸张都被搅碎成为纸屑。这些纸屑又被送入焚化装置。”

“也就是说,已经不能从焚化的烟里收回有用的资料了?”埃勒里说。

埃布尔点本迪戈撅一撅嘴:“奎因先生,我们不喜欢积存。”

“咱们还是看信吧,埃勒里。”警官说。

两张纸完全一样,是那种一面光的、私人信笺大小的、接近最好质地的仿羊皮纸,花押字和压印之类的标志性的东西一概没有。每张纸中间都有一行用打字机打上的字。

“五个字的是头一封。”本迪戈说。

那五个字是:

你将被谋杀——

最后那道横线特重,它深陷在纸张里,似乎是用力压上去的。

第二张纸猛一看与第一张没有差别。再着,只多了三个字:

你将在周日被谋杀——

跟第一张纸上一样,横线被加重强调。

奎因父子仔细看着这两封短信。

本迪戈等待着。

警官终于抬起头来:“这些信里哪儿也没说你的兄王将要被谋杀呀,本迪戈先生?我没有看到任何姓名。两封信上都没有。”

“在信封上,奎因警官。”

“你看到信封了吗?”

“没有,但工作人员……”

“除了打开信的秘书——把信封投入斜槽去销毁的人——还有谁看到过信封?”

“没有。但他们都是可靠的人,全都经过认真的筛选和甄别。当然,警官,你不得不被动地相信我的话。但那信封上的确写着我哥哥的名字:本迪戈大王。”本迪戈并没有生气,好像什么事都能让他高兴,“你怎么看,奎因先生?”

“我知道什么让你不安。恐吓信一般都写在廉价纸上——往往用铅笔,写大写字母,永远都是难以辨认的,而且廉价纸是最不容易追踪其来源的。但这两封信异常坦白。作者似乎并不想掩盖他的踪迹。昂贵的特殊用纸应该是很容易寻根溯源的。不用铅笔写印刷体的大写字母,反而用打字机……”

“手提式温彻斯特牌无声打字机。”警官很快补充一句。

“——这等于邀请收信人去做寻根溯源的鉴别。”埃勒里若有所思地说,“当然了,这也可能是开玩笑。”

“没有人敢拿我兄王的性命开玩笑。”埃布尔·本迪戈说。

“那这就不好理解了,”埃勒里说,“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在你看来这些信是认真的吗,本迪戈先生?”

“那么,依你之见,它们是精神病人的作品喽。”

“不,肯定不是,”埃勒里说,“说它们不好理解,恰恰是因为它们不是精神病人的作品。信还没写完:第一封以加重的破折号结束,第二封虽增添了内容,但还是用加重的破折号结束。这是个渐进的过程。所以说还会有包含更多信息的更多的信。第一封预报了谋杀,第二封信又预报了谋杀是在星期日,从逻辑上看,后面还应预告在52岁这一年里会在具体哪个周日发生谋杀。总起来看,这里面有周密</a>的思维,看不出心理失常。可是,为什么要留下痕迹呢?这就是我说的不好理解的地方。”

坐在皮椅上的人似乎在仔细品味埃勒里的话,逐字逐句。

“两封信间隔多长时间?”警官问。

“第二封信是星期一到的。第一封信是一周前。”

埃勒里耸耸肩,转身走向壁炉拿他的烟斗:“我不理解,我是说你来此的原因。以你们的势力和财力,完全可以雇用一支警察部队,有效地查明这些信的作者,这对你们的斯普林上校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我是不是可以当真,你是想让我来为你办这件事?”

“我自己也还不是很清楚。”埃布尔·本迪戈的好脾气仍然一点没变,“这事与斯普林上校和安全部门没有任何关联。我不允许上校插手这件事……我觉得这是个非常特殊的问题。我要亲自过问。”

“可你没有什么进展。”警官露齿一笑。

“令我担心的……”那双突起的眼睛露出冷光,“恰恰是我有了点儿进展。”

“噢,”埃勒里说,“那么你知道信是谁发出的?”

“我想,”埃布尔·本迪戈说,“我知道。”

父子俩对视一眼。

“那么,”年长者问,“是谁呢?”

本迪戈没有回答。

埃勒里看看两名警卫。他们并没有松弛下来。但也很难说他们是不是在听。

“要不要让小伙子们去喝杯啤酒,本迪戈先生?”

