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原理》完成了,我感到有些清闲,不知该做点什么。这种感觉使人觉得愉快但又有点令人迷惑,就像出狱一样。那时,由于对自由党人和上议院之间围绕着预算和议会法的斗争非常感兴趣,我感到自己有从政的趋向。我向自由党总部申请了一个选区,并被推荐到贝德福德去。我被接受并给自由党人协会做了一次演讲,反应热烈。然而,讲演之前,我被带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在那里我受到一次常规的盘问,我记得大致意思如下:
问:你是英国国教徒吗?
答:不是,我受的教育不信奉国教。
问:现在仍然如此?
答:不,我并非一直如此。
问:我们可否认为你是位不可知论者?
答:是的,这正是你们必须理解的。
问:你是否还愿意偶尔到教堂去?
答:不,我不会的。
问:你妻子愿意偶尔去教堂吗?
答:不,她不会。
问:你是不可知论者这事是否会传出去?
答:是的,这也许会传出去。
根据这些回答,他们不选我而选凯拉韦先生为他们的候选人。凯拉韦后来成为邮政大臣,在大战中持有正确意见。他们必定感觉到他们幸好没有选错了人。
我也庆幸我未被选上。正当贝德福德审慎考虑时,我收到了三一学院数学原理课讲师的聘书,对我来说,它比政治更有吸引力。但如果贝德福德接受我的话,我或许就会辞掉剑桥的工作。1910年秋季学期开始时,我在剑桥定居下来。202我和艾丽丝在布里奇街有公寓,而我在尼维尔巷工区还有几个房间,我变得非常喜欢这些房间。它们是我1894年离开剑桥后, 我本来希望6月去剑桥,但现在安排我去加州,我还从未去过加州,这使我感到既高兴又遗憾。不过人的一生中能到西部走一趟似乎不错,特别是当我希望不久把脸果断地转向相反方向的时候。
再一次非常感谢你寄给我的那本书。
你的真诚的
G.桑塔亚那
1911年1月15日
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市
殖民俱乐部
亲爱的伯蒂:
我已经收到艾丽丝的信。我不禁要说,我是多么地悲伤,为你也为她——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从你的脸上就可以看出。
我可以这样说吗?为了善良和禁欲,你总是同我在一起——我将总是想到你——在做着这件确实困难的事——直到你告诉我不要这样为止。
琼·E.哈里森
(1911年6月)
剑桥纽石姆学院
不必回这封信,原谅我写了它。过去的几天你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不想见人,但你无论何时来,我都会高兴。
我亲爱的伯蒂:
得到你的消息,我和莫利都感到非常遗憾。我们仅仅知道你所说的那一点儿。最初的热爱已经过去,而你们都感觉对方难以相处,但我们希望还不至于到最后分手的地步。修养好的人一旦他们同意求同存异,总能设法共处一室,我希望为了你们俩的安乐,也为了你们的朋友们,仍然可以这样维持下去。不过这当然只有你们自己才能决断。
同时,我们只能对这种重新调整造成的困扰以及开始似乎看好的结合的破裂感到难过,破裂的婚姻总是一场悲剧。
永远爱你的罗素注161
1911年6月6日
奇切斯特电报屋
我亲爱的吉尔伯特:
非常感谢你善意的来信。如你所知,这个决定注162不是突然的或轻率的,现在虽然痛苦些,但我感到从长远的观点看,我们双方无疑都会更快乐些。
我的确比以往更少见到你——我真希望不是这样。但是事务和工作似乎越来越使我忙得透不过气来。我住在牛津期间,除非离开,几乎无法摆脱工作。我想这可能是中年的本质,但我并不觉得我的情感由此变少了——只不过外表看来像受苦而已。
请代我向玛丽致意。
永远是你的
伯特兰·罗素
1911年6月11日于
剑桥三一学院
我亲爱的伯蒂:
