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论是谁,如果他们想超越于其他动物之上,他们就应当尽一切力量不是无知无识浑浑噩噩地度过自己的一生,像生来就垂头向地并且受食欲的摆布的禽兽那样 [1] 。反之,我们的全部力量则既在于精神,也在于肉体。我们让精神发号施令,肉体则俯首听命 [2] 。精神是我们和诸神所共有的,肉体则是我们和禽兽所共有的。因此我认为我们应当用智慧的力量,而不是用肉体的暴力去寻求荣誉,这样我们才可以使自己尽可能长久地名垂后世,因为我们享受的一生是短促的。要知道,靠财富和美貌得来的声名是转瞬即逝的和脆弱的。而只有崇高的德行才是光荣的和不朽的财富。
军事方面的成功更多取决于肉体的力量还是精神的力量,对这个问题人们曾进行过长时期的争论。因为人们在开始行动之前,必须认真思考,而一旦思考成熟,便要立即付诸行动。精神和肉体每一方面本身都是不完整的,每一方都需要另一方的帮助。
(2)因此,国王们 [3] (当权的人最初就是用这样的名称称呼自己的)依据自己的不同爱好采取了不同的办法,有些人锻炼他们的头脑,有些人锻炼他们的身体。即使在那个时候,人们的生活还没有受到贪心的控制;每个人都过着知足常乐的日子。但是当亚细亚的居鲁士,希腊的雅典人和拉西 (6)根据我个人 [13] 的理解,罗马城最初是由特洛伊人建立和居住的 [14] 。在埃涅阿斯(Aeneas)的率领下四处流浪的特洛伊人并无固定的住所;一个农业民族阿波里吉涅斯人 [15] 同他们结合到一处,这些阿波里吉涅斯人没有法律,没有政权组织,过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在属于不同种族,说着不同的语言并且拥有各自不同的生活方式的这两个民族在同一个城里结合起来之后,人们无法想象他们是多么容易地融合为一体,这种和谐很快地便使属于不同种族和没有固定住所的这一大群人结合成一个共同体了。当这个新建立起来的国家在居民、文化和领土都得到发展并且开始变得相当富裕、相当强大的时候,就像人间事物常见的情况那样,它的繁荣引起了人们的嫉妒。结果是相邻的国王和民族 [16] 便对他们发起了进攻。但他们的朋友几乎没有人帮助他们。而被吓住的其余的人也因害怕危险而袖手旁观。但是罗马人是十分注意于维护他们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的利益的,他们于是赶忙作了准备,相互激励着去迎击敌人,用武力来保</a>卫他们的自由、他们的国家和他们的父母。后来,当他们的勇敢使他们摆脱了危险的时候,他们又去帮助他们的联盟者和友人,因此他们同联盟者结成友好的关系毋宁说是为了服务于他们,而不是有所求于他们。
他们有一个建立在法律之上的统治体制,这一体制叫做王政。被选出的少数人虽然年迈力衰,但他们却因其智慧而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正是这些人操持着国家的事务。由于他们的年龄或由于他们都有类似的职权,所以他们都被称为元老。后来,当起初有助于维护自由和促进国家的繁荣的国王权力已蜕化为无法无天的暴政的时候,他们便改变了他们的统治方式,任命了两位权限为期一年的统治者 [17] ,他们认为用这种办法可以防止人们因拥有不受限制的权力而变得横傲起来 [18] 。
(7)而那时每个人都开始更加注意维护自己的人身尊严,并开始更加注意随时发挥自己的才能。要知道,国王们对于好人较之对恶人更加猜忌,在他们心目中,别人的长处永远是充满危险的。还有,罗马这个自由国家一旦争得了自由,便在很短的时期内,变得令人难以置信地强大和繁荣,人们满脑子的对光荣的渴望竟是如此强烈。首先,一旦青年能够忍受战争的艰苦,他们便在军营中接受极为严格的军事训练,他们更加喜爱的是精良的武器和战马,而不是妓女和狂欢。因此,任何劳苦对他们这些人都不陌生,任何地区都不过于崎岖或过于陡峭,任何手持武器的敌人都不足畏惧;勇气是最重要的。不仅如此,为争取荣誉他们相互间还进行最激烈的斗争;每个人都力求 “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地位最显要的公民阴谋反对他们自己的国家,他们竟然煽动罗马人民最痛恨的敌人高卢人 [181] 向罗马开战。敌人的头目带领着军队正在迫临我们头上来。但即使现在你们还在观望,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应当怎样处置你们城内被捉到的敌人!我求求你们可怜可怜他们吧!他们只不过是由于野心而误入歧途的青年人。甚至可以放他们带着武器离开!老实说,如果他们使用了战争的手段,那么你们的仁慈与怜悯结果只能落得个不幸的下场。你们也说,形势无疑是可怕的,但是你们并不害怕它。可实际上你们确实又怕它怕得要命,只是由于思想上的懒散和软弱你们才徘徊观望,相互等待,这无疑是要把命运付托给不朽的诸神,因为正是他们才往往在极其危急的时刻挽救过我们的国家。但是用起誓和妇人女子般恳求的办法人们是绝不可能得到诸神的帮助的。人们永远是要通过高度的警惕、有力的行动和明智的意见才能取得成功。如果你们表现得懦弱而卑怯,那恳求诸神也无济于事;他们对人们的这种表现是感到气愤和反对的。
