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基督徒的信仰、习惯
迫害异端
阿里乌派论战
亚他那修
君士坦丁一世皇帝及其几个儿子在位期间帝国与基督教会的动机
宽容对待异教
探讨基督教的发展是研究罗马帝国史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正当罗马帝国这个庞大组织被内外各种问题弄得疲惫不堪时,这个纯粹、谦虚的信仰掌握住人心并悄悄地传播开来。它从迫害中获得新的活力,最终在卡皮特里努山上的废墟中竖起胜利的十字架。
基督教的影响并不只限于罗马帝国时代及其领土内,在十三个世纪或十四个世纪之后的今天,在军事、文艺都无比繁荣的地区——欧洲,几乎所有人都信奉基督教。
不仅如此,经由充满热情的努力,基督教一直传播到亚洲和非洲最偏远的地方,而且经由殖民地的形成,就连古人从未知悉的、从加拿大到智利的广大地区,基督教也在那里扎根并成为当地的信仰。
研究基督教非常重要,而且也饶富趣味,但也有如下恼人的问题。
由于教会史资料不足,并且现存资料也有颇多可疑之处,因此我们无法准确掌握原始基督教会的真正面貌。如果想要做到客观,就必须将圣职者和一般信徒的缺点暴露出来。特别是后者,粗心的观察者往往会轻信基督徒的信仰告白。
对把基督教视为纯粹启示的神学家来说,研究基督教或许是件很愉快的工作,但对历史学家来说,这却是最烦人的工作。因为在人类颓废的漫长历史中,要找出一定会混入启示里的谬误和伪造,谁都知道这是非常困难的。
在现存的各种宗教中,为什么基督教会获得那样辉煌的胜利?大概谁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如果要寻求可以让人理解而且明确的答案,那么应该是以下这个说法,即教义本身的明确实证性和伟大“造物主”的旨意。
不过真实和理性很少会受到世人的欢迎,就连神为了达成目的,也经常利用人的激情。因此,在探讨基督教之所以会迅速发展的原因时,只要不会沦为不敬,那么还是看 君士坦丁皇帝对从天主教会分裂出去的各教派的看法,是很直觉式的,亦即那些人与违逆他的意见和命令的鲁钝顽迷之辈以及罪犯没有两样,所以与其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还不如把他们从即将来到的“永恒的浩劫”中拯救出来。
怀着这个信念的君士坦丁皇帝,立刻免除分裂出去的各教派传教士他曾慷慨赋予正统派圣职人员的各种特权。但皇帝或许认为即使没有那些特权,他们还是可以生存下去,所以在不久之后要去征服东方时,他随即发布敕令,指示要完全铲除他们。在布告中措辞强硬的弹劾之后,他接着明文禁止他们集会,他们的资产若不被没收上缴国库,就要捐给正流派教会。
当时皇帝想要禁止的对象,可以明确指出的有信奉萨姆萨特的保罗派,主张预</a>言持续性的弗里几亚的孟他努派,否定悔改的现世效用的诺瓦提安派,以及亚细亚和埃及的诺斯底主义各派逐渐统合起来的马吉安派与华伦提努派。但或许稍早之前从波斯传来,将东方神学和基督教神学巧妙折中起来的摩尼教也应被列入。
要消灭或者至少要规范这些异端的政策,被以一种雷厉风行的方式展开,其成果丰硕。处罚条例甚至有从戴克里先皇帝的敕令中借用来的。不,不只条例,就连强迫改信宗派的方法,也大获正流派主教们的赞赏——以前在同样的镇压下,他们可是强烈主张人权的。
神学论战
君士坦丁皇帝的辩舌与聪明,自古以来就备受推崇,但是一扯上宗教,他的知识就令人大感怀疑。
的确,光就这方面来看,他只不过是个罗马的将军或者君主,完全没有从学问或神的启示中获得高瞻远瞩的智慧。因此,他是否有资格用希腊语论述形而上学的问题和信条,非常值得怀疑。
出于对宠臣奥修斯(这个人曾经担任过尼西亚会议主席)的信任,君士坦丁皇帝转而支持正统派;关于异端的保护者——尼科米底亚主教尤西比乌斯援助的那个僭帝马克森提乌斯的传言,也有可能让他对异端的印象更加恶化。
无论如何,君士坦丁皇帝承认尼西亚会议的决议,违抗决议的人,立刻遭到流放。
于是,原先宁死不从的十七名主教中有十五名临阵脱逃,剩下的两名那有气无力的反对声音,不久也完全消失。恺撒利亚主教优西比乌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同质论”,而尼科米底亚主教尤西比乌斯也因犹豫不决,三个月后被判处流放。
