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起程前往维也纳
4月22日,在普鲁士国王短暂的拜访之后,金斯基参谋长抵达了朗布依埃,并且展示了旅程的各种安排。他被任命在这段旅程中陪同玛丽·路易莎皇后。金斯基身边还有几名副官:德·塞布伦伯爵、欧根·沃尔布纳伯爵(侍从长的儿子)、侍从塔夫,以及参谋部军官卡拉奇扎伊。
同时,人们也在确认皇后离开奥尔良时,马车里所放金钱的总额。数额和国库管理员的账本对上了。我把箱子重新捆好,同时,按照皇帝在信件里的命令,我把这些箱子的钥匙都收集在一起,全部交给了皇后。同时交给皇后的,还有经过审核的账本。皇后知道,我是出于某种好心的远见才坚持要把所有的资金都交到她手上,她感激地表达了她的满足。然后把卡法雷利将军、富勒将军、德·圣艾尼昂先生、德·博塞先生还有我召集在一起,讨论应该如何管理她的随行人员。其实这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我们没有定下任何规定就散会了。在将皇后护送到维也纳之后,卡法雷利、富勒以及圣艾尼昂先生将返回法国。他们拒绝承担任何责任。于是,我敦促德·博塞先生作为宫廷主管记录食品和其他开销。皇后看起来在这件事情上放弃了所有的权威,她同意了我的安排。至于我自己,我是从来不愿意管钱的。我有各种理由,可以为做出这个决定而鼓掌。
朗布依埃是玛丽·路易莎居住过的最后一个帝国行宫。她离开朗布依埃之后,就再也没有返回过法国,径直前往了维也纳。她在格罗斯布瓦逗留了一天,奥地利皇帝在那里等她。她在下马车时,奥地利皇帝就迎了上来。瓦格拉姆亲王为了将自己的宅邸让给玛丽·路易莎和她的父亲,自己带着妻子和儿女退到了马罗莱去。马罗莱是靠着格罗斯布瓦的一座小宫殿。侍从长孟德斯鸠先生也和他们一起在马罗莱。瓦格拉姆亲王专门来到了格罗斯布瓦,向奥地利皇帝介绍一些拿破仑皇帝和皇后身边的军官和女士。玛丽·路易莎接待了这些人,他们是专程从巴黎赶来格罗斯布瓦和她告别的。当最后一个人也退下去之后,这位被废黜的皇后感觉自己陷入了孤立的状态中:她和法国之间最后的纽带也被斩断了。
玛丽·路易莎皇后居住在朗布依埃和格罗斯布瓦的这段时间,我多次去过巴黎,去执行皇后给我的任务。在这些短途旅行中,我好奇地去见过一次贝内文托亲王。对发生在皇后和她的儿子身上的事情,他让我去向皇后表示遗憾之情。他说,只要拿破仑还活着,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要是皇帝死了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但是,只要皇帝还活着,那么所谓的退位都只不过是假装出来的而已。他还说,如果他们当时建立了摄政府,令皇帝的儿子继位的话,皇帝肯定会回来取代儿子的位置。虽然他拙劣地想要掩饰,不过这算是对他此前种种行为的坦白了。看起来,他这种背叛的行为,一点也不使自己受到困扰。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德·塔列朗先生还讲到了我的事情。他想要说服我不要跟着皇后走。他说我就算离开这个国家,也不会获得什么利益。他觉得我就算留在法国也没什么好懊悔的,应该接受既成事实。看到我一直保持沉默,德·塔列朗先生改变了态度,又闭口不谈他之前对我的拉拢,说他其实不怎么参与分配官职这个事情,说有很多他认为有能力,想提拔的人才,他都没能得偿所愿。他跟我提到了德·雷米萨先生,他一直想任命后者担任省长,但是一直都不成。他还说,之前在波旁家缺钱的时候,他们收买支持者的方式就是封官许愿,都是有凭据的。等他们复辟之后,这些支票都是要兑现的。现在他们真的复辟了,他说他每天都会受到一大堆人的骚扰:这些人拿着这样的凭据,请求在他的部门里能获得职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想要真的搞清楚他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不过,在我看来,如果拿破仑死了,他可以全权掌控时局走向的话,他好像更希望建立摄政府,而不是让波旁家复辟。
数年之后,我在年度艺术品展览沙龙上又见到了德·塔列朗先生。尽管我尝试着要躲开他,他还是来到了我的跟前,带着讽刺的语气跟我说:“您可见过许多比这个要好得多的沙龙吧!”