“在我们祖先的时代,奥路斯·曼利乌斯·托尔克瓦图斯 [182] 对高卢人作战时曾经因为他的儿子违背他的命令进攻敌人而将之处死。这样,这个勇猛的年轻人就因为太勇敢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们还拿不定主意如何惩处这些简直是胆大包天的叛国分子吗?毫无疑问他们过去的经历足以减轻这一罪行啊!如果朗图路斯爱惜他自己的品德,他的美好的名声,如果他对待任何神任何人还有一点尊敬的话,那无论如何也要由于他的地位而赦免他吧。如果凯提古斯不是再次拿起武器反对自己的祖国,那就原谅他的年轻吧!关于伽比尼乌斯、司塔提利乌斯和凯帕里乌斯我将要说些什么呢?要知道,如果他们对任何事物还有一点尊敬之心的话,他们是绝不会为反对共和国而提出这样邪恶的计划的。
“最后,元老们,如果——上天保佑我们!——如果有改正错误的任何余地的话 [183] ,我却很愿意要你们根据经验学得明智些,因为你们是不愿听取我的意见的。而实际上我们正在从四面八方受到包围。喀提林和他的军队正在卡我们的咽喉;另有一部分敌人在我们城内,就在罗马的心脏部分。没有任何准备工作和计划是能够保密的;因此我们就需要更迅速地行动起来。因此我的建议是这样:既然由于邪恶的公民的可憎的阴谋而我们的国家遇到了极大的危险,既然通过提图斯·沃尔图尔奇乌斯和阿洛布罗吉斯人的使节提供的证言而他们被证明是有罪的,并且他们也已经供认他们策划了反对他们的同胞和他们的祖国的谋杀、放火和其他可怕而又残酷的罪行,那么对于供认不讳的罪犯,我们应当把他们看成是在现场被捉住的叛国罪犯 [184] ,并且按照我们祖先的方式对他们加以处决 [185] 。”
(53)加图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就座,所有担任过执政官的元老和其他元老的大部分立刻称赞他的建议并把他的勇气捧到天上去;另一方面,他们又互相指责对方的胆小怕事。加图被欢呼为伟大崇高的公民,而元老院便按照他的建议通过了一项法令。
就我本人来说,由于我读到和听到过罗马人民在国内和国外,在陆上和在海上所成就的丰功伟绩,因此我突然产生了这样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找出主要是哪一种品质使得罗马人成就了这样伟大的功业。我知道他们常常以少数人对抗敌人的大军;知道他们过去曾以很有限的资源去同那些强大的国王作战;还知道过去他们多次经受命运的残酷考验;知道在口才方面希腊人胜过罗马人,而在作战的勇敢方面罗马人不如高卢人。在长期的思考之后,我确信这完全是由少数公民的突出功业所成就的,正是由于这些人,贫穷战胜了富足,少数战胜了多数 [186] 。
但是当罗马给奢华与懒散所腐化之后,却是共和国本身因其伟大而在它的将领和长官问题很多的情况下还能维持住,并且长时期以来,由于母亲已被生育子女耗尽精力,所以罗马没有产生出任何一个建立伟大功业的人。但是根据我的记忆,却出现了两位虽然性格不同,但都是功业非凡的人物。这就是玛尔库斯·加图和盖乌斯·恺撒。关于这两个人,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机会,那我就不打算沉默而不谈,也不打算不尽我之所能对他们的性情和品格作一记述。
(54)就出身、年龄和口才而论,他们两个人差不多是对等的;在精神的伟大方面他们也是旗鼓相当的,在名声方面也是这样,尽管他们的名声是各自不同的。恺撒被认为是伟大的,因为他仁厚而慷慨,加图则是由于他一生诚实正直。前者出名是由于他温和并富有同情心,后者的严正给他带来了威望。恺撒是通过给予、帮助和宽恕而取得了荣誉的,加图取得荣誉是因为他绝不能被收买 [187] 。前者是不幸的人们的一个庇护所,后者对恶人则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前者以善良的品行,而后者则是坚毅不屈的性格受到称颂。最后,恺撒把自己锻炼得能进行艰苦的工作,能睡得很少,为自己友人的幸福尽心竭力,而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并且只要是值得给予的,从不拒绝给予。他渴望巨大的权力、一支军队和一场新的战争 [188] ,因为只有在这一场战争里,他的辉煌的功业才能充分展现出来。反之,加图培养的是自我克制的能力、得体的风度,而首先是严正的作风。他并不和富人斗富,不和有野心的人比阴谋诡计,而是和有进取心的人比贡献,和有自制力的人比节制,和洁白无私的人比清廉。他更想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而不是看来像是一个有道德的人 [189] 。因此他越是不追求名誉,名誉越是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55)正如我上面所说的,在元老院通过了加图的建议之后,执政官 [190] 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防止在即将到来的夜里有任何新的举动。因此他便下令三人刑事组 [191] 为行刑作必要准备工作。在安排了警卫队伍之后,他便亲自把朗图路斯带到地牢去,另一方面,行政长官对其他人也执行同样的任务。
