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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斩尽杀绝_恐怖部

作者:格雷厄姆 字数:6854 更新:2025-01-10 13:53:40

你们最好还是投降吧。

——《小公爵》

1

贝莱太太失去了往日的尊严。

普伦蒂斯先生和罗乘车直奔坎普登山,让戴维斯连同他那顶弄坏的圆礼帽留在店里。普伦蒂斯先生感到忧虑和沮丧。“事情不妙。”他说,“我们要的是会说话的活人。”

罗说:“我当时感到很吃惊,真想不到一个裁缝会有这样的勇气……只是童话里那个杀死巨人的裁缝才能和他相提并论。我想,你会说这个人算得上是个巨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他们在风雨中驱车穿过公园时,普伦蒂斯先生突然高声说:“怜悯是一种可怕的感情。人们所怀的爱情是一种激情,而怜悯则是所有激情中最坏的一种。它和性欲不一样,不会随着我们的死亡而消失。”

“这毕竟是在打仗。”罗带着某种兴奋的语气说。对他来说,虚情假意的陈词滥调如同一块普通的硫化矿石,在一个小孩子的手中裂开了,露出闪闪发光的岩心。他正在参加……

普伦蒂斯先生怀着好奇心奇怪地看着他。“你难道没有怜悯心吗?青少年不会产生怜悯心。怜悯是一种成年人的感情。”

“我觉得,”罗说,“我以前的生活是淡泊、单调、乏味的。因此现在这一切都使我兴奋。现在,由于我知道我不是凶手了,我可以去享受……”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看到了他依稀记得的那幢梦境般的房子:小小的花园里杂草丛生,灰色的雕像已经剥落,小铁门吱吱作响,窗帘全都放了下来,好像死了什么人。门敞开着。家具上还留着拍卖标签。“我们同事也逮捕了她。”普伦蒂斯先生说。

此地一片寂然。一个穿深色衣服的男人站在门厅里,他一定是参与了这次逮捕的人。他给普伦蒂斯先生打开一间屋子的门,他们走了进去。不是罗隐</a>约记得的那间客厅,而是一间摆满劣质椅子的小餐室,里面还有一张大得过分的餐桌和一张书桌。贝莱太太坐在餐桌那端的一把扶手椅里,绷着一张灰白色的脸,戴着一顶黑色的无檐帽。那个男人站在门口说:“她什么也不说。”

“你好,夫人。”普伦蒂斯先生用一种献殷勤似的怡然自得的口气向她打招呼。

贝莱太太一言不发。

“我给你带来了一位客人,夫人。”普伦蒂斯先生说,他向旁边靠了靠,让她能看见罗。

当你发现自己给别人造成了恐怖时,你会感到焦虑不安。无疑,有些人对这种别开生面的经历感到心碎。但罗却觉得很可怕,好像他突然发现自己会忍心去干一件凶残的事情。贝莱太太开始气喘了,她坐在餐桌的首席,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仿佛在一个嘉宾满座的宴会上咽下了一根鱼刺。她肯定是在极力控制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她的喉部肌肉绷得紧紧的。

只有普伦蒂斯先生还能在这种气氛下应付自如。他绕过餐桌,高高兴兴地拍了一下她的背。“你喘不过气来啦,夫人。”他说,“你憋得慌。你会好起来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她呻吟道,“从来没有。”

“怎么回事?你还给他算过命哩,”普伦蒂斯先生说,“不记得了吗?”

她那双老年人的充血的眼睛里,闪过一线绝望的希望之光。她说:“如果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只是为了算命那件小事……我算命是为了慈善事业。”

“当然,我们明白这点。”普伦蒂斯说。

“还有,我从来不算将来的事。”

“啊,要是我们能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

“我只算一个人的性格。”

“还有蛋糕的重量。”普伦蒂斯先生说。希望突然全部破灭。现在再要保持沉默已经太晚了。

“还有你们那个小小的招魂术表演。”普伦蒂斯先生继续欢快地说,就好像他们俩是在开玩笑。

“那是为了科学。”贝莱太太说。

“你们那一小伙人还聚会吗?”

“每星期三。”

“缺席的人多吗?”

“他们都是私人朋友。”贝莱太太含糊其词地说。好像又转到安全的话题上去了,她举起一只抹了香粉的胖手,整了整帽子。

“科斯特先生现在……很难再来参加了。”

贝莱太太谨慎地说:“当然,我现在认出这位先生来了。我被他的胡子搞糊涂了。那是科斯特先生开的一个愚蠢的玩笑。我对此一无所知。我离开他们很远,很远。”

“很远?”