我刚刚接到一封电报,告诉我卡琳已通过她的优等荣誉考试。我禁不住要写信,表示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因为你对她通过考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我最诚挚地感谢你。我不禁希望能诱导她在同样性质的工作中有进一步的发展,因为她看起来有能力将它做好,这或许能“使她成材”。所以我请求你继续把这个孩子挂在心上,同时建议她去做你认为值得她去做的任何事情。
对于你和艾丽丝已经做出的决定,我不说什么,只是向你致意并对由此肯定遭遇的痛苦表示同情。同时请你相信B.B.和我对你永远不变的友情和祝福。
永远爱你的
玛丽·贝伦森
1911年6月17日于
(佛罗伦</a>萨)塞蒂纳诺
塔蒂
(摘自吉尔伯特·默里关于《哲学问题》的来信)
威廉斯先生和诺盖特先生注163愿意在实际可行的情况下满足罗素先生的愿望,但是在理解他的观点上有些困难。例如,像那个小蠼螋,如果罗素先生怀疑它在他房间里出现而感到不便的话,用一小时2先令雇一个捕鼠人(也惯于捉蠼螋)来寻捕并察明,所备工钱总数不超过10先令(10s.)。这个小虫子如果捕获的话,将被视为罗素先生的财物,但是无论捉住与否,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能成为解除罗素先生与威廉斯和诺盖特先生的合同的理由。罗素先生进而抱怨他不认识中国皇帝,这没有任何理由被威廉斯先生和诺盖特先生认为是他们的失察和疏忽。罗素先生本应在签约前规定采用的先决条件。至于罗素先生关于他的早餐的记忆和他一而再地警觉怕他下一顿饭中毒,威廉斯先生和诺盖特先生对于罗素先生的难堪处境表示最深的同情。但要指出的是,这次抗议不应向他们提出,而应向三一学院的厨师长提出。同时,他们相信,套用罗素先生自己的话说,提醒他并没有超出他们的职责之外。这句话就是:一位哲学家不应总是把他的心智集中在这类事情上。他们进而谈到,他们的资深编辑十分感激罗素先生直率地承认,一个秃头的人无论如何还是一个人,而他的下一句话在同事之间引起了一些小麻烦。三位编辑都有着相当不错的外表,至少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就外貌而言,能称得上是明显地“平常”。或许罗素先生指的是派瑞斯先生注164?但是,如果指的是他,我们就完全不明白那位诗人指的是谁了?我们几乎要冒昧地提出删除所有这些人物论述,这些论述只让某一个人高兴时,却几乎总是把痛苦带给别人。
1911年8月10日
伦敦 科文特花园广场
亨瑞达大街14号
《家庭大学丛书》社
亲爱的罗素:
我将我能找到的弗雷格寄给我的、我论述其著作的札记全部寄给你。
哈代注165告诉我,你把“亡妻的姐妹法案”译成逻辑符号系统,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否寄给我收入“B—R—先生的哲学”?注166哈代还告诉我,你用一套无限复杂的伪命题,证明上帝的存在注167。能否也寄给我?
你的永远的
菲利普·儒尔丹
1911年8月26日
马丁莱路淘气小旅馆
格奥尔格·康托尔,下列信件提到的主人公,在我看来,是19世纪最伟大的学者之一。他所提到的与彭加勒的论战仍然如火如荼(1949年),尽管最初的两位主角早已谢世了。读过下面的信后,人们不无惊讶地得知,他一生中相当一部分时间是在精神病院度过的。但他神志清楚时,仍潜心创造无穷数理论。
他给我一本关于培根—莎士比亚问题注168的书,封面上写着:“我知道你的座右铭是‘康德还是康托尔’,而把康德描写成‘对数学的了解少得可怜的彼岸诡辩的门外汉’。”遗憾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亲爱的罗素先生:
我今天偶然碰到哈雷大学数学教授格奥尔格·康托尔。他在英国居留期间主要的愿望是同你会面并谈论你的著作。当他谈起剑桥大学,知道我多少认识你时,他真是高兴得不得了——不过,你得原谅我自吹还认识一位英国Mathematiker注169而且我还得答应他尽力设法,看他能否见到你。他预计星期二访问剑桥,星期四访问牛津,眼下住在南肯辛顿内温广场62号,为期一周。