在监狱里,如果你向着左手稍稍上行 [192] ,就来到一个被称为图里亚努姆的地方 [193] ,这个地方比地面要低大约十二呎。它在四面都有围墙,上面是一间有石头圆屋顶的房间。这是一处无人照管的地方,黑暗又有腐臭的气味,因此看起来阴森可怖。朗图路斯就是被带下这个地牢的,随后,刽子手 [194] 便执行下达给他们的命令把他绞死了。这样,出身显赫的科尔涅利乌斯家族并且在罗马执掌过执政官权力的这位贵族就以适合于他的品格和罪行的一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凯提古斯、司塔提利乌斯、伽比尼乌斯和凯帕里乌斯也受到了同样的惩处 [195] 。
(56)正当罗马发生这一切事情的时候,喀提林把他带来的队伍和曼利乌斯已有的队伍合并到一起,组成了两个军团,在他的士兵的人数许可的情况下把步兵中队补充起来 [196] 。他把来到营地的志愿兵或参加阴谋的人在它们中间平均分配,很快便补足了军团的定额 [197] ,而在开头时,他还不足两千人。不过在全部军队中只有大约四分之一的人有正规的装备 [198] 。其他人只是碰上什么就拿什么作武器;比如说,有人用投枪,有人用长矛,有人甚至用削尖的木棍。
当安托尼乌斯率领着他的军队迫近的时候,喀提林却使自己的营地穿过山区时而向罗马时而向高卢的方向推进,而回避同敌人作战,指望不久之后能够有一支庞大的军队,如果参加阴谋的人能够在罗马成功地实现他们的计划的话。但在这同时他却拒绝起初大量集合到他这里来的奴隶参加军队,因为他相信阴谋者的力量,同时他还认为,让人们看到使逃跑的奴隶参加公民的事业,这是不符合他的计划的 [199] 。
(57)但是当营地方面得到消息说,罗马方面阴谋已经暴露,并且我提到的朗图路斯、凯提古斯和其他人已被处死的时候,许多为了想打劫或希望动乱才拿起武器来的人开始溜掉了。喀提林率领着其余的部队以强行军的方式越过崎岖的山区到了皮斯托里亚附近,意在通过横路绕道秘密地进入山北高卢 [200] 。
但是率领着三个军团的克温图斯·梅特路斯·凯莱尔正在皮凯努姆地区监视着 [201] ,他从敌人处境的困难推想到他们要走的正是我说过的那条路。因此,当他通过开小差的士兵了解到喀提林向哪个方向行进的时候,他迅速地移动自己的营地并在阴谋者向高卢逃走时必然要经过的那些山的下面布置了一个阵地 [202] 。安托尼乌斯离开得也不远,因为他一直在比较平坦的土地上追踪逃跑的叛乱者;他所率领的那支军队虽然庞大,却是轻武装的装备。现在,当喀提林看到,他被封锁在群山和敌人的军队之间,他的城内的计划已告失败,并且他既没有逃跑的希望又不能指望得到增援的时候,他觉得在这样一个危急的关头最好还是挑起战斗来碰碰运气,因此他作出了尽快同安托尼乌斯作战的决定。于是他把自己的军队集合起来,对他们作了大意如下的演说:
(58)“士兵们,我知道得很清楚,言语并不能给人以勇气,而一位统帅的发言并不能使一支委靡不振的军队振作起来,也不能使一支胆怯的军队勇敢起来。我知道的只是,每个人在战斗中通常表现的勇敢程度或是出于本性,或是出于平时养成的习惯。对荣誉与危险都无动于衷的人,要激励他们是徒劳的,他内心感到的恐惧堵塞了他的耳朵。不过我把你们召集起来是为了奉劝你们几句,同时向你们说明我作出决定的理由。
“士兵们,你们十分清楚地知道,朗图路斯的无能和胆怯给他自己以及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灾难,还有,在等待来自城里的支援时,我又怎样地无法进入高卢 [203] 。而且,在当前,你们和我一样清楚,我们的事业处于怎样的状况。敌人的两支军队,一支来自罗马的 [204] 和另一支来自高卢的 [205] 封锁了我们的道路。不管我们多么希望,我们也不能再留在原来的地方了,因为我们缺少粮食和其他必需品。不管我们决定去什么地方,我们必须用刀剑杀出一条道路来。因此我劝你们要表现得勇敢和坚决,并且,当你们展开战斗时,要记住,财富、荣誉和光荣,甚至自由和你们的祖国都在你们自己的右手里 [206] 。如果我们胜了,我们将会有绝对的安全,供应将是充分的,自治市和移民地将会敞开他们的大门。但如果我们害怕了,肯定我们将遭到相反的命运:武器不能保护的人,没有任何地方,任何友人会保卫他。而且,士兵们,我们和我们的敌人所面临的并不是同样的紧急情况。我们正在为祖国 [207] 、为自由、为活命而战斗;而他们却在进行一场无益的较量,是为了维护一小撮人的权力。因此,不要忘记你们过去的勇敢,鼓起更大的勇气前进吧!
