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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和参考_蒙古帝国史

作者:格鲁塞 字数:28611 更新:2025-01-09 14:46:28

译者按:此书著者于各章的附注之外,另在书后,引用各种参考书,作长达一百六十多页的注释,我现在把它译出,但要说明如下:

(甲)原书仅标明注释所在正文页数、行数而不分章节,在正文中也不标明何处有注释,对读者很不方便。我现在把这些注释分归某章某节,并加上序码。在正文中用方括号标明注释序码,以便读者检索。

(乙)这里面许多人名、地名、族名等,如果是由中文译为西文的,我把它还原为中名,除非存疑义者外。如系外文名称,有的译为中文,有的即用原文,不作音译。

(丙)这里有许多关于对音问题,凡有关于对音的这里原则上照用原文,因为一字一音将它译为中文既难准确,反在对音问题上增加纠葛。有时做个音译,则用括符附在原文之后,以示原文为主,音译为从。

(丁)字里行间,译者有时添注数语,则用括符并以“按”字开始。

〔1〕关于突厥。Turcs的中国名称是“T''ou-Kiue”。这个词的起源,由于蒙古语此词的复数为Turkut。参阅伯希和《突厥考》,《通报》,1915,687,又同书,1929,250。这可能是属于蒙古种的阿瓦尔人(Avar)或蠕蠕人(Jouan-Jouan)将这个蒙古形式传给中国人。

〔2〕“关于魏人,据《南齐书</a>》里面所保存的魏的字表,似乎无宁将他们归属于突厥种”。(伯希和,《通报》,1921,328)“我已经说过,魏人不应该有如一般所常说的是东胡人,而是突厥人或蒙古人。魏的文字近似突厥,而咸真(Yam-Tchin)这一字更可以支持其有独特的突厥族属关系之说……”(伯希和,《通报》,1930,195)。(按:这里说“字表”,《南齐书》里面没有北魏字表,仅在该书的“魏虏传”里面有许多北魏词汇。)[翁按:在拓拔语言,谓乘驿传人为咸真。东方突厥语,谓驿马,驿金曰Yam,谓竖夫曰Yam dji。俄语谓驿村曰Yam,谓驿夫曰Yam?ik。咸真的译音则为Ham-?in(粤语读咸为Ham)。而蒙古语谓驿站为Jam则是出于中国的站字,突厥语以Y代J,因此伯希和举出此字以为拓拔是源出突厥的佐证。可参阅日人白鸟库吉所著《东胡民族考》,页185。][翁又按:元魏宣帝推寅由乌洛侯国南迁,乌洛侯即乌洛俟(侯字乃俟字之误),俄国在叶尼塞河上游有吐瓦(Tuva)部落与喀和喀(Khakassian)、乌洛俟(Oirots)和雅库特(Yakut)皆属突厥种,所以元魏拓拔氏为突厥人是有历史根据的。)

〔3〕在蠕蠕人之前,蒙古人种无疑曾以鲜卑(Sien-pi或Sien-pei)人出现在历史上。鲜卑人在公元三世纪曾一度称霸东蒙古,又于四世纪,其慕容家族征服中国东北的一部分。伯希和先生实际上是“趋向于承认鲜卑人为蒙古种。”(《通报》,1921,326)中文的译音鲜卑联系到一种原名,即“Sarbi”(同上引,331)。鲜卑的一个部落即吐谷浑(Tou-yu-houen),它在四世纪初年,从辽河移徙至青海,在那里一直存在至于663年,并且他们曾以“阿柴”(A-za)(A-ja)之名被吐蕃人所知道。“吐谷浑”这个中国译音,伯希和将它联系到一种原名“Tyoughoun, Touighoun”。(伯希和,“Note sur les T''ou-yu-houn”,《通报》,1921,322和1936,368)(按:吐谷浑应读如突欲魂,不应作俗音读,所以这里的译音为Tou-yu-houn等等。)吐谷浑人因此也是蒙古人。伯希和先生在事实上是从中国的译音t''ou-yu-houen找出蒙古词汇来。(《通报》,1921,323—330,和1929,250)此外,“这并非不可能,这个古老的名称‘鲜卑’在唐代室韦部落里面曾出现。”(伯希和,《通报》,1929,142)如果是这样,则汉代的鲜卑人将是室韦人的祖先,室韦人在唐代曾占据东蒙古的一部分,在他们里面,有蒙兀之名,人们认为这是蒙古这个名称的 〔6〕在这里用“突厥”(T''ou-Kiue)突厥人这个名称,因为这是由于这种重复语,人们习惯于称呼他们。我要弥补我在《草原帝国》里面页135的一个遗漏,关于一个从620—630年君临东突厥的可汗,他于624年威胁中国的国都长安或西安府。据中国的对音,这个可汗名叫颉利(Hie-li)。伯希和先生指出,这个对音应该包括突厥的头衔“el”在内。“颉利是一个可汗(El-qaghan),是一个伊儿汗(Ilkhan)”(伯希和,《通报》,1929,210)。

〔7〕有许多头銜,主要的如可汗(Qaghan)、汗(Khan)、特勤或的斤(Tégin)、答剌罕(Tarqan)似乎都是当公元四世纪时候,突厥(T''ou-Kiue)人从他们的先驱者蠕蠕人那里转贩而来的,而蠕蠕人,上面说过,应该是属于蒙古种。因此这些头衔都是“蒙古的”(=原始蒙古的)头衔。由此可见,原始蒙古人(Proto-mongols)将他们文化里面几个主要的词汇传给历史上最初的突厥人,无论如何,曾传给他们一部分政治上和行政上的词汇。(参阅伯希和,《通报》,1915,687;1927,151;1929,250)

〔8〕附注所说林木中人,有一个古老的证明关于原始蒙古人本质上是森林人。有如唐代的室韦人,《辽史》供给这种证明:“室韦人制牛车如突厥人,但不居毡帐,平时结树枝为庐舍”。(《辽史》,Rolf Stein译,《通报》,1939,XXXV,1—3,页19)

〔1〕关于兴安岭地理书以及一切经典派的地图都采用这种写法“Monts Khingan”(兴安岭)。我也这样写,为不欲使读者混乱,但是正确的写法是“Kinghan”。与此相同,页8,行23,我们地图上的“Khanga?”(杭爱山)应该写为“Kangha?”(瀚海)或“Qangha?”。这一词在蒙古文为Qanggha?(康孩)。《秘史》 〔1〕关于客鲁涟河。我们地图上一般地对于这个有名的蒙古河流写为“Kéroulèn”。但是正确的写法应为Kerulen。《秘史》94,96,98,107,136,142以及其它各节以它常用的同音倒转(interversion consonantique)作客鲁涟河。《萨囊彻辰书》,页70,I.6,作Kerulen M?ren。《拉施特书》,别列津译本, 〔1〕哈剌契丹,在蒙文的形式是合剌乞塔(Qara-Khita?,多数为Qara-Kitad),见《秘史》151,177,198,247,248,266节。

〔2〕G.B.博士写道:“八剌撒浑的准确地点不可知。这座城可能是在楚河流域(《秘史》152,177,198,236节称为垂河)。(翁按:八剌撒浑在楚河下流,此河注入热海,八剌撒浑在热海西北约二百里。)突厥人称此城为Qouz-Ordou(中国的对音为虎思斡耳朵,参看伯勒什奈德,《中世纪史研究》,I.222,233)或Qouz-Oulouch(参阅Kachghari, D?wan, I.60,和I.112)。志费尼说蒙古人称此城为Gour-baliq(古儿八里)。参阅马迦特,Guwain?''s Berichtüber die Bekehrung der Uiguren,见于Sitzungsberichte d. Kgl. Preuss. Akad. d. Wiss.,1912, 487。八剌撒浑是栗特人所建立。和碎叶(So?djab或托克马克)城相去不远。此外,耶律楚材在他的《西游录》里面说,虎司窝鲁朵,即指虎思斡耳朵,也就是八剌撒浑,距离塔剌斯约百里。塔剌斯就是Taras,即现今的Aoulie-ata(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史研究》,I.18)