见到他真是一大乐事,虽然我同他谈了近4个小时,简直把我累垮了。要是你愿意见他的话,你会和我有同感。他就像雾中号角一样大谈数学——对我!——以及他的培根理论。注170
你能否写几句给他或给我(我的地址是萨塞克斯郡丹希尔,伍德盖特),康托尔是位枢密顾问官(Geheimrath),还有诸如此类的头衔。我可以把他全部家族史讲给你听。
你的忠实的、带诸多歉意的
马杰里·I.科比特·阿什比
1911年9月16日
伦敦西南维多利亚街75号
致剑桥大学三一学院
尊敬的伯特兰·罗素阁下
先生,亲爱的同行:
经玛格丽特·科比特·阿什比夫人介绍,我寄上这封信。现在我同我的女儿玛丽,住在这里一周左右,可能于9月24日星期日离开,当天可能去巴黎待一周左右,或者回家。如果你愿意同我们结伴去巴黎,那将会使我非常高兴。到巴黎我们或许会一起会见彭加勒先生,那将是一曲令人快乐的“三重奏”。
关于我本人,你或许已经知道,在许多科学问题上,同时也在许多文学问题上,我是一个大异端,这里只举两个例子:在培根-莎士比亚问题上,我是培根论者。另外,我是老康德的不共戴天的死敌。在我看来,他给哲学,甚至给人类造成很多危害和祸端,你很容易在他以后直到今天的哲学家如费希特、谢林、黑格尔、赫尔巴特、叔本华、哈特曼、尼采等等人身上,通过德国形而上学最邪恶的发展历程看出这一点。我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如意大利人、英国人和法国人这些有理性的、尊贵的民族,会跟着另一边的诡辩的门外汉,又是如此拙劣的数学家走。
而现在使彭加勒先生十分迷恋的,正是像康德这样可憎的木乃伊,即使他还没让康德弄得晕头转向。因此,我完全能够理解,彭加勒先生为什么反对我。彭加勒先生反对我,使我感到自己受到尊重,虽然我肯定他在心里从来不尊重我。他要是指望我为自己辩护而答复他,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我想他大概比我小10岁左右,但是我已经学会万事耐心等待,现在我已经清楚地预见到,在这场争论中,我不会是屈服者。我让他高兴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我感觉没人逼我非卷入这场战斗,有人会推动他去做,我可得去做更伟大、更重要的事情。至于你和我之间的小小分歧,我肯定只要一次口头交谈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我今天打算去拜访麦克马洪少校。
我希望近日在剑桥或伦敦见到你,先生。
你的忠实的
格奥尔格·康托尔
1911年9月19日
伦敦,南肯辛顿
内温广场62号
星期四到星期五,我们将应邀去康斯坦斯·波特夫人家做客,她是我在伦敦的一位老朋友,与我常有书信来往。她现住在福克斯通克利夫顿新月街15号。
我已经看出并将告诉你康德及其后继者站在似乎非常稳固的成功、荣耀、尊崇、受人膜拜的基础上的真正原因。这原因就是,德国新教在它发展成“自由主义”的过程中,自身需要一个基础,好把类似基督教的信仰,建立在它的上面。于是各种流派的新教神学家便选中康德或者他的某个继承人作为他们的“阿特拉斯”注171,他们相互支持、相互依存,而且必定会一起垮台!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彭加勒先生,正相反,我在我的《一般集合论基础》中,非常尊重他。
致剑桥大学三一学院
尊敬的伯特兰·罗素
亲爱的先生:
我刚写完我给你的 “语言和思想在记忆中遇到障碍,
只有知道婆罗门(无限)之乐者,摆脱一切恐惧。”
通过知识你不能理解他,而当你生活在无限的生活之中,并不束缚于有限的自我时,你就感悟到超出所有苦乐和我们自身生活的快乐,于是你便能摆脱一切恐惧。
这种快乐本身就是对婆罗门明确的认知,它不是权威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教条,只有冲破狭小自我的桎梏,使我们的意志和爱获得解放,我们才能达到对于无限的完全领悟。