“我已经到了死后升天的人那儿。”

“噢,是的,是的。科斯特先生不会再开这种玩笑了。”

“他开那个玩笑,用意是善良的,我相信这一点。也许他对那两个陌生人不满……我们这个小团体是非常内向的。而科斯特先生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信徒。”

“但愿他现在是一个真正的信徒了。”看来,此时此刻,普伦蒂斯先生并不担心自己缺乏那种被他称之为激情的怜悯心。他说:“贝莱太太,你大概想和他取得联系,问问他为什么要在今天上午割断自己的喉咙吧。”

贝莱太太瞪大了眼睛,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中。电话铃打破了沉默。书桌上的电话不停地响着,挤在这间小屋里的人很多,但谁也没有赶快去接电话。往事一幕幕跃入眼际,犹如一个失眠者的纷乱思绪……这样的情形以前也有过。

“等一等,”普伦蒂斯先生说,“你去接电话吧,夫人。”

她重复了一遍:“割断自己的喉咙……”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如果他活着的话,就会被绞死。”

电话铃响个不停,好像远处有个什么人打定主意要弄清楚,为什么这间房间里的人不接电话。

“你去接电话吧,夫人。”普伦蒂斯先生又说了一句。

贝莱太太的素质和那个裁缝不一样。她顺从了,费劲地站起来,嘟嘟囔囔地走到电话跟前。她在书桌和墙壁之间伫立了片刻,帽子滑向一边,遮住了一只眼睛。她说:“喂,你是谁?”

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都屏息静气地站着,一动也不动。突然,贝莱太太好像恢复过来了。她好像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此时此刻她是唯一能说话的人。她转过脸,嘴巴凑近话筒说:“是福里斯特医生。我该对他说什么?”她用充满恶意和机警的目光看着他们。她装模作样的本事不到家,反倒暴露了她的笨拙。普伦蒂斯先生夺过她手里的话筒,把电话挂断。他说:“这帮不了你的忙。”

她气呼呼地说:“我只不过问问你们……”

普伦蒂斯先生说:“从苏格兰场叫一辆快速汽车来。上帝才知道,这里的警察在干些什么!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到这所房子来了。”他告诉另外一个人说:“看住这位太太,别让她割断喉咙。她对我们还有别的用处。”

他像一阵旋风似的走遍了这所房子的每个角落,搜索了每个房间,走到哪里就破坏到哪里。他脸色发白,怒气冲冲。他对罗说:“我为你的朋友担心。他叫什么名字?是叫斯通吗?”他又说:“这条老母狗。”这话出自一位具有爱德华七世时代风度的人之口,真叫人不可思议。贝莱太太的卧室里有许多瓶面霜,全部被他用指头搅过。他用怀着恶意的愉快心情,亲手把她的枕头撕开。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小开本的淫书,名叫《东方之爱》,书旁有一盏罩着桃红色灯罩的台灯。他撕掉书的封面,打碎陶瓷灯座。他在听到一辆小汽车的喇叭声后才停止破坏。他对罗说:“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为了辨明他们的身份。”他一步三级下了楼。贝莱太太在客厅里哭泣。一名警察给她沏了一杯茶。

“不要胡来。”普伦蒂斯先生说。他好像决心给他心软的助手们做出一个干事彻底的榜样。“她没事。如果她不说,你们就把这所房子里里外外搜个遍。”他仿佛已经被仇恨,或许还被绝望控制住了。贝莱太太刚要喝那杯茶,他一把夺过杯子,把茶水泼在地板上。贝莱太太冲他嚷道:“你没权利……”

他厉声说:“太太,这是你最好的茶具吗?”他看着那只华丽而俗气的普鲁士蓝茶杯,稍微停顿了一下。

“把它放下。”贝莱太太恳求道,可是他已经把茶杯对准墙上砸去。他对那个警察解释道:“茶杯柄中间是空的。咱们不知道那些胶卷到底小到什么程度。你们要彻底搜查。”

“你会为这些事吃苦头的。”贝莱太太嘟囔道。

“哦,不,夫人,吃苦头的将是你。给敌人送情报是要上绞刑架的。”

“对妇女不用绞刑。在这场战争中,不绞死妇女。”

“夫人,也许——”普伦蒂斯在过道里回过头对她说,“我们绞死的人比报纸上告诉你的要多。”

2

路途漫长,气氛抑郁。失败感和担忧使普伦蒂斯先生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蜷缩在小汽车的一角,忧郁地哼着曲子。他们驶过肮脏不堪的伦敦市边缘地带前,夜幕就降临了,他们到达村镇的 普伦蒂斯先生出示了名片。“情况——都好吗?”