阿里乌也被放逐到达尔马提亚的边境行省,所有阿里乌派都被加上“波菲利派”的卑贱烙印。该派著作全被抛入火中,即使暗中只藏下一本的人,也要被判处重刑。
但君士坦丁皇帝简直就像先前的行动是出自一时的激情似的,之后不到三年,他就开始对阿里乌派显示出慈悲、宽容的态度。
受到放逐的人全被唤回来,而那个尤西比乌斯,也因皇帝最爱的妹妹是他暗中的保护人,逐渐恢复以前对皇帝的影响力,最后再度坐上主教宝座。
阿里乌同样受到宫廷人士的礼遇,就和他们对待遭到不白之冤的人一样,他的信仰也在耶路撒冷会议上获得承认。
也许是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皇帝下令让这个司铎参加在君士坦丁堡大圣堂举行的拜领圣体仪式。
或许是命运捉弄人,阿里乌司铎竟然在确定自己胜利这天逝世,而且死得非常离奇。
因此,有人推测正统派的主教们为了保护教会,采取了比祈祷还要灵验的手段。这样的臆测不能说是无稽之谈。
无论如何,之后正流派的三名主要领导人——亚历山大港的亚他那修、安条克的尤斯塔修斯、君士坦丁堡的保罗——经由一连串的会议,以各种不同的罪状被免职,并被放逐到边境行省去了。
下达这个命令的君士坦丁皇帝,临终之际在尼科米底亚阿里乌派主教主持下接受了洗礼。
这个皇帝的教会政策过于草率、无能,无法立刻让其政策正当化。从他不习惯神学论战而且轻易接受信仰看来,他有可能是受到了异端派那煞有介事的教理的嘲弄。
从他保护成为异端派的司铎阿里乌、迫害正统派主教亚他那修中也可以看出蛛丝马迹。而且他又把尼西亚会议视为基督教信仰的堡垒,甚至当成自己的伟大业绩。
在君士坦丁皇帝之后继任帝位的那几个儿子,虽然从小就想受洗,不过真正受洗却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他们对于秘密仪式的看法也和父亲相同,虽然没有接受应有的仪式,却各自大言不惭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由于情况如此,所以“三位一体说”的论战结果,和继任的皇帝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的看法有很大关联。他继承东方各行省,掌握整个帝国。
不过,新皇帝对于国家政务的看法全</a>受到亲信意见的影响,因此暗中弄到先帝遗嘱的阿里乌派就巧妙地亲近他,大大利用这个好机会。
就这样,心灵的毒害首先经由太监和奴隶在宫廷中散播,然后从宫女蔓延到禁卫军,最后再由后妃传染给皇帝。
拥护阿里乌派的继任皇帝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既没有用理性克制自己,也没有用信仰让自己不动摇。他只是出于对反对派的极端恐惧,在黑暗、空虚的深渊两侧徒劳摇摆罢了。也就是说,他一下子支持阿里乌派,一下子又排斥他们;一下子把他们处以流放,一下子又把他们叫回来。
不管是处理国家政务还是庆典,他总是整天,有时候甚至彻夜绞尽脑汁,想要选出能够表达自己信念的字眼。原本可以舒服地睡个懒觉的时刻,他也无法从这个问题中解放出来。
最后,他甚至把一连好几天做的乱七八糟的梦,解释成上天的启示。为了讨皇帝欢心,连自己宗派主张也忘了的圣职人员送给他“主教中的主教”这个称号,这也让皇帝欣喜非常。
为了统一教理,虽然他在高卢、意大利、达尔马提亚、亚细亚各地召开无数会议,但他本人轻率的发言加上阿里乌派内部的对立以及正流教派的抵抗,使他无法实现原先的目标。于是,他只得采取最后的手段,发布敕令召集会议。
但是由于尼科米底亚突然发生地震,灾情惨重,找不到合适的场所,再加上或许不可告人的理由,总之会议召开不得不做部分变更。
结果,东方主教在伊苏利亚的塞琉西亚召开会议,西方主教则在亚得里亚海沿岸的里米尼召开会议,并下令各行省所有主教必须参加。
一发不可收拾的神学论战
