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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十八年(1943年)_花甲录

作者:内山完造 字数:6672 更新:2025-01-09 15:46:42

一月六日 塚田中将战死,晋级大将。

二月九日 南太平洋方面的我军宣布从布纳、瓜达尔卡纳尔“转移”。

五月六日 轴心国军从突尼斯比塞大撤退。

五月二十一日 联合舰队司令官山本五十六[374]战死。

五月二十九日 阿图岛守备队全员玉碎。

七月二十五日 墨索里尼辞职,巴多格里奥就任总理。

八月二十二日 我军从基斯卡岛撤离。

九月八日 巴多格里奥政权脱离轴心国阵营。

九月十日 德军完全占领罗马。

九月十二日 德军宣布营救墨索里尼。

九月十六日 大和丸遭敌潜水艇鱼雷功击沉没。

内山完造五十八岁。是年于现地出版了《上海汗语》一书。虽说中日之间往返变得越来越困难,但商船的往返还是相当多的,也有相当多的货物运进来。到大东亚战争时,由于南方[375]方面的出版物激增,流行趣味也从此前的中国方面转向南方方面。如此一来,南方方面的出版物在上海的销售便很不畅。于是,冠以南洋经济、南洋资源等南洋××和南方圈××的出版物像洪水般泛滥开来。我开始觉出人心之不靠谱:现在毕竟是在跟中国打仗,而且是赌上整个国家命运的战争,况且已经处于全面失败的劣势,可那些所谓流行心理的代表者,仿佛完全忘记了失败这回事,言必称“南洋”“南方”,忘乎所以,得意忘形。连那些一向以大陆发展、大陆经营为目标的人,也因为失败的缘故,很快便改口说什么“到底还是南洋”“南方才是目标,中国无非是道边野草罢了”,等等。诸如此类的为自己的意志薄弱和行为懦弱寻找理由的话,我实在是听够了。日本人不过是小聪明而已——这一点恐怕在 话有些跑题了。话说我们夫妇俩常常利用正月里的前三天,或旅行,或隐身于某处旅舍。有一次,我们在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晚上,溜进一家名为“八代馆”的旅馆。本想清静几天,可是,由于我们的想法和旅馆方面的考虑两岔了,结果竟被大大款待了一番,店家礼</a>数之周详,反而令我们很难为情。乃至我们后来旅行时就再也不去日式旅馆了。就这种逃遁旅行而言,中式旅馆最好。正月旅行,原本就是要避开那些繁文缛节,而能让我们自由放任的旅舍,恐怕仅限于中式旅馆吧。

南通之行

YMCA的旅行,经常去几个固定的地方,诸如苏州、杭州、南京、扬州、镇江等,今年我想要有所调整,我计划去南通。彼时,寒舍住着一位在早稻田上学的严姓青年。我让严君去跟中国旅行社交涉具体事宜,并确定了行程:夜半从上海出发,翌日上午抵达天生港南通码头;乘洋车进城;在南通宿一晚,回沪。中国旅行社方面说派一名导游同行,去程和回程都乘用日清汽船会社的轮船,于是便开始招募成员,居然一下子有五十余名应征者。青年会方面,我和严君参加,加上旅行社的导游,三人成了干事,负责事务性工作。

忘记了所乘的船是日清汽船的什么丸了,反正一行人从上海出发,沿长江溯江而上,皆大欢喜。在船上的一宿和早餐,对大家来说很是新鲜,兴高采烈自不在话下。从船靠天生港后,下船、上船的怪异景致,到坐在洋车上赶赴城里的三十分钟车程,众人都很好奇。在南通俱乐部,由“南通王”张謇先生兄弟俩亲自做东,设宴欢迎吾等,南通三十名来地方乡绅全体出动,据说是南通首次招待外国人的盛宴。接着,我方又举行了答谢宴会,招待南通方面,氛围之欢乐喜庆,真令人瞠目。然后,四处游览参观,该去的地方去了个遍。但却有一点无论如何难以理解:我们的YMCA旅行,作为一项年中例行活动,原本旨在观光。可张謇兄弟缘何亲自做东,设飨宴接待我们呢?我以为这一定是严君向中国旅行社大肆吹嘘的结果。中国旅行社也拿包租南通俱乐部的日本客人说事,动员张謇出面,搞了个盛大的欢迎宴会。这出戏果然很成功,旅行者们也很兴奋。当然,如果盛宴与人们的期待背道而驰的话,张謇兄弟为首的全体乡绅也就不会出席我方的答谢宴了。结果,南通方面不仅全员出席了我方的宴会,而且还请我们自由地参观游览南通学院医学部和农学部、师范学校、图书馆、博物馆及其他地方,这说明他们对日方的态度还是相当买账的。有的人参观了城内的文庙,也有人去和寇的遗迹。最令一行人感动的,是当地人的质朴淳厚。路过农家,买个鸡蛋,并让给煮熟了,而付钱时</a>对方却坚辞,说“不要钱”。无奈,我后来自己又跑过去问,给每家付了一块钱。狼山、军山等胜景毕竟太远,去的人比较少。总之,动静可真不小。大生纺织、大生油厂等设施全部对外开放,任我们随意参观。我还专门登门拜访了张謇先生。而且,承蒙先生的盛情,得以聆听了一席长谈,内容是关于先生的开垦活动。约两小时的谈话,至今还留在记忆中的,是这样一段话:“近来,劳动成本上涨很厉害,木匠、泥瓦匠一个工(一天)要两毛五分钱。可以个人之力自由开发的土地,在江苏省内有一百五十万亩。目前开垦工作的重心放在以唐家宅为中心的棉花栽培上。期待来自日本的援助指导。”据说,张謇是一块看板,实际上,全部策划都是其兄在操作。令吾等一行感动的是,去程和回程中,其兄上下车(黄包车)时,张謇必亲自搭手相扶。此外,南通不愧是农作物异常丰饶之地,这点一望便知。