你的真诚的
拉宾德拉纳斯·泰戈尔
1912年10月13日
伦敦南肯辛顿
艾尔弗雷德广场37号
亲爱的戈尔迪:
接到你的亲笔信真是高兴,而且你信中我能辨认的部分使我非常感兴趣(事实上,我最终都辨认不出来的很少)。我饶有兴趣地得知,印度对你来说太宗教味了,宗教与生计——迷信与肚皮——听起来并不吸引人。我期望你会发现中国有趣得多——文明得多,更认识到其难以捉摸的价值——至少如果你能与受过教育的人接触的话。
我没有更多的新闻可以奉告,我想你已经知道保守党已经降低了食品税,而且还在采取一般的保护措施。还有德国人正在接受16∶10的海军比率,由此公众社会颇欢欣鼓舞。剑桥这里一切如故,又有一大股废弃希腊文的煽动在兴起,每个人都在重复着他们说过的老话。所有这些似乎并没有什么真正重要的。我的朋友维特根斯坦被选入了“协会”,但他认为是浪费时间,于是他仿效亨利·约翰·罗比注174而被“逐出教门”了。我认为他做得很对,尽管我曾试图劝阻他。他是自穆尔以来,我所见到的最具有使徒性格和最有才能的人。
我的论文没有进展,在过去的整个夏天,我一直努力想找回我以前写作时的那种心情,均归徒劳,但英国的冬季无论如何对我现在放弃的那种写作是更没希望的。我一直进行物质哲学的研究,我似乎在其中看到了某些重要的开端。我们关于外在世界的知识的全部问题都包含其中。明年春天,我要去哈佛讲学3个月,我不能肯定那里的人非常好,但去那里肯定很有趣。桑塔亚那已经出了本新书</a>《学说之风》,大多是讲柏格森和我。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大致地翻了翻,这本书有他通常的水平。卡琳前几天向亚里士多德学会宣读了一篇赞美柏格森的论文——穆尔和我猛烈地攻击她,但她表现出大无畏的勇气。——弗兰克·达尔文就要和梅特兰夫人结婚了,我想你大概已有所闻。——我能想到的新闻就这些了——看起来都是无足轻重的琐事。我们在剑桥的这些人彼此都遵循着一种毫无疑问的假定过下去,这假定就是我们所做的都是重要的,但我经常怀疑这是否确实。我想知道什么是重要的?斯科特注175和他的同伴们在大风雪中死去在我看来不容置疑——而他对此的记录却非常简单。而智力,除了在白热化程度时,却是容易琐碎的。
我觉得人好像只有在临死时才能发现自己本应该为什么而活着,但明白时已经太晚了,因为一生已经浪费掉了。任何深情与勇敢的生命本身似乎都是好的,但对任何人类可达到的目标倾注这么多的热情,人们总觉得有些受骗上当的感觉。于是一个人的生命泉源中就逐渐带有反讽的味道。你在东方找到“大秘密”了吗?我怀疑。那儿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个谜也没有,只有科学和清醒的白天,以及白天的事务——其余的只是昏暗中的幻影。不过我知道,当夏季来临时,我的想法会不同。
我希望我能与你在一起,或是你与我在一起。替我向鲍勃注176致意。
你的忠诚的
B.罗素
1915年2月13日
三一学院
我亲爱的伯蒂:
《弥尔顿文集》终于、终于装订完毕,我把它们寄到你三一学院的地址。半个世纪前的这一年,我也在三一学院,也就在这同一年,也就是同样长时间以前,我ad finem)。
你的永远的
J.康拉德
1913年12月22日
阿什福德附近
奥尔斯通 凯波尔屋
又及:我昨天和今天都在读你的文章,从中得到太大的喜悦(我讲这些话时十分清醒)以致今天不能再多写了。
亲爱的罗素先生:
非常感谢你给我的来信。我希望短期的病痛和不适能痊愈。我确信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对你著作的仰慕不仅仅是在口头上。我在某些方面不同意你的观点(至少就我的理解而言),但我对它们的巨大价值没有丝毫怀疑,我满怀希望与期待,你会使它们越来越好,尽管我恐怕不能指望有更多的时间能欣赏和享受任何思考的快乐。