〔3〕G.B.博士怀疑康里人是否像某些史家所说的那样被哈剌汗王朝人所征服。“可能志费尼将哈剌鲁和康里这两个名称胶合起来,根据额梯儿的若干手抄本。参阅马迦特的《库蛮考》,166”。至于哈剌鲁人,人们知道,他们已经见于八世纪的鄂尔浑碑文,IN 1; II, E 29 ap. 汤姆生,《鄂尔浑碑文》,页111和124,又汤姆生《Samlede Afhandlingen》哥本哈根,1922,153。他们无疑是已经居住在巴尔哈什的东边地区(莎畹,《西突厥》,33和286;A.赫尔曼的《中国地图》 〔1〕《秘史》没有说到传说中的山谷额儿格涅坤。拉施特说到这个山谷(别列津刊本,XIII,原文,页5,行10—11),称为Erkéné Q?n,(?rg?na-qon)。关于这个,以为从那里出来所有的突厥人种和蒙古人种的山洞的最早记载,上溯到公元四世纪的“突厥”突厥人(Tures“T''ou-Kiue”)。伯希和先生所译《周书</a>》的一段(通报,1929,214)说“突厥可汗们经常驻在于都斤山[Utuk?n。翁按:都斤山即乌德犍山亦即《唐书》所谓 督军山,阙特勤碑文所载ütük?n即乌德犍山的对音。此山在杭爱山或南阿尔泰山之东部。将ütük?n头一个母音略去则讹译为都斤山(Tük?n),山在鄂尔浑河之北,薛灵格河之南,大抵为此二河的分岭。德人Hirth谓即元之和林山(Kara Kokorum),然则此洞即在和林附近,和林遂成为蒙古帝国发祥地,以后即名为大都。]每年率诸酋献祭于祖先的山洞”。伯希和继续说“这个山洞是突厥人祖先和他的妻牝狼所躲藏的地方。穿过这个洞穴,有平壤茂草,周围数百里,就在这个地方,这个逃亡者和牝狼的子孙累代居住,直至于他们出穴至于金山之南(Kin-Chan,可能指阿尔泰山);这个山洞在高昌(吐鲁番)北方山中。这个口传故事流传到蒙古人,因为人们从他们那里重觅到几个世纪以前的大概,在额儿格涅坤腹地这个故事里面,有如拉施特和阿不哈齐所纪述,又有如《秘史》所说,苍狼是成吉思汗这一系蒙古人的祖先。(翁按:斡难河,乾隆校正版改为鄂诺河,清朝诸帝皆精通汉蒙满文字,乾隆曾敕令将辽、金、元译名加以更正,比以前较为准确。大概o字读如阿,或鄂,不作为?或oo音。如作为?音则为斡。)

〔2〕斡难河写为Onon(鄂嫩)已通行。马迦特说,在《萨囊彻辰书》,页60,I.2已经出现过:Onon(鄂嫩)M?ren(河)。但是在《秘史》,1,24,32,50,54—57以及其它各节,还是作Onon(斡难)Muren(河)。(按:“难”字古读,奴何切,与傩同,是斡难与Onon音实甚近。)

〔3〕G.B.博士译豁埃马阑勒(Gho''ai maral不如海涅士的写法Qo''ai-maral为“美丽的牝鹿”(比“白色或惨白色的牝鹿”为胜)。海涅士(W?rterb., 64)译豁阿(qo''a)为“美”,附加说:“白皮肤,在妇人的名字里面”,译豁埃(Qo''ai)为惨白和苍(?)”。在后面,人们要认识到海涅士的写法Batatchiqan较胜于《秘史》 〔1〕《秘史》24节说到这种“草庵”蒙古文为(ebesun embule)。(按:此条指蒙古人祖先的生活状况,在本节提到的。)

〔2〕关于斡亦剌人(O?rat),G.B.博士提到《萨囊彻辰书》中所指出的(页56,I.19)四个氏族之名:Ogelet、Baghatout、Qo?t和Kerugut,构成斡亦剌部落。

〔3〕拜占廷作家Théophcte Simocatta告诉我们,阿瓦人即蠕蠕人,其一部分于六世纪中叶被突厥所驱逐时候避居木乞里(Moukri)人地方。上面说过,蠕蠕人应该是原始的蒙古人。(按:陶宗仪</a>《辍耕录》,蒙古七十二种内有“木里乞”氏族)

当他们的帝国在蒙古高原消亡的时候,这是很自然的事,他们要避居于同种的居住在贝加尔湖的南岸和东岸的森林人部落,——如果拜占廷史源所说的木乞里人就是历史上的篾儿乞人。

〔1〕脱斡邻勒汪罕的臣民在《秘史》里面常常写做客列亦惕(Kér?yit或Kereyit)。至今鄂尔多斯的一个部族还取相同名字,现在读做K''er?t。参阅莫斯达,《Ordosica》,页33。(翁按:汉文为克烈或克埒)

〔2〕客列亦惕国王的名字在《秘史》里面(104—108,110,113,115,126,133,134,166,180,181,218各节),常称为脱斡邻勒(脱斡里勒)(To''oril)=(Toghoril),这是突厥词Toghril的蒙古形式或蒙古化,Toghril指“贪婪者”,“苍鹰”。参阅Von Le Coq,《Türkische Falknerei》,见《B?ssler Archiv》,1914,页11。Von Le Coq并将蒙古词Chingqor和突厥词Songor也译为“鹰”(“Gerfaut”)(同上书,页9),(G.B.博士之说)。可注意的是,如果拉施特起先在贝列津刊本里面(“部落”,98),提供了Toghro?l这个读音,他后来,也是根据这个译音,提出特殊形式,Toghril,符合于特殊的蒙古形式(XIII,页226,I.9,波斯原文)。Toghroul这个形式只在塞尔柱王朝的前亚细亚通行。

〔3〕关于乃蛮国王亦难赤必勒格[翁按:校正版为“伊纳克齐”,必勒格(Bilga)是衔名]:“在突厥畏吾儿语,亦难赤(inantch)(de inan-,相信)指“可靠的人”,“有经验的人”,“可相信的人”,“大臣”(G.B.博士之说)。我们在八世纪初的鄂尔浑突厥碑文已看到过inantchou(亦难出)这个名字(伯希和,《通报》,1920,240)。可以究问,在《拉施特书》里面(“部落”,109),是否应将Inantch Eké Toukou Khan(亦难赤额格都古汗)读做Inantch Erké, etc…(亦难赤额儿格……),(de erké(额儿格)在蒙古语指“权力”,“帝王”)。

〔1〕古列延,据G.B.博士,在蒙古现代语里面,指“围绕的事物”,即一个圈子,一个院子,也可以指其营帐是以圆形树立着的寺庙。Qoriya这一词也是指“圈子”,意义相同,例如敬仰一个据说曾经是成吉思汗所用的 头的地方被称为“Djil?oqor?(蒙古语Djilougho-yin Qoriya,“ 头的圈子”)。参阅莫斯达,《Ordosica》,页40,No.81”。海涅士从《秘史》 〔1〕在喀什噶尔(《Brockelmann》,页216),土敦(toudoun)这一词的意义为“村落管理人”、“水流分配者”。715年统治答什干的突厥王者已经用过这个名衔,显然是比较少“用”的:把合秃儿土敦(Baghatour-toudoun)(沙畹,《西突厥》,页83,141,291,参阅汤姆生,《鄂尔浑碑文》,128)。

〔2〕篾年土敦和那莫伦〔翁按:校正版为摩纳伦(原作莫拿伦)〕的诸子名字见于《秘史》 〔1〕伯升豁儿(Ba?chingqor或Ba?chingghor)多黑申(doqchin)(《秘史》, 〔1〕俺巴孩的名字,符拉基米尔佐夫的对音是Anbagha?(《蒙古社会制度》,页53)。伯希和先生作Ambaqai(《通报》,1929,128)。拉施特写作Hambaqa?-Qaan(原文,XIII,页34)。(按:《元史》作咸补海罕,亦作罕布海)

〔2〕《秘史》 〔1〕忽图剌在下面跳舞的大树,《秘史》 〔1〕对于十二世纪中叶的蒙古王国的文献。伯希和说,“欧洲的汉学家们至今研究得很不够。”(《通报》,1930,25)关于这一段历史的中国史料,伯希和转引已故的王国维的著作,在同书他已经提到(《通报》,1929,126—128),这个著作的名称是《辽金时蒙古考》。

〔2〕关于把阿秃儿这个头衔。《秘史》里面的Ba''atour(把阿秃儿),在文字作baghatour(把哈秃儿),在语言作batour(拔都儿)。上面说过拉施特的对音作:bahadour。

〔1〕《萨囊彻辰书》,页62,行13,说:“Kiyod Yasoutou Bordjigin oboghtou,或支族(牙孙)omoughtou属于孛儿只斤氏族,乞牙惕是孛儿只斤的支族(sous-n, obough或omough)(G.B.博士)”。他同时提起注意“Kiyod”的写法曾经《萨囊彻辰书》,这是满洲的译法,海涅士本,页35,I.5作:Kiyot;但是同书单数蒙格秃乞颜(Menggetu Kiyan)和《秘史》213节的“Munggetu Kiyan”相同。《秘史》63,67,120节里面,单数Kiyan(乞颜),多数Kiyat(乞牙惕)。人们知道拉施特常作Qiyat(奇攸特)(例如贝列津本,XIII,页53的原文 〔1〕在《秘史》(?''?l?n) 或U''&aumln”。(伯希和,《H发音的词》,(Mots à h initiale, aujourd''hui amuie, dans le mongol des XIIIe et XIVe Siècles,《亚洲学报》,1925,I.230)。

