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名著 中国名著 外国名著 玄幻科幻 都市言情 历史军事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一九○○年代_人与事

作者:帕斯捷尔纳克 字数:8932 更新:2025-01-10 13:33:26

为了镇压十月十七日诏书颁布后的学潮,猎品市场的一群横行无忌的败类大打出手,到处捣毁高等学院、综合大学</a>和技术学校。绘画学校也面临着被攻击的危险。根据校长的指示,在正面楼梯的诸平台上都备好了成堆的石头,接通了消火栓的水龙带,以便迎头痛击暴徒。

路过绘画学校的街上游行队伍中的一些示威群众经常拐进学校,在大礼堂里举行集会,占据一些教室,走到阳台上去,从上面向留在街上的人们讲演。绘画学校的大学生们纷纷加入战斗组织,校舍大楼里有自己的纠察队值夜班。

我父亲的文件中还存有一些画稿:冲向人群的骠骑兵们从下往上射击一个站在阳台上讲演的女宣传员。她受伤了,但还在继续演讲,为了不至于摔倒,她的手紧抓住廊柱。

一九○五年年底,当罢工罢课之风席卷全国时,高尔基来到了莫斯科。寒冬的夜晚,一堆堆篝火照耀着陷入茫茫黑暗的莫斯科。流弹在市内呼啸横飞,哥萨克骑兵巡逻队在寂静的、尚无行人涉足的洁白雪地上疯狂地奔驰。