“不完全是这样,先生。你在里面会见到警长的。”

他们离开汽车,穿过大门走到里面。他们这一群人行动诡秘,满腹狐疑。他们没有摆出长官的架势,由于长途行车,他们动作呆滞,精神不振。他们看样子就像是一群受尊敬的观光者,由管家做向导,参观一户人家的私人别墅。那个警察不停地说:“请走这边,先生。”他一直用小手电筒表示方向,其实这儿只有一条路。

以这种方式重返旧地,罗觉得很奇怪。偌大的一所房子悄然无声,喷泉也沉默了。准是有人关上了调节水流的龙头。只有两个房间亮着灯。这就是罗在出奇的平静中舒舒服服地躺了几个月的地方。由于一颗炸弹的奇特作用,他在这里的经历居然和他童年时代衔接起来了。他能想起来的生活有一半是在这里度过的。现在他像一个敌人一样回来了,他感到羞愧。他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不至于看见福里斯特医生……”

拿着手电筒的警察说:“你不必担心,先生,他身体很好。”

普伦蒂斯先生没听他们说。“那辆小汽车是谁的?”他问。

他不是指停在路边的一辆福特V-8,他指的不是这辆,而是一辆挡风玻璃上布满裂纹和污渍的破旧小汽车,公路两旁的荒芜田地里停着上百辆这样的汽车。花上五英镑,这辆车就是你的,你就可以把它开走。

“那辆车,先生,是牧师的。”

普伦蒂斯先生严厉地说:“你们是在聚会吗?”

“噢,不是,先生。不过,他们中间的一个人还活着,我们想,应该让教区牧师知道。”

“事情好像已经发生了。”普伦蒂斯先生闷闷不乐地说。刚才下了一场暴雨,警察打着手电,带着他们走过坑坑洼洼的沙石路,踏上石头台阶,来到大厅门口。

在休息室里,漆得油光发亮的书架上放着几份画报,当初斯通少校常在一个角落里叹气,两个精神病人常常冲着棋子发火。现在,约翰斯坐在一把扶手椅里,双手捧着脑袋。罗向他走去,叫了一声:“约翰斯。”他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一个了不起的人……”

“怎么啦?”

“我杀死了他。”

3

这场大屠杀犹如发生在伊丽莎白时代。在看到斯通的尸体前,只有罗一人的心情是平静的。那些尸体躺在它们被发现的地方。被紧身衣箍住的斯通躺在地板上,身旁有一个浸过麻醉剂的棉球。由于他双手乱动,进行过绝望的挣扎,他的身体是扭曲的。“他没有得到逃命的机会。”罗说。罗曾经像一个犯了校规的学生那样,怀着激动的心情沿着这条过道逃走,在同一条过道里,他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出了一些名堂,变得成熟了。他懂得,现实生活中的历险跟小说里面的情况不是一回事,结局不会总是欢乐的。他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怜悯心,觉得必须采取某种行动,不能听之任之,无动于衷。他那颗天真无邪的心在斗争着,他既担心毫无意义地活着,又害怕糊里糊涂地死去。他慢吞吞地说:“我想要……我多么想要……”他感到冷酷与怜悯一起在他心中苏醒过来,这两种感情是久经考验的老朋友。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咱们应该为他不再觉得痛苦而感谢上帝。”这种自鸣得意的、不合时宜的蠢话听起来很刺耳。

普伦蒂斯先生说:“你是什么人?”但随后又勉强地表示了歉意,“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教区的牧师呢。”

“是的。我叫辛克莱。”

“这儿没你的事。”

“我在这儿有事。”辛克莱先生纠正他的话,“他们叫我来时,福里斯特医生还活着。他属于我的教区。”接着他又略带微怒地补充道,“你知道,我们是获准在战场上履行职责的。”

“对,对,我想是这样。不过我们还没有验尸呢。门口那辆车是你的吗?”