“你们本来是可以在流放中极为屈辱地度过一生的,在失掉你们的财产之后,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在罗马是可以乞求别人的帮助的 [208] ;但是对于真正的男子汉来说,这种情况看来是屈辱的和无法忍受的,所以你们才决心采取今天这样的行动。如果你们想摆脱现在所处的地位,你们就需要勇敢;只有胜利者才能用战争换取和平。如果你们把可以保护你们身体的武器不转向敌人而是想在逃跑中得到安全,那你们肯定是完全发疯了。在战斗里,胆子最小的永远是最危险的,勇敢才能起堡垒作用 [209] 。
“我的士兵们,当我想到你们并且考虑到你们的功业的时候,我充满了胜利的极大希望。你们的精神、你们的青春、你们的勇气使我鼓舞,更不用说那甚至使胆小者勇敢起来的贫困了。在这个峡谷里,人数占优势的敌人是包围不了我们的。但是,如果命运不同情你们的勇敢,那么就要死得让敌人同时也受到报复。不要作俘虏,不要像牲口一样地受到屠杀,而是像英雄一样的战斗,让敌人即使胜利也要付出惨重的、可悲的代价吧。”
(59)说完这一番话之后,过了一会儿,他便下令吹起喇叭并且以战斗行列率领着他的军队下到平原上来。继而他又把所有的马匹送走 [210] 以便使所有的人都承受同等的危险从而提高士兵们的勇气,然后他便亲自徒步和所有其余的人一样,适应着地势和人数的需要整理了自己的军队。
由于这平原在左手有山,在右手有乱石穿空的地带夹峙着,所以在这里的前面安排了八个步兵中队并且把其余的人以更加密集的行列排在后面作为后备力量;但是从这些人中间他又抽调出百人团长、所有精锐的士兵和重新召回的老兵 [211] 以及武装最精良的士兵,把这些人放到队伍的最前面。他把右翼的指挥权交给盖乌斯·曼利乌斯,而把左翼的指挥权交给一个费祖莱男子。他本人则和他的被释奴隶与随军的仆从们集合在鹰标(军旗)旁边,据说这个鹰标在马略对金布里人 [212] 作战时便使用过。
另一方面,患有痛风而不能作战的盖乌斯·安托尼乌斯 [213] 把军队交给了自己的副帅玛尔库斯·佩特列乌斯来指挥。佩特列乌斯把由于宣战而招募的由老兵组成的步兵中队安排在 [2] 这是亚里士多德的看法(《政治学》,1,5)。后来基督教的教父们特别喜欢引用这个说法。——中译者
[3] 原文rex,通指专制的统治者。——中译者
[4] 古斯巴达人。——中译者
[5] 按照当时罗马人信奉的斯多噶派的学说,每个人都要依照自己的本性生活,这约略相当于我国的所谓“率性而行”。——中译者
[6] 后来小普林尼给卡尼尼乌斯(C.P.Caninius)的信( [8] 在罗马奴隶主心目中,农活和狩猎都是纯体力劳动,同精神生活无涉。以从政为主要目的的罗马公民是不屑于干这种事的。罗马公民可以用农业知识指挥奴隶干活,但他们自己很少动手。——中译者
[9] 塔西佗在《编年史》( [10] 即塞尔吉乌斯家族,据说这一家族的始祖就是埃涅阿斯的同伴塞尔盖斯特。——中译者
[11] 通过公敌宣告,他谋害过自己的兄弟;后来他投靠苏拉,在苏拉的庇护下虐杀过克温图斯·凯奇利乌斯和玛尔库斯·马利乌斯·格拉提狄亚努斯。在后面我们会看到,人们甚至怀疑他杀死自己的儿子。——法译本注,有删节。
[12] 苏拉的独裁时期是从公元前82年到公元前79年,关于这一时期的情况可参见拙译《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7年), [19] 这个说法不准确或夸大了:事实上,罗马人在征服某些民族(如迦太基人、高卢人)时是付出了极为惨重代价的。——法译本注,有删节。
[20] 例如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和色诺芬等。——英译本
[21] 罗马人从希腊人的观点来看是个没有文化的民族,没有值得一提的作品。——中译者
[22] 直到 [24] 罗马的鹰标实际上相当后世的军旗,是一个军事单位的标帜,最初据说是枪头或竿子上挑着一束稻草,后来是竿子上附着一些动物图形的金属片,再后则固定为张开双翼的鹰形金属(银的或青铜的)标帜,由一个士兵打着。据译者所知,并无实物保存下来,人们只能据文献记载加以描述。——中译者
[25] 作者在这里记起了荷马《伊利亚特》里的一句话( [27] 此处通指嫖娼。——中译者
[28] 酒瓮(vas)这里似指在古代东方十分普及的希腊酒瓮,酒瓮上通常刻有或绘有精美的、艺术价值很高的花纹图像,也有大量以神话为题材的场景,为后人的考证提供了丰富的资料。瓮画的遗存较多,对它们的研究已成为美术史家的一门专门的学问。——中译者
[29] 联盟者(socii)对罗马是独立的,他们有自己的政权机构和法律,但他们通过一项盟约受罗马的保护。他们不能有自己独立的外交。——中译者
[30] 路库路斯和庞培本人都曾开山把海水引入他们的鱼池,而在作者当时的拜亚湾(Baiae),便已有海上的别墅。——英译本注,有删节。