东方的会议经过四天的激辩,最终因没有获得结论而散会。西方的会议拖延了长达七个月的时间,因为皇帝对民政总督托鲁斯下了敕令,要求西方的会议在意见达成一致之前不许散会。而且这个敕令还伴随着可以将最顽固的十五名主教放逐的权责,同时保证在托鲁斯完成这项艰难任务当天,让他就任执政官。这样一来,托鲁斯当然不可能不执行命令。
面对民政总督的恳求与恫吓、君主的权威、瓦伦斯和乌尔萨西乌斯的诡辩,再加上宛如遭受放逐般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阴郁日子,西方的会议终于在被迫做出全场一致通过的决议后闭幕。
就这样,在君士坦丁堡宫廷接见东西方代表的皇帝,对于“神之子”,可以不使用“同构型”的话语,而把主张“类质性”的信仰告白硬加给全世界。对此,皇帝感到无比满足。
话虽如此,经由放逐正统派主教让阿里乌派获得胜利,以及非法迫害伟大的亚他那修也依然无法达成预期的目的,这些都是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位期间最为世人诟病的污点。
正统派斗士亚他那修
不管是活动方面还是思索方面,只要能够集中心力在一个点上恒久地坚持下去,几乎没有不能达成的目标。不可否认,这种事例很罕见,但是无论如何,的确发生过那样的事例。
那个留下不朽声名、与天主教会的“三位一体说”不可分割的亚他那修,就是这样一个事例,他将自己的一生和才华全献给了“三位一体说”。
他受到亚历山大港主教亚历山大一世的影响,在阿里乌派全盛时期坚决反对阿里乌派,随后担任亚历山大一世主教的书记官。不久,他的学识和品德受到出席尼卡伊亚会议的主教们的注意,获得他们的赞叹与尊敬。
不管什么时代,在危急存亡的时刻,上了年纪的达官显贵不能顺应时代要求的主张总是无人倾听。当时也是一样,担任助理司铎的亚他那修也不例外,从尼西亚回来后过了五个月,他就坐上埃及首席主教的宝座。
他担任这项要职长达五十六年,在那漫长的在位期间,他始终与阿里乌派不懈战斗。
有两次他被从首席主教的宝座上赶下来,成为流放者或逃亡者的岁月共达二十年。在这期间,他的足迹几乎踏遍帝国全部行省,他那为了“同质论”而忍受无数苦难的身影,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迫害的风暴中,亚他那修始终不顾自身的危险。他的信仰中的确有着狂热的成分,然而他在受迫害期间显示出的勇敢与才华,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即使拿帝国的统治来说,这个主教的非凡才能,让他远比君士坦丁皇帝那些不肖的继任者,更适合担任统治者。
在学识上,他比恺撒利亚主教优西比乌斯略显逊色;在辩论的才华方面,他也不如格里高利·纳齐安和巴西流流畅,但说服力却更胜一筹。当别人要他说明他的见解和行动的正当性时,不管是用笔还是用嘴,他都能明白而堂皇地表述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并让人信服。
在天主教圈里,亚他那修被视为基督教神学泰斗。和一般的圣职人员不同的是,他还精通两种世俗学问——法学和占卜。事实上,亚他那修的预言非常灵验,公正、有理性的人把他的本事归之于他的经验和判断,支持他的人认为那是上天给他的灵感,敌对的人则把那当成魔鬼的法术。
但亚他那修的资源不止这些。从僧侣到皇帝,一切阶级的人的举动他都在不断观察着。就这一点来看,有关人性的知识,才应该是他最精通的学问。
对于这个世间一直在变化的事情,他立刻就能看出本质,不错失一切可以善加利用的机会。
应该大胆地命令到什么程度,应该在哪里巧妙地暗示,应该抵抗迫害到什么程度,应该藏身在何处,像这样的判断他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即使严厉惩罚异端、造反之徒,在自己的宗派中,他作为贤明的指导者,也会显示出风度和宽容。
亚他那修就任首席主教时,有一部分人指责那是违法的,而且过于轻率。但是了解他为人的圣职人员和普通人,很快就对他怀有好感。甚至整个亚历山大港的居民,都为了这个人不惜手执武器起来反抗。
处在逆境中时,亚他那修总会获得管辖区内圣职人员的支持和安慰。埃及行省内的一百名主教都强烈支持他。