我父亲因《鞭子》和《地狱之火》等政治讽刺杂志的事务而跟高尔基见过几次面,是高尔基邀请他去那儿的。

大概在那时,或许是我跟父母在柏林住了一年之后,我有生以来 九

读书

我埋头阅读。读了许久。

自从雨水开始抽打窗户的那个时候起。

因埋头阅读,

我没有听见雨声。

我细看着一行行字,如同

凝视着沉思时的皱纹,时间

或是停止了,或是在倒流。

我突然发现,字里行间布满了

红色:夕阳,夕阳,夕阳。

当一行行字中断时,字母便如同断了线的串珠

任意滚向四面八方。

我知道,太阳离开花园时,

还会扒着被晚霞映红的篱笆

再次回首窥望。

瞧,各种迹象都表明夜似乎已来临。

道旁的树木紧挨在一起,

人们也团聚在一起,

在悄悄地议论,此时每个音节

都比黄金更珍贵。

如果我把目光移离书本,

并凝视窗外,一切就会

都显得是何等亲近,如同在身旁,

恰好合我的心意。

但,必须更深入地体验昏暗,

并要让眼睛能适应夜里的巨物,

于是我将会发现对大地而言周围地区太小,

它已经超越了自己,

已经大于苍穹,

村头上最远的一颗星星

如同教区最后一间小屋里的一盏灯。

观察

树木用树皮的皱褶

向我诉说飓风的情况,

而我,在这意外的阴霾天气里,

在长久的流浪生涯中,

独自一人,既没有朋友,也没有姐妹,

无法听到它那奇异的信息。

阴雨天气会冲过小树林,

会冲过篱笆和房舍,

于是如同赞美诗的诗句,

自然界也好,岁月也好,

日用品也好,远方也好,

又全都没有年龄了。

我们的争执与生活相比是多么渺小,

反对我们的那些东西又是何等庞大。

当我们屈从于寻求自由的

自然力的冲击时,

我们就会一百倍地成熟。

我们战胜的一切全都不足挂齿,

我们的成就会贬低我们自己。

特殊现象、前所未有之事所呼唤的

完全是另一些斗士。

《旧约》的天使就是这样

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他紧抱住大力士,如同抱着一把竖琴,

力士的每一根筋都成了

天使的琴弦,

好让他通过搏斗在力士身上奏出凯歌。

那个被那天使战胜的人

是个无辜者,他并不以自己为骄傲,

他意识清醒和精力充沛地

退出这种搏斗。

他并不会谋求胜利。

他期待着更高的原则

能更加频繁地战胜他,

能进一步成长壮大起来作为给他的回报。

大约从一九○七年开始,出版社像蘑菇似的纷纷冒了出来,经常举行新音乐作品演奏会,“艺术世界”、“金羊毛”、“红方块王子”、“驴尾巴”、“淡蓝色玫瑰”——这些美术团体一个接着一个举办画展。和俄罗斯的人名索莫夫[13]、萨普诺夫[14]、苏杰伊金、克雷莫夫[15]、拉里奥诺夫[16]、冈察罗娃[17]一起出现的是法国人的名字博纳尔[18]和维亚尔[19]。“金羊毛”举办画展时,展览厅都挂起窗帘遮光,像暖房,四周摆着成盆的风信子花,散发着泥土的味道,在厅里可以看到马蒂斯[20]和罗丹[21]给展览会寄来的作品。青年人赞同这些流派。

在拉兹古利亚伊地区的一幢新建楼房的领地上,院子里保留着一幢古老的木屋,房东是一位将军。房东的儿子是诗人又是画家,名叫尤利安·帕夫洛维奇·阿尼西莫夫,住在顶楼里,并经常在那里聚集一些与自己的观点相同的青年人。他的肺不大好,所以冬天总是到国外去居住。春秋</a>两季,天气晴朗时,熟人们便在他家聚会。他们朗诵,演奏,作画,议论,吃点心,喝掺入朗姆酒的茶。我在这儿认识了好多人。

主人是位才华横溢的人物,有很高的审美力,博览群书,学识渊博,通晓数种外语,讲得如同俄语一样流利。他本人可以说是诗的化身,其造诣能孕育业余爱好的魅力,有这种造诣的人就难以再成为那种能成为大师的有强烈的创作个性和特色的人。我们有相似的爱好,有共同喜爱的人物。我很喜欢他。

如今已经谢世的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杜雷林[22],当年也经常到这里来,那时他用笔名谢尔盖·拉耶夫斯基发表文章。就是他把我从音乐方面吸引到文学领域里来,他出于好心竟会在我的首批习作中发现某些值得注意的东西。他过着穷困的日子,靠教课赡养自己的母亲和姨妈。他热情洋溢的直爽性格和狂热的信念会使人想起传说中所描绘的别林斯基[23]的形象。

我早就认识的我的大学同学康·格·洛克斯在这里首次把伊诺肯季·安年斯基[24]的诗拿给我看,因为他认定我的拙作和迷惘都与那位我还不晓得的出色诗人的作品有近似的特征。

这个小组给自己起了个名称,叫作“谢尔达尔达”。至于这个名称的涵义是什么,那就无人知晓了。这个单词似乎是小组的一位成员、诗人又兼男低音歌手阿尔卡季·古里耶夫在伏尔加河上听到的。那时是黑夜,两艘轮船驰到码头旁,一艘靠向另一艘,后到的轮船上的旅客们提着行李,从停泊在码头上的那艘轮船的船舱里穿行,他们和那里的旅客与行李混成一团,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讲了这个单词。

古里耶夫来自萨拉托夫。他嗓音浑厚而又圆润,不管唱什么,他都能巧妙地表达出其中的戏剧和声乐方面的精微之处。和所有自学成材的人一样,他同样也用无休无止的滑稽表演和他在出洋相过程中流露出来的十足原生态的天赋使人赞叹不已。他那异乎寻常的诗作先达到了马雅可夫斯基的未来的奔放的真诚和叶赛宁的那些活灵活现地传达给读者的清晰形象。他天生是一位艺术家,正是奥斯特洛夫斯基不止一次描述过的那种生来就有演员特质的人,既可以演歌剧,又可以演戏剧。