在接着评述玛丽·路易莎皇后的维也纳之旅之前,我必须回过头来讲一下意大利的局势。因为那不勒斯国王的叛变,意大利总督将自己的士兵都集结在了明乔河一线,将大本营设在了曼图瓦。总督夫人也到曼图瓦和总督会合了,并且于4月13日,在那里生下了他们的 皇后与维也纳和会
离开施维茨之后,她取道圣加仑、康斯坦茨、慕尼黑以及布劳瑙抵达了维也纳。她在最后那个城市过了一夜。她的回忆将她带到了4年前,她正是在布劳瑙以法兰西人民的皇后之名受到迎接的。也正是在布劳瑙,她踏上了登上荣耀宝座的胜利旅途。日后她也分享了这份荣耀。但现在看到自己返回的这座城市,却已是沧海桑田,她的心中会升起怎样汹涌的情感啊!
她终于重新拥抱了自己的儿子,后者一直和孟德斯鸠夫人一起留在美泉宫。年轻的王子对她既温柔又充满爱意。他的健康状况很好,母亲的离开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弗朗茨皇帝一听闻女儿抵达的消息就前来探望了她。奥地利皇后则因为自己被迫出席的种种庆典而感到疲惫不堪,留在了维也纳。奈佩格伯爵圆满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获得了两位陛下的认可。在会议期间,他曾一度被任命为帕尔马女公爵的侍从。
玛丽·路易莎在维也纳见到了所有聚集在此的君主们。丹麦、巴伐利亚、符腾堡三国的国王,还有其他的王公都已经先于俄国皇帝和普鲁士国王抵达了维也纳。这些君主们在1814年9月25日举行了庄严的入城仪式。奥地利皇帝以及他的宫廷官员陪同在他们身旁。他领着自己的廷臣专门到城外去迎接了各位君主。奥地利皇族以华丽的仪式接待了这些君主。帝王们下榻在帝国宫殿中,享受的是最奢侈的接待。这么多王公聚集在一个宫廷中产生的花销是巨大的。奥地利帝国宫廷新增了1500名仆从和1200匹马。每一名君主和他的军官们都配有马车和马匹,时刻在一旁待命。他们每人还都有一张装饰华丽的桌子,费用都是由皇帝负担。午膳在每天的下午2点呈上,晚膳则是晚上10点。这个时候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呢,所以这些盛大的庆典可以转移这些尊贵客人的注意力,让他们暂时不关注政治上的事务。会议本来只打算召开2周的时间,无非是确定一些次要德意志邦国的利益。《巴黎条约》已经确立了列强的领土调整,让它们获得了各自的领地。
玛丽·路易莎皇后和儿子一起被限制在美泉宫,过起了完全不闻窗外事的生活。维也纳的各个君主享受的种种娱乐活动都与她无关。她静静地等待着正义的到来,依赖于自己对条约和父亲的信心。在她返回美泉宫的5天后,宫中举行了一场宴会,各国君主纷纷到场。人们乘着敞篷马车在花园中巡游,还有一场戏剧表演和温室中的晚宴。皇后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去见人。她害怕见到那些胜利者,他们和她被迫进入的悲惨境地形成了太大的反差。这些娱乐项目庆祝的是对她来说如同灾难一般的事件。不过,虽然参与这些活动肯定会影响她的心情,她的好奇心还是让她透过连接着维也纳宫殿大厅阁楼的一扇窗户,悄悄地观赏了宫廷舞会的场景。4年之前,就在同样的大厅中,人们为了她的婚礼举行了一场宴会,她那时是绝对的主角。她过去的美好回忆和现状之间的对比所激起的情感本应足够让她不再观看这样的场景了。不过,她实在是无所事事,同时回忆勾起的情感需求又不时地将她吸引到这里。
奥地利皇后将玛丽·路易莎引荐给了俄国皇后。同时,她也回访了俄国女大公们。后者在玛丽·路易莎抵达美泉宫的两天之后就来拜访了她。各位君主们却都还按兵不动,都在等待一个破冰的人。巴伐利亚国王那时说,如果俄国皇帝愿意以身作则的话,他们都会效仿他。亚历山大极富骑士精神,或者说他非常爱慕虚荣,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鼓励。他和奥地利将军哈尔德格伯爵一起来到了美泉宫,其他的国王和王公马上纷纷效仿。