张謇被称为“南通王”,实际上也确实为南通的开发、开垦而竭尽全力,大生纺织公司是中国最早的纺织企业,大生油厂亦如此。就教育而言,军山上设有天文台,中国人常以“江北人”如何如何来一言以蔽之,听上去像是一句侮辱性话语,可就在这样的江北地区,除了南通学院的两所学校(医学、农学)之外,还有师范学校、中学校,均为新式学堂。另一处是现在的南通俱乐部,据说其建筑是由欧阳予倩先生任校长的、中国最早的戏剧学校开办时的纪念物。此次旅行总算结束了。我在其中算承担了一个“大角色”。

球拍式旅行

有来自华中铁道方面的请求,希望我为苏州——常州(戚墅堰)——芜湖——合肥——九龙岗——蚌埠——浦镇——南京一线的铁道从业者做一次巡回讲演。我自己正好也想转一转,便尽早出发了。在苏州宿一宿。常州是在戚墅堰工厂演讲,然后住了一宿,参观了天宁寺,赴芜湖。李白</a>在《客中行》中所描写的兰陵,似乎就是今天的常州。在南京换车,主办方用汽车送我们至中华门外的京芜车站。那列车可真叫一个拥挤啊。不过,虽然混杂、吵闹得实在够呛,却没有日本停战后列车上的那种肃杀之气,在这点上可谓平平安安。中餐只吃了一份便当。好在占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而不至于在拥挤嘈杂中,饿着肚子干望车窗外的风景。更有趣的,是邻座人们的聊天。前面的人从两只长袖中拿出十包“三炮台”香烟,又装了回去;旁边的乘客则从袖中抻出了两打丝袜,然后又放了回去;邻座的主儿,衣袖里藏了一打“Palmolive”牌香皂和“大英牌”香烟……没一个人的两袖是空的。这是二等车厢的情形,其他车厢就更有意思了。我自己思考了一番。我听说,中国人的长袖历来是和平的象征,兼具防寒功能,加上北方多沙尘,还用作掸除灰尘的代用工具。但随着世事的进化,也有所变化。这会儿,那长袖简直就成了货车。曾经航行于上海至汉口间的长江货轮上,有一种红箱子,用于杂货运输时非常方便,也得到了海关的默许。可以说,这长袖子就是新式的红箱子。据说带十包香烟的话,能抵从南京到芜湖的车票,带一些丝袜子和牙粉,上海至芜湖的车票就有了。而且,那套说辞转得很:说什么车费贵,东西就贵,水涨船高,结果是一样的。碰上这样的一群人,可也真是没法子。说禁止携带运输的话,就立马改用长袖子、红箱子。一旦发车,也来不及禁了。铁道沿线的马路上,每一头骡子驮一两袋大米,长米袋则系成“X”形驮着,十来头骡子一起往南京赶。多的时候,有三十多头骡子同时赶路,前后仅有微小的间隔,宛如一支大部队。因为南京的米价贵,人们便从米价相对便宜的安徽省运过去。所谓价高之地不愁物资,确实所言不虚。而廉价之地,则客流云集,这一点只需看一看上海的虹口地区,便一清二楚。基于日本国内的低价政策,在虹口地区,日本总领事馆也采取了同样的低价政策,对周边的日本人商店实行价格管制。首先,所有零售商品的价格上调,均需总领事馆的许可。其次,和风点心的制作仅限明治制果会社、森永制果会社和东洋制果会社三家厂商,销售也仅限三十余户店铺,其余全部被关门歇业。此令一朝实施,几乎从翌日起,虹口地区的中国人商店里的货架上便摆满了和果子。这下可不得了:这边厢日本的和果子屋被管制,那边厢领事馆鞭长莫及的中国店铺,那些在日人的和果屋中学会了制作方法的中国手艺人便开始可劲儿制造、贩卖起和果子来(其实是徒有其表,味道则是连砂糖味都没有的冒牌货)。这无异于迫使什么问题也没有的日本人的买卖歇业,而让中国人开业。可是,这种低价政策非常奏效,日本人的商店全部商品断货,空空如也。又不能从日本进货,结果是商品出局。然后再狼狈不堪地开会商讨对策,却早已过这村没那店,完全无从着手应对了。