他长着一个蒜头状的圆脑袋,高前额,不显眼的小鼻子,整个颅骨——从前额到后脑勺——都有将来要秃顶的征兆。他浑身都是动作,都富有表情。他不打手势,不挥舞胳膊,但当他站着发表议论或朗诵时,他的躯干上部就会摇晃、表演、说话。他会低下头,身子后仰,叉开双腿,像是在踏着拍子唱舞蹈歌曲时突然被人碰见似的。他有点儿贪杯,在狂饮时会开始相信自己的胡思乱想。在自己的节目行将结束前,他会装出一种假象,仿佛他的一只脚后跟粘在地板上了,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并硬说这是魔鬼抓住了他的脚。

诗人、画家经常光顾“谢尔达尔达”,其中有鲍·鲍·克拉辛,是他把勃洛克的诗《细细的柳枝》谱成了音乐;有谢尔盖·博布罗夫,他后来是我早期登台演出的合作者,在他来到拉兹古利亚伊之前,就已经有人在传说他似乎是俄罗斯的兰波[25];有《缪萨革忒斯》[26]的出版商阿·米·科热巴特金;还有经常到莫斯科来的《阿波罗》[27]的出版商谢尔盖·马科夫斯基。

我本人是凭音乐家的老资格加入“谢尔达尔达”的。当大家前来聚会时,我就即兴弹奏钢琴来模仿每一位出席晚会的人的风貌。

短短的春夜转瞬即逝。清晨的寒风吹进洞开的小窗口。它的呼吸掀起窗帘的下摆,轻轻拂动着将要燃尽的蜡烛的火苗,沙沙地抚弄着桌子上的纸张。客人们、主人、空旷的远方、灰色的天空、房间、楼梯全都在打哈欠。我们散会了,在因空荡无人而显得又宽又长的街道上赶超着接连不断的清洁车队,车上的木桶隆隆作响。有人用当时的语言说:“这是一群人头马[28]。”

十一

“缪萨革忒斯”出版社周围形成了一个类似研究院的组织。安德烈·别雷、斯捷蓬[29]、拉钦斯基[30]、鲍里斯·萨多夫斯基[31]、埃米里·梅特纳[32]、申罗克[33]、彼得罗夫斯基[34]、埃里斯[35]、尼连德[36]辅导爱好文艺的青年学习格律问题、德国浪漫主义史、俄国抒情诗、歌德和理查德·瓦格纳的美学、波德莱尔及法国象征主义者的作品、苏格拉底之前的古希腊哲学思想。

安德烈·别雷是这一切创举的灵魂,他当时是这个圈子里的绝对权威,是一流的诗人,还是散文体《交响曲》和长篇小说《银鸽》、《彼得堡》的非凡作者,它们使革命前的同代人彻底改变了口味,并引出了第一批苏维埃散文。

安德烈·别雷具备天才的一切特征,他没有被生活中的障碍、家庭亲人的不理解引入常轨,而是徒劳无益地纵酒作乐,并由生产力变成了一事无成的破坏力。这种灵性过剩的毛病并不会使他名誉扫地,而是会引起人们的同情,并会在他的魅力上增添受苦受难的色彩。

他主持俄罗斯古典抑扬格的实习课程,并同学员们一起用统计学方法分析抑扬格的格律型及其变态样式。我没有去上该小组的课,因为就像现在一样,我一直认为,语言的音乐根本就不是声学现象,也不是单独提出来的一些元音和辅音的和谐悦耳,而是话语的意义和话语的声响的相互关系。