我想我懂得了你所说的你进行哲学化的方法。我想这是正确的方法,而它的成功也绝非幻想,尽管它们可能不一定是在严格字面的意义上如此。当一个人考虑眼前的学说时,或许会感到整个事情中缺少某些东西,而且(如其他地方发生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以及他需要的存在——假使他能发现的话。就我而言,我相信一个人或多或少总能发现它,而我也仍然必须相信,一个人永远不能完全发现他所要的。而且绝对没有一个哲学家,到头来也找不到他的真理,除非他的方法偏颇和片面——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关系,这是唯一正确的方法。然而这只是个信念,我无法证明它。
我相信在我自己现有的著作中,我已经说明了这种偏颇——如果再没有别的了的话。恐怕我总是写得过于自信——或许因为不这样我就什么也写不出来。但我仍看不出这样做能造成多大伤害,或是冒着强加于任何有判断力的人身上的风险。
如果我的反对意见在某些方面能给你帮助,那么我就感到这些意见的存在或多或少是正确的——即使那些完全错误的意见——总能得到你对我的著作的真知灼见,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满足。
或许我能再加一句,我逐渐得到这个印象,我已越来越趋向于逃避到未知和不可知当中——我的方式我认为是对的,但我仍然不十分喜欢。
祝愿你的工作完全成功,并冒昧地向你表达我的希望:不要让自己过分紧张。
我是你的忠实的
P.H.布莱德雷
1914年1月31日
韦斯顿-萨坡-马雷
克莱蒙特 新月街3号
注1 这里的玛丽王后指罗素开始写自传时(1931)的英王乔治五世的王后(1867—1953),她父亲是泰克公爵,母亲是玛丽·阿德莱德公主。——译注
注2 萨科(1897—1927)和万塞蒂(1888—1927)为移民美国的意大利工人,无政府主义者。1920年5月因1919年年底一桩抢劫谋杀案被捕,被认定有罪,激起欧美等地广大群众持续6年的抗议,最后马萨诸塞州州长任命以哈佛大学校长为首的委员会审判,仍维持原来不公正判决,州长也拒绝赦免,最后两人于1927年8月23日被处决。——译注
注3 另参见J.B.S.霍尔丹《英国动物行为杂志》二卷一期,1954。
注4 罗素的祖父约翰·罗素(1792年8月18日—1878年5月28日),辉格党的领袖之一,1846年到1852年和1865年到1866年两度任首相。——译注
注5 帕默斯顿(1784—1865),英国政治家、三次任外交大臣,两次任首相。婚前有不少情人,同墨尔本勋爵的妹妹未婚先育,婚后恶习仍未改。——译注
注6 莱昂(Lyon)与狮子(lion)同音。——译注
注7 贝克特(1118—1170)为当时坎特伯雷大主教,1164年克莱仑登大法宣布时表示同意,次年即反悔,最终被亨利二世手下人所杀。——译注
注8 有一次祖父写信给父亲,谈到不要把哥哥的顽皮看得太认真。他实际的看法是查尔斯·詹姆斯·福克斯曾经是非常顽皮的孩子,但后来变好了。
注9 塔列朗(1754—1838),法国政治家,在法国大革命前,大革命中,执政府时期,拿破仑时代,波旁王朝复辟时期和七月革命之后几朝都身居要职,是著名的玩弄手腕的不倒翁。——译注
注10 迪尔克(1843—1906)为自由党议员,1882年到1885年任格拉德斯通内阁地方事务大臣,其间与一位律师夫人有染,1885年被曝光。——译注
注11 汤姆森(James Thomson,1700—1748),英国诗人,本书 注23 英语称避孕套为法式信封French letter。——译注
注24 英语以便以谢(Ebenezer)与阴jingpenis谐音,原意指先知撒母耳为纪念上帝帮助打破非利士人而立的石头。——译注
注25 现已推倒。
注26 我以前在2岁时曾遇见过罗伯特·布朗宁,他来彭布罗克邸园吃午饭。尽管所有的人都希望听到他带来的演员萨尔威尼讲话,他却不停地谈话。最后,我用尖声喊道:“我希望那个人不要讲话!”他才不说了。
注27 罗伯特·布朗宁于1889年12月12日去世。——译注
注28 这是一句双关语“What is mind?no matter;what is matter?never mind.”直译即“什么是心?非物;什么是物?非心。”——译注
