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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教育的开始_一知半解

作者:伊夫林·沃 字数:4380 更新:2025-01-09 17:23:37

1910年的9月,当我快要到七岁的时候,我 我在希思山学校的 我在希思山学校交了很多朋友,但后来都和他们失去了联系。有些和我大学时在一起,但毕业后就再没见过了。有些已经去世了,但是他们的讣告并不那么显著。没有人上台掌权;也没有人犯罪。没有人写过求援信,但其实这是学校老同学间最常见的交流方式了。格伦费尔先生所炫耀的海军军人,没有一个被送上过海军法庭。

有一个孩子现在是专业的摄影师,也是一位剧作家,经常在我去伦敦的路上见到他。他头发稀少,笑得很牵强,衣着相当花哨。我记得他曾是一个非常体贴,又非常漂亮的小男孩。他长长的睫毛上附着晶莹的泪珠,时常激起我们血气方刚的施虐欲。我和我的伙计们常常找借口修理他,谁让他出了名的爱上音乐课,还爱恋女音乐老师呢!我可以肯定这些说法对他是无辜的。我们仅仅是用大头针扎他,再没有别的比这更过分的方式了,而且我们都因为这样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还有一个男孩是我特别要好的一个朋友。他很早就遭受不幸,从巴黎一个臭名昭著的吸毒同性恋家的窗户上跌落身亡了。他比我有钱,也更熟谙世事。他小时候有一个保姆,踢足球中场休息的时候会用保温瓶给他送去柠檬汽水。他常去戏院,有那些节目册,而且对女演员的私生活有很多的了解。

一个周六他请我去他家里吃饭,并且很随便地说道:“我们吃过可以去看电影。”看电影对我来说是非常期待但又非常罕见的事情,看过之后我很久都不会忘记。我激动地去吃午饭了,但是当我问到他有没有座位的时候,他同样镇定地对我说,他还没有看的那些电影其实并不怎么样。

正是从这个男孩那里我 我已经提到过父亲古怪的教会行为。他从不会把牧师作为咨询对象或者榜样模范。他认为巴兹尔·鲍彻仅仅是一个笑话,而他却定期去坐在下面听他讲,从不对其中的惊喜失去享受的乐趣。我母亲只是冷淡地鄙视他。

鲍彻先生是一个十分荒谬可笑的牧师。他感觉愉快的时候就宣布一个节日,不论日历上面标的季节和场合。他着装整齐,到处游行,灯和香就走在他前面。当他情绪上来的时候,他为自己特殊的仪式即兴创作。一次,他站到了圣坛上面,穿着长袍,手拿盐罐。“我的人们啊,”他说道,“你们就是地球上的盐,”然后在我们面前的地毯上撒了一勺盐。他的服务是“圣餐”,而在北角区这里我们只有晨祷。撇开鲍彻先生过分的表演,我看到了一些更神秘的东西。

在米德尔威奇诺顿,我和一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副牧师成为了朋友,他去世前成为了天主教徒。年轻时他是个研习礼仪的人,甚至连康妮姑妈都觉得他有些极端了,但他却有着当时高教派的基本准则和虔诚。他教我在圣坛服务。我在其中发现了很多乐趣,而且在那儿绝不会装腔作势,因为我所从事的一项自己不喜欢的服务是“忏悔”。我需要大声领着稀少的人群吐露心声。这总是让我觉得很尴尬。但接近神圣标志,清晨的寂静,以及和正在上演的事情的亲密感都令我感到高兴。

从那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不再画打仗了,而受到中世纪古书上图案的启发,开始画圣人、天使。我对教堂里面的装饰和英国国教的等级也非常好奇——“新教徒、温和派、偏激派、顽固高教派”都是他们所代表的。那是本科生罗纳德·诺克斯半幽默、半虔诚地在乡下骑车游行时提出的这些疑问。我也在某种程度上被传染了,在米德尔威奇诺顿我在奇康普顿的表兄妹们也加入了这个探寻之中,在伦敦给我讲肮脏的五行打油诗的朋友也加入了。罗兰家的孩子们对这不感兴趣,那也是我们 那里是伍达德的基地之一,最初设计是为了培养高教士的,特别是牧师孩子的教育,也正是出于它这方面的名气,我们选择了这里。

