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比弗利的 “我不会尝试阅读攻击我的文章,更不用说去应对和解决他们所说的问题,他们也会因为任何其他的事攻击我。我知道怎样才能做得最好,也知道我能做得最好。我的意思是我会一直这样,一直坚持到最后。如果结局证明我是对的,反对意见自然也就毫无意义可言。如果结局证明我是错误的,再多天使发誓说我做得好也无济于事。”
我自然希望他连任,但我从不对此满怀期待,反倒渴望他能早点结束烦忧,让疲惫的头脑休息休息,重新与生活中美好的事物相遇。所幸我们是个开心、爱笑的家庭。无论塔夫脱总统还是孩子们,都尽力从一切事物中获得乐趣,事实也如此,我的确给他们带来了乐趣。他们很喜欢讲一些关于我的故事,虽然我并不觉得特别有趣。
上一次竞选,我独自在比弗利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旦塔夫脱总统来和我相聚,少不了会带上共和党总部,其中包括一些与他在一起磋商相关事务的政治支持者。
我们有个很好的老朋友,永远充满热情,他是塔夫脱总统永远的支持者。那时候,他正为了塔夫脱总统英勇战斗。他坚信一定总统能胜利,并向我保证一定能获胜。他还向我解释,他们将怎么获得胜利。他指出塔夫脱总统的力量所在,告诉我人们对他多么友好。
他说:“塔夫脱夫人,记住我的话,1912年11月,总统一定会再次当选!”
我说:“哦,你可能是对的,但我打算把亚麻布和银婚纪念品一并带走,就像我离开比弗利的时候,我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打包收拾好带回家。”
1912年,托马斯·伍德罗·威尔逊当选十天后,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在纽约洛托斯俱乐部举行的晚宴上是这样说的:
忘忧果的传说告诉我们,食了忘忧树果实的人,只剩下哲学上的平静状态,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国家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再次上船返回。
回想当初有人问我是否参加这次宴会时,我并不清楚委员会的所思所想。所以我犹豫不决,甚至有点不愿接受,唯恐晚宴上因为自己是客人的身份而兴趣全无,又害怕自己从以往非常有活力的国事参与者变成一道正在消散的风景。
我知道,大凡这种场合,就餐者的动机不外乎想看看来客中是否有人能使他们更紧密地与伟大的当下和未来联系起来,而不仅仅是提起过往。然而,俱乐部让我更深刻地感受到你们并不是冷酷、自私地探索自己快乐的人。相反,你们有组织地为有着深深遗憾的人提供慰藉,给即将被遗忘的人提供被铭记的机会,为即将消失的人寻求一首天鹅之歌。
总统是个伟大的职位,一种巨大的荣誉。尽管它肩负着沉重的责任和使命,但栖居在无尽的快乐和享乐之中,为表象和肆意的攻击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当然,衡量总统这一伟大职位是否能得到真正持久满意度的标准,得看他是否做了一些让同胞永久受益的事情。职位给我们带来的快乐非常短暂,除非你能牢记,行使总统权力的目的是取得真正的进步。否则,无论总统的权力、尊严或者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都不会有真正的快感。
我恳请你们相信,尽管选举结果让我离开白宫,但我还是要向美国人民表达我最深切的谢意,感谢他们赋予我担任这一职务的荣耀。很遗憾,在总统任职期间,我没有取得更大的成就。但我真诚地希望能回顾一下我所做的一切,也切实期待人民已经因为我的所做所为受益。我最大的遗憾是,我未能确保参议院通过美国与法国、英国签订的仲裁协议。我相信,这将是迈向世界和平的重要一步。我希望我所做的一切的确有助于和平事业,但协议是否得到通过才是具体而有实质性的步骤。无论最终成败与否,我都不会绝望,我们必须在希望中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