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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_帝国浮沉

作者:梅内瓦尔 字数:14974 更新:2025-01-10 13:20:07

拿破仑与亚历山大沙皇的会晤

皇帝是在生日前夕回到圣克劳的,他的生日庆典还是那么庄严。同一天,元老院在卢森堡花园组织了华美的游园会;所有的剧院都有免费上演的戏剧;为了庆祝圣拿破仑日,皇家卫兵的参谋部在皇家宫殿组织了一场300人参加的宴会。巴黎市向皇帝献上了一场宴会以及之后的一场盛大舞会,皇帝带着皇后和整个宫廷来到了现场。

在接下去那个周日举行的接待会上,俄国大使呈上了礼物,包括玉花瓶、孔雀石的桌子、柱子还有杯子,都特别大。

为旺多姆广场准备的拿破仑雕塑已经被成功铸造出来了,在同一天,这尊塑像被送到了广场上。塑象由肖代制作,使用的材料是我们从敌人那里缴获的大炮。

从巴约讷归来后,皇帝在圣克劳待了5周的时间。他在那里接见了新任波斯驻法大使,接待仪式非常庄严。这位大使的名字叫阿斯克尔-汗。他是被派来继续维持由米尔扎-里萨在芬肯施泰因建立的友好关系的。大使以波斯世袭国王的名字发表了讲话。他受命向皇帝献上了帖木儿和太美斯普-古里汗[1]的宝剑。他呈上的礼物中,还有一些上好的羊绒披肩,都被以皇帝的名义送给了皇后和她身边的女士们。

在圣克劳居住的这段时间,拿破仑去了几趟巴黎:参加在市政厅举行的庆典,视察公共设施的建设,观察市民生态,还有去杜伊勒里宫参加外交使团的接待仪式。在短暂逗留巴黎的时间中,他去过大卫的工作室一次,为的是去看看那幅关于加冕典礼的伟大画作[2]。当时,皇后携她的廷臣也陪伴在皇帝身旁。拿破仑原谅了大卫,前提是他要全身心地投入擅长的艺术创作中。拿破仑将他任命为首席画家。皇帝视察大卫的工作室本身也是对艺术的一种鼓励。

2万法军在战场上放下了武器,我们在拜伦的这一投降对法国陆军的影响甚至不及乌尔姆投降对奥地利军队的影响。这一投降的消息在马德里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不光是宣誓效忠约瑟夫·波拿巴并陪同他到达马德里的那些西班牙显贵普遍叛变了,就连他带到马德里去的近侍大多也都叛变了。法国的敌人们,还有那些僧侣散布着最奇怪、最荒谬的谣言,妄图煽动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民众,将他们推向极端。乡下和城里闲散而又易被煽动的人群那种暴躁而野蛮的性格更是进一步夸大了这些谣言。他们精心准备这些谣言,触到了人民的痛点:他们的民族自尊、他们的宗教、他们对王室的喜爱。传说,一根新的上帝之鞭降临在他们身上,来摧毁他们的民族;将他们驱离故土;将他们驱赶到寒冷的气候中,驱赶到遥远的战争中,自生自灭;他们会成为吞噬一切的野心的受害者。人们都说,法国军队到来后,就会为他们带来镣铐,将他们两两相连地绑在一起。西班牙民众全盘接受了这些感受,心中升起了对法国人的强烈仇恨。这种仇恨难以平息,并且被煽动地异常凶恶。继续待在马德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的。约瑟夫国王决定撤出马德里。7月31日,他在光天化日之下离开了马德里。这座城市因为他离开的消息而激动万分。他和自己的几位大臣一起,退隐到了维多利亚,身边还有进入西班牙的法国 法兰西喜剧院的头牌演员们奉上了多场精彩的演出,表演的都是我国最好的那些悲剧。 返回埃尔福特后,皇帝接见了奥地利特使文森特男爵。维也纳政府此前所做的一系列惹人怀疑的行为在拿破仑心中造成了太多不信任,让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邀请弗朗茨皇帝或是他的首相来参加这次在埃尔福特的会面。冯·文森特先生这次来向皇帝呈上了友谊保证书,奥地利政府在其中真是不吝溢美之词。同时他也是专程来看看埃尔福特都在发生些什么。关于这位特使到底身负何种使命来到埃尔福特,而他又期望在这里找到怎样的支持,我之后会讲到。

就在拿破仑返回埃尔福特的这一天,两位皇帝签署了一份协议。协议的目的是要延续提尔西特的联盟,确立对伦敦政府的共同政策,并认可俄国新近征服的领土以及西班牙的现状。解决了这件事情后,两位君主就互相告别了,同时还互赠了临别礼物。亚历山大沙皇对我装出一副非常亲切的样子。作为他对我的喜爱的证明,他还将一个盒子送给了我。盒子上有钻石拼成的他的姓名首字母。这个盒子大概值1万法郎。我是从拿破仑皇帝那里听说这件事情的,他批准我收下这件礼物。亚历山大前来跟拿破仑告别,后者骑马陪同他一直到了他的马车旁边。这一路上,两位君主都在进行单独的谈话。在和拿破仑告别的时候,亚历山大拥抱了他,摆出了一副热情的样子。他们之后还会再度见面的,不过那时就是兵戎相见了!这一系列生动的展示也是这份友谊最后的表达,亚历山大纯粹是出于个人野心才这么做的。此前在提尔西特的时候,双方就同意他们将在此后就土耳其问题再次会晤,这也是沙皇所期待的。不过,随着拿破仑拒绝了亚历山大的要求,又或者说在现阶段仅仅允许俄国吞并瓦拉几内亚和摩尔达维亚[4]之后,这位王公对这个联盟就逐渐冷淡起来。在他看来,这个联盟没有意义了,因为他并没能从中获得自己期望的结果。

