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的一封信
亲爱的朋友,我为您的决定感到遗憾,甚至很遗憾。《百科全书》想集中、必须集中法国所有研究领域中的领头人。它要把他们集中起来,它已经把他们集中起来了。我们原本很希望您不会错失这次机会。
您用3个理由答复我:手头上有已经在进行的工作(对此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困难极大,无法胜任:物质条件太艰苦;智力上呢,首创性太弱。这里我们就开始有分歧了,因为,恰恰相反,我要着手进行的事业,其中的首创性和革新的分量,我认为是巨大的;它不是制作一本相册,加上有限的简短说明,就像在所有所谓“加注释”的相册每页下面都能看到的那种说明;而是要写几大页历史和地理,借助接近的和结合的表述,彼此支持,相互印证:地图,统计表和狭义的见解,集中在同一页上,包含了一种对新的阐述及表达方法的机智巧妙的探索(我设想,通过采用不同方法划分“时期”来变动统计表的数字,并且对照不变化的地图和“照片证据”来表明结果,等等)。不错,这有困难,但不是技术上的(尽管灵巧的技术不可轻视),而是智力上的。困难很大,难以一下子就做到十全十美。但是《百科全书》就是一种不断发展的作品,每年都要增补,修订,有的地方还会推倒重写。
最后是您的 这就是我们之间激烈争论的焦点。有些人整天反复对我说:“您一定要坚持己见!别向专科意识让步!在目前的人文工作的状态下,这种意识没有生气。”恕我直言,我本人同意这种意见,我毕生的全部活动,直到现在,都反对专科意识,最后您再看看我的《经济与社会史年鉴》——我说过:决不要分学科——上面的文章都是一些材料的应时的和局部的组合,它们常常是随意关联起来的。打破了抽象的框框,直接触及非专业人士提出的问题,这些问题是他们为自己提出的,也是为别人提出的,根本不考虑学派,根本没有航海中人们所说的那种“绳结意识”。[48]这就是我在1932年10月从草拟 请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