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和会乱象
此前,会议的进展都异常缓慢,现在终于展示出一丝生气了。不过,大会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决定:唯一的决定就是将热那亚交给了萨丁尼亚。这也让德·布里尼奥尔伯爵夫人颇为感慨,本来她觉得全欧洲的君主们都聚集到了维也纳来决定自己祖国的命运,是一件荣耀的事情。没想到他们却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的确,这就是大会当时唯一的成果(如果不考虑可怜的利涅亲王的死亡的话,一连串的宴会害死了他),不过,那时候大会已经开始酝酿令人悲痛(而且非常邪恶)的一击了:也就是将萨克森国王从他自己的国土上驱逐出去。这位国王是个和蔼的老好人,是君主们最忠诚最友好的伙伴。不过其他君主只是因为他是拿破仑最忠诚最持久的朋友,就毫无怜悯之心地攻击他。对这种滥用权力的卑劣行径,萨克森国王表示了抗议。他接到的大会决议将萨克森王国的管理权交给了普鲁士的特派专员。国王就此公开发表了他的反对意见。同时,他也公开表示他永远不会放弃自己从先祖那里继承而来的国土,他也不会接受任何就此提供给他的补偿。这次伸出援手的是法国内阁。法国全权代表们强硬地支持了萨克森的要求。奥地利不久后也加入了法国一方。萨克森地区的诸位公爵也表达了他们的抗议,表示他们不会接受使萨克森国王丧失任何领土。这些小德意志邦国的声明,表明了他们不会接受对任何一个德意志邦国的肢解,最终迫使列强们保持了节制。他们最终只是从萨克森国王那里夺走了他一半的国土,这些国土都被普鲁士吞掉了。
英国当时将自己说成是整个欧洲的唯一拯救者,同时在会议上也骄傲地表示自己别无所求。这场战争,以及此后的《巴黎条约》已经实现了她的种种野心。在欧洲,她夺取了马耳他和爱奥尼亚群岛。同时她还夺取了几乎所有的法国殖民地。在每一片海域,她都获得了军事要地。这样一来她的贸易获得了极大的发展,她也获得了伤害他国贸易的手段。同时,为了确立自己的霸权以及陆上强国的形象,她专横地单方面宣布将自己的汉诺威选侯国升等为一个王国。她还按照自己的意思吞并了邻近的他国封地,扩张了汉诺威的领土。
威尼斯此前宣布自己重获独立。奥地利对此的反应则是派兵吞并了威尼斯。
12月12日,也就是皇后的生日这天,外国后妃们纷纷按照德意志地区的传统,向她发来了祝福。她专门在这天跑去了巴登,就是为了躲避纷至沓来的拜访和祝福。两天之前,奥地利皇后在各位男女大公(玛丽·路易莎的兄弟姐妹)的陪伴下专程来到了美泉宫,一家人一起庆祝她的生日。弗朗茨皇帝之前也说过要来的,不过那天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留在维也纳,没能到场。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富歇从巴黎给梅特涅亲王写了一封信。拿破仑的这位前大臣,那时候闲得慌,什么事情都想要掺一脚。他在给奥地利大臣的信中说</a>,现在是让摄政皇后重返法国的最佳时机。社会舆论对法国的新政府是如此不满,皇帝的儿子就算是骑着驴,由一个农民领着进入斯特拉斯堡,他遇到的 这个时候,我见到了德·塔列朗先生,并和他进行了数段对话。此前,尽管他向我许诺过官职,我一直在极力避免和他见面。我趁着和他见面的机会,向他之前为我说话表示了感谢。亚历山大沙皇此前曾表示,为了弥补我失去埃斯考省的津贴,应该给我一笔赏赐。德·塔列朗先生对此表示了支持(当然,最终此事无疾而终)。他问我之后打算做什么。我告诉他,只要重获自由,我就会 德·塔列朗先生今天成为所有人怀疑的目标。对于俄国皇帝来说,无论法国是民主政府、王权政府还是贵族政府,只要法国不是拿破仑当政,他就满意了。如果说有人能从这位君主这里得到任何东西的话,那只能是您了。