我们需要注意一点,就在亚历山大离开埃尔福特返回圣彼得堡后,过了两个月,普鲁士国王和王后就进入了俄国首都。普鲁士的两位陛下在进入圣彼得堡的前一天(1809年1月6日),抵达了斯特列斯纳的一处皇室度假宫殿,这里和圣彼得堡之间有大概两个驿站的距离。亚历山大急忙赶去见了他们,并和他们举行了长时间的会谈。他在 当两位皇帝定下埃尔福特的会晤时,贝内文托亲王已经不是大臣了,德·尚帕尼先生已经接替了他的职位。不过,皇帝还是把两人都带去了埃尔福特。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位亲王的服务,因此在某些场合他还是需要这个人的。他认为这位大臣在外交会议方面的技能以及他对于自己政治观点的熟悉都能给自己帮忙。这个人此前就参与过反对拿破仑的活动,而拿破仑也正确地阻止了他囊括外交事务大臣、副大选侯和侍从长三个职位的图谋。如果说皇帝这种不谨慎之前就伤害过自己的话,这次将塔列朗带去埃尔福特则是他犯下的一个致命的错误。在埃尔福特时,拿破仑专门任命贝内文托亲王担任自己和亚历山大沙皇之间的机密联络人。那时,塔列朗几乎每天都会在看完戏剧之后,大半夜地跑到图尔和塔西斯公主家里和沙皇进行谈话。我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清楚地知道这些谈话的性质。这些谈话到底涉及什么?贝内文托不仅在自己的回忆录里解答了这个问题,在他的私下对话里也谈起过此事。

塔列朗先生在埃尔福特时,每天早上都会来参加晨会。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拿破仑会单独把他留下来。他会跟塔列朗讲自己的计划,对奥斯曼帝国的看法,对西班牙事件的态度,以及他希望可以跟亚历山大沙皇维持的态度,他期望从这一联盟中得到的好处,以及他打算逐步对亚历山大做出的妥协。塔列朗亲王也承认,他毫不犹豫就把这些信息在夜晚的谈话中都透露给了沙皇。因此,他帮助这位王公提前准备好了应对之后和拿破仑谈话的方案,并且也针对后者谈话中的各种暗示警告提醒了亚历山大。在埃尔福特时,亚历山大总会讲起自己是多么想要访问巴黎,多么想要出席拿破仑主持的参政院会议,以及能在这样一位治国大师的身边,自己是多么愉快。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里有几句是真心实意的。我听说沙皇在讲到这些事情时,总是显得非常真挚,但塔列朗对他说的话肯定有所影响,让他没有进一步发展和拿破仑之间的亲密关系。我们要承认,这位前大臣并没有丧失其主人对他的信任,我们这时候就很好理解下面这一点:这样的信任总是关于一些敏感的事情。这份信任如果没有恰当的时机,并被非常审慎地处理的话,就会被人误解,造成糟糕的结果。

贝内文托亲王并不满足于仅仅滥用拿破仑对自己的信任来为俄国提供帮助,他还向奥地利提供了服务。冯·梅特涅先生当时是奥地利驻法大使,他没能为自己的君主获得一份去埃尔福特的邀请函。奥地利政府不能接受自己在埃尔福特一个代表都没有,于是弗朗茨皇帝派出了一名特使。这位特使表面上的任务是去祝贺拿破仑再次来到德意志,并且打消他对奥地利政府的那些正当的疑虑。实际上,这个特使的任务是要观察埃尔福特的形势,并且刺探会议上针对奥地利在计划些什么。冯·文森特男爵被奥地利派来执行这一任务。他之前是在相似的场合被贝内文托亲王在华沙介绍给皇帝的,我们之前讲过这件事情了。他获命要去面见塔列朗先生,并听听看后者对他有什么说的。关于贝内文托亲王和沙皇以及奥地利特使之间的关系,他自己有一套说辞,我之后会讲到。但是,我们很难相信,他是完全被动参与到这个关系中的,但是奥地利到底为他的这些宝贵建议付了多少钱,我没有证据。至于亚历山大沙皇给了他什么好处,我们可以看看下面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也是沙皇对他怀有感激之情的诸多证明之一。

贝内文托亲王把拿破仑和他的谈话中提到的信息都用来做了什么,我们前面已经都知道了。就是在某次和拿破仑的谈话中,皇帝告诉他,在自己和亚历山大的谈话中,后者提起了关于自己将来肯定是要离婚</a>的,并且再婚的对象很重要。就在这时,亚历山大向拿破仑提议,后者可以迎娶一名俄国女大公。