注29 帕内尔(1846—1891),爱尔兰自治运动的领袖,受到格拉德斯通领导的自由党的支持。但由于这里提到的丑闻,即帕内尔同好友之妻有染,格拉德斯通断绝对他的支持,自治运动也由此分裂。——译注
注30 廷德尔(1820—1893),英国著名物理学家。——译注
注31 罗素的“希腊语练习”共有22篇,日期由1888年3月3日至1889年。这里选了其中16篇(有些是选段)。全部22篇首次完整地发表在《罗素全集》 注86 玛吉·塔莉弗为英国女作家乔治·艾略特(1819—1880)的小说《弗洛斯河上的磨坊》的女主角。——译注
注87 梅厄和西奥多·戴维斯刚好同年。梅厄是他们那年最好的古典学者,西奥多其次。“逃走”是不再参加“协会”例行的会议,通常是在成员入会的 注148 罗素的哥哥法兰克·罗素。——译注
注149 原文为Athenaeun,直译为雅典学园,为剑桥大学学术性组织之一。——译注
注150 我想不出来为什么,我一直没看见乔治·特里维廉爵士在那里。
注151 乔治·O.特里维廉爵士(1838—1928),美国历史学家,他是罗素的朋友,特里维廉三兄弟的父亲。本书以前提到的乔治·特里维廉(1876—1962)全名为乔治·麦考莱·特里维廉也是历史学家。——译注
注152 伊丽莎白王太后的祖母。
注153 指1918年12月的议会选举,由于11月德国战败,各党候选人竞相以“吊死德皇”为号召。——译注
注154 艾里丝死于1951年1月21日。
注155 约合摄氏36度。——译注
注156 康拉德于1924年8月3日去世。——译注
注157 布鲁克(1887—1915),英国诗人,1913—1914年曾到美国以及夏威夷、塔希提和澳大利亚等地旅游,多有诗作。第一次大战爆发后参加海军,1915年4月23日在希腊斯基洛斯病死。——译注
注158 艾略特(1888—1965),对于现代文学最有影响的诗人和作家之一。他生于美国,1915年以后定居英国。《普鲁弗洛克的情歌》等诗首次于1917年结集出版。——译注
注159 维永(1431—1463?),法国诗人,狂放无行,曾因盗窃入狱,恶名远扬。同时他是头一位法国最著名的抒情诗人。——译注
注160 意为假道学。——译注
注161 伯特兰·罗素的哥哥弗兰克。——译注
注162 离开艾丽丝。
注163 家庭大学丛书发行人,吉尔伯特·默里是编辑之一。
注164 助理编辑。
注165 哈代(1877—1947),英国数学家,解析数论的开拓者。罗素反战活动的同情者。著有《罗素与三一学院》(1940),对罗素1944年由美返英再受聘于剑桥起重要作用。——译注
注166 我和儒尔丹谈话的幽默记</a>要。
注167 非常遗憾的是,我已经忘记了这项证明,而且没有笔记,因此这项颇为重要的事情仍然拿不准。
注168 康托尔在很长一段时间中,积极参与莎士比亚究竟是谁的论战。康托尔热衷于证明莎士比亚就是培根。——译注
注169 德文,数学家。——译注
注170 他认为是培根写的莎士比亚的作品,基督是亚利马太人约瑟的私生子。
注171 希腊神话中以肩顶天的神。——译注
注172 1912年,在英国剑桥召开第五届国际数学家大会。——译注
注173radship拼错,应radeship。——译注
注174 亨利·约翰·罗比被选为“协会”成员,但他写信称他太忙无法出席会议,于是按惯例被逐出“教门”。从那以后,他的名字第一字母也不用大写。此后当新会员入选时,都要郑重宣读被逐出“教门”者的名单。
注175 指罗伯特·法尔康·斯科特(1868—1912),英国探险家,两次指挥南极探险。于1912年1月18日到达南极,比挪威探险家阿蒙森晚一个月。1912年3月与同伴4人死于归途暴风雪中。他的记录以《斯科特最后的探险》为题于1913年出版。——译注
注176 指特里维廉。
注177 指最后的著作。——译注
注178 虽然如此,他后来还是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