〔3〕关于斡儿伯等所说的话,G.B.博士按照字义译为:“听任这个母亲和她的儿子们留在营盘里面,你们出发(ne''udkun,“起营”,“收拾行李”)。不要带着他们和我们一起!”。这个决定被认为Arghatcha,即是“使用诡计,不容等待,迷惑良心”,对于寡妇诃额仑而言。

〔4〕关于塔儿忽台乞邻勒秃黑的名字。海涅士先生(《W?rterb.》182)的对音为Targouta? Kiriltouh = Kiriltouq。符拉基米尔佐夫(《蒙古社会制度史》,页37)读做Targhouta? Kiriltouq。《拉施特书》(别列津,XIII,页145,原文)作Targho?tay Qirilto?q。

〔5〕G.B.博士提起注意,中文译本的《元朝秘史》是唯一对我们说到,母后“月伦”命令他的部下武装起来的书。蒙古原文的《秘史》丝毫没有说到诃额仑有这样事。(翁按:谢再善译本《蒙古秘史》也没有说这样事)。

〔6〕关于此注。耐人寻究的是,《秘史》和《拉施特书》(别列津,“部落”,表XXVIII)不同,没有提到阿答儿,即合答安之子塔尔忽台乞邻勒秃黑之父。

〔7〕在《秘史》 〔1〕这一段帖木真退到帖儿古涅山顶的“浓密森林”(chikui)的故事,有如《秘史》79至80节所述,我们感兴趣的特别是腾格里,(天神),不断地对这位英雄提出警告。三天之后,帖木真牵着马的缰带准备逃出泰亦赤兀人所包围的帖儿古涅山:这时他乘马的马鞍散落(morin atcha eme''el ino mültüredjü qotchortchu''u)。之后,马的肚带松弛。他于是了解这是天在警告他(Tenggeri itqan),因而退回。又过了三天。他再作冒险的尝试,取道林中小路:一块和帐房一般大(Qiliq-un tedüi)的白石(tchaghan guru)落下来挡住通路(amasar-a b?klen unadju''u)。又一度上天警告这个前程远</a>大的青年不要往前。成吉思汗的传记,自《秘史》至于《萨囊彻辰书》,遍载这种预兆,由于腾格里的启示用以拯救并引导它的特使。关于这一点,成吉思汗的生平在蒙古传说里面表现得有鲜明的宗教色彩。

〔2〕这一段帖木真被泰亦赤兀惕人枷(bouqa''ou)起来的故事是使我们最好地领会蒙古诗家们的艺术的一段。这个纪述,从一个场面跳到另一个场面,有如非常富于色彩的图画,趣味不断增加,一直到这位英雄的最后脱逃。于诗家作品所用的有音调的重叠语之外,和欧洲或印度的史诗一样,这里也有直接对话。对于这些人物都予以强有力的渲染,虽然并不过火,而且都在那里动作。这就是其中的帖木真,一个野蛮青年,很有诡计和决断。他利用泰亦赤兀惕人去筵宴,只剩一个力弱少年看守的时候,用枷重击他的脑盖,将这个狱卒打得半死;之后,不管这个枷系在颈上,他飞奔向斡难河旁边的一处森林。他跳下水去,让他自己浮在奔流之上,仰卧式以背(Gedergü)向水,有他的面部露出(ni''ur ile)(《秘史》, 〔1〕古连勒古(gurelgu)从词源说,指一种“大蛇”,而只鲁格(djirüge)此言“心”(海涅士,《W?rterb.》,53和91)。原文说</a>:“他们寻找新驻帐地方于古连勒古山里面,这个山是位于不儿罕山前,在阔阔淖儿,小山合剌只鲁格之上,桑沽儿河的沿岸”(G.B.的译本)。换一句话说,他们的驻帐地是靠近阔阔淖儿,这个地方,在合剌只鲁格山,位于桑沽儿河岸。哈剌只鲁格(Qara-djirugen)(逐字译为“黑心”)所以就是一座在古连勒古山地区(“大蛇山”?)的小山,这座山矗立于不儿罕山前。所有这些地点无可考。只有说到不儿罕山使我们联想这是在三河之源,在现今肯特山地区。

〔2〕帖木真家被盗去的八匹骟马是chirgha。G.B.博士译chirgha aqta为“乾草黄的马,惨白色”。

〔1〕Tchetcher(扯扯儿)——undur(山),G.B.博士说是由于Tchektcher-undur(扯克撤儿山)的写错,海涅士也这样说(《W?rterb.》,页174),关于这座山,在《秘史》 〔1〕关于篾儿乞惕人掳去孛儿帖。“他们将她拖下车(imayi tergen etche tchirtchou)”(《秘史》, 〔1〕G.B.博士译:“札木合送给帖木真,鹿(qouraltouq)、骨制的髀石(chi''a),帖木真送给他铜溶的或是黄铜发音的髀石(tchingghoultoukou Chi''a)而(在十一岁时候交换)他们变成为盟兄弟(anda)”(《秘史》, 〔1〕关于成吉思(-“汗”)这个头衔,其词义可能含有“海洋”的意思,看《秘史》 〔1〕斡列该不剌合Oleg?i-boq的意义:?leg?i(斡列该)为“摇篮”,boq(不剌合)为“源”。

〔2〕阿剌兀惕土儿合兀山(按:本节,札木合由此山进攻成吉思汗)G.B.改海涅士,129节,的''ou''out(tourqa''out)为Ara''ou''out(tourgha''out),这是araghou的复数,指“植物稀少”。

〔3〕木惕客脱塔黑(按:此人报告成吉思汗,札木合的进攻),Mutké—totaq=mutke“I''outarde”(“大鸨”)。伯希和先生读做Mulke(木勒客)。

〔4〕《秘史》 〔5〕关于蒙力克的名字。G.B.博士提议用Moungliq或Moungligh代替Mounglik,在突厥语中是“经过考验”。关于他的七个儿子(dolo''an K?''ud)参阅下文 〔1〕《拉施特书》中所说的札敢不(Djagambo?)(“部落”,页98)在《秘史》里面( 〔1〕豁里真(Qoridjin)等于豁邻(Qorin)氏族的妇人,豁邻的意义是二十(翁按:大概蒙古人常用数目字为名字,其后在元朝之时,汉人名字亦习用数字。)。忽兀儿臣(Qou''ourtchin), de qou''our, qoughour(忽兀儿),此言“琵琵(?)拨弦乐器”(G.B.)。

〔2〕关于别勒古台和不里孛阔的争吵,《秘史》131节说得很详细。不里孛阔(不里力士)拉别勒古台的右袖(Qantchoud iyen Chimaliqaqdaqou)完全将它扯下(qangqas tchabtchiqou),因此他的肩膀露出;之后,用弯形的剑(uldu''er)砍他,伤了他的肩(在肩骨)。别勒古台并不反击,但是成吉思汗坐在树荫之下筵宴看见了这种情形。责备别勒古台的懦弱,他冲上去,手执木杵,——这是一部分包着皮革蒙古人用以捣奶于桶(ituges)里面的木杵(bule''ut)——他将一切人(achigldouqou)痛打。

〔1〕金人对于蒙古各部落的蠢动感觉不安,由于抵抗成吉思汗联盟的结成或由于成吉思汗和汪罕两人霸权的建立,《长春真人西游记》所说足资证明,在1190至1196年之际,金人又加强长城守备之在张家口附近者。(韦利译,页63)

〔2〕G.B.博士对于北京朝廷封给成吉思汗的札兀惕忽里(dja''out-qouri)头衔,提议以下词义:札兀惕(dja''out, djaghoud)指百人为一组(dja''oun,“百”),忽里(qouri)(看阿剌忽失-特勤-忽里,qouch-tégin-qouri这个名字)是一个指挥官的头衔,接近于qouriyaqou这个词,《秘史》 〔1〕脱黑脱阿之子名脱古思-别乞,是依照符拉基米尔佐夫(《蒙古社会制度史》,页49)的读法。《拉施特书》作T?g?z(“部落”,73)。

〔2〕关于篾儿乞惕王子豁都这个名字,伯希和先生读做Qodou(《亚洲学报》,1920,I,162)。马迦特在《库蛮考》(页223,附表)里面读法相同。

〔1〕关于可克薛兀撒卜剌黑这个名字,在《秘史》 〔1〕关于乃蛮国王太不花的名字或头衔为“塔阳”(Tayang),G.B.博士以为这是tayanghou,即“宫内侍臣”的缩写,在哈剌契丹人里面也惯用这个词,它的词源是畏吾儿突厥词tayan,即“倚仗于”的意思。参阅《Brockelmann书》,页192;巴托尔德,《Vorlesungen》页138。(按:“塔阳”是《秘史》的译音,《元史》作太阳罕,亦作迪延汗,多桑谓“太阳”为“大王”(Ta-wang)之讹。——译者)