塔列朗先生立刻就发现其中蕴藏的对自己的好处。他向亚历山大沙皇表示了祝贺,并且抓住这个机会跟他说了这么一番话:“既然陛下您正在安排这么一场幸福的婚礼,请您允许我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最近不幸失去了我的侄子,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人[6]。我还有另一个侄子,我想要给他定门好婚事。但是我在法国是找不到的,皇帝把所有富有的女继承人都留给自己的侍从官了。陛下您的子民里有一个家族,能和他们联姻是我最大的愿望。如果能牵上库尔兰的多萝泰公主的手,那就彻底满足我的侄子埃德蒙的心愿了。”亚历山大沙皇此前曾多次表示想要和贝内文托亲王友好相处,他马上就向他许诺自己会协助他完成此事。他还告诉亲王,他本来就打算回到圣彼得堡后去拜访库尔兰女大公的,他会将埃德蒙·德·佩里戈尔带上一起去的。后者当时是法国驻俄国大使馆的随员,正陪同维琴察公爵在埃尔福特。亚历山大沙皇还向塔列朗表示,自己会确保女大公接受他的侄子,他权当此事已经办妥就可以了。

在听完塔列朗自己绘声绘色讲述的那些他和沙皇以及奥地利特使之间发生的故事之后,人们肯定想知道他当时到底用了什么借口来合理化自己的举动。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这样的:他觉得拿破仑获得的权力已经太大了,他觉得这样很危险。贝内文托亲王因此是出于“爱国主义”情怀才奋力地要限制拿破仑突飞猛进的发展,才奋力地要阻碍他实施那些冒险的计划。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让拿破仑回归稳重和适度。他假装相信,通过引起俄国和奥地利对此的警惕,他首先是为了拿破仑好,然后才是为了法国和欧洲好。这样的辩解让人想起了此前那些背信弃义的军队主计官的说辞。他们被帝国政府惩罚,等到波旁王朝复辟后,就把自己说成是帝国的受害者,并辩解称自己当时贪污腐败也是为了让那个篡位者丧失战争的活力,这样一来就可以让篡位者挨饿,并捆住他的手脚。直到很久之后,皇帝才了解到塔列朗先生和亚历山大沙皇在图尔和塔西斯公主家里的那些夜谈到底是什么性质。

皇帝是在埃尔福特听说了《辛特拉协议》[7]签订的消息,这个协议确保法军可以携带武器和行李搭乘英军船只回国。这是一次可怕的失败。不过,尽管拿破仑对此很是悲伤,他却没有对阿布兰特什公爵有任何的怨恨。这位公爵是一名勇敢而又忠诚的军人,他有罕见的勇气,并且对拿破仑忠心耿耿。此后不久,法军在罗什福德上岸了。德·布尔蒙先生也在其中,是朱诺将军在葡萄牙把他找到的。鉴于布尔蒙先生在里斯本为我国做出的贡献,这位指挥官向皇帝请求给布尔蒙一个职位。拿破仑拒绝了这一请求,把这位旺代叛军领导人随军带回来本来就是违抗他命令的行为。

朱诺将军回国后,有人向皇帝抱怨说阿布兰特什公爵在葡萄牙时有过度的掠夺行为,被掠夺的物品就包括此前保存在贝伦修道院的那本著名的圣经。为了理解这本圣经对葡萄牙政府的意义,我们必须简略地讲一讲它的历史。当年,在越过好望角发现通往东印度的道路时,瓦斯科·达伽马向葡萄牙国王唐·曼努埃尔[8]送去了从这些富饶国家获得的 在皇帝离开托尔德西利亚斯之前,德·埃杜维尔先生来找到了我,并以皇帝的名义要走了100个拿破仑金币,是拿去给修道院女院长的。这位女院长已经向院内的其他修女描述了自己和拿破仑见面时的场景,因此,德·埃杜维尔先生进入修道院时,修女们既好奇又亲切地接待了他。她们都跑出来想要看他一眼,或是摸摸他的手。她们看他的好奇眼神,就像那些 在同年(1809)举行的画展上,皇帝表示希望画一张展示自己在书房中的全身像。他还命令我也要出现在这幅画里,以正在书写他的口述命令的形象出现。画师加尼耶受命创作这幅肖像画。当这名画师在创作时,我刚好不在巴黎。我当时正陪同皇帝出巡。伊萨贝画师热心地用他的回忆帮助加尼耶克服了这个不利的条件。在我回到巴黎后,加尼耶还请求我到他那里去坐了一会,由此他可以完成画作的最后几笔。我不知道皇帝是从谁那里听说,这幅画作的效果并不很好,他还就此让迪洛克将军给博物馆总监德农先生写了一封信。德农先生站在了画师这一边。最终皇帝接受了这幅画,并把它挂在了杜伊勒里宫内。1814年,这幅画和所有那些描绘了“篡位者”的画作一样,被转移到了屋顶的储藏室里。又或者,人们是把这幅画退回到了它的创作者那里,当时有很多画就是这样被退回到了各自的画师那里。1839年,我的一位挚友,勒马鲁瓦公爵的儿子在一个画商那里找到了这幅画。他把这幅画买了下来,既是出于对皇帝的感情,也是为了纪念我和他父亲之间的友谊。