皇后一一接待了这些因为会议而聚集在维也纳的国王、王后、王妃和亲王。她还同意会让自己的宫廷恢复到前往艾克斯疗养之前的水平。利涅亲王是最殷勤的。他是一个80岁的老人了,看起来时间都遗忘了这个人。他身材中等,与普通人无异,步态典雅,即便是他的元帅军装也非常简朴。他柱起拐杖来的样子也十分优雅,看起来他似乎并不需要拐杖来支撑自己。以上种种都让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的头上有一圈银丝,就像是王冠一样。其中居住的虫豸,有时会被留在他坐过的椅子上。他的五官还算标致,不过他迷离的双眼掩盖住了他机敏和舌战群儒的能力。他可是因此而闻名欧陆的。我还记得他曾经夸过皇帝的一句话,说皇帝对荣耀永远“欲求不满”。这个词用来形容会议的精神简直再合适不过了。朗贝斯克亲王那时也常常前来拜会玛丽·路易莎皇后。这个人的名字[12]和1789年革命的最初一系列事件密不可分。他那时喜欢穿骑马的长靴,总是擦得油光锃亮,他说那都是他自己准备的。不过那个清漆的味道可真是难闻,他的嗅觉神经大概不太灵了。
回到美泉宫之后,她重新过起了她 她的叔叔们很少来看望她。鲁道夫大公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他健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种复杂的疾病。他在身体情况允许的时候,来见过侄女一面。他非常友好,非常温柔。长期以来疾病的折磨,让他显得郁郁寡欢。他是一个出色的音乐家,画画的技法也很高超。他有时会坐在钢琴前即兴演奏一曲,不过这时候他常常会被疼痛攻击。疾病的攻击是如此猛烈,他经常会就此晕过去。
奥地利皇帝在俄罗斯皇帝和普鲁士国王的陪同下,在10月起程前往匈牙利。在进入布达的时候,亚历山大皇帝专门身穿匈牙利军装,骑行在弗朗茨皇帝的身旁。当时人们盛传沙皇在匈牙利的某些省份进行了一些秘密的计划,因此奥地利君主对他的信任在支持皇室的匈牙利人看来,很是不妥。
等到10月都进入最后一天了,会议还没有开始。这也正好印证了利涅亲王的那句名言:“大会只是在跳舞,完全没有行动。”同时,在一系列的舞会、宴会以及花样繁复的娱乐活动进行的同时,人们的确也在讨论严肃的问题。不过,这些问题是如此的复杂,还同时牵扯多方的利益,所以即便是要确立条约的基础也异常困难。皇后的利益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一直处于不确定中。从返回维也纳开始,她就遇到一系列的艰难险阻,都是为了使她获得帕尔马公国的这个问题复杂化。维也纳内阁以敏感为由,假装拒绝听取任何对玛丽·路易莎有益的提议。亚历山大皇帝表明了他希望维持4月11日《枫丹白露条约》中的条款的内容:条约保证了皇后对帕尔马的主权。俄国人对这个问题本来也不怎么在意。普鲁士和英国也觉得无所谓。不过,路易十八的政府和西班牙则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玛丽·路易莎曾经身居高位,但是现在竟然沦落到了任人宰割也无法抗争的地步。她只有仰人鼻息,通过展示顺从来安抚人们对于拿破仑妻子的不信任。当时唯一一个看起来在捍卫她利益的君主,就是亚历山大。他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展示自己骑士精神的机会。曾经贵为法兰西人皇后的这位女士在维也纳扮演了一个无法面见法官的起诉人的角色。她的家人虽然足以保护她,但是在这件事上却令人失望地保持中立。她在整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朋友和一个强人的支持。这个强人支持她也不是真心地想要帮她,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