〔2〕关于不亦鲁黑这个名字,自从别列津和迦恩写为Bouyourouk以后成为习惯,等于Bouyourouq。但是《秘史》 〔1〕汪忽哈忽赤,拉施特在记载泰亦赤兀惕人(“部落”页186)里面作Angqo? Ho?qo?tcho?。阿兀出把阿秃儿,见于《秘史》 〔3〕关于月良兀惕秃剌思这个地名,伯希和先生将Ul?ngut-Turas代替了别列津错读拉施特所作Engout-Touras (XIII,118),《圣武亲征录》在这里作“月良秃剌思之野”。伯希和先生于同时在《秘史》 〔1〕斡亦剌惕人首领忽都合别乞,符拉基米尔佐夫读做Qoudougha-beki(《蒙古社会制度》,页49)。G.B.博士提到蒙古语qoutougha此言“刀”。中文作忽都花别吉。

〔2〕《秘史》 〔1〕者勒篾发现一桶“酪”(Taraq)。蒙文Taraq dji''uregu是说“以水调酪”(海涅士,《W?rterb.》,145)。

〔1〕关于者别属于别速惕氏族。斯密特译《萨囊彻辰书》,页381,其对音为:“Dschebe或Jebe der Bessed”。《秘史》,海涅士的对音,在 〔1〕关于也客扯连这个名字,此言伟大的扯连(Tchéren le Grand),《秘史》里面有好几个人都叫这个名字。G.B.博士将蒙古名扯连与西藏语ts''e-ring,“长寿”相对照。事实上,十七世纪至十八世纪许多东方蒙古王侯都取“Tchéreng”(策凌)这个名字,例如Galdan Tchéreng(噶尔丹策凌),系1727至1754年的准噶尔王,以及Tchéreng Dongdoub(策凌敦多卜)。《秘史》里面所记载的这些人物叫做“Tchéren”(扯连)。

〔2〕本节 〔1〕本节 〔1〕乞失里黑这个名字,《秘史》,Qada''an-Daldourqan)这个部落,而妇人合答安属于速勒都思部。在《秘史》 〔1〕“汗呵!我的父亲”。人们可能趋向于直译为“罕父呵”。

〔2〕勺儿合勒昆地方。《秘史》 〔1〕《拉施特书》,别列津本,原文,页215,行9,写巴泐渚纳为Baldj?o?na。《秘史》 〔1〕合剌温只敦山,别列津读做Qarao?n-Dj?do?n(《拉施特书》,原文XIII,页231,1.3)。海涅士的对音,这座山的名称为Qara''oundjidoun,也见于《秘史》 〔1〕上下文(《秘史》, 〔1〕《秘史》 〔1〕关于军职千夫长这一行文字,逐字直译为千人[mingghan-ou(翁按:似乎即契丹语的“明安”,辽人所语明安是一中级军官)]、百人(dja''oun-ou)、十人(harban ou)之长(noyan,“那颜”)。关于“那颜”(noyan, noyat)这一词以这种意义使用,参阅莫斯达《Textes oraux ordos》,713。

〔2〕关于脱栾,《秘史》在另一节( 〔1〕关于速勒迭(sulde),G.B.博士提到《萨囊彻辰书》页106, I.15:“Kegere, adjirgha-yin 〔segul-iyer,错写〕kegul-iyer kigsen sulde tchinou”,这是说:“你的速勒迭(“守护神”),以你的紫色而黑鬣黑尾的种马的鬣毛多束编成”。相同的文字见于《阿勒坛迭卜赤》,北京,1925,页47,莫斯达引文,见Textes oraux ordos,北京,1937,页333,注2。莫斯达神父说:“在鄂尔多斯,人们崇拜好几个速勒迭(“守护神”),其中有k速勒迭,这是说,多彩色的速勒迭。在鄂多克(Otok)旗,有一个qor?速勒迭(sulde qoriya)或速勒迭的圈地,有darqat(达干)守护,监视速勒迭的崇奉。以沙丘的柳树为篱(bourgha soun)做一个圈子,这个神立在中央。这是一个木桅,其端装铁。这个木桅有黑鬣做细绳搓成的大束绕其上。这种束叫做sulde-yin kukul,此言“速勒迭的梱束”或sulde-yin nabdsa,此言“速勒迭的衣服”。蒙古人说,编这个梱束的细绳,纯用紫色种马和鬣(黑色)和尾的毛,这一种马是献神之用的(ongghoun adjirgha(献给成吉思汗?)”。

〔2〕康合儿合(罕)山,G.B.博士怀疑《秘史》 〔1〕《秘史》195节的文字指明成吉思汗自率前锋(algintchi)(海涅士,《W?rterb.》,页5)。他的兄弟哈撒儿(Qasar, Qassar)指挥中军(qol),而他的另一个兄弟帖木格斡惕赤斤掌管后备马匹(kotol)。

〔2〕“(狼)赶(羊)直至它们的圈”,qoton-tur gurtele kuldedju(《秘史》, 〔1〕合剌答勒忽札兀儿。即合剌答勒(Qaradal)泉(houdja''our)(海涅士,《W?rterb.》,页78和176)。我们在现今地理志上面找不到一个地名可以确定这一个泉的方位,《秘史》 〔1〕“羱羊”,蒙古语oughouldja,突厥语qouldja,指“野牡羊”或“argali”。

〔2〕G.B.博士说,在蒙古书写语言里面,keriye指“鸦类小鸟”(corneille)。Qara keriye,札木合借以比喻捉住他的不忠仆人,逐句直译“黑色鸦”(按:秘史作黑老鸦),特别指一种小鸦叫做Choucas。《秘史》 〔1〕成吉思汗的旗帜是“白旗有九尾,即是说,其端有九(à neufs bouts)”yesun k?l-tu tchagha''an touq。纛是以水牛的长毫做九个尾组成,以代表九(神圣数字)个军区,每一军区由一个q?rluk或“英雄”指挥(其复数为q?rlu''ut),即我们所称为“成吉思汗帝国的元帅”(G.B.)。

〔2〕《秘史》 〔1〕这里所举见于《秘史》 〔2〕关于豁儿豁纳黑,和上面一样,或作豁儿豁纳黑主不儿(Qorghonaqdjubur)

〔3〕左翼和右翼。在十三世纪的蒙古语里面,“左手”,即左翼,叫做dj?''un或dje''un-ghar,在十七世纪的蒙古语里面叫做dj?ghun或djeghun-ghar(按:现在中译本一般均作沼温合儿),就像bara''oun ghar(巴剌温合儿),指右翼军,在这里所说的方向是面向南方,因此左手就是指东面,右手就是指西面。参阅伯希和,《亚洲学报》,1914,II,187。《通报》,1930,305和符拉基米尔佐夫,《蒙古社会制度》,135,144。海涅士(《W?rterb.》,86)对音为djao''un-qar。

〔4〕成吉思汗对主儿扯歹所说的话。Djurtched?i-yi undur a''oyin nemure metu setkidju yabouqou bule''e bi(《秘史》,208节)。这是说“我走近你,主儿扯歹,就像我避(或:自己隐蔽)在一座高山里面”(G.B.译)。

〔5〕关于速不台这个名字,《秘史》在这里没有用它的惯常形式“Sube''eta?(速别额台)”,而在这个 〔1〕关于Tourqa''out(“日班护卫”)这一词。这个名称,Tourqa''out或Tourgha''out,是本于现今蒙古Torghout(都儿忽惕)人民的名称(在《萨囊彻辰书》中,作Torgha''out)。“都儿忽惕人承受这个名称,或是因为纪念成吉思汗的护卫队,或是因为是客列亦惕人的子孙,纪念昔日tourghaq的组织,这个组织在客列亦惕人里面先有,后来为成吉思汗所采用”(伯希和,《通报》,1930,30)

〔2〕本节 〔1〕《秘史》 〔1〕乞儿吉思人在《萨囊彻辰书》,页56,I,19,以Keregut(客儿古惕)的名称提到,以为是斡亦剌(O?rat)四种人之一(实际上,在萨囊彻辰那个时候,乞儿吉思人是降附于斡亦剌人)。