照车里中国人的话说,“自从日本人管理铁道和汽船之后,不让邮寄用大木箱包装的商品,只能借助众多人手一点一点地运送,所以自个儿也在跑买卖”。原来如此——过去二百打一箱运输的东西,一人一打或两打零运的话,便需要一两百个人手。而运费上涨的话,卖价也随之水涨船高。因此,从列车到汽船均呈超满员状态便是理所当然的了。

当涂(旧太平府)离长江极近,东西梁山有如苍天的门柱那样,夹着长江,屹立于两侧。李白有诗描绘此地风景:

天门中断楚江开

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

孤帆一片日边来

采石矶有李太白</a>的庙。很快便到了芜湖,宿一宿,聊了一通天。翌日未明即起,出门一看,吃惊的是有两个太阳,一东一西——原来是“蒙古风”刮来了漫天黄沙,日月看上去像是两个太阳。乘小火轮到对岸的裕溪口,再转乘火车赴庐州(合肥),这趟车可真够呛。先是发车大幅晚点,在巢县站停了一下,下车的乘客很多,每个人都扛着整匹的白棉布,就像士兵扛着铁炮似的,显然是在江北地方(通州——如皋方面)纺出来的做小旗子用的土布。这到底怎么回事呢?一问方知,这一带出产类似爪哇更纱[384]那样的扎染工艺,为此搬运原布料而来,在此地加工。停车的当儿,要了一碗汤圆,实在是美味。听说这是此地的名吃,生意颇兴隆。如此叫卖的汤圆店,被该车站独占,有人从店家抽头是肯定的。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琼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世间的机缘很是奇妙。

车抵合肥。合肥今称庐州,是这条线上的大站,有名的安徽大米的产地,也是晚清一代杰出人物李鸿章</a>的生身之地,同时也是现代以“基督将军”而闻名于世的冯玉祥</a>的出生地。在此间住一宿之后,我准备去九龙岗,但客车却迟迟不来。直到在站长室用过中餐,仍未见踪影。后来终于来了一趟货车。他们不仅为我腾出了车尾部的列车长室,还为我生了火盆,并借毛毯给我,远比在普通客车的车厢里被推来搡去要“上等”得多。这趟货车是满铁制造的“新亚细亚号”瞭望车那种类型,故反而“因祸得福”。朝车后方望去,铁道呈吓人的波浪状起伏,整个像是巨蟒行进的感觉。后来才听说,整条铁道不但无法进行技术改良,连修理都不可能,说是“遭到土匪不停的破坏,最糟糕的是,因为连枕木都没法更换,目前处于运力减半的状态”。就是说,由于铁道线路经年失修,连铁轨都翘起来了,情况极其危险。然而,列车却毫无故障,在沿途各站还得到诸多赠品,优哉游哉地竟然比预定时间早抵达了九龙岗站,而且受到了一番令人难忘的热情款待:“哎呀,你们一行人是乘货车过来的吧?这反而倒更靠谱些。大家实在太辛苦了。接下来我会安排为大家导游,请先在站长室稍事休息吧。”因此地有九龙岗煤矿,故而是沿线最大的车站,相邻的田家庵站则是与淮河的联络站。煤矿就在极近的山上。在一个叫舜耕山的俱乐部,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并被留宿。可是,远离故乡,而且是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大家多少都有些想家。听说这一带常有土匪出没,有遭袭的危险。这像极了老鼠袭击大象,即使一招制敌,又有多大意义呢?日本军总是在宣传“打胜了,胜战了”“我军占领地域在逐渐扩大”云云,可是,满口净是“扩大”,实际上却一筹莫展,这样的状况却随处可见。我甚至觉得治理不服从的人民是不可能的。又在说讨人嫌的话了。我们决定,翌日从田家庵出发,乘小汽船下淮河去蚌埠。在俱乐部睡得相当踏实。四周被铁丝网围住,据说时而有电流通过,但我深感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是不可能安居乐业的。淮河鲫鱼之大,令人吃惊。鲤鱼倒是没什么。