在1809年的年初,皇帝总算决定要填补1804年创立的那两个内阁秘书的职缺了。新上任的其中一名秘书主要负责翻译外国的报纸和期刊,他进了拿破仑的内阁,但他其实大部分时候都不在那里。这位秘书就是穆尼耶男爵,参政院的助理办案员。在1806~1807年的那场战争期间,他负责管理西里西亚诸省。穆尼耶先生是一名国民制宪议会成员的儿子。是拿破仑将这位成员从流亡中召回。作为对后者的能力和长处的奖励,在后者回到法国后,拿破仑就将他任命为雷恩的省长。之后,更是将他召进了参政院。皇帝对父亲的尊敬也顺带传到了儿子这里。他是一个聪慧而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人们对他的未来有很多期许,他在日后也实现了这些期许。

大概4月底的时候,威斯特伐利亚国王手下一个叫作德·恩贝格的侍从官举起了反叛大旗。他率领着一群走私客、一群半军事半民政的职员,还有他在威斯特伐利亚和汉诺威招募的武装农民。他率领这一群人向着卡塞尔进军,希望可以打这座城市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在马格德堡城下遭遇了失败。年轻的威斯特伐利亚国王在处理这次暴动时采取的各种措施,以及展现出的魄力,在他的军队将领的支持下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是德·恩贝格还是带着几个残兵成功地跑到了布伦瑞克公爵那里,后者那时是所有革命运动的灵魂。

不久之后,1806年战斗时还在打游击的那位普鲁士少校席尔,率领麾下的500骠骑兵,以军事部署为借口离开了柏林。在城外,一个步兵营加入了他,这些人都是以前他手下的游击队员。在尝试攻击北德意志的堡垒但彻底失败之后,他退回到了威斯特伐利亚,去帮助德·恩贝格叛党的残余势力。当时的席尔觉得自己手上的部队足够多了,因此他尝试了去帮助围攻马格德堡的叛军。失败之后,他来到了易北河的下游地区。同时,布伦瑞克公爵正在缓慢地进入萨克森,想要和这位普鲁士游击队长会合。但是,后者此时正在向波罗的海沿岸移动,以期可以和英军舰队搭上线,从英国人那里获得自己缺乏的武器和弹药。席尔在尝试入侵马格德堡后,带着五六千名从普鲁士和奥地利军队中逃出来的马格德堡士兵,以及许多来路不明的人,进入了施特拉尔松德。他围绕着施特拉尔松德修筑了防御工事。格拉蒂耶[23]将军率领一支荷兰军队,在丹麦军队的辅助下,抵达了施特拉尔松德,并且迅速攻下了城市外围的工事。当时,两军在市内进行了激烈的巷战,席尔为了掩盖自己逃跑的路线,还打算放火烧城。不过,最终他没有得逞,包括席尔在内的所有叛军都被杀死了。

这边,布伦瑞克公爵进入了威斯特伐利亚王国。他还期盼着自己公国原来的臣民会如潮水般涌向自己,争相为他而战。不过,他最终只不过是招募到了几个村民而已。奥地利因为自身的战局不利,也根本无暇关注这位公爵。他在四面八方的军队的夹击下,只得落荒而逃。最终他带着几个支持者一路跑到海边,被英国舰队给救走了。

这些暴动的尝试,获得了上述省份反法情绪的滋养,因为我军的征服改变了这些省份的形势,伤害了它们的利益。这些暴动是此后德意志整体暴乱的先声,反法同盟一直期盼着会发生这样的大暴动,但是大暴动真的发生,要到很久之后了。如果卡特、德·恩贝格、席尔以及布伦瑞克公爵那些组织恶劣的行动是同时进行的话,我们当时对北德意志的控制就会受到严峻的挑战。