[31] 罗马人用开胃的食物甚至催吐剂来防止饥饿与口渴,用沐浴和各种懒散的生活习惯来防止寒冷和疲劳。——英译本注,有删节。
[32] 《十二铜表法》把渎神者和杀人犯同等看待。作者用这两个词来表示那些违反了人的和神的法律的人。——法译本注,有删节。
[33] 此人姓名未详。——法译本注,有删节。
[34] 维司塔贞女即奉祀维司塔女神的女司祭,指西塞罗的妻子特伦提娅的异父妹妹法比娅(Fabia),但由于路塔提乌斯·卡图路斯的回护,喀提林被宣告无罪。——法译本注,有删节。
[35] 这个女人不仅十分美丽,而且十分富有,所以喀提林说她可以替他,甚至他的朋友偿清债务(参见本书 [36] 参见本书 [37] 通过他教唆犯罪的门徒之手。——英译本
[38] 庞培在本都打败了米特里达特斯之后,这时正在叙利亚。——英译本
[39] 公元前64年。——英译本
[40] 他的全名是普布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朗图路斯·素腊,属于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公元前73年任行政长官,公元前71年任执政官, [58] 西班牙东部沿岸地带,所谓远近系对罗马而言。——中译者
[59] 可能是在庞培对塞尔托里乌斯作战时(公元前76年到公元前71年)或在庞培的敌人死后他整顿行省时他拉拢了一些西班牙人。——法译本
[60] 这与事实不完全符合,在迦太基人统治时期西班牙人暗杀过汉尼拔的岳父哈斯德路巴(公元前223年)。在罗马人统治时期,在罗马人对金布利人作战时,西班牙人又杀死过路奇乌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披佐·佛路吉。——法译本
[61] 给某人加上罪名,然后判刑。——中译者
[62] 罗马的权贵常常在沿海附近的小岛上修建别墅。——中译者
[63] 原文Toreumata是个相当vasa cata(刻花的酒瓮)的希腊词。——英译本
[64] 机会往往是和危险并存的,有了时机,还要有冒险的勇气。——中译者
[65] 高利贷者的活动在当时的罗马十分猖狂,罗马当局虽然不断公布有关法律加以限制,但实际上效果不大。罗马人在竞选高级官吏时,他们往往提出削减或取消债务的口号,以争取人们的同情。——中译者
[66] 参见本书 [67] 作者是接着前面岔开的地方叙述的。——法译本
[68] 可能是公元前70年度的监察官格涅乌斯·朗图路斯和路奇乌斯·盖利乌斯;参见李维《罗马史》提要, [75] 尽管喀提林没有放弃他的推翻共和的活动。——英译本
[76] 公元前62年。——英译本
[77] 参见本书 [78] 参见本书 [79] 喀提林本来决定就在选举当天暗杀西塞罗和贵族派的其他领袖人物,但西塞罗说他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把选举的日期推迟并且赶忙召集了元老院会议。当喀提林被召到元老院接受质询时,他作了横傲无礼的回答。元老院对此深为激怒,于是发布命令授予执政官以保证国家安全的全权(caveant consules ne quid detrimenti respublica capiat)。——法译本注,有删改。
[80] 盖乌斯·格拉古的显普洛尼乌斯法规定,在执政官选举之前应当给他们指定两个行省,然后通过协议或抽签的办法加以分配。西塞罗把富裕的马其顿行省给了安托尼乌斯,而他自己得到了高卢。——英译本
[81] 广场在罗马旧城西北,选举在这里举行。——中译者
[82] 原文复数,当指西塞罗和他的同僚。——中译者
[83] 安多昂(F.Antoine)认为作者在这里时间顺序有不准确的地方。在莱卡家中的这次集会(公元前63年11月6日到7日的夜里)和谋刺西塞罗的行动是在作者稍后叙述的事件的后面。但按时间先后,他应当把这些事放在西塞罗发表 [84] 礼节性的访问(salutatio)是显要人物的门客与友人对他们的问候,通常在日出后不久进行。由此可见阴谋者的会议必然已经持续到深夜一两点钟。——英译本
[85] 元老院的这次会议是10月20日(一说21日)召开的。与西塞罗不同,作者把执政官的选举放到西塞罗向元老院作出声明一事的前面(参见本书 [86] 元老院的命令看来并没有援引 [98] 就在西塞罗发表 [100] 在喀提林阴谋时期,法定的年利是12%,但由于高利贷者的贪暴,利率远远高于此数。——法译本
[101] 佩提利乌斯和帕披里乌斯法(lex Peletia et Papiria)(李维:《罗马史》, [102] 根据公元前86年的瓦列里乌斯法。维列乌斯·帕特尔库路斯(2.23.2)称这一法令是最可耻的法令(lex turpissima)。——英译本