从田家庵乘坐的小火轮,跟三十年前的一模一样。买了些大饼、油条,作为在船上的食物(虽然在煤矿俱乐部定过便当,可时间太晚了)。不承想,原本应该早到的小火轮,竟因故障无法启动。结果,黑灯瞎火中,又换乘一条前来接应的民船,半夜一点,才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到了蚌埠的旅舍。照实说,虽说此次下淮河,心情糟糕至极,可毕竟没出什么事,还算幸运——此乃后话。幸亏我们所乘的小火轮因故障而晚点,据说先开走的小火轮(从正阳关出航的船),在怀远</a>附近遭到了土匪的袭击。

所谓旅舍,其实是一处颇煞风景的民宅。住了两天,我的印象仅限于便所门前挂着的“阁下专用”的木牌。此间有一家华兴商业银行支店,老朋友立石先生是支店长。我在那儿买了些白羊皮和带条纹的土布(手织棉布)。可惜的是,在上海被强制回国时,这些东西全部被劫掠。我被监禁了一夜,也是那个时候。

在蚌埠,我还有一个特别的关心:我的一个亲戚、医学博士小堀文哉君作为军医被征召,后来在蚌埠战死了,听说是去怀远医院(与赛珍珠的小说有渊源的土地)的途中,在小火轮上中枪身亡。虽然详情不得而知,但哪怕只是经过怀远,也算是一种见闻吧。一到蚌埠,就听说这里是自由港,借淮河之地利,自由通商。当然,从当时的整体情况来看,诚不失为一种贤明的施政。这里商业之繁盛,令人咋舌。

街上到处是俗称“承取”的两替屋[385](法币与储备券的兑换是不小的生意),总有一百二十来家。此地法币和储备券同时流通,在当时来讲,这样的地区是非常稀少的。令我无比感慨的是米屋。囤积在栈条的大米,夜里也就用苇帘子围一下。早晨,天还未亮,便见成群的麻雀在米屋的店中啄米。安徽到底不愧为大米产地,在人都没大米吃的时候,只有这儿,连麻雀都有啄米的自由,真是一幅极乐画面。我与立石先生在餐馆中共进午餐,菜品别提多丰富了。纵然是大上海,也未尝见过如此阵势。特别是在日本人中间,军人和官人除外,是难得一见的飨宴。在蚌埠的两天,很开心。淮河自由贸易之隆盛,令人叹为观止。连街上的土布摊也地道得没话说。蚌埠人爱说“蚌埠现在跟上海一样”,而我觉得,至少称“小上海”是不为过的。我在蚌埠和九龙岗的讲演被传开后,有人希望我在浦口(浦镇)工厂和南京各讲一场,我便答应了。在蚌埠,我甚至向立石先生借了钱回去。在浦镇时,我住在厂长的家里,对众多听众讲了一次。在南京的漫谈,想不到竟然也有那么多听众。待我回上海时,已经是出来后的第十一天了。这次旅行,我是决意要去的。我觉得,如果那时候没去过的话,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去了。倘逐一写出我的所见所闻,是没有止境的,所以才有了这篇极短的旅行记。可是,哪怕是这里的一草一木,均不同于日本内地。只要对此生发出兴趣,是断不会感到寂寞的。这也许是由于我对中国人的生活抱有无限兴趣的缘故也未可知。但总之,我们日本人今天在自己所安身立命的地方,除了工作之外,要是多少也能保有一点纯然的趣味(不是仅对酒、女人和赌钱的趣味)就好了。譬如,如果不能学着像数清淮河大鲫鱼到底有多少片鳞一般从容不迫地生活,即使置身其中,恐怕也难体会那种优哉游哉的生活乐趣。

常州那个地方有种很好吃的馒头,馒头里面包着切得很细的萝卜丝,是那种吃腻了肉馒头和带馅儿馒头的人的吃食。[386]我倒不觉得甜,但是作为吃过重油口味后的食物,有种清淡的特殊味道。那儿还有一个叫天宁寺的大寺庙,据说光是和尚就有二百来人。虽说有些颓废的调子,但七间伽蓝堂真是气势堂皇。黄杨木梳和竹篦子是当地名产。我们甚至可以数一数梳子齿,从房檐下的小石子到鳞次栉比的牌楼,人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找到乐趣。要我说的话,只是我们抬不抬眼的问题。说句老生常谈</a>的话,在日本也有“入乡随俗”的说法。这不仅是用脑瓜来感知的问题,如果不付诸实行的话,便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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