奥地利战役及善后

总督指挥的意大利法军,在大军团取得的辉煌胜利的帮助和鼓舞下,得以一雪前耻。在战役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甚至被迫撤回到了阿迪杰河。在帕维亚会战和其他几场遭遇战中,约翰大公指挥的奥地利军队丧失了半数士兵,意大利军团为此前的失败报了仇。我们的尖刀一直追赶着逃跑的大公,他直到跨过分割北意大利和奥地利世袭领土的边境线时才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总督依旧在对自己的敌人穷追不舍,他在5月26日抵达了布鲁克和大军团胜利会师。意大利军团的信使们纷纷出现在西梅林[24],可算是一件大事。皇帝知道意大利军团离我们很近了,便提前派出自己的侍从官洛里斯东到那个方向去。意大利军团 尽管拿破仑想尽办法隐藏自己的感受,但他当时遇到了一件事情,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促使他加快了签署和约的步伐。10月的某一天,中午时分,拿破仑在美泉宫检阅部队。这时一位年轻男子突然朝着皇帝走来。他手上拿着一张纸,当时人们都觉得那是一份陈情书。旁人告诉他,他应该把陈情书交给当值的侍从官拉普将军。但是他坚持要当面和拿破仑说话。不管我们多少次把他赶走,他都会跑回来。他的这份坚持显得很是可疑。他那坚定而冷静的表情,他的眼神,还有他一直藏在胸口的右手,都引起了拉普将军的注意。将军下令把他抓起来,并带回宫中。所有这一切都是悄悄完成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此后,我们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把硕大的厨房刀。他是埃尔福特大学</a>的一名学生,名叫施塔普斯。当人们问起他想用这把刀做什么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想杀死拿破仑。皇帝在返回宫中后得知了此事,他命令把这个年轻人带到会客厅来。当时,纳夏泰尔亲王、贝尔纳多特、迪洛克将军和萨瓦里将军都在大厅里。施塔普斯坚毅且决绝地朝拿破仑走去。他向拿破仑承认,尽管法国君主没有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自己就是打算要杀死他的。他宣称他坚信,如果杀死了皇帝,那么他就是为自己的民族,为欧洲做了一件大好事。最后,他还补充说自己既不疯也不傻,而且自己也没有把这个计划跟任何人提起过。当时,科维萨尔医生也在美泉宫,皇帝马上派人把他找来,并问后者这个年轻人身上可有一点疯了的迹象。医生在测量了他的脉搏之后表示,自己没有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找到任何神经错乱的症状。拿破仑被这个人的狂热震惊了,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对这个早熟的杀人犯的怜悯。他提出,只要这个年轻人愿意就自己打算犯下的卑劣罪行真心悔过,他愿意赦免后者的罪过。施塔普斯拒绝了所有对他的赦免,他还说自己对于没能执行计划感到很是懊悔。“但是,”拿破仑说道,“你还有家庭,你这么做会毁了他们的。你会让深爱你的少女心中充满绝望。如果我饶你一命的话,你会感激我吗?”“就算这样,我还是会杀了你的。”拿破仑没有回答他的话,就下令把这个年轻人带走。他希望在这个年轻人筋疲力尽后,他可以表示自己的悔恨,并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施塔普斯在此后的3天里不吃不喝,并且一直一言不发。他走上刑场的时候,口中还在高喊着:“德意志万岁!杀死暴君!”拿破仑在从维也纳去往慕尼黑的路上获知他已被处决。

与奥地利达成的和约中,公开和秘密条款加在一起,总共让这个强国割让了350万居民的领土,其中大部分领土都落入了和法国结盟的国王和亲王们手中。秘密条款还要求,在法英战争期间,奥地利要将自己的陆军规模限制在15万人。同时,奥地利要遣散自己的军队、政府和宫廷中雇用的所有出生在法国领土上的人。最后,奥地利还要支付8500万法郎的战争赔款。

和约的一个条款为华沙大公国增加了150万人口。我们又向重建波兰这个方向迈出了崭新的一步。为了就此获得俄国的支持,我们将乌克兰边界处的一块领土及其40万居民划给了俄国,后者也参与了和约的签订。俄国这次也欢欣鼓舞地收下了这片领土,就像当年在提尔西特愉快地接受了盟国普鲁士的比亚韦斯托克那样。人们可能会认为,俄国这只是在临时为其盟友掌管领土,等到形势允许的时候,是会还回去的。不过,虽然此后在1814年和1815年发生了那些事情,但俄国从没想过要把这些领土还回去。

俄国政府在此次战争中的表现,看起来是认可了我们给华沙大公国画下的边界。亚历山大正是在华沙警告奥地利不要再次对法国动武。虽然拿破仑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俄国政府会真的解放自己统治下的前波兰省份,他也知道,进一步谋求解放波兰人在俄国人眼中会显得很有威胁性,因为他们在瓜分波兰时抢到了很大的一块。但是,他依旧有从充分的理由认定自己对亚历山大沙皇已经没有任何的义务了,后者根本就没有履行他们在埃尔福特许下的承诺。拿破仑此前还希望俄国可以像之前在反法同盟内部帮助盟友那样与自己合作,但是,他这次彻底失望了。俄国派出的部队只有1.5万人,由戈利岑亲王率领。他拒绝和法军进行任何意义上的合作。这支军团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在波兰人已经取得了权威的地方重新确立奥地利政府的权威。同时,他们还出人意料地抢先波兰人一步进入了克拉科夫,并且拒绝波兰人入城。当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威胁要强行攻城之后,俄国人才同意和波兰人共同占领克拉科夫。这样的态度让拿破仑看清了自己完全无法仰赖与俄国人的盟约,不过他将自己的恼怒隐藏了起来。如果他那个时候就知道施瓦岑贝格亲王前往圣彼得堡所担负的任务,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这位特使此后担任了奥地利驻巴黎大使,并负责在拿破仑和玛丽·路易莎公主的婚姻之间牵线搭桥,之后他还在1814年的时候担任了联军的统帅。当时,这位特使身负的任务是敦促俄国加入奥地利一方,加入那场刚刚结束的战役。亚历山大的确拒绝了这些提议,但是动机可不是他告诉我们驻圣彼得堡大使的那些:沙皇当时向我们表示,他对于维护提尔西特联盟有坚定的决心,并且他会和我们合作击退奥地利对其盟友那不义的进攻。亚历山大沙皇真正的动机是要为未来那场不可避免的大战争取更多时间来做准备。当时,他的军队一支在瑞典,一支在土耳其,都距离本土太遥远,因此他暂时无力对我们发动战争。后面这个才是促使亚历山大拒绝维也纳政府发来请求的唯一且真正的动机。他的回复并不代表俄国背叛了奥地利,在拿破仑倒台后,从俄国政府发布的宣告中,我们就可以得知,这个回复根本不是真心的。毋庸置疑,如果在1809年,俄国真的想要阻止奥地利对我们宣战,只要知会维也纳政府一声就足够了。很不幸的是,这就是亚历山大沙皇真正的想法。人们都说,穆斯林不会把他们对异教徒许下的诺言当回事,而联军对我们的态度,大概和土耳其人也没什么不同吧。