“缪萨革忒斯”的青年们有时不是在出版社的办公室,而是在别处聚会。雕刻家克拉赫特的那间位于普列斯尼亚街的工作室就是这类聚会的地点之一。

工作室的半空中悬着一张没有栏杆的吊铺,上面是住人的,下面则放着一些饰有常春藤及其他观赏性绿草的白色的古文物残骸的模塑品、石膏面像和房东本人的作品。

有一天,在晚秋时节,我在这个工作室里作了以《象征主义与不朽》为题的报告。一部分人坐在下面,另一部分人则躺在阁楼地板上,伸出脑袋在上面听讲。

报告立足于认为我们的感受是主观的那种想法,并认为我们在大自然中所感受到的声音与色彩是同另外一种客观存在的、声波与光波的振动相符合的。报告中贯穿了一种想法,认为这一主观性并不是个别人的特性,而是一种祖传的、超个人的品质,它是人类世界的、人类的主观性。我在报告中推测说,每一个死者都会留下一份这种不朽的、祖传的主观性,人在活着时拥有这份主观性,并依靠它来参与人类生存的历史。报告的主要目的是提出一种假设:也许心灵的这个极其主观而又带有全人类性的角落或一部分就是艺术的自古以来的活动范围和主要内容。此外,我认为,艺术家虽然和众人一样是会死的,但他所体验到的生存之幸福却是不朽的,并且在他之后再过几个世纪,还可以被其他人根据他的作品有点接近于他个人最初的切身感受之形式地体验到。

报告的名称之所以叫作《象征主义与不朽》,是因为它如同可以谈论代数的象征性那样在广义上断定任何一种艺术都有象征性的、受制约的实质。

报告起作用了。大家谈论它。报告完了之后,我很晚才回家。到了家里我得知,托尔斯泰从雅斯纳亚·波良纳出走后在途中患了病,停留下来,病故于阿斯塔波沃车站,人家已发电报来叫我父亲到那儿去。我们迅速地收拾好行装,动身前往帕维列茨基火车站去搭夜班车了。

十二

那时,出城的感觉比现在明显,乡村与城市的区别比今天悬殊得多。一早起就填满车厢窗口,并整天不离去的是一望无际的因稀稀拉拉的村庄而稍稍显出一些生机的平坦的休耕地和秋播地,哺育着规模不大的城市俄罗斯并为它服务的耕种的农村俄罗斯的万里土地。第一场寒潮就给大地披上了银装,白桦树尚未凋落的金色叶子沿着田埂给大地配上了框架,这严寒的银装和白桦树的金叶朴朴素素地点缀着大地,犹如在它的神圣而又温顺的古老面孔上贴了金银箔儿。

翻耕过的和正在休闲的大地在车窗外匆匆掠过,却并不知道,在附近,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它的最后一位勇士仙逝了,他按世袭名门可以成为大地之王,而凭他谙通人间奥秘的智慧则可以成为骄子中的骄子、老爷中的老爷,不过出于对土地的眷恋和对土地负疚之情,他却扶犁耕耘,并像农夫一样穿着布衣和束着腰带。

十三

大概前来吊唁的人得悉有人要为亡者画像,然后随同梅尔库罗夫[37]一起来的那个造型工还要拓面,所以他们都离开了房间。我们走进屋时,室内已空无一人。泪痕满面的索菲娅·安德烈耶夫娜[38]从远处一个角落里迅速地迎着我父亲迈出了一步,并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含着眼泪,抽抽搭搭和断断续续地说:“唉!列昂尼德·奥希波维奇,我受了多大的打击呀!您可是知道的,我多么爱他呀!”接着,她开始讲述,托尔斯泰出走后,她曾企图自杀,是投水自尽的,但人们却把奄奄一息的她从池塘里拖了出来。

房间里有一座山,如厄尔布鲁士山[39],而她便是它的一块独立的大山岩。雷雨云笼罩着这间屋子,遮住了半边天,而她便是它的独立的闪电。她不晓得,她拥有山岩和闪电的权力,有权缄默,有权用神秘莫测的行动来凌驾于众人之上,有权不加入同世上最没有托尔斯泰精神的那种东西——托尔斯泰主义者的那场讼争,有权拒绝同这一派人进行一场侏儒式的战斗。

可是她在为自己申辩,并呼吁我父亲为她作证,证明她是凭忠贞和思想观点超越对手的,并会比那些人更好地保护好亡者。天哪,我想,一个人可以被人家搞到何种地步,更何况她是托尔斯泰的妻子。