她公开的敌手是西班牙的全权代表们。前任伊特鲁里亚王后没能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到托斯卡纳(1801年就割让给她的丈夫帕尔马亲王了),所以她死死地抓住了帕尔马公国,这也是她儿子从父亲那里可以继承到的领地。西班牙使团坚定地支持了这位王后的要求。西班牙使团对拿破仑皇帝深深的敌意让他们的支持有增无减。法国使团也倾向于支持这一主张。奥地利内阁此时的政策倾向于入侵意大利半岛,因此他们非常希望可以让一位奥地利女大公成为帕尔马公国的主人,更不要说皮亚琴察重要的军事意义了。当然,表面上他们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弗朗茨皇帝却希望可以让其他盟友来决定事关他女儿利益的这件大事,同时还把她女儿应得多少补偿金这件事也交给了盟友去决定。奥地利内阁要么是出于保持中立的假象,要么是出于对皇帝的尊重,没有表示反对。他的切割是如此决绝,以至于他竟然同意了法国使团提出的要求:让被称作“巴伐利亚属普法尔茨[15]”的这块属于托斯卡纳大公的波西米亚领地来承担给她的补偿金。也可以将其转移到弗朗茨皇帝的私人领地上去。这些领地之后都被交给了拿破仑的儿子,作为拒绝他继承帕尔马领地的补偿。这些领地主要坐落在邦茨劳、克拉陶、利特梅里茨、拉克尼茨[16]这几个区域。
这些地区的产业和产出如果换算成货币的话,产业大概有1330万到1340万法郎(这是按照当时维也纳的汇率计算)产出则有大概60万法郎(法国货币)。奥地利虽然做出了这个妥协,但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同时,伊特鲁里亚王后的儿子获得了卢卡公国以及一份基于这片领地的50万法郎的产出(不可转让),这无疑确保了玛丽·路易莎皇后可以在有生之年一直掌控帕尔马。
西班牙政府提出的请求并没有让反法同盟的君主们感到不愉快:他们一想到拿破仑的妻子有可能在意大利获得领地,就感到惴惴不安。正是这种不安,让他们又有了新的说法:她应该在关于皇帝前途的讨论中保持中立。她同意了。人们向她指出,只要有一点点与丈夫共谋的迹象,她就会永远失去人们出于对奥地利的友谊才留给她的好处。失去这些不光对她不利,对奥地利帝国也不是个好消息。这些考量被小心地呈送到了她的面前,让皇后恐惧自己会伤害到父亲。尽管她的父亲表面上冷淡,但其实对她充满感情,她对父亲的敬重也是与日俱增。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永远无法和皇帝重逢。奥地利的舆论也无孔不入地在影响着她,她根本无力招架。之后,看到她如此温顺,有人甚至要极端地逼迫她公开谴责皇帝,但是她拒绝了。她对过去的回忆的确没有那么强烈了,但还远远没有被磨灭。
同时,身兼侍从、首席掌马官以及临时代办等数职的奈佩格将军进入了皇后的核心圈子。他此时正在忙着向皇后保证,条约将确保她的完整主权。他运用了自己对首相的影响力,以极大的热忱写了一封建议书,为她发声。皇帝也安排了自己的女儿和自己权势熏天的大臣之间的会面,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直接向他陈情。每天都有一个全新的故事:一会帕尔马被许诺给她,一会又被给了别人。每天她都在恐惧和希望之间反复,一直处在焦虑之中,同时也让她容易做出别人要求的牺牲,只求她的命运早日获得确定。这种寄人篱下的耻辱处境让她对法国产生了想法,而他们看起来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在激化这种负面的感觉。
奈佩格将军几乎每天都在晚上的时候来到美泉宫,来用膳并奏乐。之后他就会返回维也纳。他的每根神经此时都只有一个目标:完成他的使命,让皇后忘记法国,忘记皇帝。他成功地逐渐获得了皇后的信任,这让奥地利内阁十分高兴。如此一来,宫中的法国人,尤其是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和拿破仑皇帝关系深厚的法国人,自然都遭到了白眼。他们激起了许多人的不信任,也让他们在帕尔马无法担任任何公职。如果皇后要前往帕尔马的话,没有法国人可以随行。陪同她前往当地的将会是一名奥地利大臣,以及一名奥地利总督。这位奥地利总督将是皇后身边唯一的亲信,并将总理一切公共事务。皮亚琴察主教法乐·德·博蒙此前是被拿破仑任命的。他奋力地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但还是无济于事。