我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会前往法国。我也无法预知这样的事情。从现阶段来看,这里的政府对于这个想法一点都不感兴趣。皇后的头脑已经被深刻地影响了,现在返回法国这个想法只会给她带去恐慌。在过去的6个月里,为了让她离开皇帝,人们无所不用其极。这样一来,她也就不会受到她所信任的“皇帝的人”的干扰了,在过去的6个月里,我被禁止从她那里接受任何命令。只要我有机会和她说上话,我都会恳求她保持中立,什么都不要签署。不过,之前她已经有几次被迫要宣称自己与皇帝的计划无关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获得父亲和同盟各国的保护,以及帕尔马的王冠。奈佩格将军是被奥地利政府派到她身边的,也已经对她形成了巨大的影响力。他刚刚离开,前往了意大利。他将一位叫米特罗夫斯基的夫人安排到了她的身边。这个人日后也将成为小王子的家庭教师。不过现在她只是暂时代替德·布里尼奥尔夫人的职务,后者的死讯想必您很快就会知道的。
上个周日的时候,刚好只有我和皇后两人在一起用晚膳。用餐完毕后,陛下对我说会议上刚签署的一份契约已经保证了她对帕尔马的所有权。同时,现阶段这个公国将由奥地利政府来管理,后者每个月会向她支付10万法郎。她还说她没能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到公国的继承权,伊特鲁里亚王后的儿子将成为自己的继承人。不过她说她会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托斯卡纳的斐迪南大公在波西米亚的封地:这块封地每年能提供大概60万法郎的收益。她还告诉我,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永远不会和皇帝重逢,这份决心是不会动摇的。当我问及她为什么下了个这么奇怪的决心时,她一开始提出的几个理由都被我驳倒了。终于,她坦白说既然她没能和皇帝共患难,那么她就不应该跟他同富贵。她还补充说,她就此还没有写下任何的东西,她将等到可以和皇帝通信之后再跟他写信解决这个问题。她说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让儿子成为帕尔马的统治者,但她还是决定做出这个牺牲。她此间只咨询了两个人的意见:卡尔大公和一名律师。两人都认为这样的安排是无懈可击的。您肯定可以看出,皇后的叔叔在这件事情上有极大的影响力。无论如何,这就是她现在的梦想了。我希望您谨慎地利用这些信息。一想到这个消息对皇帝有可能产生的影响,我就感到惶恐。
在复活节的那个周日的早上6点,下面附上的这份约瑟夫国王的照会由一名瑞士人交给了我。
(这份照会主要告诉我,皇帝在法国获得了一系列预料外的胜利以及他很快就抵达了巴黎。再有就是他希望与奥地利以及其他列强重新建立和平关系,还有与妻儿团圆的愿望。照会中要求我秘密地将这些消息告诉皇后。)
我当天就达成了这个使命。在这个过程里我没有将照会展示给皇后,也没有提到皇帝的名字,因为她告诉我她已经答应了自己的父亲,会将所有皇帝寄给她的信件都交给父亲。她之后跟她父亲提到了我的名字,说我获命来请求她做出许诺。奥地利皇帝通过她向我表达了谢意,至少她是这么告诉我的。她之所以会这么说,肯定是为了鼓舞我告诉她是谁寄给了我这封信,以及将我以后获得的消息都告诉她。皇后的这种偏向性使得我无法在她面前畅所欲言。我今天拐弯抹角地跟她提起了文森特先生的事情。她向我保证她最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从他那里收到任何的东西。她还补充说,她听说这位先生没有见到皇帝,但是见到了您和弗拉奥先生。还说您想要给他一些信件,但是他没有接受。不过她说自己的父亲跟她提到过文森特先生的秘书比他晚一天离开巴黎,这位秘书给自己带来了一封信。不过父亲没有把这封信交给她,因为他不希望她和皇帝之间有任何的联系。他自己也不希望和皇帝通信。在等待纷乱的形势安静下来,等待皇后重拾判断力的这段时间里,我跟她讲起了皇帝返回法国后民众箪食壶浆的场景,讲起了人们期待重新见到她的心情,以及皇帝期待与她重逢的愿望,等等。不过我这些话都是悄悄讲的,因为这些话题总是让她很窘迫。而且为了皇帝我必须要小心谨慎。不管有多小心,我都饱受恶劣间谍的困扰。