双方此时互相都有不满,而我接下来要讲到的拿破仑的婚事,更是进一步毒化了本已紧绷的法俄关系。法国认为自己出于道义也必须重建波兰王国,而俄国则对此怀有明显的敌意。两个强国之间的利益分歧让巴黎和圣彼得堡的政府在经历了一系列口舌之争后,最终分道扬镳。

一个匈牙利代表团来到美泉宫面见了皇帝。他们是来请求皇帝的保护,并争取后者支持他们和奥地利完成分割的。当时,拿破仑曾经想过要将维尔茨堡大公扶上维也纳的皇位,但是他并没有下定决心。匈牙利暴动和奥地利继承人变更这两件事情在当时很有可能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因此他没有让自己卷入到这些事情中去。考虑到上述这些事情,再加上他已经离开法国太久,国内又出现了使人生疑的形势,都促使他草草签署了和约,尽管他那时对这份和约并没有什么信心。此后,拿破仑经常会为两件事情而埋怨自己:一是他让奥地利保存了太多的实力,无法保证未来的安全;还有就是当年在奥斯特利茨战役后,他没有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彻底摧毁俄国和奥地利的军队。他没有忘记12年前当法军在莱奥本的时候,奥地利匆忙和法国求和[30]。但是,当他去往埃及后,奥地利就马上重新拿起了武器,直到输掉霍亨林登战役后,才同意签署《吕内维尔条约》。此后,当奥地利发现我们正在全身心地准备对英国的远征时,又忙不迭地对我们宣战。直到输掉了奥斯特利茨战役后才签署《维也纳条约》。那次,弗朗茨皇帝在萨尔-乌什茨的会面中保证不再对法国宣战。但此后当皇帝在西班牙的遥远角落追逐英军时,奥地利又想来个出其不意。等到我军 在检阅士兵的时候,拿破仑也会趁机了解士兵们有没有什么需要,他们的军服和装备状态如何,他们的口粮质量如何,以及军法执行是否严格。每名士兵都可以离开队伍,直接和皇帝谈话,向皇帝献上武器,向皇帝提出请求,或是向皇帝投诉。皇帝永远不会忽视任何一个请求,他会 另外一条命令则是要在巴黎新桥对面的土台上竖立一座方尖碑,材料要选用瑟堡的花岗岩。方尖碑上要刻上这样的文字“拿破仑致法国人民”。基座的浮雕描绘的是耶拿和波兰两场战役中的主要场景。

有一次,皇帝犯了一个错误。现在想来,这个错误的结果大概并不怎么危险,但要是没有挽救回来,肯定会很棘手。我没记错的话,那时皇帝应该是在美泉宫,那时我们已经和奥地利签署了和约。皇帝当时写好了两封信,一封给奥地利皇帝,另外一封给沙皇。那天,他想要亲自把这两封信装进预先写好的信封里,权当消遣。在封好了其中一封后,他把它带出去交给了等候在门外的奥地利将军,后者正在等着拿走给自己君主的信。在拿破仑封上另外一个信封之前,出于审慎考虑,我看了一眼那个信封,赫然发现那个信封上写着奥地利皇帝的名号:也就是说,交给奥地利皇帝的信被放在了给沙皇的信封里。我们马上派出一名信使,要全速赶上那名奥地利军官:他身上带着的那封信是给沙皇的。这种“以物换物”[33],如果再次发生,指不定会产生什么恶劣后果呢。自那以后,皇帝变得异常小心谨慎:他每次想要亲自用那个漂亮的油封封上信件的时候,最终都会把信件给我,然后说,这么重要的事,他还是交给我来做比较好。

又有一次,一位穿着丧服的女士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来到了美泉宫,他们是来向皇帝请求赦免某人的,但皇帝不得不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整件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国内有一些出身优越的人,聚集在一起打家劫舍。虽然他们的行径引起了全国民众的控诉,但他们自己夸耀说,他们打劫旅人和马车是在继承旺代党人的遗志。有一位叫东布雷或者孔布雷(德·卡昂)的夫人,和这些人扯上了关系。这些匪徒每次都会把打劫的成果带到她位于路边的乡间宅邸中,然后将这些赃物瓜分干净。这些损害公共安全的犯罪行为让整个省份充满恐慌,拿破仑自然下令严厉打击这样的行为。德·孔布雷夫人因此被逮捕,被判有罪,并处以刑罚。不知道是谁给她出了这个主意,她宣称自己怀孕了,因此获得了缓刑的机会。尽管我们都知道她并没有怀孕,不过她还是借着缓刑的这段时间,四处找人求情,以获得赦免。皇帝对这个人的突然出现很是吃惊,因为此前他既没有收到请求赦免的报告,也没有收到任何可以帮助他做出决定的文件。因此他埋怨了警务大臣:后者竟然允许这个人随随便便就来到距离巴黎400里的地方请求他的赦免,然后这个人又因为没有获得赦免而憎恨自己,但是本来就不可能赦免她啊,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先例。他对这位戴罪的女士解释说,他很遗憾她长途跋涉最终却一无所获。他告诉她,自己的大臣并没有向自己提供任何相关的信息。他还补充说,她牵扯的罪行,不幸属于自己无法赦免的罪行。最后,他说了几句话,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然后他下令要人们好好对待这位请愿人。我在这里提起这个故事,是因为人们经常以此为由攻击拿破仑没有人性。我觉得读者们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