确实是件怪事。现代人否定决斗,把它视为一种已过时的偏见,却在以普希金的决斗与死亡为题材编写长篇鸿作。可怜的普希金呀!他本应当娶晓戈列夫[40]和后来的普希金学为妻,那么一切就都顺顺利利的。他就会活到我们今天,就会为奥涅金再写几部续篇,就会再写出五部而不是一部《波尔塔瓦》。可是我一直觉得,如果我假设普希金更需要的是我们的理解,而不是纳塔利娅·尼古拉耶夫娜[41]的理解,那我就再也不理解普希金了。

十四

然而,躺在角落里的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位满脸皱纹的小老头,是托尔斯泰笔下的那些小老头之一,他描绘过几十个这样的小老头,并把他们分别安置在自己的作品中。这个地方周围插满不高的小枞树。即将下山的太阳用四束倾斜的光柱横贯整个房间,并用窗棂的巨大十字影子和一些小枞树的细小的儿童十字架给停放遗体的角落画上了十字。

那一天,阿斯塔波沃站前小镇变成了世界新闻界人士的屯集地,人声嘈杂不齐。火车站里的小吃部生意兴隆,服务员们忙得不可开交,来不及满足顾客们的要求,他们一溜小跑分送嫩得带血的牛排。啤酒像河水在流。

托尔斯泰的两个儿子伊里亚和安德烈·利沃维奇在火车站里。另一个儿子谢尔盖·利沃维奇是乘火车来的,这列车是来把托尔斯泰的遗体从这里接送到雅斯纳亚·波良纳去的。

大学生和青年人唱着《永远怀念》,抬着灵柩穿过车站的院子和花园,走到站台前的火车旁,把它安放在货车车厢里。聚集在站台上的人群脱了帽,歌声再起,火车徐徐地朝着图拉方向开去了。

很自然,托尔斯泰安息了,像一个浪人似的在路旁安息了,这条路就在那个时代的俄罗斯的通车要道附近,他笔下的男女主人公们继续还在这些要道上飞奔与旋转,从车窗里望着这个不起眼的中途小站,可是却并不知道,那双终生都在观察他们的、用目光拥抱他们的、使他们流芳百世的眼睛就是在这儿永远地阖上了。

十五

如果从每一位作家身上各选取一种品质,比方说,莱蒙托夫的强烈激情,丘特切夫[42]的丰富内涵,契诃夫的诗意,果戈理的光彩夺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想象力,——那么只许用一个特点来形容托尔斯泰,该说些什么话呢?

这位道德家、平均主义者、宣传那种对所有人都毫不姑息和概不破例的法制思想的人的主要品质就是他那种与众不同的、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程度的独创性。

他一生中随时都具有一种能在彻底割断的一瞬间中、在详尽和突出的轮廓中看现象的本领,而我们只有在少年时代,或是在能更新一切的那种幸福的高潮时期,或是在心灵获得巨大胜利的凯旋时刻,才能偶然有这种能力。

若想要这样看现象,我们的眼睛就需要由激情来控制。正是这种激情才会以它所迸发出来的光芒去照亮物体,从而增加物体的能见度。

托尔斯泰一直胸怀这种激情,即创作直觉的激情。正是在它的光芒中,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带有原始的新鲜感,都是用新目光看到的,并且都是如同初次看到的。他所看到的东西的真实性和我们的习惯是极不一致的,因此我们会觉得它是奇怪的。然而,托尔斯泰寻求的并不是这种奇异性,也没有把它当作目的去追求,更没有把它当作作家的一种写作方法付诸自己的作品。