我的身边蛰伏着一群卑劣的间谍,研究着我的举手投足,我的步伐以及我的面庞。恐怕我会被扣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我希望呼吸其他的空气。我希望能再次与您重逢。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唯一还享受着健康的就只有皇后和她的儿子。跟从前相比,皇后强壮多了。帝国皇子则拥有天使般的美貌和力量。他也像天使一样甜美。德·孟德斯鸠夫人每天都会因为他而哭泣。这个可怜的女士遭到了很不好的待遇。她被关在维也纳市内的一个只有两个房间的小套房里。她的儿子虽然获得了前往法国的许可,但还是在兰巴赫被扣押了6天。直到昨天他才被释放并回到自己母亲的身边。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慰藉。他已经发了誓,不会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离开维也纳。他之所以能重获自由,德·塔列朗先生的四处奔走起了很大的作用。至于导致他母亲与小皇子分开的事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解释清楚。况且,我也知道她会给您写信的。
欧仁亲王在今天早上3点的时候跟随巴伐利亚国王一起离开了。他来维也纳是为了确保得到4月11日的条约中许诺给他的东西。他在维也纳饱受猜疑。在过去的3个月中,他似乎是赢得了亚历山大沙皇的喜爱,后者每天都会跟他一起散步2个小时。不过,自从他在3月22日从巴黎收到的信件被亚历山大沙皇发现之后,后者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和会为了帮他做点事情,在几天之前提出将蓬泰科尔沃公国封给他。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事态明朗之前,他不能去当地居住,他要去拜罗伊特[15]跟家人住在一起。在他拒绝了这个要求之后,会议决定他理应获得一块领地,但是在决定具体细节之前,他应当继续享有在意大利的领地和津贴。不过直到今天,也就是4月7日为止,还没有下达任何相关的命令。昨天直到半夜零点三十分,欧仁亲王都没有收到出发的许可。自从4月3日以来,他们就在辩论到底应不应该放他离开。他们想让他发誓不会离开巴伐利亚,但是他拒绝了,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战俘。他打算在慕尼黑逗留1周到2周的时间,和王妃以及孩子们会合,然后一同前往拜罗伊特。
在过去的6个月中,我给贝尔特朗将军写过许多的信件,还给他寄去了两本小册子。我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4月8日
我昨天仓促给您写了这封信,信的内容也显得毫无章法。我还有其他千千万万的事情想要跟您说,要是都写下来,怕是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我要提醒您在转达关于皇后的消息时务必审慎。皇后的心是好的,不过她现在受制于外部势力的影响。
在上面这封信中,我讲到了欧仁亲王。不过我没讲的是拿破仑的继子是怎么来到维也纳,以及为什么要来维也纳的。我们回想一下,在帝国垮台之后,这位意大利副王被迫要前往慕尼黑避难。然后,在母亲约瑟芬皇后的要求下,他前往了巴黎。波旁家的人和同盟各国的军队在那里对他以礼相待。俄国皇帝对他尤其友好,还敦促他要来维也纳参加会议。亚历山大在奥地利的首都和他安排了一次会面,向他许诺自己会支持他要求《法兰克福条约》第8条中许诺给他的领地。亚历山大沙皇依靠自己在维也纳巨大的影响力争取到了奥地利政府以及其他与会君主对欧仁亲王的支持。人们对待他就像是对待王储一般,所有的宴会都邀请他出席。拿破仑从厄尔巴岛的出逃让亚历山大沙皇和欧仁亲王之间的友好关系戛然而止:亚历山大沙皇怀疑欧仁亲王参与了此事。现在亚历山大沙皇看见欧仁亲王还留在维也纳就会发牢骚。