[103] 由于贵族不给平民任何政治权利,平民于是离开罗马并威胁说要另建一个独立的国家。历史上记载了三次这样的“分离”:公元前494年去“圣山”(Mons Sacer),公元前449年去阿温提努斯山,公元前287年去雅尼库路姆山。——英译本
[104] 今法国马赛,当时是高卢南部的一个重要的贸易中心,后来在恺撒与庞培的斗争中站在庞培一面,公元前49年向恺撒投降。——中译者
[105] 作者在这里用exemplum一词,表明这封信不是作者本人所写,也不是复述而是信件的原文,因为在古典作品中引用的演说或书信往往是作者所作而加给书中人物的。——中译者
[106] 喀提林同</a>法比娅(参见本书 [107] 指诉诸武力的做法,他实际上是去曼利乌斯那里,而不是去马赛利亚。——英译本
[108] 这里当指他多次竞选执政官而未能成功之事。——中译者
[109] 当指西塞罗、穆列纳和西拉努斯。他们在竞选执政官时都曾击败过喀提林。后两个人是公元前62年度执政官。前两人都是“新人”,西拉努斯则出身平民。——法译本注,有补充。
[110] 大概指西塞罗使他不得不离开罗马一事。——中译者
[111] 关于棍束,参阅本书 [112] 指统治阶级中的有钱人,我国过去也用“殷实”一词表示有钱。——中译者
[113] 公元前81年苏拉不仅使他麾下的士兵进入元老院,而且有的史料还说他把各种人都任命为元老。——法译本注,有删节。
[114] F.安多昂指出:“据说一个名叫路奇乌斯·路斯奇乌斯的百人团长在非法宣告时期通过劫掠而积累了多达一千万谢斯特尔提乌斯的财产”。——法译本
[115] 竞选者都把民众当作拉拢的对象,而且这还使人想起后来优维纳利斯所说的无偿提供给罗马民众的panem et circenses(面包与马戏)。——中译者
[116] 从苏拉削减保民官的权利(公元前81年)到庞培恢复这些权利(公元前70年)这段时间实际上是11年。——英译本
[117] 公元前70年。——英译本
[118] 担任级别不高的保民官的多是青年人。——中译者
[119] 庞培进行这两次战争是根据玛尼利乌斯法和伽比尼乌斯法的授权。——中译者
[120] 原文这里不甚清楚。“别人”(Ceteros)似指政治力量比较软弱的贵族。这样,当权的一派用追究的威胁使对方沉默之后,便能对民众采取一种比较和解的态度。——英译本
[121] 这里似乎指克拉苏(参见本书 [122] 从西塞罗的反喀提林的演说知道此人是一个被释奴隶。——法译本
[123] 阿洛布罗吉斯人是高卢东南部属于凯尔特人的一个民族,他们是公元前121年被克温图斯·法比乌斯·玛克西姆斯征服的。他们的土地在今天的罗讷河和伊塞尔河之间,日内瓦湖以北。——中译者
[124] 长久以来高卢人就是罗马难以应付的对象,这一点从随后恺撒对高卢的征服(见之于他的《高卢战记》)可以得到证实。——中译者
[125] 银钱业者(negotiatores)从事贷款、收税和各种公共契约活动。——英译本
[126] 参见本书 [127] 这个伽比尼乌斯是骑士等级出身的,罗马包税人都是来自骑士等级。这一情况当然会对阿洛布罗吉斯人的使节的情绪发生影响。——法译本
[128] 英译本理解为翁布列努斯保证给阿洛布罗吉斯人以协助,而法译本则理解为阿洛布罗吉斯人保证给予协助,并在注中说,西塞罗在反喀提林的演说中明确指出,阿洛布罗吉斯人答应在山北高卢鼓动战争并派来骑兵部队。——中译者
[129] 如果阿洛布罗吉斯人背叛了阴谋者的信任并向元老院一派揭露全部计划,他们肯定能得到拥有巨大资源的人们的感谢,这些巨大资源还能以通过向债权人清偿债务而使他们摆脱困境。——法译本
[130] 所有罗马的历史学家都有一个共通的倾向,那就是把国家受益的一切没有料到的好运都归之于罗马人民的幸运(Fortuna publica或Fortuna populi Romani)。罗马这次逃脱了它所遇到过的一次最大的危险,作者认为这当然要感谢幸运。——法译本
[131] 桑伽照管阿洛布罗吉斯人在罗马的利益。他的这一职务是从他父亲克温图斯·法比乌斯·玛克西姆斯·阿洛布罗吉库斯那里继承来的,他父亲由于征服了阿洛布罗吉斯人而取得阿洛布罗吉库斯的称号。——英译本
[132] 这里具体指阴谋者想把阿洛布罗吉斯人拉进来的计划,因为原来的计划西塞罗早已知道了。——英译本
[133] 就是说翁布列努斯和伽比尼乌斯以外的参加者。——英译本
[134] 此人是刚刚当选为执政官的那个路奇乌斯·李奇尼乌斯·穆列纳的兄弟。F.安多昂指出,“先前他曾以副帅身份陪同过他的兄弟(公元前64年同行政长官),后来又以同样的头衔(legatus praeerat)回到行省,但这次他有了长官的权力,这是根据元老院的一项特殊的命令授予的。”——法译本
[135] 据西塞罗的《为穆列纳辩护的演说》(Oratio pro Murena)(Ulterior)。这是作者的误记还是抄本的错误则无法确定。——英译本
