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无法继续拓展殖民空间,欧洲殖民扩张运动进入尾声。在欧洲国家涉足的殖民地中,雅利安人继续按照自己的生活习俗繁衍生息,并积极开展殖民活动。试图总结殖民活动对世界人种影响的做法不仅徒劳无益,而且为时尚早。但殖民活动对非雅利安人产生的影响是否与对英国的影响一样,还有待考量。
不同人种之间的巨大差异使人们观察世界时不至于单调乏味。不同的人种肤色各异,而且身材体格、头骨形状、面部轮廓以及器官发育等都不尽相同。各种族的语言、方言丰富多样,心智情感的发展也因人而异,秉性迥然不同,道德观念和宗教信仰更是大相径庭。我们只能说,这些差异就像埃及艳后克莉奥帕特拉[1]幻变的魅力一样,“岁月无法磨灭她的风情万种,习俗也不能腐蚀她的万千仪态”。
人种学家试图根据人种差异进行人种划分,但这种划分并不是绝对的。一些学者将世界人种划分为十一种,也有一些学者划分为十五种或十六种。曾经通用的划分方法是约翰·弗里德里希·布卢门巴赫的五分法,即高加索人、蒙古人、马来人、印 新西兰的毛利人
五、南太平洋土著
起初,英国与斐济原住民之间的交往仅限于个人层面。传教士逐渐教化了这些原住民,使他们接受英国的庇护,以御外辱。
英国政府不再向新几内亚输送移民,试图保护原住民免遭非法殖民的侵扰,那里管理秩序井然,摄政的帷幕逐渐拉开。
六、澳大利亚土著
翻开人类的历史篇章,英国人对其殖民史深感羞愧。毫无疑问,澳大利亚土著并不引人注目,他们对澳大利亚的经济生活也没有什么贡献。印 无论盎格鲁-撒克逊人怎样畅饮朗姆酒,都不会导致种族灭绝。但澳大利亚土著却未必如此,因为他们的人口数量持续减少,濒临灭绝。即使在人口众多的殖民地,澳大利亚土著也不到一万人。
澳大利亚殖民政府改进了管理方式,用澳大利亚原住民可以接受的方式进行有序管理。虽然西澳大利亚和北昆士兰经常发生一些悲惨故事[7],但原住民致力于扫清殖民余孽。
查尔斯·威尔克斯(1798—1877)
卡尔·索福斯·卢姆霍兹(1851—1922)
七、塔斯马尼亚人
塔斯马尼亚人的陨落为人类历史增添了一抹悲情色彩。这段插曲记录了塔斯马尼亚人与白人的命运纠葛,令人感伤不已。残暴的殖民者踏上这片领土时,发现了弱小的塔斯马尼亚人。塔斯马尼亚人的奋起抵抗激怒了殖民者。德意志作家乔治·格兰曾描述了塔斯马尼亚人的消亡:“殖民者像猎杀野兽一样定期猎杀塔斯马尼亚人。塔斯马尼亚人的灭亡不是在文明降临之前,而是在残忍野蛮的白人到来之后。”1810年以前,殖民地的法律并没有将“杀戮原住民”归为谋杀罪。1826年,塔斯马尼亚人遭到种族灭绝。殖民地政府规定:捕杀一名成年人奖励五英镑,捕杀一名儿童奖励两英镑。塔斯马尼亚人就像困兽一样,无路可逃,惨遭杀戮。1876年,最后一位塔斯马尼亚妇女惨遭虐杀,种族灭绝运动终于画上了句号。白人殖民者的非人行径人神共愤。驻塔斯马尼亚代表坚信,如果殖民者拥有人性的善良,一定会庇护原住民,但如果殖民者被人性的邪恶打败,邪恶终将吞噬一切。回顾这场大屠杀,正如达尔文所言,塔斯马尼亚人不该像印度的困兽一样被斩尽杀绝。
塔斯马尼亚妇女和儿童
八、南太平洋岛民
英属南太平洋诸岛,如斐济,从未发生过上述种族灭绝运动,但与白人之间的商贸往来给当地的原住民造成了致命打击。从丰富的史料中,我们不禁对这段历史扼腕叹息。欧洲各国的殖民扩张引起了殖民者的狂热与贪婪,也成为公共舆论的焦点。
善于推卸责任的英国人在印度开展了慈善事业,以弥补殖民进程中的过错。但与其他弱小种族的交易相比,这种做法不值一提。英国给予孟加拉的福利并不能挽回塔斯马尼亚人的灭绝,对斐济人的仁慈也无法抵消对印 [3]J.W.B.马尼,1861年,《殖民地管理办法——以爪哇为例》。——原注
[4]L.A.拉斯罗普,1890年12月,《新评论》。——原注
[5]查尔斯·威尔克斯(Charles Wilkes,1798—1877),美国海军军官、探险家,1838年至1842年率领美国探险队环游世界,于1840年1月25日发现南极。——译者注
[6]朱尔斯·布洛斯维尔(Jules de Blosseville,1802—1833),法国航海家、地理学家、探险家。1822年至1825年,他就职于法国探险远征队,后于1833年失踪。——译者注
[7]卡尔·索福斯·卢姆霍兹,1889年,《食人族》,默里出版社。——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