“是的。”

“那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请先回家等着吧,我们办完事后……”

“当然可以。我不想碍事。”

罗观察着他,他裹着一身黑衣服,像一个圆筒,圆形的领子在电灯下闪闪发亮,那张和蔼可亲的脸上有着智慧的闪光。辛克莱先生慢吞吞地对罗说:“我们以前见过面吧?”他用一种古怪和大胆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罗。

“没有。“罗说。

“你以前大概是这里的病人吧。”

“是的。”

辛克莱先生带着神经质的热情说:“瞧,一定是这样。我觉得肯定在什么地方……我敢说是在医生的一次社交晚会上。晚安。”

罗转身离去,又一次想起那个不再觉得痛苦的人。罗记得那人曾急匆匆地走进泥泞的池塘,接着又像一个受惊的孩子似的逃到菜园里。他一直相信有人算计他。但他毕竟并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们必须跨过福里斯特医生的尸体。这具尸体横陈在楼梯脚。医生陷入了 他们站在斯通站过的地方。前面亮着三盏小红灯,池塘四分之三的水面上笼罩着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池塘犹如黎明前的港口,而这三盏灯便是驶来的三艘小汽轮。普伦蒂斯先生蹚水过去。罗在后面跟着。九英寸厚的淤泥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那三盏红灯是标志灯,就是晚上用来表明路面中断的那种标志灯。三名警察正在小岛中央挖掘着。那儿很难找到一块两人能同时立足的地方。“这就是斯通看到的现象,”罗说,“他看见有人在挖洞。”

“是的。”

“你指望挖到什么?”罗没有说下去。挖地的那几个人露出了某种紧张的神态。他们把铁锹戳进地里时,动作非常小心,仿佛生怕弄破什么易碎的东西。他们看来不大情愿把土块翻过来。沉沉夜色笼罩着的这个场景使罗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令人伤感的遥远的往事。他想起母亲从他那里拿走的一本书,书中有一幅维多利亚时代的色调低沉的版画:深夜,几个披着斗篷的男人在墓地里挖墓坑,月光照在一把铁锹上,反射出一道寒光。

普伦蒂斯先生说:“你忘掉了某一个人——原因还不清楚。”

铁锹一下一下地挖着,他等得越来越心焦。他怕看见某种使人厌恶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应该在哪里挖呢?”

“他们留下了痕迹。干这事他们是外行,我想,这就是他们如此害怕斯通发现什么名堂的原因。”

一把铁锹在松软的泥土里发出难听的嘎吱嘎吱声。

“小心。”普伦蒂斯先生说。用那把铁锹挖掘的人停了下来,擦去脸上的汗水。其实夜里天气很冷。接着,他把铁锹慢慢从土里拔出,看了一眼铁锹的刃口。“在这边再挖一次,”普伦蒂斯先生说,“轻点,别往深处挖。”其他人停止挖掘,在一旁观看,但你可以感到他们并不想看。

那个继续挖掘的人说:“行了。”他把铁锹直立在土里,用手指轻轻地把土扒开,像是在栽菜秧。他舒了一口气说:“是有一个盒子。”

他手持铁锹柄猛一使劲,把盒子从地里撬了出来。这是一个通常用来存放杂物的木盒,盒盖钉得不紧。他用铁锹刃撬开盒盖,另一个人把灯凑到跟前。一件件杂七杂八的东西从盒里拿出来了,像是连队里一个士兵死后由连长寄回家的遗物。但有一个不同之处:没有信件和照片。

“这些东西他们无法烧掉。”普伦蒂斯先生说。

这些东西用一般的火焰是烧不掉的:一个钢笔套,另外还有一个金属套子,大概是用来套铅笔头用的。

“在一所到处都是电器设备的房子里,”普伦蒂斯先生说,“烧掉东西并不容易。”

一只怀表。他打开沉甸甸的表背,大声念道:“F.G.J惠存,1915年8月3日,我们的银婚日。N.L.J赠。”下面另有一句:“送给我亲爱的儿子,以缅怀乃父。1919年。”

“一块很好的走得很准的表。”普伦蒂斯先生说。

接着又拿出两块带褶的金属臂章,几个从吊袜带上摘下来的金属纽扣,一整套纽扣——内衣上摘下来的小珠母扣,外衣上摘下来的样子难看的褐色大扣子,短裤纽扣,衬裤纽扣,长裤纽扣。人们绝不会相信,一个男人的一套替换衣服上竟要用这么多纽扣。还有马甲上的纽扣,衬衣上的纽扣,袖口上的纽扣,一副裤子背带上的金属暗扣。上帝的一个可怜造物便这样给打扮得颇为像样了,就像一个洋娃娃似的。你把这个洋娃娃拆开后,它会使你得到满满一盒子五花八门的暗扣、带扣和纽扣之类的东西。

盒子底部有一双沉甸甸的老式靴子,靴底钉着大鞋钉。由于在人行道上走得太多,在街头站得太久,鞋钉已经磨损。

“我不知道,”普伦蒂斯先生说,“他的其他东西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他是谁?”

“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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