〔2〕inal(亦难)这一词是古老的突厥王侯称号,直至伊兰的塞尔柱王朝时候,人们还可以找到这个称号(塞尔柱 〔1〕这里所举分给诸人的属民数,漏掉了分给察合台的八千人(《秘史》, 〔1〕关于阔阔出这个名字,为了记事明晰起见,我唤起注意,在《秘史》一书里面有三人叫这个名字:1.这里所说的珊蛮帖卜腾格里;2.诃额仑母亲所收养的儿子之一(《秘史》, 〔1〕孛儿帖所说的话,Tchigot narat metus de''uner tchino(《秘史》, 〔1〕“经过十三世纪的整个时期,正当蒙古皇朝临朝时候,汪古的王侯们都是用突厥的特别名字而不是用蒙古名字,例如阿剌忽失特勤、爱不花、君不花。我倾向于推想汪古人是一个说突厥语的部落,这个部落还是在后来才蒙古化的。因此蒙古人时代的记载说汪古人是突厥沙陀人的后裔应该是不错的”(伯希和,《通报》,1929,126)。关于沙陀人,沙畹在《西突厥考》,96,译《唐书》的一行文字:“沙陀,西突厥别部,处月(Tchou-yue)种也”(按:此处所引,见《新唐书</a>》卷218,“沙陀传”),并见于我所著的《草原帝国》,页178。——关于这些汪古人是聂思脱利教派的基督徒,伯希和提起注意,这首先是突厥各部落(而不是蒙古各部落)信奉聂思脱利教(《通报》,1929,126)。附带的说,马可·波罗被这个事实所迷惑,因为客列亦惕人和汪古人一样是聂思脱利教徒,他以为客列亦惕人就是汪古人。因此他将“约翰长老”,即客列亦惕的汪罕,被成吉思汗所击败的地方位置在汪古人的地方(他称之为天德,Tenduc),他并且以为汪古的乔治亲王(prince Georges)是这个“约翰长老”的后裔。

至于当蒙古人的时代,聂思脱利教在长城以北是这样的发达这个事实,伯希和提起一种饶有兴趣的问题,因为经过公元845年的迫害之后,聂思脱利教实际上是不复存在于唐朝的中国,在宋朝统治之下,人们也看不到基督教的痕迹。但是这个被驱逐出去于中国人的中国的聂思脱利教,至十一世纪和十二世纪重新出现,由于北方诸省先,被契丹人所占领,后被金人所占领。伯希和指出“聂思脱利基督教不是随蒙古人而回到中国,而是随着契丹人和金人返回中国”。伯希和收集了若干在这个时代久居中国北方的聂思脱利教徒家族的文件,特别是马(Ma)氏这一个家族,他们的祖先,中国对音叫做Houo-lou-mi-sseu,这就是说Hormizd这个名字——由此可见是一个伊朗或栗特人的聂思脱利教徒——他向契丹人的北京朝廷进献宝石为礼物,因此被赐予土地。Hormizd的儿子Temur-ugé(铁木耳兀格),有子名中国名字Po-so-mi Ye-li-chou,即Bar ?auma Elichou,这个人知道如何适应环境,当金人代替了契丹人的时候,他曾致巨富。Bar ?auma的儿子,Ma Si-li-ki-sseu,即Sergis,也叫做马庆祥(Ma K''ing-siang),(翁按:马庆祥原名苏尔济,苏先世为西域人,《金史》卷124,有传)臣事金人,当窝阔台的蒙古人征服金国的时候,他英勇地死于1234年。为伯希和所重新发现的这一家的专传,证明突厥汪古人的信奉聂思脱利教,并不是处在极北的中国北方诸省里面的例外情形。

从另一类的意识说,“白达达”或“白塔塔儿人”这个名称,是中国历史家们给汪古人起的,这里面并不包含任何族属关系存在于大概是突厥种的汪古人和大概是蒙古种的塔塔儿人之间。白达达这个名称,在《辽史》里面,于1120年的编目之下,特别被提到,当这个时候,他们的首领怵兀儿献给未来的古儿汗耶律大石四百匹马,二十头骆驼,几千只羊,使他能够往突厥斯坦试一试机会(伯勒什奈德,《中世纪史研究》,I,212)。这是初次提到作为政治势力的汪古人的记载之一。

〔2〕阿剌忽失(qouch),此言“杂色的鸟”。

〔3〕在《秘史》 〔1〕现今中国甘肃省这个名字,创自蒙古人,是采用两个城市的名字:甘州和肃州。

〔2〕《秘史》 〔1〕《拉施特书》(“部落”,页31)所称南家思(Nankiyas)就是南方中国人,这是指宋帝国(由于中文nan此言“南方”),参阅伯希和,《南家思》,《亚洲学报》,1913,I,460—466。在蒙古语里面,也有Nangkiyad这一词用以指在南方的中国人,这个名称蒙古人是从女真种的金人那里转贩而来的。参阅Ligeti,《La collection mongole Schilling von Canstadt》,通报,1930,169。说到这个问题,可以提到伯希和所说的话,长久以来,蒙古人总是通过金人而认识中国:“蒙古人如果从突厥人那里学得许多语言和文化,他们从女真人那里所得到的几乎相等。一直到忽必烈,可以说蒙古人所认识的只是由金人所改变与采取的中国制度。”(伯希和,《亚洲学报》,1913,465)。——另一方面可以提到《秘史》125节称宋宁宗(1195至1224年)为Djaougon或Djaogon,这“应该是蒙古人对于他个人名字赵扩的对音”(伯希和,《通报》,1929,130)。

〔2〕哈剌鲁。突厥的故事为拉施特和阿卜哈齐(Abou''l-Ghazi)所搜集,解释哈剌鲁(Qarlouq)这个名称以突厥的qar这一词,此言“雪”;哈剌鲁人可能是指雪地的人。参阅伯希和,《通报》,1930,332—333。

〔3〕哈密绿洲原则上也是属畏吾儿人的地方(伯希和注释,哈密是突厥城名Qamil的中国缩短名称,这个地名在蒙古语变做Qamul,读做Qomul)。

〔4〕关于成吉思汗攻金人的战役,当然趋向于参考中国史源,这样有在地理上和在日期上准确的好处。纵使是这样,蒙古的史源,即《秘史》,因为比较上地点相近,在这里要比伊朗诸战役明确得多。在这种情形之下,《秘史》告诉我们( 〔1〕关于古出鲁克在东突厥斯坦。人们在这里可以分析出来,成吉思汗迟延征服所发生的影响。乃蛮王子古出鲁克,于1204至1205年之际被成吉思汗从乃蛮地方驱逐出去,他在突厥斯坦推翻了哈剌契丹的最后一个古儿汗,取而代之。同样情形,花剌子模王子札阑丁,于1221年被成吉思汗从东伊朗驱逐出去,他于1224至1225年之际建立一个新的花剌子模算端国家于西波斯,到他死亡时候,他的短期的新花剌子模王国同时覆灭于1231年,若干花剌子模人结队成群,由于札阑丁死后无主,继续在幼发拉底河上游流荡,而于1244年终于从十字军手中夺去了耶路撒冷。参阅雷纳·格鲁塞《十字军东征史》,III,412。

〔2〕在谢米列契的四个聂思脱利教墓地,其碑文有时是用叙利亚文字——在这个地方这是教会文字——而更常见的是用突厥文字,即本地文字。

〔3〕关于消灭古出鲁克。《元史》提到在这些事件里面有一个名叫曷思麦里的所建立功绩,照这个名字的对音,伯勒什奈德代之以圣经里面的亦思马因(翁按:校正本作和斯摩哩)(Isma?l)。《元史》对于此人立有专传,说他是西域人,所指大约是突厥斯坦。生于古儿汗的都城,《元史》称之为谷则斡耳朵,就是我们叫做八剌撒浑(在楚河之上),喀什噶尔的虎思斡耳朵(Qouzoulouch或Qouz-ordou),而蒙古人称之为古八里(Gou-baligh)。(按:《元史》卷一百二十“曷思麦里传”:“曷思麦里,西域谷则斡儿朵人”。)他曾得到最后一个古儿汗耶律直鲁古的信任,委任他做中国对音为可散城(无疑这是指费尔干)和八思哈城的长官。当者别侵入时候,他投降者别并将这两个城献出而归附于者别。据说就是曷思麦里,奉者别之命,躬自杀死古出鲁克。者别随即命他将古出鲁克的头传示本来属于哈剌契丹帝国的诸城,因此促成喀什噶尔、叶尔羌和和阗诸城的归附。后来我们看到他跟随者别,于1221至1222年间,出征至于波斯和罗斯(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史研究》,I,233—234)。

〔4〕成吉思汗一时怀疑者别,要取得独立地位。《秘史》 〔1〕成吉思汗派往花剌子模算端那里去的使臣,在《秘史》 〔1〕G.B.博士写道,拙赤(Dj?tchi)这一词和djoutchin毫无关系,djoutchin这一词指“‘夏季所生的孩子’(djoun,“夏天”)并由此演变为‘客人’、‘进香者’”。将Dj?tchi(拙赤)改作Djo?tch?(术赤),这仅仅是舞弄文字。人们看到志费尼的手抄本,写法的谬误更甚,常常不作Djo?tchi(术赤)而用突厥形式作:To?chi(都失)。柏郎迦宾称这个王子为Tossucan,即Touchi-khan(都失汗)。

〔2〕追忆孛儿帖对她的儿子们慈爱,阔阔搠思,在《秘史》 〔1〕关于1220年至1223年间在中亚和前亚所发生的事件,我们采用穆斯林史源的日期,因为中国各史源(《圣武亲征录》)这些事件的前头部分相差一年(伯希和,《通报》,1929,161)。