“你误会了。我还不想说出我的发现,因为怕影响你们调查的思路。我从来不急着下结论,奎因先生。而在我下结论之前我一般都要反复检验一下。虽然出错的概率不高,但我弄错的时候也有。我想让你们二位先生告诉我,我出错没出错。”

“你的兄王,他对这件事怎么看,本迪戈先生?”

“他瞥一眼信,笑了,威胁总是逗他发笑。但我笑不起来。”

“那么说他并不知道你私下调查的结果喽?甚或他还不知道你正在进行调查?”

本迪戈耸耸肩:“我没告诉他。他知道不知道则是另外一回事。”他突然话锋一转,“我想让你们两个跟我走。”

“今天上午?”

“此时此刻。”

奎因警官看着本迪戈的样子,好像是在看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埃勒里面露微笑:“我父亲是纽约市一名领薪水的雇员,本迪戈先生。而我虽然相对自由一些,但为生计所迫也是事务缠身,分身乏术。你不能进门来让我们站起来就跟你走,即使是你,本迪戈先生,我们总共谈了还不过五分钟。”

“你的父亲一直受到……”

“住嘴。”警官斩钉截铁地说,走回桌旁坐下,“没有什么理由说我受到这受到那,本迪戈先生。”

本迪戈仍然很有耐心地说:“至于你,奎因先生,你的长篇写作正好告一段落,你的《埃勒里·奎因疑案作品杂志》已提前编出四期的稿子,你工作日历上只应承了一个案子,目前己经脱手。”

“有吗?”埃勒里说,“我怎么没听说。”

“如果你扫一眼早晨到的邮件,你会发现一个名叫哈罗德·P·康西迪奥的通知,内容是与你结束雇用关系。”

埃勒里看着他。然后走到桌边,从早餐盘上拿起一探信,一个一个地翻检,拿起其中的一封,又看了看本迪戈。

这时才撕开信封。

信抓儿取出后埃勒里扫了一眼。警官探身拿过去,也看了一遍。

“本迪戈先生,”埃勒里说,“什么使你认为你可以这么介入我的生活</a>?”——坐在椅子上的人有节奏地敲击椅子的皮面——“你是怎么认识康西迪奥的?”

“我根本不认识他。这些事情都很好安排。咱们别在康西迪奥上浪费时间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吗?”埃勒里说,“我想还没有。”

“要多长时间?”

“很长,本迪戈先生,长过你繁忙的工作日程。”

本迪戈嘴巴张开,露出粉红色的口腔。然后又闭上,很认真地看着埃勒里:“你为什么要采取这样一种态度?”

“一个鞋拔子自然不关心谁买它或把它放在哪儿用。可一个人是有感觉的,并且要别人也理解这一点。本迪戈先生,”埃勒里说,“我喜欢听到别人的请求。”

“而我是他的头儿。”他父亲说。

“抱歉,我们本迪戈家的人多少有些脱离生活,像是在真空</a>里。当然,你说的完全对。”他探身向前,两手像教堂里的助祭那样十指交错而握,“弄清楚谁写的这些信是最重要的事情中的一件,不仅仅对我来说是这样。我哥哥如果被刺杀,那将在全世界引起一系列最严重的后果。”他小心地挑选着合适的字词。现在他微笑着抬眼望着他们,“两位先生会接受委托吗?”

埃勒里也报以微笑:“你们的总部在哪儿?”

“在本迪戈岛上。”

“本迪戈岛……我想我没听说过,你呢,爸?”

“我倒有耳闻,”警官干巴巴地说,“但我说不上来它在什么位置。”

“是不大为人所知,”他们的客人说,“在地图上恐怕找不到。”

“在什么方位?”

埃布尔·本迪戈面露难色:“我真的不方便说,奎因先生。这是我们极严格的规定之一。你们会被送到那里,到工作完成再被送回到这所公寓里来。”

“有多远?”

“但愿我能告诉你。”

“从纽约到那里要多长时间了?”

“如今飞机旅行很快。不太长。”

埃勒里耸耸肩:“本迪先生,我看我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而我看,”奎因警官说着起身离座,“我非得前往市中心了。与你会面很有趣,本迪戈先生,我这一辈子一直以做好份内的事为满足。”

“先给你的办公室打个电话,警官。”

“为什么事?”

“你会知道的,从今早生效,你可以不用去上班。领全薪。”

“你这是大白天说梦话吧!”