一方面引以为傲,另一方面则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亚他那修经常带着少数随从,从尼罗河口到埃塞俄比亚边境,走遍管辖区内的各个行省,连最卑贱的民众他也亲切问候,有时候他也去探视沙漠中的圣者和隐者。
这种罕见的天分并不只在与他有相同教养和习惯的群体——圣职人员聚集的会议上表现出来。即使在皇宫里,亚他那修的毅然态度中,也带着非常恭敬而坦然的风格。
因此,在他顺境与逆境频繁交替出现的一生中,直到最后,他都从来没有失去过朋友的信赖和</a>敌人的尊敬。
“活捉亚他那修”
下面是这位非凡人物经历过的极具戏剧性的冒险故事。
一天夜里,圣泰奥纳斯教会遭受西里亚努斯的军队包围,大主教宝座上的亚他那修并没有失去一丝威严,他已经做好从容赴死的准备。礼拜被怒吼和惨叫打断,他鼓励颤抖不已的群众唱一首诗来表示对神的信赖。就是那首大卫的诗,歌颂以色列的神面对傲慢无礼的埃及暴君的胜利。
但是门最终被冲破了,接着箭矢如雨一般射向群众,士兵执剑闯进最神圣的地方。
祭坛周围燃烧的圣烛,将甲胄和武器照得闪闪发光。
在这期间,亚他那修始终正襟危坐在宝座上,没有一丝惧色,即使身旁的人请他离去,在最后一名信徒平安逃出之前,他也坚决不肯离开宝座一步。
到了要离去时,黑暗和喧闹助了亚他那修一臂之力。他趁乱混进人群中,途中被推倒在地,也不知道是不是昏迷过去了,他动也不动一下,但过了片刻他一跃而起,摆脱穷追不舍的士兵,成功逃离险地。
就这样,亚他那修在敌人面前消失了,并在主政者耳目不及之处躲藏了六年。
敕令被立刻送抵埃塞俄比亚的基督徒王侯手中,下令不得让亚他那修住在他们的领地内,要将其放逐到最偏远的地方。现在皇帝的专制权已经遍及整个罗马帝国。
为了逮捕一名主教、一个逃亡者,帝国投入一切军力,连督军、总督、军团司令官都动员起来,文武百官都在绞尽脑汁执行这道敕令。不论生死,只要能找到他的人就可以获得高额奖赏,而藏匿人犯者则将被一律判处死刑。
荒野上的修道院
亚他那修逃往的泰贝原野,住着狂热的信徒,比起皇帝的敕令,他们更听从修道院院长的命令。在这些信徒之中,安东尼乌斯(被叫作圣安东尼乌斯·耶雷米塔的埃及修道士)和帕柯米乌斯(在尼罗河内陆苏丹创立修道院的圣隐修士)被尊称为师。
埃及的修道院不是盖在远离人烟的荒凉之地,就是盖在群山顶峰,或者尼罗河中的岛上。亚他那修就藏身在这样的地方。
从塔本尼西传出的神圣的角笛声,让数千名修道士从四面八方聚集到那里去。他们大都来自附近的农村,身体强健,不屈不挠的精神更是世上罕见。
如果修道院受到军队攻击,他们在知道无法抵抗时,就会主动伸出自己的脑袋接受处刑,印证埃及人即使被刑囚也不会吐实的民族精神。
亚他那修受到这些团结一心、训练精良的修道士舍身保护。每次危险逼近,他就从一个藏身处移到另一个藏身处,直到最后都留在那片被认为有恶鬼和怪物栖息的内陆沙漠里。
这位亚历山大港大主教一直隐居到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死去为止,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修道院度过,接受修道士的各种伺候。
但亚他那修并不是始终都躲在沙漠中,由于和天主教会的密切联系也非常重要,所以一旦搜捕行动稍有放松,他就离开沙漠潜伏进亚历山大港,由朋友或门生为他安排藏身地点。
在亚他那修经历的无数冒险当中,有不少可以成为传奇故事最好的主题。有一次他藏身在空水槽中,因被女奴隶出卖而走投无路,不过最后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逃过了一劫。又有一次,他藏身在有“亚历山大港 这位君士坦丁皇帝在位时间约达三十年,时间之长仅次于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受到父皇的影响,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但是与父皇相反,他支持阿里乌派,因此迫害正统派主教亚他那修。这在本章已有详述。