拿破仑在维也纳逗留的那段时间里,维也纳的市民都饱受饥饿之苦。因为奥地利官员禁止人们运送任何补给进入城内,他们害怕法国士兵也能从中分一杯羹。皇帝此前准许维也纳市派出一个代表团,到奥地利皇帝那里请求他收回成命。但是代表团无功而返。拿破仑被维也纳市民的苦难深深地触动了,他造访了维也纳的各个郊区。并且和军队的军需主管一起,为减轻他们的痛苦想了很多方法。鉴于冬天马上要来了,他批准维也纳的穷人可以到皇室森林中去伐木。在接下去的几天时间里,我们看到了一批批拉着在森林中砍的木材的人从我们面前走过。拿破仑总会在力所能及的范畴里,避免民众遭受战争的困扰。

1809年,拿破仑在维也纳再次见到了那位著名歌唱家克莱仙蒂尼,后者是意大利剧院里的一颗明珠。他欣喜地记得,此前克莱仙蒂尼在米兰唱响过那些歌颂法兰西军队荣耀的康塔塔。尽管这位聪慧的歌唱家已经不再年轻,拿破仑还是将他收入帝国交响乐团,并把他送去巴黎,给了他3万法郎的年薪。自那以后,克莱仙蒂尼就不再公开演唱了。当年岁增长和身体虚弱削弱了他的音色后,皇帝任命他为博洛尼亚艺术学院的教授,他在那里受命创作了一本关于歌唱艺术法则的书。皇帝还为他颁发了铁王冠勋章。虽然他的教授头衔让他可以凭借在音乐上的造诣获得这一荣誉,但皇帝在授勋时其实还有另一个打算。皇帝为克莱仙蒂尼授勋,其实也是在做一个实验,因为他想要为塔尔玛颁发荣誉军团勋章。在古典音乐的家园意大利,为一名歌唱教授颁发勋章,作为对他出色才华的奖赏,在意大利引起的反对声应该会比在法国小。即便是这样,意大利各界还是广泛批评了这个授勋的决定,因此皇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权力尽管很大,但还不能为所欲为。面对舆论,拿破仑认为自己不得不打消授勋的想法。纵使这些反对的声音在原则上都是值得嘉奖的,但他还是很遗憾自己没能向塔尔玛这位优秀的艺术家致敬。他很敬重后者举世无双的才能。

在1809年战役期间,皇帝的首席医生科维萨尔来到了维也纳。他一出现在大本营,人们就以为是不是拿破仑已经病入膏肓了,英国政府尤其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皇帝当时的确因为战事操劳,染上一些小病,但并不严重,他依旧可以骑马或是进行会晤。这也不是科维萨尔来到维也纳的唯一原因。这位医生是出于好奇心以及对科学的兴趣主动要求来到维也纳的。他想要参观一下这座首都中的医学机构,同时和奥地利皇帝的首席医生弗朗茨聊聊天。同时,军中那时开始零零星星地出现痢疾的病例,人们都害怕会发展成疫情,因此我们也很需要科维萨尔的建议。我还记得,皇帝因为科萨维尔做的一个危险举动还开了后者的玩笑:当时科萨维尔正在瓦格拉姆的战场上巡视,刚好有一枚激战时遗留下来的炮弹,他就凑上前去,但那颗炮弹还没爆炸呢。

和约签订后,拿破仑马上就离开美泉宫返回了法国。离开前,他下令摧毁维也纳的防御工事和堡垒。他对于前两次被这座都城的高墙挡住去路的经历还记忆犹新,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还会第三次回到这里,因此他想到了那时这座城市充足的城防可能会给他带来的麻烦。临行时做出这样的行为,让维也纳的市民很气馁。这一谨慎的预防措施,在他们看来是一种羞辱。在和约签订后做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是拿破仑出于怨恨在打击报复。

此后,拿破仑来到宁芬堡[34],在那里逗留了两天,等待奥地利皇帝批准和约。和约一经批准,他就告别了巴伐利亚国王,继续启程返回巴黎。路上,他在斯图加特停留了一天,经过了斯特拉斯堡,没有停留。之后,他在让德尔,乌迪诺元帅的家里逗留了几个小时。10月29日上午9点钟,皇帝抵达枫丹白露宫,他并没有提前通报他的抵达。因为没有提前接到通报,约瑟芬皇后没有出来迎接他,拿破仑以此为借口,发了点脾气。当时他脑海中已经在酝酿那份痛苦的宣告了,他似乎想要在宣布消息之前,先制造一点摩擦。事实上,他那时候已经彻底下定决心要和约瑟芬离婚了。在接下去的3周里,他在枫丹白露宫举行了规模宏大且引人注目的枢密院会议,但关于离婚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准备的。