直到亲王返回慕尼黑之后,沙皇对他的态度才有所好转。因为列强对领土的巧取豪夺,等到他们要落实《枫丹白露条约》中许诺给欧仁亲王的法国以外的领土时,已经没多少东西可以被分给他了。在亚历山大沙皇的影响之下,会议将4月11日条约中关于约瑟芬皇后儿子的条款变成了补偿金,具体数额由那不勒斯王国支付,大概等于一个5万人口的公国会产生的收益。根据欧仁亲王的估算,这相当于1200万法郎,不过那不勒斯政府将补偿金缩减到了500万。亲王得以保留他意大利王国的领地,以及皇帝此前在罗马和伦巴第给他的赏赐。他离开时留在意大利国库中的270万法郎也被归还给了他。最后,他的岳父巴伐利亚国王还把巴伐利亚的艾希施泰特给了他。同时,欧仁亲王还获得了巴伐利亚王国的一等爵位(这里遵从的是其他王室王子的先例)以及洛伊希滕贝格公爵的爵位。他还获得了一支巴伐利亚猎兵部队。
拉斯卡斯伯爵在从圣赫勒拿岛归来之后,曾经联系过欧仁亲王。在获得了岳父巴伐利亚国王的许可之后,后者接收了这份通知。在1814年的时候,皇帝曾把16万法郎存放在了拉瓦莱特伯爵那里。后者把这些钱藏在了拉韦里耶尔的宫中一个房间的地板下面。这个地方离朗布依埃不远,是拉瓦莱特伯爵的产业。这座宫殿之后被同盟军队占领了,不过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发现这份财宝。在军队离开之后,拉瓦莱特伯爵出于对安全原因的考虑,请求欧仁亲王分担了这些金钱的一半。亲王做出了相应的安排,并且在皇帝生命的最后两三年中,每个月都会从中给拿破仑寄去2万法郎。当这部分财产马上要被用完的时候,欧仁亲王向其他皇族成员提出了请求,希望他们可以慷慨解囊。这些商讨最终因为拿破仑的逝世而告一段落。
欧仁亲王在1824年的2月去世了。此时距离他的长女和奥斯卡王子(瑞典国王贝尔纳多特的儿子)的婚礼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年。因此,除非有其他外力阻止,否则拿破仑本来在1810年就想要给予欧仁亲王的瑞典王位将会传给亲王的女儿。
皇后遭受屈辱
在我寄给维琴察公爵的信中,主要内容就是两点:玛丽·路易莎皇后被迫同意剥夺自己儿子对帕尔马领地的继承权,以及她下定决心永远不会再与皇帝重逢。考虑到过去的6个月里,我身边发生的种种事情,我已经知道皇后在经历了众多磨难之后,肯定要迎来一个不幸的结局了。这位公主失去了一切保护,周围处处都是陷阱,她听信谗言而误入了歧途。她现在已经成了政客手上温顺的工具。尽管我一直对此有不好的预感,但当我看到玛丽·路易莎抛弃了她出于荣誉也应该死守的唯一一条路线时,还是感到万分痛苦。皇后对于自己将儿子抛弃在维也纳独自前往帕尔马的这个决定,给出了许多理由。其中有一条理由是这样的,我在信中也讲得很清楚了:她是被迫做出这个牺牲的,虽然她也非常痛苦,但她觉得这样做是为了她的儿子好。她还补充说,如果她无法获得一块比较重要的领地的话,她是没办法为儿子做任何事情的。而她去往帕尔马之后,就可以每年存下50万法郎。这笔钱再加上波西米亚领地的产出,就可以在她死后保证儿子拥有独立的地位。对此我斗胆回复皇后说,她儿子的地位问题和金钱没什么大的联系。如果他的名字,以及他作为拿破仑儿子的身份都无法让他变得伟大,无法让世界对他产生好感的话,一年100万法郎也是无法弥补他因为地位落差造成的损失的。所以她不能就这样剥夺儿子的继承权。他本来就已经丧失了对父亲头衔的继承权,现在因为会议的一个不公正的决定,又要丧失对母亲头衔的继承权。他将会成长于一片法外之地,没有祖国,没有头衔,没有名号,因为没人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