由于他占据东方的宝座,所以喜爱东方风格的装饰,把宫廷礼仪变得热闹缤纷,这或许也是戴克里先皇帝以后的传统。另外,他在位期间,其亲信的太监拥有无比的权势,这也是这个皇帝的污点之一。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361年远征波斯,此后为了讨伐被高卢军团推举为正帝的尤利安,他在返国途中病逝于小亚细亚。
于是,吉本手中的笔转向在后期罗马帝国皇帝中大放异彩的尤利安皇帝在位时期。
第一门的奥古斯都像,现在收藏于梵蒂冈博物馆。奥古斯都表情严峻沉着,身材魁梧,全身披挂,铠甲上的浮雕描绘的是大地母神,象征着对天下的统治。他手指向前方,右脚边有一个骑着海豚的爱神丘比特的形象,表现奥古斯都是一位仁爱之君。(? Musei Vaticani, Photo by Till Niermann)
1836年绘制的罗马万神殿画作。万神殿由于其完美的古典几何比例被米开朗琪罗誉为“天使的设计”。(The Pantheon and the Piazza de Rotonda in Rome, by Jakob Alt, ? Albertina)
罗马大火之后,尼禄听闻有人怀疑是他本人暗地纵火,为了不使传言扩大,他便宣称这场灾难是基督徒阴谋纵的火。于是他下令逮捕基督徒,公开地将他们残酷折磨——钉十字架,披兽皮让恶狗咬死,将他们钉上柱子当蜡烛。(Nero''s Torches, by Henryk Siemiradzki, ? Muzeum Narodowe w Krakowie)
1.涅尔瓦皇帝(? Museo nazionale romano di Pzzo Massim)
2.图拉真皇帝(? Glyptothek)
3.哈德良皇帝(? Musei Capitolini)
4.安东尼·庇护皇帝(? Museo Nacional del Prado)
5.马可·奥勒留皇帝(? Musée Saint-Raymond)
五人先后为帝,使罗马帝国八十多年间政治清明,与之前一百年的腥风血雨形成鲜明对比,这段时期也被称为罗马帝国的“黄金时期”。
马可·奥勒留之死。画作描绘了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抓住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年轻人的手臂,即他的儿子康茂德,然而康茂德没有注意听父亲对他说的话,并且看上去很傲慢。(Last Words of the Emperor Marcus Aurelius, by Eugène Dcroix, ? Musée des Beaux-Arts)
角斗士运动的参加者也不全是角斗士。康茂德宣称自己为海格力斯神的儿子,并时常亲自下到竞技场与角斗士或野兽搏斗。(Pollice Verso, by Jean-Léon Gér?me, ? Phoenix Art Museum)
塞维鲁王朝的家族壁画。在这幅木版画上,父亲塞维鲁皇帝和母亲尤利娅站在后面。画面前方右侧的即为年幼的卡拉卡拉。卡拉卡拉登基后,抹除了画中其兄弟盖塔的脸。(Severan Tondo, ? JoséLuiz Bernardes Ribeiro, Photo by Steven Fruitsmaak)
存于伊朗悉路玆的岩壁浮雕,展示沙普尔一世对罗马帝国的功业。乘马者为沙普尔一世,其对面站立者为瓦勒良皇帝,跪在其前方乞降者为罗马皇帝阿拉伯人菲利普。(Photo by Ali Ganjei)
1764年雕刻的戴克里先宫风景画。戴克里先退位后即居于此,位于现克罗地亚斯普利特市,是一座宏大壮丽的海滨堡垒和豪华巨型乡间别墅。(Peristyle of Diocletian''s Pce in Split, by Robert Adam)
四帝斑岩塑像。四帝共治制缓解了三世纪危机以来的帝国内部矛盾,却也埋下了帝国东西分裂的隐患。(Photo by Nino Barbieri)
君士坦丁的捐赠。这幅画作的灵感来自著名的《君士坦丁的捐赠》,这份伪造文件内容称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将罗马一带的土地赠送给教宗。(The Donation of Rome, by Schule von Raffael, ? Musei Vaticani)