我父亲的性格就是一旦决定了下来,就要立即实施。我参加了在复活节学期的入学考试,分数很低但通过了,下学期就去蓝星了。

我记得自己去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我所读过的学校里的故事,以及我在家里所听大人说到过的,使我感觉去公学上学能使我进入一个有着更多机会和冒险的世界。我应该为我自己一辈子上学都是走读生而感到羞愧。当时的传统是在9月份一学年开始时 在前三个星期里我熟悉了教学楼,包括两大栋四边形建筑,以前是修道院。宿舍在教学楼的两边。其中每一间有自己的储物间、宿舍和更衣室,但是不用做令人疯狂的家务。校长的妻子和我们分开居住,因此没有太多的来往。舍监都是未婚的,一半都是牧师,我们共同在餐厅吃饭,老师们像在大学学院一样站在讲台上,不同宿舍的寄宿生在不同的餐桌上用餐。房子是用燧石建的。一种古老和逐渐被废弃的苏塞克斯雕刻工艺在房子上面已经保留两代人的时间了。专家们经常来研究完美的餐厅南墙壁。窗口和曲拱上的网眼图案用的是不太耐用的材料,这种当地的石头已被猛烈的含盐大风不断腐蚀了。一位老石匠和他的徒弟终生都在修复朽烂的部分。屋子里使用的都是煤气灯作为照明设备。在那种战争时期,海岸地区会有部分停电,因此在天黑以后这里感觉阴沉沉的。在中间休息的一个小时时间里,有些朦胧,看不清脸庞的一对对学生在大厅和学校之间漫步。小教堂里由老师的座位上边走道的炉子提供照明;教堂中殿的屋顶在晚上就看不见了,并且在我们进进出出的时候,脚上会映出各式各样如万花筒般稀奇的影子。

每个宿舍都有女舍监;在我们这儿的是波尔比孩子的前保姆,是一名令人敬佩,身材矮小的妇女,她对我们总是称呼“先生”,这样给了我们充分的自尊,她和其他宿舍的女舍监不同之处就在于此,那些女舍监直呼孩子家长的姓,而不加任何前缀。除了她们,以及整理床铺、倒马桶、在厨房帮工、在大厅和小教堂后面洗碗的“女用人”之外这里就没有女人了。还有一块奇怪的荒地,除了乐队在那里练习之外,别的人都禁止入内。那里有被遗弃的塔的地基、 巴巴拉到伦敦最初的愿望是进入斯莱德艺术学院学习,并不是因为她在绘画方面有才能,而是因为那里可以释放自己。她父亲觉察出了她的动机并且禁止她去那里学习。在摄政公园的学校是专门的女校,没有被波希米亚所污染。我不知道她在那里能学什么。不过这的确是一条逃离吵闹家庭的捷径。

她是一个大家庭一对不般配的夫妇最大的孩子。

她的父亲雅各布斯是一个作家,中年时写的记叙文非常精美。当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事业和名誉的顶峰,但是我并不为之所动。在希思山学校我们大声朗读他写的故事;但我并不把这些故事当作是“文学”;他们只是些“预备学校的东西”;他的孩子们亦不对他的成就有任何自豪感。大人们教他们把他看作是一个勉强养家糊口的人。最近他开始引起那些认真学习小说的学生的注意。我怀疑他是否会像他以前那样经常在年轻人中制造欢笑。

他是一个面色苍白,皮包骨头,尖嘴猴腮、长着水泡眼的人。像许多幽默作家一样,他在私人交往方面的幽默发掘得很少。他在丢失自己维平口音时几乎失声了,只能通过他薄薄的嘴唇说话,但语气总是偷偷摸摸的像犯罪的口气一样,在一个非常可敬,但其实令人生厌的人面前他会仓皇失措。他是一名世俗清教徒,是那些“谁没得到信念,就不会获得乐趣”当中的一个,并且他所有的观点都是诺思克利夫勋爵的。但是隐瞒在这个单调外表之后,我这样幼稚的眼神看不到的,是一位潜伏的纯艺术家。

