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东·鲁普内尔[325]
1946年春天,加斯东·鲁普内尔在他热爱的家乡,勃艮 这是一本促使人们如饥似渴地去求知的书。
对鲁普内尔的哲学著作[两篇《西罗亚》(Silo?)],我持有较多保留意见。可是那又怎样?只要他的思想把人们带回到田野和葡萄园,人们马上就会忘记一切,他的表达那么准确,感情那么深切。
邮差给我送来一篇出色的鲁普内尔传略,是从1946年的《勃艮 先生,您在《社会史文集》 您不仅敏锐而宽容地进行了评价,而且猜到这本历史书有“它的”历史。您说“历史与命运,1944”。我更确切地说“历史与命运,1940—1942”。我是在1940年7月初开始写的。我刚刚在家乡的热弗雷—香贝坦村看到,国道上涌过大批难民、汽车、手推车,人们徒步行走,神情哀伤,一片凄惨景象。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军队,一些没有武器的士兵,是法国军队的残兵败将。这样巨大的恐慌场面:这就是法国!……德国兵就在我们家门口扎营,装甲车、长官、兵士,他们是胜利者,趾高气扬。……那是一些多么难挨的日子啊!……人生暮年,除了我个人生活的无法补救的厄运,还要加上公众的、民族的、生活的厄运……德国人就在离我们家几步远的地方构筑他们的新边境:划出边界线,这条线可能会永远把法国一分为二!……人们陷入这种境地。这是旧历史的一种结局!……这种历史,我满怀信赖和</a>诚意教了四十多年!……
我开始带着愤怒和恼恨写 在结束这封过长的信之前,我最后还有几句话要说!您责备我所说的关于米什莱的话,您是对的。但我曾经那样喜欢他!我曾经那么相信他!……可是我的非常要好的朋友马迪厄让我看了米什莱在1827年或1828年(?)左右写的一封信,那封信仿佛出自一个不知廉耻的平庸的新贵,我的偶像轰然倒塌了。不久后我还发现他在与出版社的账务来往中“锱铢必较”。简言之,我背弃了这个我崇拜过的神。可是现在,我又坚持吕西安·费弗尔的看法了,关于米什莱他说得那么好!我重新觉得他是充实历史学的天才。他让学者们振作精神,而且也许将来还会使历史学恢复活力!……
我很抱歉还说了其他一些话误伤了一些正直的人!在论战中,有多少抨击是愚蠢的啊!……
加斯东·鲁普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