〔2〕关于这个阿力麻里(Almal?q)国王,参阅《拉施特书》,别列津本,XV,译文,43,和原文,66:作苏黑纳黑特勤(So?qnaq-teg?n)。

〔3〕前哨和后援,按照字义说,man?指“往前线”。gedjige指“后援”、“预备队伍”、“援兵”(海涅士《W?rterb.》,49,107)。但是这里所说的不是前锋、预备队和后备队的本来意义。有关文字(《秘史》 〔1〕关于巴里黑(Balkh)的降附,道教旅行家长春于1222年九月底穿过巴里黑,他告诉我们居民背叛成吉思汗,全被流逐。这个城空无人居。“我们仅闻犬吠途中”。(按:《长春真人西游记》卷下:“夜行过班里,城甚大,其众新叛去,尚闻犬吠”。)(韦利,《Travels of an alchimist》,111)。这是可异的,如果将这个真实的报道和耶律楚材的纪述相对照,耶律楚材的《西游录》完全没有提到河中和大夏(Bactriane)由于蒙古人的破坏和屠杀所受到的损害(伯勒什奈德,《中世纪史研究》,I,21以下)。前一人是独立的道士,后者,虽然本性慈善,但是一个政治家,和蒙古征服者利害相共。然而耶律楚材在内心上应该对这些破坏很伤心,以行政官吏、经济家和文学家的资格,他对于河中的文化评价很高。

〔2〕达鲁花。在《秘史》已经有达鲁花(daroughas)(复数),见 〔1〕蒙古人的“黑车”(qara''outa? tergen)在《秘史》 〔1〕阿力麻里(Almaliq)这个名称的意义为“苹果园”(“阿里马”,此言“林檎”),曾经耶律楚材在他的《西游录》里面说到,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史研究》,I,17。

〔2〕耶律阿海,人们知道,移剌和耶律是通用字,是在北京从937年至1125年据有帝位契丹或辽的皇族的姓。伯希和找出这个契丹贵族名叫耶律阿海(A-hai=Aqa?),《元史》卷一百五十有他的传。阿海先仕于金,嗣后改事成吉思汗,于1214年命为太师领中书省事。当成吉思汗出发攻伊斯兰教诸国时候,阿海随行,蒙古人攻取撒麻耳干,阿海任该城的军事长官。这是阿海——当然是和他本国人耶律楚材一样成长于中国文化之中——在成吉思汗和长春谈话时候担任翻译(参阅伯希和,《通报》,1930,47—49)。《长春西游记》称之为“移剌国公”,由此伯勒什奈德认为是耶律楚材。可注意的是耶律楚材很不欣赏长春。参阅伯希和,《通报》,1929,172和174。

〔3〕成吉思汗于十月二十五日见长春,伯希和修正伯勒什奈德的日期(二十四和二十八)是过早一天(《通报》,1930,34)。

〔4〕上面说到耶律楚材对于长春采取反对态度。“这是一个沾濡中国文化的人,尽管是属于契丹种人,他看到成吉思汗和丘处机</a>(丘长春)中间的关系,他表示对于长春很冷淡,此人即耶律楚材。”(伯希和,《通报》,1929,174)。(翁按:《长春西游记》不提及耶律楚材,而《湛然</a>居士文集</a>》亦无一语道及长春。楚材好儒信佛,对道教则诋为异端,他的《西游录序》与《辨邪论序》专为攻击丘处机而作。在《寄赵元帅书》一文有云:“若夫吾夫子之道治天下,老子</a>之道养性,释氏之道修心,此古今之通议也,舍此以往,皆异端耳。”他甚至讹道教为左道,为邪教。著者格鲁塞语耶律楚材因看到成吉思汗和丘处机中间关系而采取反对态度,似有妒忌之心,与事实不相符。)耶律楚材当他跟随成吉思汗时候,并且也写他的西方旅行记,这就是《西游录》,比起长春门人李志常</a>所记的传流至于我们述这个道士的旅行的,要简短得多。伯勒什奈德在他的《中世纪史研究》,I,9—24里面节译《西游录》。伯希和提到,耶律楚材的《西游录》全文,照1229年在北京雕版的形式,曾于1927年在东京由神田君印行(伯希和,《通报》,1929,172)。

〔1〕伯希和先生怀疑奇卜察克(钦察)(Qiptchaq)这个名字作为地理上的名称时候是不是指“草原”、“沙漠”,和蒙古词汇“戈壁”完全一样。“但是两者都成为一种专名,在蒙古语为地名(戈壁),在突厥语为族名(奇卜察克)。而大家知道“草原”的观念许久和“奇卜察克”这个名称连系得如此密切,以致俄罗斯南部和西伯利亚西部的大平原许多时候以波斯名称Dacht-i Qiptchaq,即“奇卜察克草原”著闻,同样情形,我们说“戈壁沙漠”以代替“蒙古平原”(伯希和,《通报》,1930,281)。让我们提到最新的关于奇卜察克突厥人的研究是在出版之中的,M. D. Rasovsky的《波罗维赤(库蛮)人》,见于Kondakov学院年鉴(Seminarium Kondakovianum),XI,页18—114,贝尔格莱德出版,1939。最后可以注意到突厥学家们所提出的有趣味的论据,突厥库蛮语,有如它出现在有名Codex Comanicus(库蛮名词集)里面的,各种突厥方言,相当接近于畏吾儿语。

〔2〕者别和速不台最后一段战役的日期没有考证明白。伯勒什奈德对照了各种史源(《中世纪史研究》,I,294—299)。于他所提到的之外,还可以增加伊本-额梯儿(Ibn al-Athir)所说见于《Historiens des croisades》,I, 〔1〕关于成吉思汗的娱乐生活,我们可以从中国将军孟珙的记叙(按:这里指《蒙鞑备录》,实系赵珙所作,见前注)而得到概念,孟珙是由宋的朝廷所派遣的使节至成吉思汗处。“国王(成吉思汗)遣人请使者并对他说:‘今日打毬,为何不来?’这个中国人答道,不闻钧旨相请,故不敢来。国王反驳他说:‘你来我国中,便是一家人,凡有宴聚打毬,或打围出猎,你便来同戏,为何又要人来请唤’。汗于是大笑而罚这位大使饮酒六大杯,到晚间才让他醺醉而去。到了辞行时候,这位大使向汗告别,国王戒伴使说:‘凡好城子多住几日,有好酒与吃,好茶饭与吃,好笛儿鼓儿吹着打着’”。这同一史源告诉我们,成吉思汗出师时候,有二十人左右的巧妙女音乐家随行。这位大使于此外还很称赞成吉思汗对于妇女眼光不错。“北使入于彼国,王者相见了,即命之以酒。同彼妻赖蛮(乃蛮)公主及诸侍姬称夫人者八人,皆共坐。凡诸饮宴,无不同席。所谓诸姬,皆灿白美色。四人乃金虏贵嫔之类,余四人乃鞑人。内四夫人者,甚姝丽,最有宠”。(按:这一段引语,径采《蒙鞑备录》,原文格鲁塞谓“国王”为成吉思汗,实误,此乃木华黎。)

在这些宴乐之中最危险的事是狂醉。成吉思汗有一天宣告,一月之中只许饮酒三次,附带的说,如果能够减到两次或一次,当然更好。“最好是不饮酒。然而何处有人保持这样行为呢?”成吉思汗在这件事上和在其它许多事上面一样,应该常常是适可而止的。然而他的两个嗣位人,其子窝阔台和其孙贵由,竟牺牲于自己的无节制而早卒。

〔2〕可能当成吉思汗传记的“历史缺漏”时期,约在1225年之际,应该把短期的东夏王国的破灭列入。这个王国由一个名叫蒲鲜万奴的于1216年建立于满洲,此人属于金(女真)种。1221年想和成吉思汗妥协,派一个使节到突厥斯坦见成吉思汗,这个使节曾在塔剌斯河上遇到道教旅行家长春。1224年时候,这个东夏王国还企图维持它的独立。但是在耶律楚材于1227年所写的一首诗里面,所说的东夏,是一个已经灭亡的国家。它被成吉思汗所破灭,正是在1224年至1227年之间。参阅韦利《Travels of an alchimist》页87。(按:《元史·太祖本纪》十一年,记蒲鲜万奴(格鲁塞作Fou-hien Wan-nou)降……既而复叛,僣称东夏。《太宗本纪》五年,又有:“诏诸王议伐万奴”的记载。是东夏非亡于成吉思汗在世时。)