[136] F.安多昂认为,如果原文不予变动的话,那么作者在这里就有了个疏忽之处,因为这里的记述和本书 [137] 这次大会本来应当在贝斯提亚就职的当天召开,也就是说在12月10日。这是阴谋者的最初的计划,但作者忘记指出这计划因情况改变也随之作了改变。凯提古斯主张立刻行动,但后来人们按照朗图路斯的提议改为12月19日(农神节开始之日)实现阴谋活动。——法译本注,有删节。
[138] 西塞罗在反喀提林的演说里也引用了这封信(3,5,12),两封信的内容大致相同但文字不完全一样。把二者加以比较可以看出,作者这里引用的是书信的原文,而西塞罗只是凭记忆加以复述。——法译本
[139] 看来朗图路斯此信不仅没有加盖封印,甚至没有用通常书信的体裁来开头:Lentulus Catilinae S.——法译本
[140] 元老院会议准备在这里举行。——英译本
[141] 西比拉预言书传说最早来自希腊,从高傲者塔克文统治时期起便保存在朱庇特神殿的一个石匣里,书中保有女巫西比拉降神时所说的诗句,其中有关于罗马命运的预言。神殿大火后此书被焚,后来又从各地加以搜集,各地神殿后来也有自己的预言书副本,但彼此间出入很大,政府不得不一再就此作出规定。按有一个预言说C.C.C.要相继统治罗马,为此人们普遍认为每一个C都代表科尔涅利乌斯家族的一名成员。——法译本注,有补充。
[142] 科尔涅利乌斯·秦纳的统治时期是公元前86年到公元前84年,他是被士兵暗杀的;科尔涅利乌斯·苏拉的统治时期是从公元前82年到公元前78年他死的时候。——法译本
[143] 神殿被焚是公元前83年7月6日的事。——法译本
[144] 这样做是为了表明信并不是伪造的。——法译本
[145] 这种做法和今天的所谓“保释”有类似之处,每一被告都要交给一位有身份的公民加以看管,监管人要负责使他按时出庭受审。——英译本
[146] 在元老院12月3日的会议之后,西塞罗发表了 [149] 克拉苏曾经由于为庞培、恺撒和西塞罗都不肯为之辩护的那些人担起辩护的责任,从而获得很高的声望(参见普鲁塔克:《克拉苏传》(iii,2))。——英译本
[150] 如果对克拉苏的指控属实,那他本人就成了叛乱分子,谈不上为阴谋辩护的问题,那他对国家便是极大的威胁,不是无法为国家制造麻烦 (conturbaret)了。——中译者
[151] 这次起诉是由阿洛布罗吉斯人提出的。作为该行省保护人的恺撒又附加提出了这一指控。西塞罗为皮索进行了辩护并使他免受追究,参见西塞罗的《为弗拉库斯的辩护》( [152] 这时恺撒只有37岁左右。——英译本,有改动。
[153] 从这里可以看到,甚至撒路斯提乌斯也不能不承认西塞罗的正直,在贪污成风的罗马共和国末期西塞罗的这种品质是十分突出的。参见拙译《恺撒评传》(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译序》中《西塞罗和恺撒》一节。——中译者
[154] 据苏埃托尼乌斯的记述(《优利乌斯传》, [155] 这里当指米洛和克劳狄乌斯之流手下的那些人。——英译本
[156] 他把卡披托利乌姆山的卫队和一队骑兵交给了阿尔提库斯(见西塞罗:《致阿提库斯书》,II,1,7。)——法译本
[157] 这次会议是公元前63年12月5日在协和神殿召开的。——法译本
[158] 这次会议是在前一天即12月4日召开的。如果元老院全会的人数和苏拉时期相同的话,那么全会的人数至少要有600人。——法译本
[159] 在元老院成员都表示了自己的意见之后,支持某一措施的人站到元老院的一方,而反对的站在另一方,然后计数表决。——英译本
[160] 这里表明元老在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之后,还可以作补充说明。——法译本注,有删节。
[161] 历史上称之为 [173] 这种说法有可商榷之处,但是萨谟奈人同罗马人进行过长期而激烈的斗争,在这种情况,罗马人吸收他们的东西当然也在情理之中。——法译本注,有删节。
[174] 按照传统的说法,公元前449年公布的十二铜表法是以雅典和其他希腊城市的法律为依据的,为此罗马曾派出一个专门委员会。——英译本
[175] 即在历史上被称为乌提卡的加图(M.Porcius Cato Uticensis)的那个人,这时他被任命为保民官。——法译本
[176] 这是当时流行的看法,柏拉图的《斐多篇》对此便作过详细的论述;我们知道,加图在乌提卡自杀时,手里拿着的就是这篇对话。——法译本
[177] 这是说,他对于未来的惩罚抱怀疑态度。——英译本
[178] 被判处极刑或被强迫放逐的人的财产都是要充公的,在这里恺撒虽然不主张处死罪犯,却仍然想在财产方面施加打击。——法译本注,有删节。
[179] 在加图实际上所作的发言中,加图不仅像在这里这样限于暗示恺撒可能与喀提林同谋:他以恺撒为对手激烈谴责恺撒不仅同意阴谋分子的做法,而且是他们的同谋。作者在这里为了照顾恺撒,所以下能在这方面照录加图的发言。他是有意识缓和加图的责难的口气的。——法译本注,有改动。