在他返回巴黎后,11月16日,拿破仑听闻前伊特鲁里亚王后参与到了各种各样的密谋中。当时,她正和她儿子以养病为由在尼斯隐居。她曾给英国摄政王写信,向后者提出,自己可以去影响那些关押在法国南部各个兵站的西班牙战俘。她还告诉摄政王,自己一旦出现在西班牙,就会给法国带来很大压力。前王后彻底搞错了状况。自始至终有危险的都只有她而已。皇帝不打算让英国人手里有更多可以进一步恶化西班牙形势的砝码,因此下令将她带去罗马。她被塞进了一所修道院,院长刚好是她的亲戚,一位帕尔马女大公。拿破仑向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通报了此事,并向后者指出,因为他女儿的卑劣行径,我们都做了哪些预防性的措施,卡洛斯四世当时正住在马赛。

在接下去描述皇帝的离婚和大婚这两件大事之前,我觉得可以简短回顾一下当时西班牙半岛的局势。相比西班牙人毫无组织的起义,奥地利对拿破仑宣战,迫使他离开西班牙这件事更好地帮助了反法同盟。拿破仑的缺席,对我军在半岛的影响是巨大的:我军此后的行动都缺乏整体感和协同性。虽然我们取得了不少大捷,但都没有及时跟进,没有打出决定性的战果。指挥不统一,以及元帅之间互相攻讦都使我们无法收获胜利果实。为了补救这一状况,拿破仑将约瑟夫国王的少将从儒尔当元帅替换成了年纪更小、更熟悉皇帝本人打仗风格的苏尔特元帅。至于葡萄牙,已经被抛弃了。在东部地区,我们的军事行动取得了更大的战果。絮歇将军被任命为阿拉贡部队的指挥后,在当地恢复了秩序和繁荣,并且取得了许多胜利。夺取了阿拉贡和加泰罗尼亚的诸多堡垒,以及在瓦伦西亚的行动都为这位将军赢得了元帅的权杖和阿尔布费拉公爵的头衔。

我还要补充一件可鄙的事情:费尔南多在看见自己国家的人,曾经也是他的臣民,被打得节节败退后,赶忙来向皇帝和皇帝的兄长致以最诚挚的祝贺。在贺词里,他用最卑躬屈膝的词语,展示出对帝国意志的忠诚以及绝对的臣服。

* * *

[1] 本名纳迪尔沙,是伊朗阿夫沙尔王朝的开国君主。

[2] 大卫就是法国当时著名的画家雅克-路易·大卫。

[3] 约合6公里。

[4] 今罗马尼亚的南部和东部,以及摩尔多瓦。

[5] 指奥斯曼土耳其。

[6] 路易·德·佩里戈尔伯爵被作为信使派去了圣彼得堡,然后没有休息就立刻踏上归途。说话的这个时候,他刚刚在柏林去世,死因是胸部炎症。他是自己把自己害死的。——作者注

[7] 根据该协议,在葡萄牙的法国败军获准和平地撤回法国。

[8] 指当时的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唐是葡萄牙语中对贵族的尊称。

[9] 指葡萄牙历史上最著名的神学作家托马斯·德·耶稣(Thomas de Jesus)。

[10] 法军和英葡联军爆发的战斗,联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11] 丹麦第三大岛屿。

[12] 西班牙北部海滨城市。

[13] 约100公里。

[14] 靠近法西边界的西班牙城市。

[15] 西班牙北部城市。

[16] 熙德是公元11世纪的卡斯提尔贵族,从穆斯林手中征服了瓦伦西亚,是西班牙的民族英雄。希梅娜是熙德的妻子。

[17] 今马德里市的一个区域。

[18]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在位时控制西班牙、尼德兰、奥地利、那不勒斯、西西里。是当时整个欧洲以及哈布斯堡王朝历史上最具有权势的君主之一。

[19] 又称多名我会,或多米尼克修会。是天主教修会的主要派别之一。

[20] 位于萨拉戈萨市内的主教座堂,相传那里是圣母玛利亚升天前唯一一次显灵的地方。

[21] 位于巴伐利亚境内的城市。

[22] 科埃奥恩男爵的一个女儿日后嫁给了这本回忆录作者的长子。——作者注

[23] 他是不是真的叫这个名字,存疑。——作者注

[24] 维也纳东南的郊区。

[25] 今匈牙利的杰尔,拉布是德语名称。

[26] 大约等于3000米。

[27] 今捷克的兹诺伊莫。

[28] 匈牙利首都。

[29] 位于荷兰外海的岛屿。

[30] 1797年签订的《莱奥本条约》是大革命后,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之间签署的第一份和约。

[31] 这个名字在原文里就是这样誊写的。——编者注

[32] 两人都是公元6~8世纪时的天主教圣徒。

[33] 原文是拉丁语:Quid pro quo。

[34] 宁芬堡宫,位于慕尼黑,是巴伐利亚国王的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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