〔3〕金人于1219年曾将山东的大部分归还宋人。

〔4〕1220年的阴历七月(公元八月),金主吾睹补,当他逃避至开封府时候,曾派使者乌古孙仲端至成吉思汗处试行请和。此人的传记,在《金史》里面的曾由伯勒什奈德译出一部分(《中世纪史研究》,I,25—34)。成吉思汗此时在河中,正在那里摧毁花剌子模帝国。乌古孙到那里去见成吉思汗。他离开金的北方边境于阴历十二月(1220年正月),曾和蒙古在中国军队的统帅木华黎会面,再取道向西北,沿着北方,但是在蒙古境内,靠近这时候背叛成吉思汗的西夏(唐兀)的边境,上面说过长春真人也避免经过他们的地方而绕道北向。他到达伊犁,或无宁说是“伊犁城”(=Ilibaliq),于阴历四月初(1220年五月初),由此进入伊斯兰教国家。这个礼部侍郎对于伊斯兰教徒的习惯感觉惊异:“这些人(不用箸)以手裂肉置于口中”。1221年的秋天,他到达成吉思汗所在地,由于别的书所说,我们知道成吉思汗这时候是在阿富汗。对于乌古孙仲端的求和,这位胜利者答复:“我前欲汝主授我所有黄河以北之地,自足于河南之地,称河南王。在这个条件之下我同意停止战争,但是现在木华黎已经尽取这些地方,你不得已才来求和么?”乌古孙哀求,成吉思汗说:“念汝远来。黄河以北既为我有,但汝主还据有关西(潼关以西)数城。他必须割付与我,令汝主为河南王,勿复违也。”乌古孙于是回去中国,取道天山之北(阴历十月,1221年10月至11月之间)。

〔1〕耶律楚材(1190—1244)乃辽创业人阿保机诸子之一的后裔。他的祖先有食邑在医巫闾山和现今广宁县的附近,辽阳的西北,满洲南部。参阅伯勒什奈德,《中世纪史研究》,I,10。

〔2〕中国学者王国维,卒于1927年,曾为耶律楚材作传记,逐年纪事(《耶律文正公年谱》)。“附录有关于契丹文字的有兴趣的报导,对于契丹文字,耶律楚材真是最后代表人之一”(伯希和)。然而耶律楚材并非惟一的旧契丹皇室的子孙改事成吉思汗的。伯希和提到关于这一点另外两个与耶律楚材同宗的人所扮演的角色:1.耶律阿海,上面已经说到,他以太师的头衔跟随成吉思汗出征花剌子模,并被这个胜利者任命为撒麻耳干的长官;2.耶律阿海的弟弟耶律秃花(T''ou-houa=Touqa),也归附于蒙古人,在木华黎指挥之下替蒙古人攻金,他死时是征金军的统帅(《拉施特书》,XV,33和143,用To?ghay和To?ghan-yangchay的形式,关于元帅,以及《圣武亲征录》文字为伯希和所引的,看Notes sur le Turkestan,《通报》,1930,44—49)。(按:这里所说关于元帅,引《圣武亲征录》等语,《圣武亲征录》戊寅年纪事有:“秃花元帅所将汉兵……伐金国……”等语,这个秃花元帅,参以《元史》卷一百四十九“耶律秃花传”所说,无疑是指耶律秃花。)当1220—1221年的冬天长春真人经过的时候,耶律秃花是在宣德,这就是说宣化,职居元帅,在那里很殷勤地接待这位道教旅行家于朝元观(韦利,《Travels of an alchimist》58—61)。

〔1〕在中国的对音塔塔统阿里面所暗藏的原来名字,伯希和先生说:“还不能完全将它还原,但是 〔1〕人们看到,《秘史》每将著名的马有意将它“特性化”而参杂在蒙古史诗里面:1226年,成吉思汗在这里所骑的狩猎野马的马,是杂色的或棕灰色的黑白相间(djosotou boro)的马。

〔1〕伯希和先生提到,除了一种译本(而且是最可靠的)以为成吉思汗死在甘肃之外,还有蒙古译本说他死在蒙古。“可能成吉思汗是于1227年8月18日在清水得病,而于垂死或已死时候经过六盘山,而他的死,于1227年8月25日到灵州时候才宣布。他的遗体可能先运到撒阿里客额儿(Sa''arik?''?r)的斡耳朵,以后又埋葬于客鲁涟河上。但是这都是推测,最多也不过近似而已”。(伯希和,《通报》,1935,166)。《秘史》关于成吉思汗之死采取一切谨慎和缄默态度而且是有意如此。依照伯希和先生的说法,这是一件避而不谈的事件。“这是有关忌讳”。——至于这里所说的六盘山,应该向平凉方面寻觅,“在属于甘肃的部分,有林木的地方”。

〔2〕这里所提到的事实是重要的。莫斯达神父的《Ordosica》,页45,No. 161—162,关于tangoudout(唐古图惕)和tanggout(唐古惕)这个名字时候说,现今鄂尔多斯的氏族之一还叫这个名字:“由于这个名字,这个氏族原始是西夏人。成吉思汗灭西夏之后,将其人民的一部分给皇后也遂为奴隶。或者这个事实和现今蒙古人里面还有西夏人有关。”

〔3〕成吉思汗葬地。可以提到莫斯达神父在《Ordosica》,页49,说到yeke djouou(“大庙”)这个字时候的评论。“《蒙古游牧记》(Cheng”)(Tchamqaq平原可以看见,从来没有被称为dzou(djouou)或“庙”,但称以鄂尔多斯的名称tch''omtch''ok(蒙古语tchomtchagh, tchomtchaq)此言“亭”,其全部,就是说帐幔和圈地在它周围的总称为edzi (edji) ——qoro(蒙古语:edjen-ou qoriya),属于Ordou(斡耳朵的单数)。由于Ordou这个词的复数,蒙古人有他们“Ordos”(斡耳朵)之称。这个名字应用于其它保留在鄂尔多斯的七处成吉思汗的圣堂”。

〔4〕“吉鲁根,雪你惕(Sunit)部人(Sunid-un Kilugen baghatour)”。

〔5〕吉鲁根呼死者所说的话,G.B.博士提起注意,这一段有名文字由斯密特翻译,在好几处是有缺点。(按:译者在本书注(264) 中声明,在这里径引《蒙古源流</a>》卷四而不直译格鲁塞所引的斯密特译文,所以这里批评斯密特译文的话从略。例如《蒙古源流》,据格鲁塞引G.B.博士说,中文译本比较好,例如 〔1〕《元史》在“耶律希亮传”里面说“叶密立(Ye-mi-li, Imil)城是定宗(即窝阔台之子贵由)做太子时候的封地的首邑”(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史研究》,I,160)。(按:《元史》卷180云“叶密里城乃定宗潜邸汤沭之邑也”。)

〔2〕依照《秘史》 〔1〕关于肃良合(Sngqas或Sngghas)。现在蒙古语肃良合(Solounggha)这一词还是说“高丽人”。参阅Roudnev, Materialy po govorani boctotchnoi Mongolii,彼得堡,1911,页121。关于Solon, Sn或Soloun,参阅科瓦列夫斯基词典,II,1400。某些唐兀人的首领名叫Chongha。

〔2〕窝阔台得病,要向山川鬼神赎罪,qadjar ousoun-o edjet qat,逐字直译:向土地(qadjar)和水(ousoun)的王者(qat),尊神(edjet)。是蒙古珊蛮教的一种有趣证明(《秘史》, 〔1〕关于昔班这个名字,G.B.博士说这个蒙古名应该是Chiban,阿剌伯-波斯的作家们将他改做Cha?ban。伯希和先生也说,拙赤儿子的名字为“Chiban”,(《Revue de l''Orient chrétien》,1931,204)。

〔2〕这是可笑的,拉施特将俄国名字弗拉基米尔(dimir)变成同音异义:Oula? Temur(伯希和,《亚洲学报》,1920,I,169)。

〔1〕关于合儿合孙这个名字,十三世纪和十四世纪的拼音应作Harghasoun(伯希和,《Mots à h initialw》,《亚洲学报》,1925,I,205)。蒙古人写做Arghasoun,有如arghal,“干兽粪(“燃料”)”。这是《萨囊彻辰书》,页76,I,5.的写法。我们记得“蒙古人替小孩起名字每用母亲于产后眼睛触到的 〔1〕关于莎儿合黑帖泥(翁按:莎儿合黑帖泥《元史》作缫 葛塔纳)这位王后,和她的本族客列亦惕人的全体(或大部分)一样,是聂思脱利教徒。伯希和先生提到一种新的证明。根据《元史》,1333年,十字寺,即在甘肃甘州的聂思脱利教堂(马可·波罗证明在这座城里面有三个聂思脱利教堂)向朝廷请求:允许归还十字寺的聂思脱利教徒在这个寺里面所保存的莎儿合黑帖泥的画像(她是忽必烈的母亲,是这个时候在北京的蒙古皇帝的祖母)。据伯希和说,Deveria译错了这一段文字(“他们恭敬地安置太后在寺中”),过甚其词,以为莎儿合黑帖泥本人的尸体埋葬在甘州聂思脱利人那里,其实他葬在蒙古,靠近他丈夫拖雷的坟墓。但是这样的证明仍然不足。在她死后八十年(她死于1252年,在她儿子蒙哥即位后不久),这位皇后的信奉基督教的纪念还永久存留在从前是唐兀人地方的聂思脱利教徒那里,他们把她的肖像放置在他们的礼拜堂里面。