[180] 这里是一位共和国的作家对罗马创业精神的一个总结。而industria(实干精神)可以说是其中的核心。——中译者
[181] 罗马人永远没有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高卢人在占领罗马时的行为。罗马人对高卢人的印象还可以参看《朱古达战争》最后一章。——法译本注,有补充。
[182] 这里作者有两个笔误。据哈利卡尔纳苏斯人狄奥尼修斯的《罗马古代史》( [183] 这就是说,如果还有时间改正已经形成的错误的话。——英译本
[184] 虽然阴谋参加者只是计划了这些罪行并未能具体实现它们,但由于他们的招供,这就如同在犯罪时现场被捉住一样。——英译本
[185] 这里意味着不允许他们选择流放的惩罚。按规定,只有在现场被捉住的罪犯在定罪后立即执行而不得上诉,如果只供认有罪并且不是在现场被捉住的,则对高级长官的判决仍可上诉,并由一位保民官或人民加以批准。——英译本注,据法译本补充。
[186] 除了杰出人物之外,罗马的政治体制也保证了它的顽强的生命力。——中译者
[187] 但是苏埃托尼乌斯的《优利乌斯传》( [188] 一次完全由他负责的战争,而不像在他之前苏拉、克拉苏和庞培所领导的战争,有相当一部分是别人的功劳。高卢、日耳曼、不列颠都是恺撒率领罗马军队深入其地的。——法译本注,有改动。
[189] 参见埃斯库罗斯:《七人攻打底比斯》(v.592)用于阿里斯提德斯的话:如果说他不想看来是最好的,他是想成为最好的。——法译本
[190] 这里指西塞罗。——中译者
[191] 三人刑事组(tresviri capitales)是负责监狱和行刑的低级官吏,此外他们也还负有警察方面的职责。最初执政官或行政长官任命他们负责警务,后来他们才扩大而有了逮捕、监禁刑事犯和监督行刑的职责。狱卒和刽子手都归他们领导。——英译本注,据法译本补充。
[192] 这里的说法几乎无法同现存的遗址相吻合;但其余部分的叙述却是清楚的并且可以认定就是罗马的监狱(Garcer)即所谓“玛美尔提努斯监狱”,它位于罗马广场西北角附近。——英译本
[193] 过去这里可能是一座下面有泉水的房屋,其名称来自一个古老的拉丁的词tullius,意为“泉”,不过罗马人自己认为这个名称同赛尔维乌斯·图利乌斯有关系。——英译本
[194] 刽子手(carnifices)可能是刑事组手下的人,也可能就是他们自己。——英译本
[195] 作者在这里没有指出,在处决罪犯之后西塞罗到广场上去,向民众只用一个词vixerunt(意思是“他们活完了”)来宣布一切均已结束。接着元老、骑士、民众便把他一直护送回家并且以“祖国之父”的头衔向他表示敬意。——法译本
[196] 这就是说他组成了各有十个中队的两个军团,但是每个中队的人数都不足正规的定额,最后才由来到营地的志愿兵和参加阴谋的人补充够数,从开头的两千人最后到足额的两个军团。——英译本
[197] 军团定额6000人。——中译者
[198] 军团士兵的正规武器有大盾(scutum)、头盔(galea)和胸甲(lorica)作为防御性武器,进攻性的武器则有短剑(dius)、投枪(pilum)或长矛(hasta)。 [200] 这实际上是到阿洛布罗吉斯人那里去。——中译者
[201] 据西塞罗的说法,凯莱尔不仅统率着皮凯努姆地区的军队,还管着赛诺尼人地区(ager Gallicus),这里离喀提林的活动地区不远,所以能起牵制作用。——法译本
[202] 这时他有三条路可走: [211] evocati是指那些退役之后又被召集到部队里来的老兵,他们通常是百人团长级的。这里他们中间的许多人可能是苏拉的老兵。——英译本
[212] 金布里人是古时中欧的一个来历不甚清楚的民族,公元前113年开始入侵罗马行省并和条顿人、高卢人一道在高卢南部等地屡次打败罗马军队。到公元101年才被马略彻底战败于意大利北部。——中译者
[213] 据卡西乌斯·狄奥(37、39)的说法,安托尼乌斯是为了回避与过去的同僚作战而装病的。——英译本
[214] 所谓没有武装实际上是说没有正规的武装或正规武装不足,参见本书 [215] ferentarii指的是安排在两翼的轻武装步兵,他们先是向敌人抛掷投枪,然后退到战线后面去。——英译本
[216] 近卫军部队是统帅身边对他个人负保卫之责的亲卫队,由精锐的步兵和骑兵组成。据恺撒《高卢战记》( [217] 这次激烈的战斗发生于罗马建城692年,即西拉努斯和穆列纳担任执政官的一年的元月。——法译本注,有删节。
[218] 弗洛茹斯在提到这件事时指出:“喀提林是在离自己人很远的地方敌人的尸体中间被找到的,如果他是为祖国而死,那才真是了不起的牺牲!”——法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