至于她表达的和皇帝分开的想法,我重提了拿破仑对她的感情,以及他经常为此展现的证明。还有就是他对于两人重逢的路上出现的种种障碍所表现出的痛苦。他完全没有为此怪罪她。我最后还讲到了她丈夫的另一个痛苦:他觉得大家都会针对这次分别去怪罪她。我告诉她,现在法国人民会像迎接和平天使一样迎接她。她如果现在返回法国,那么法兰西民族将会永远感谢她。我说我希望她可以改变心意,放弃她的那个决定,这个决定与她的内心和利益都不相符。我向她保证,如果她可以发表一份言辞坚定的声明,推翻她此前的说法,这样对自己愿望的表达将很有分量。不过,在这个话题上,我发表的这些言论对玛丽·路易莎都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她重申,在面对这样一个事关重大的问题时,她没办法仰赖自己的感觉或者判断。她说,卡尔叔叔和律师的建议扫清了她心中的疑虑。她还说,在和拿破仑皇帝达成某种共识之前,她没有签署,也不会签署任何东西。她说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同意任何要和他离婚</a>的要求。不过,只要有机会给他写信,她会马上开始与他商讨和平分居的事宜。
我把我的信件交给了德·蒙特龙先生,乞求他务必只能把信交给维琴察公爵。他向我保证会按我说的做,他也的确忠实地完成了任务。当我此后返回法国,才知道这位大臣马上就把信交给了皇帝。因为拿破仑急切地想要获得来自维也纳的消息,所以他阅读了我的信件原件。这样一来,我在信中提到的那些请求大臣审慎向皇帝传达信息的话都没了用武之地。在德·蒙特龙先生启程之前,我问他是否有要传递给德·塔列朗先生的消息。他告诉我,这位大臣现在对皇帝来说没什么用了。事实上,因为同盟各国对拿破仑的敌意是如此之强,他们针对他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任何想要帮拿破仑做事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就是犯罪。德·塔列朗先生肯定不是一个会反抗这种态度的人。他的性格与此背道而驰不说,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在同盟中激起的对他的敌意也是他难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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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地米斯托克利和阿里斯提德是古希腊时期雅典的一对政治家。两人的政见完全相反。地米斯托克利强调为实现目的不择手段,阿里斯提德则注重堂堂正正地达成目的。
[2] 每年的1月6日是基督教世界的主显节。
[3] 按照法语区的传统,主显节时要吃一种叫国王饼的糕点。国王饼里面藏着一颗蚕豆,谁吃到了这颗蚕豆,谁就会被选为“国王”并佩戴王冠。
[4] 今波兰的波兹南,当时属于普鲁士。
[5] 这里的帝国皇室法院是奥地利帝国新设立的战时委员会。1806年前神圣罗马帝国曾有过同名的最高法院,但是两者之间没有承接关系。
[6] 指1814年的《枫丹白露条约》。
[7] 沙俄的贵族家族,源自曾经统治格鲁吉亚的巴格拉季昂王朝。
[8] 西方谚语,意同“破釜沉舟”。典故来自古罗马时期,恺撒打破将领不得带兵跨过卢比孔河的禁忌,进军罗马进攻庞贝。
[9] 法国南部港口城市,靠近尼斯。
[10] 富什-博雷尔是当时的一名出版商,以他对波旁家的狂热情感而闻名。——作者注
[11] 签署《巴黎条约》的各国齐聚维也纳会议,获知拿破仑入侵以及率军进入法国的消息,出于自身的尊严,出于社会秩序的利益,带着此事在他们心中激起的庄严情感,发出这份宣言。破坏将他安置在厄尔巴岛上的协议之后,波拿巴已经摧毁了他拥有的唯一合法头衔。他在返回法国破坏社会稳定的同时,也亲手剥夺了法律对他的保护。同时他也向世人证明,他就是希望烽烟不止。因此各国在此宣布,剥夺拿破仑·波拿巴的一切民事和社会关系。作为世间和平的敌人与破坏者,他已经成为全民公敌……(宣言的内容)——作者注
[12] 位于瑞士西部。
[13] 最近逝世的德加列拉公爵夫人是德·布里尼奥尔伯爵夫人的女儿。——作者注
[14] 位于现在奥地利的北部,多瑙河上游的城市,距离德国和捷克都不远。
[15] 位于今德国东部,靠近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