〔2〕阿剌黑马黑(qmaq或qamaq)这个地名是志费尼所提出的。伯希和驳倒多桑、霍渥斯和Wyngaert所用以代替的读法ktagh, tagh, taoua。《元史》作阿剌脱忽剌兀,伯希和先生提议可以看做-toghra''ou。阿剌黑马黑(qmaq)在离开海押立(Qayaligh)七天的地方(在西方)。(按:阿剌脱忽剌兀,格鲁塞作A-1a t''o-hou.后面漏去“兀”的声音,这个地名见《元史》卷三。)

〔3〕斡兀立海迷失曾躬身试行向她的主要反对者和解。根据志费尼和Bar Hebraeus(Chronicon Syriacum, 532)的证明,她于贵由死后同她的两子,即火者和脑忽,到拔都那里去,希望得到他的协助,但是她结果是失败,一两天之后,就回到她自己的地方。

〔4〕关于失烈门之母,出生是翁吉剌惕人,她的名字,别列津在《拉施特书》里面(“部落”,152)读做哈塔黑塔失,参阅伯希和,《Les Mongols et Papauté》《Revue de l''Orient chrétien》,1931,203。G.B.博士怀疑应否联想到突厥词qatough-tach,“坚石”(翁按:《元史》作乌拉海额实。)

〔5〕在阔迭额阿剌勒所开的库里勒台,根据《元史》是在1251年的阴历6月(=6月21日至7月20日之间)举行。

〔6〕野里知吉带,海涅士在《秘史》的对音,这个名字有时写做Eldjigedei(=Eldjig?d?i), 〔1〕旭烈兀这个名字,“以Hul?gu代替Hul?''u;蒙古人写做Ul?''u;在中国文字里面作旭烈(Hiu-lie=Hul?)”(翁按:《元史》亦作锡里库)。(按:这里所引的系伯希和所说,蒙古文字常将发音的h除去。Hul?gu在《元史》有旭烈的译音,但是更常见的是旭烈兀。《元史》宪宗本纪二年所记的旭烈,应系另一人,因为此人卒于是年,不是这里所说的旭烈兀。)其词源是hul?,蒙古人写做ul?,此言“多余的人”(伯希和,Mots à h initiate,《亚洲学报》,1925,I,236)。

〔2〕蒙古亲王阿只吉(Adjiqi),见于1298年在江西颁布的一项诏敕,以保护中国人民不受回回人钱庄公会(翰脱,ortoq)的滥行剥削为目的,这项诏敕,曾经伯希和研究。[按:这一条注释照原文列在这里(原书页313,行19),但是和这里所说无关,似应列在下 〔1〕关于阿里不哥这个名字。G.B.博士说Ariq-b?g?这个读法由于中文作阿里不哥(翁按:亦作额埒布格)而得到保证。《萨囊彻辰书》作Erik-b?g?(页112,I.15)。《拉施特书》作Ar?q-b?ga(例如在“部落”,别列津译,59)。有如注(79) 所指出的,其词源是b?g?, b?ge,“珊蛮、巫师”(在《秘史》 〔1〕宋朝最后一个皇帝在官修史表上的是赵 ,生于1270或1271年,于1276年被俘,居留北京直到1282年。于此时他被移置上都,在那里居留至于1288年。这时候他已成人,被送至吐蕃学习喇嘛教,在河西,就是说甘肃,为僧。于1323年死去(伯希和,《通报》,1929,136—137)。

〔2〕马可·波罗向我们提到一段异闻,海都有一女,马可·波罗称之为Aigiaruc,这个女将军引诱向她求婚的人战斗,将他们战败。马可·波罗所拟的草图可能供给莱昂·迦恩以模型,以描写他的“女杀人者”(&ldquo Tueuse”),即速不台的侄女。伯希和先生将马可·波罗的牵强说成的名字用A?-yarouq代替它,在突厥语中,此言“月光”。这位公主的正式蒙古名字是Qoutouloun(忽都龙)。

〔3〕海都和忽必烈中间发生分裂的藉口,是海都向忽必烈要求分给他应得的一份征服中国的战利品。有如伯希和先生所指出的,所有成吉思汗系的亲王对于征服的国家有权分得一部分。所以成吉思汗于取得河中之后,将这个地方留给他的四个儿子并没有分配,而每人有他们的“世袭财产”(Majorats)在那里。河中靠近察合台系在伊犁的封地,后来单独落到这一系人的政治隶属的时候,其它各系的成吉思汗子孙在那里还保有他们的“世袭财产”。另一方面,忽必烈于1275年和窝阔台系的海都以及察合台系的都哇——八剌(Baraq)之子——开始斗争时候是有关于这些特权的“号令牌照”的。(按:《元史》至元十二年,“敕追诸王海都八剌金银符”,格鲁塞这里有括符注hou-fou, p''ai-tseu,指虎符牌照。)

〔4〕忽必烈在战胜海都以前,曾努力于树立他的实际权力于伊犁和喀什加里亚。这段历史的全部经伯希和先生整理。——于1268年,忽必烈的将领在别失八里(济木萨)附近击退海都的”和大德五年六月,大德六年的两次敕令。均见《元典章》。然而这些官样文章,并没有改善南方中国人民的生活,或者免减其受重利剥削。在忽必烈时代,例如至元十九年御史台奏:“江南富户,止靠田土,因买田土,方有地客,所谓地客,即系良民。主家科派,其害甚于官司差发……地客生男,便供奴役,若有子女,便为婢使,或为妻妾……辄敢将佃客计其口数,立契或典或卖,不立年分,与买卖牲口无异。”(《元典章》,刊部十九,“禁典雇”)而在铁木耳时代,情形是怎样呢?例如大德八年,江浙行省奏,每当秋成之际,佃户纳佃税之外,为了支还田主借金母利,“合得粮米,尽数偿之,更有不敷,抵当人口,准折物件,以致佃户迁移,土地荒废。”这也是指中国南方的情形。再查《元史》各种记载,重利盘剥,豪强侵夺,终元一代,没有已止。陶宗仪的《辍耕录》里面的“检田吏”七古诗,所描写的是元末情况,可见一斑。〕

〔1〕这主要是在东方突厥人和蒙古人之间,语言的个别情形有所变更,如果这是无关人种本质的话。例如九世纪的古代沙陀突厥人和十三世纪住在现今绥远地方的古代汪古突厥人(上面说过,他们很可能是同种人)今天已经完全蒙古化,溶化在土默特和察哈尔的蒙古人整体里面。在甘肃肃州地区有相同的情形,伯希和先生说,在这个地区人们还说十七世纪的佛教突厥语(turc bouddhique,后期畏吾儿语),并且在那里,除了中国话之外,今天只有说chera-y?gour或turèn话的人。十三世纪成吉思汗系的蒙古人扩张势力在前,十六世纪至十七世纪达延汗系人(dayanide)继之,其结果也曾蒙古化了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是在突厥人和蒙古人争夺之中的上蒙古里亚的中部和西部,即土拉河从前客列亦惕人的地方和额垤儿、科布多河和乌泷古河从前乃蛮人的地方。最后,十七世纪时候土尔扈特人扩充势力,曾使这个蒙古部落在一方面迁徙到甘肃西部,从宁夏的西郊一直到Etzin-gol下游从前吐蕃化的人民唐兀人的地方;在另一方面,迁移到青海之西和硕柴达木的周围,在这个地区里面,当上古的末期,已有其起源无疑是原始蒙古人(proto-mongole)的鲜卑吐谷浑人(Sien-pei T''ou-yuhouen或Toyoughoun)在那里居住;最后,也迁徙到焉耆西北的裕勒都司(Youldouz)河流域里面,一直到伊犁河源的附近,固勒札之东的古代突厥人地方。蒙古扩张的积极结果最终所剩下的便是散落在中亚细亚几个角落里的几片原突厥领土的蒙古化而已,这是“世界征服者”留下的全部业绩。

1217年之际欧亚地区的东部

(原注:括号中地名系蒙古人称外国地名)

1270年之际蒙古帝国的西部

(此图虽分为四部分,归属于成吉思汗系的四个承继人,但界线并不明晰。所谓归属于某人,其意义、辖地与汗国意义不同,与归属也不同。其周围的某些国家或民族并不包括或不完全包括在其领土之内。)

1270年之际蒙古帝国的东部

(此图虽分为四部分,归属于成吉思汗系的四个承继人,但界线并不明晰。所谓归属于某人,其意义、辖地与汗国意义不同,与归属也不同。其周围的某些国家或民族并不包括或不完全包括在其领土之内。)

蒙古地区图

1217年之际欧亚地区的西部

(原注:括号中地名系蒙古人称外国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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