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听到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我 他紧握拳头,重重捶在桌面上,充满了怨愤:“不管多厉害的坏人、警探、间谍,或反间谍,他们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下,形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反常个性。为了生存,他们对所有人都充满戒备心理,即便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米歇尔小姐?”他的眼光变得柔和了,眼里流露出来的善意使我深受感动。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拐弯抹角地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已经联络过华盛顿方面了,也知道邦德中校在工作上表现出色。不过我还是劝你少接触他们这种人,不管是詹姆斯·邦德,还是施乐格西、霍威,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因为你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所以你还是依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好好过吧。”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说服力,笑着说,“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知道吗?”他看到我的表情似乎不太苟同,只好换了语气说,“嗯,那我们现在走吧!”
他站起身来,我也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走,不知再说些什么才好。忽然想起詹姆斯·邦德如天神般出现在旅馆,他的一颦一笑,他炙热缠绵的吻,他结实的手臂、厚实的肩膀,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梦境一般,我不禁唏嘘怅然,若有所失。即使这位高大和蔼的警官这样苦口婆心地劝我,但都无法解开我心里的结。现在我只希望饱饱地吃一顿中饭,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到了中午十二点才吃了午饭。斯托纳警官提醒我说我可能会被新闻记者们团团包围,不过他会尽量帮助我突破重围。他又告诉我,如果有人问起詹姆斯·邦德的事,除了他的工作地点不能透露外,其他的但说无妨。然后他又再三叮嘱我说,詹姆斯·邦德不过是一个偶然出现在我生命中的过客而已,让我忘记他吧。
收拾好行李后,莫罗警官帮我把它们提到摩托车上挂好,并且把车子拉到路旁,好心对我交代说:“从这里到格伦斯福尔斯的路坑坑洼洼的,你一定要小心驾驶哦。”我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年轻有趣的警察,倒不让人讨厌。
我向斯托纳警官道别之后,戴上安全帽和那副漂亮的毛衬里防尘镜,跨上摩托车,踩下踏板开动车子。谢天谢地,摩托车的发动机没有问题,我开心极了!我把离合器踩到很快的速度,用力往前推,旋转的后轮接触到路面,把泥土和小石子都弹开了,车子很快冲了出去。不到十秒,时速已提高到四十英里。前方的路面看起来很平稳,于是我回过头来,开心地向他们挥手告别。几个围在大厅边的警察看到我,也挥挥手答礼。穿过那条两旁种满了松树的笔直小路,我终于毫发无伤地踏上了旅程。
不过真的是毫发无伤吗?那位警官对我说的伤痕,到底是指什么呢?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我的恐惧已经痊愈了,是那个把手枪放在枕头底下睡觉的男人,那个有代号的秘密特工治愈了我,我的恐惧都被他抹去了。
秘密特工?我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他的代号是什么,反正我也早忘了。我很清楚他的为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铭刻在我心中,我对他的爱矢志不渝、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