耳根脖颈上已有了一些老年斑的警官缓步走过褐衬衣的身边,进到他的卧室里去。埃布尔·本迪戈安静地等着。

埃勒里听到他父亲用直通警署的直线电话跟接听者说着什么,声音还提得挺高,好像领全薪不上班是一种罪过或惩罚似的。然而,当他再出来时,表情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为什么!”

本迪戈再次微笑:“奎因先生,你改变主意了吗?”

“我压根儿就没打定主意,也无从改变。”

本迪戈站起身,看看腕上的手表。从闪烁的目光看,他做出了决定:“我受命除非有必要才这样做,奎因先生。你让我没有选择。”他递给埃勒里一个长信封。然后,背起双手,走到一扇窗旁站下。

警官瞥了一眼信封。上面的手写字是:

纽约市 埃勒里·奎因先生

封口还有重重的蜡封。

埃勒里打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很硬的书写纸。信纸上方的凸饰令他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一眼他们的访客。

信的内容完全是手写:

亲爱的奎因先生:

在此作出的请求断无正式的法律效力,完全是出于私下里绝对的信任,无论你作出怎样的决定,我必须要求你将内容过目后立即销毁此信。

能否将你的专业技能供执信者一用?

这样做是公民高尚品德的体现,事关重大,与我国政府有着特别的利害关系,而出于某种原因怒我不便明言,且难借常规渠道介入。

倘若你接受委托,再有你父亲独特的意见参与进来,想必助益良多。

你真诚的

埃勒里把那个尽人皆知的签名端详了好久。

“本迪戈先生,你了解此信的内容吗?”

“不看也知道。”回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可是为什么要我?”警官嘀咕道。

“你说什么,警官?”埃布尔·本迪戈转过头来。

“失陪一下,本迪戈先生,几分钟。”埃勒里说。

本迪戈没说话。

蓝衬衣让开路,奎因父子进到埃勒里的书房里。埃勒里满脸茫然地关上门,还小心地上了锁。

法布里坎特太太的吸尘器还在卧室里面响个不停。

“我还是不把牢,”埃勒里小声说,“就算本迪戈大王法力无边,他所从事的各种活动涉及到国家利益,可本迪戈这个名字真有那么大的威力,能从华盛顿搞来这么一封信——就为请动咱们两个人?”

“这东西不大可能伪造吧,儿子。”

“只有天上的星星不能造假。”

“打个电话给华盛顿,”他父亲说,“只当是寻开心吧。”

埃勒里略带激动又不抱太大希望地接通了电话。费尽周折,六分钟后,他亲耳听到了写信人的声音,那呆板随和的语调不会有假。

“不,没什么,奎因先生,我正等待着你来核对。B要求得到那样一封信,我考虑后就写了。”谈话的人还咯咯地笑了几声,“但未盗印信。”

“我可以畅所欲言吗,先生?”

“这是私人专线。”

“雇用我是不是B的意思?”

“是的。”

“你当然了解事情的性质喽?”

“不错,的确了解。有人威胁陛下的性命。”语气平静如常,或者说更甚于平常,“B认为他知道是谁,想得到证实。所以我向他推荐了一个最能胜任的人,我建议你父亲也随同前往,我对奎因警官有某种——我想该用‘特别的’这个词——记忆。你准备接受了吗?”

“是的,先生。”

“好!美国政府极为关切陛下最近的健康状况——尽管是以非官方的姿态。你父亲在旁边吗?”

“他在,先生。”

“让我跟他说两句。”

奎因警官说了一句“是我,先生”,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听了好长时间。最后再说一句“是的,先生”,挂上了话筒。

“我觉得最后这段话里隐藏着一个小尾巴,”埃勒里小声说,“他要你做什么,爸?”

“给他一份关于本迪戈岛的秘密报告。岛上有什么,谁住在上面——设施、员工、计划、目的、详细地图,如果可能的话——一切,埃勒里。”

“你意思是说连政府都不知道……?”

“显然是这样,即使知道,也只是概况而非详情。这么说,我这把年纪了还要长出一根尾巴来,”警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当一回特洛伊木马。”

“多有趣呀。”

他们突然相视而笑,握了握手,然后埃勒里到卧室里让法布里坎特太太停掉吸尘器,交给她一些钱,再嘱咐一些必须照料的事项,做完这些他开始收拾行装。离开前,他在床头柜上的铜烟碟里烧了那封来自华盛顿的信,包括信封,再用法布里坎特太太的吸尘器把纸灰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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