11月,圣维塔伯爵被引荐给了玛丽·路易莎,担任帕尔马公国的侍从长。这又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之火。在她看来,这都是奈佩格将军四处活动取得的结果,也预示着她不久就会前往帕尔马。在这位将军的建议之下,她给俄国皇帝和普鲁士国王写去了一封信,向他们提起自己的事情。这两封信的内容获得了她父亲的认可,由奈佩格携带着送出去了。这位将军同时还受命就此议题给卡斯尔雷阁下发去口信。后者看起来很乐于帮助皇后。两位君主在没有接见奈佩格伯爵的情况下答复了皇后的信件。亚历山大的答复和他在公开场合的表现是一致的。普鲁士国王的信则充满了模糊而宽泛的许诺。卡斯尔雷阁下当时只是口头答复了奈佩格将军,他觉得没必要用书面的形式答复。不过一周之后,他带着兄弟斯图尔特阁下一起来到了美泉宫。他们身上穿的是普通的骑马装,脚上穿的是高筒靴,他手上还拿着马鞭。发现没人来接待他们之后,他们提出要签个到。发现这样也没人理他们之后,他们就走了。这位英国大臣就像英国政府一样,擅用保护国来为己服务。他那时肯定觉得,这位成为拿破仑夫人的女大公,仅就嫁给拿破仑这一点来看,就丧失所有的权益了。来自盟军的阿伽门农的保证,以及英国的容忍让皇后获得了些许的安全感。帕尔马看起来注定是她的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她看来至关重要):她什么时候才能前往那里。
* * *
[1] 厄尔巴岛上的港口城市。
[2] 两位都是出自哈布斯堡王室的法国王后。奥地利的安妮是路易十三的妻子,路易十四的母亲,在路易十四年幼时担任摄政,挫败了投石党叛乱。
[3] 早在1810年的时候,这位王后就已经在西西里的政府中失去了所有的影响力,让她很不高兴。她从那时候开始就在每天晚祷时诅咒英国人。——作者注
[4] 指1814年意大利王国的崩解。
[5] 指维也纳会议。
[6] 之后他当上了将军。于罗·德·索贝先生当时正陪伴妻子一起在皇后的宅邸里。——作者注
[7] 8月15日是圣母升天节。
[8] 古罗马共和国时期的英雄,在公元前458年临危受命担任罗马的独裁官,成功退敌后不久就回归田园了。
[9] 现在还是有人质疑拿破仑和兄长之间感情不好。下面这封信就可以证明那些这么说的人对拿破仑是有多么不了解。这封信是寄给约瑟夫·波拿巴的,日期是共和里三年获月6日。原件上还有泪痕,是写信的时候滴上去的。
“命运已经让你经历了不少起伏,我的朋友,你也非常清楚,你没有任何一个朋友有我这么珍视你,像我这样真心地希望你幸福。生活就像是一场逐渐飘散的轻梦。如果你觉得你马上就要启程,而且要离开一段时间的话,请把你的画像寄给我。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关系如此亲密,我们的心早就连在一起了。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的心都是你的。在写下这些字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我这辈子很少遇到的情感。我知道我们重逢的日子又要耽搁了,我写不下去了。
再见,我的朋友。
(签名)拿破仑”
这封信展示出的情感是如此的生动和广博,再加上本人的签名,是永远不会骗人的。我时常会亲眼见证这些情感,我也保管着这封信。——作者注
[10] 当时英国的王储妃,不伦瑞克的卡罗琳。
[11] 她和威尔士亲王婚姻不和在当时欧洲上流社会是公开的秘密,此次出游,外界盛传她将情夫带在了身边。
[12] 朗贝斯克亲王是法国保王党将领之一。
[13] 拿破仑的儿子生于1811年,弗兰茨生于1802年。
[14] 成为主教后,玛丽·路易莎的儿子就会丧失继承权。
[15] 此处可能是作者笔误,巴伐利亚属普法尔茨位于今日德国的西南部地区,但是此后他提到的地区全部位于波西米亚,也就是今日的捷克以及波兰南部。
[16] 今波兰的博莱斯瓦维茨以及捷克的克拉托维、利托梅日采和拉科夫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