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的讨论中我们明显地可以看出,《新科学》的历史部分不能构造出人类种族的历史,我们认为各个民族和个人在事件的整个进程中各自扮演着自己特有的角色。为了使历史履行这样的职责,维柯不得不封闭他的思想体系,他的思想体系在某种意义上仍然是未完成的,并且受到了宗教观念的影响;他不得不把自己有远见的神提升为进步的神,不得不把演化和重演确定为这一进程的永恒节奏。或者,从另一方面来看,维柯为了在历史中以完全相反的观点获得个人的洞见,他不得不放弃他那未发育完全的理想主义历史,不得不克服普遍神意与奇异神意的划分,不得不沿着上帝已经启示并允许他发现的道路追溯人类历史。维柯的正统观点反对前者的选择,然而他的哲学将阻止他接受 但是以现代历史研究的观点来评判维柯的历史观,并且赞扬或贬斥它们,就像许多人所做的那样,几乎是没有什么结果的。用现代术语去和维柯的术语比较,在两种措辞意义一致的地方,这种一致性也许是巧合;在意见分歧之处,后面的学说也许是先前努力的展开或结果,无论如何,历史知识的现代状况没有提供一个绝对的标准。从另一方面来看,重新处理已由维柯处理过的所有问题,去弄清楚维柯所作出的结论的是是非非是不合时宜的,也是我们力不能及的。那无异于写一本更适合我们这个时代的第三版的《新科学》。我们的任务仅仅是指明维柯置于自己面前的最根本的历史问题,陈述他所作出的解答,并且永远牢记这种知识状况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而是维柯那个时代的知识状况,目的是为了判断在历史研究中什么样的进步是受维柯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