他的妻子比他年轻很多,是一个诚恳又溢于言表的威尔士妇女,曾因作为妇女参政权论者打碎窗玻璃而入狱;是一个H·G·威尔士所描绘的“新女性”女主人公一样。她有着漂亮的眼睛,十分慷慨,常帮助受苦的人和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但其实是个笨蛋。

两个人在每件事情上总会有连续而且激烈的争吵,特别是在孩子教育的问题上。记忆里有几个场合;我印象中雅各布斯太太经常带着从学校“抢”来的孩子来我们家,藏匿起来。

他们在伯克姆斯特德郊外一座大的叫做比奇克罗夫特的现代房子里居住。雅各布斯是当时收入最高的短篇小说作家之一,但是他们的繁荣却没有带来一点舒适,因为雅各布斯夫人认为作为妇女参与家庭管理是有损她的形象的。性别的区分对于她以及那些和她有类似想法的人来说,就像是她的孙子</a>女辈对种族和肤色的区分一样遭人反感。甚至母爱都被看作是一种殖民,男人靠剥削女人获利。在威廉·怀马克更有序的世界中,女人还要承受分娩之痛。

在所有家庭中,孩子总会站在母亲的这一边。巴巴拉在她 在这次被拒绝之前我和巴巴拉在原来的日间育儿室的墙上贴满了立体派的画作,也就是说,我们把原有的角度给缩小甚至变成平面的了。把这些画给那个马克·盖特勒看了之后,他很难用和蔼的语言来评论,他说我们的原创中运用了太多颜料——磁漆、油画颜料、黑色涂料以及海报颜料。

我很快又恢复了模仿十三世纪的手稿,画得尽量像比亚兹莱。

在青年人头脑的空缺中,相互矛盾的原则是可以做好邻居的。从比亚兹莱到埃里克·吉尔没有太远的距离,而且我对他的木雕有了持久不变的喜爱。我对他的教义没有兴趣,更喜欢巴巴拉介绍给我的塞缪尔·巴特勒的《笔记》,把它看作智慧的源泉。我没有研究过罗斯金的作品,但是我在某个方面吸取了他大量的观点;不管怎样,那些对他来说如同诅咒的作品我都怀着非常崇敬的心情学习过,并且我的思想被一个观点所支配,这个观点就是所有的现代画作都是违背罗斯金的法规的。我在两个观点之间止步不前了,想着更加卖弄地把新的观点表达出来。实际上巴巴拉说我是审美伪君子。很多年后我才承认,巴黎画派以及所有由它衍生出的画派都是我憎恶的。或许巴巴拉是在摄政公园从《经济学家》上读到这些的。她比同时代的多数女孩对这样的主题都了解得更多。而我却对其一无所知,只是从她这里学来一些专业术语,在之后的不少年间冒充是社会主义者。(在其他一些场合里我主张斯图亚特王朝的复辟、无政府主义以及世袭的社会等级。)我的愿望是能在巴巴拉完全无知的地方让她震撼。她公开信仰不可知论,对穷人充满了慈善和同情(虽然她对那些穷人了解很少,比起我母亲来说要少得多),坚信人类的完美性,渴望社会的平等;我公开信仰基督教,对工商业资本家不屑一顾,很喜欢证明他们就是反面人物。

复活节假期因为我哥哥在进攻鲁登道夫时“失踪”的消息而格外黯淡。父亲备受焦虑的折磨,而巴巴拉却十分平静。后来有电报出来的消息说他被关进监狱了。即使在胜利的时刻,父亲依然恐惧德国人会不会屠杀他们关押的囚犯。俄国革命的胜利对巴巴拉来说是十分振奋人心的,她确信德国军国主义已被摧毁,乌托邦即将出现。

* * *

(1)狄更斯名著《远大前程》中的重要人物。

(2)原文kaiser,意为德国皇帝。

(3)英国著名建筑师。

(4)指美国诗人朗费罗的著名长诗《海华沙之歌》。海华沙为奥农达加(北美印第安人一族)领袖,曾组织易洛魁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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