* * *

[1] 奥列尼娜·达尔海姆(1869—1970),俄罗斯室内女中音歌唱家。

[2] 东正教的一种祷告。

[3] 维·伊凡诺夫(1866—1949),俄罗斯诗人,1924年移居意大利,死于罗马。

[4] 本·琼森(1572—1637),英国剧作家、诗人、评论家。

[5] 维·科米萨尔热夫斯卡娅(1864—1910),最初是皇家剧院的演员,由于不愿拘泥于宫廷舞台的陈规</a>,于1904年建立自己的剧院,上演契诃夫、高尔基、易卜生等人的戏剧。

[6] 汉姆生(1859—1952),挪威作家。

[7] 斯·坡什贝塞夫斯基(1868—1927),波兰作家。

[8] 玛·安德烈耶娃(1872—1953),高尔基的第二个妻子。

[9] 欧洲十二到十五世纪的一种建筑风格。

[10] 斯·德罗仁(1848—1930),俄罗斯农民出身的诗人,自学成才,早年作品倾诉了农民的哀怨,十月革命后写了一些歌颂新生活的诗篇。

[11] 维尔哈伦(1855—1916),比利时法语诗人、剧作家、文艺评论家。

[12] 瓦·克柳切夫斯基(1841—1911),俄罗斯历史学家,俄国资产阶级自由派历史学最重要的代表人物。

[13] 康·索莫夫(1869—1939),俄罗斯画家、版画家,“艺术世界”社成员。

[14] 尼·萨普诺夫(1880—1912),俄罗斯油画家,“淡蓝色玫瑰”社成员。

[15] 尼·克雷莫夫(1884—1958),俄罗斯油画家。

[16] 米·拉里奥诺夫(1881—1964),俄罗斯画家、舞台美术家。

[17] 纳·冈察罗娃(1881—1962),俄罗斯女画家、舞台美术家,1915年起移居巴黎。

[18] 博纳尔(1867—1947),法国画家。

[19] 维亚尔(1868—1940),法国油画家、版画家、舞台美术家。

[20] 马蒂斯(1869—1954),法国画家,野兽派代表人物。

[21] 罗丹(1840—1917),法国雕刻家。

[22] 谢·杜雷林(1877—1954),俄罗斯文艺学家、艺术学家、戏剧批评家。

[23] 维·别林斯基(1811—1848),俄罗斯文学批评家、哲学家、政治家,朋友们称他为“狂暴的维萨里昂”。

[24] 伊·安年斯基(1856—1909),俄罗斯诗人。

[25] 兰波(1854—1891),法国诗人,象征主义者。

[26] 莫斯科象征主义者创办的一种刊物(1910—1917)。

[27] 彼得堡的一种文艺杂志(1909—1917)。

[28] 希腊神话中的半人半马生物,森林中的精灵,又称肯陶洛斯人。传统认为他们性格野蛮,嗜酒如命。

[29] 费·斯捷蓬(1884—1965),俄罗斯哲学家、作家、文艺评论家,1922年出国,死于慕尼黑。

[30] 格·拉钦斯基(1859—1939),俄罗斯哲学家、翻译家(主要翻译法德文学作品)。

[31] 鲍·萨多夫斯基(1881—1952),俄罗斯作家、文艺评论家。

[32] 埃·梅特纳,笔名沃尔芬格,1912年在“缪萨革忒斯”出版社出版过《现代主义与音乐》一书。

[33] 弗·申罗克(1853—1910),俄罗斯文艺学家。

[34] 米·彼得罗夫斯基(1887—1940),俄罗斯文艺学家、翻译家。

[35] 列·埃里斯(1879—1947),俄罗斯诗人、批评家,1913年迁居瑞士。

[36] 弗·尼连德(1883—1965),俄罗斯诗人、翻译家。

[37] 谢·梅尔库罗夫(1881—1952),俄罗斯雕刻家。

[38] 托尔斯泰的夫人。

[39] 高加索的高山。

[40] 晓戈列夫(1877—1931),俄罗斯文艺学家、革命运动史学家。

[41] 即冈察罗娃(1812—1863),普希金的妻子。

[42] 费·丘特切夫(1803—1873),俄罗斯抒情诗人。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6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