拉斐尔绘制的君士坦丁大厅壁画局部。壁画描绘当君士坦丁出征他的对手马克森提乌斯时,巨大的十字架向他显现的传奇故事。君士坦丁的胜利使得整个帝国西部的控制权落入他手。(Vision of the Cross, by Schule von Raffael, ? Musei Vaticani)
颓废的罗马人。画作展现了罗马城内纵情酒色的生活,在右下角,两个远道来访的日耳曼人冷眼旁观着这颓废的景象隐喻了罗马帝国日后将亡于日耳曼人手中的结局。(Romans during the Decadence, by Thomas Couture, ? Musée d''Orsay)
亚拉里克率领的西哥特人攻陷了罗马并大举劫掠。他们是第一批能够攻克“永恒之城”罗马城本身的蛮族武力。(Sack of Rome by the Visigoths, by JN Sylvestre)
狄奥多西一世颁布“萨洛尼卡敕令”,宣布基督教为国教,禁止其他所有非基督教的宗教习俗,其中包括希腊的古代奥运会。(St Ambrose barring Theodosius from Mn Cathedral, by Anthonis van Dyck, ? National Gallery)
画面描绘了历史上有名的教皇利奥一世和阿提拉的会议,包括圣彼得和圣保罗在天空持剑的图像。(The Meeting between Leo the Great and Att, by Schule von Raffael, ? Musei Vaticani)
查士丁尼一世是古罗马时代末期最重要的一位统治者,他的统治期一般被看作是罗马帝国历史从古典时期迈向中古世纪的重要过渡期。(Emperor Iustinianus and his suite, ? Basilique San Vitale, Ravenna)
狄奥多拉皇后拥有过人的胆识和智慧,与查士丁尼共同为保守古旧的政权加上新动力。尼卡暴动中,因为她的坚定,暴乱终结,而查士丁尼的政权得以保存。(Mosaic of Theodora, ? Basilique San Vitale, Ravenna)
圣索菲亚大教堂西南大门马赛克。站在圣母左方的是身穿礼服的君士坦丁一世,他把君士坦丁堡的城市模型送给圣母。查士丁尼一世则站在圣母右方,把圣索菲亚大教堂的模型呈给圣母。(Southwestern entrance mosaic, ? Hagia Sophia, Constantinople)
“希腊火”是东罗马帝国使用的一种可以在水上燃烧的液态燃烧剂,为早期的热兵器,主要应用于海战中。“希腊火”多次为东罗马帝国的军事胜利做出颇大的贡献,一些学者和历史学家认为它是东罗马帝国能持续千年之久的原因之一。(the fleet of the Romans setting aze the fleet of the enemies, by John Skylitzes)
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攻击陷了君士坦丁堡,对日渐衰弱的拜占庭帝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打击,它也为两世纪后奥斯曼帝国征服安纳托利亚和巴尔干半岛铺平了道路。(ConquestOf Constantinople, by David Aubert)
最后的围城。在君士坦丁堡被围城前,穆罕默德二世曾向君士坦丁十一世提议放弃君士坦丁堡,但君士坦丁十一世拒绝了,后者宁可战死也要坚守该城。(Le siège de Constantinople, by Jean Le Tavernier)
穆罕默德二世进入君士坦丁堡。(L''Entrée du sultan Mehmet II à Constantinople le vingt-neuf mai 1453, by Jean-Joseph Benjamin-Constant, ? Musée des Augustins de Toul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