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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旅行_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

作者:荣格 字数:6753 更新:2025-01-09 14:45:16

北非

1920年年初,一个朋友告诉我说他要前往突尼斯出差,问我是否愿意陪他一起去。我立即答应了他。我们3月份出发,首先是到了阿尔及尔,然后沿海岸线行进,抵达突尼斯市,又从突尼斯来到苏萨;在那儿,我的朋友因事去了其他地方。

我终于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一个非欧洲国家:这里不讲欧洲语言,普及的不是基督教观念,居住着不同的种族,一种不同的历史传统和哲学思想在人们的脸上烙下了印记。我常常想从外部观察一下欧洲人,观察一下被一种陌生的环境反映到他身上的形象。的确,我不懂阿拉伯语,为此我深感遗憾;但是,为了弥补这一点,我就更加精力集中地观察本地人和他们的行为。我在一家阿拉伯咖啡馆常常一坐就是几小时,听着只字不懂的各种谈话。不过,我仔细研究过本地人的手势,尤其是他们的表情;我观察他们和欧洲人说话时手势的细微变化,因而学会了用不同的眼光看待事物,看待离开自己原有环境的白种人。

欧洲人眼中东方人的文静和冷漠,在我看来是一种面具,在这张面具的后面,我觉察到了某种我所不能解释的不安和躁动。奇怪的是,我一踏上摩尔人的土地,就发觉被一种无法理解的印象困扰着:我一直想着,这儿的土地闻起来很奇怪。这是一股血腥味,这儿的泥土似乎都浸染着鲜血。我突然想到,这片狭长的土地已经承受过三种文明的冲击:迦太基文明、罗马文明以及基督教文明。技术时代对伊斯兰教徒会产生什么作用,还要拭目以待。

离开苏萨以后,我南下到了斯法克斯,又从那里挺进撒哈拉大沙漠,前往绿洲城市托泽尔。城市坐落在一片低矮的高地之上,处于高原的边缘;在高原脚下,稍带碱性的温泉大量涌出,通过成千条小水渠浇灌着绿洲。高耸入云的枣椰树在头上形成绿茵茵的拱顶,拱顶下面生长的桃树、杏树和无花果树枝繁叶茂,果树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紫花苜蓿。几只翠鸟像珍珠似的在树丛中飞来飞去。在较为清凉的绿荫中,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徜徉漫步,其中有很多热恋饱含深情的伴侣,紧紧地互相拥抱,显然那是同性之间的友情。我觉得突然间回到了古希腊时期:在古希腊,这种倾向同时构成了男人社会和以其为基础的城邦。显然,在这里,男人只同男人说话,女人只同女人说话。能见到的女人很少,她们都像修女一样,戴着厚重的面纱。我见过几个不戴面纱的女人。翻译告诉我,她们是妓女。大街上,一眼望去都是男人和儿童。

我的翻译证实了我的印象,在这里同性恋盛行,人们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有的同性恋还向我示爱。这个单纯的人一定没有注意到,有一种思想像闪电一般划过我的脑海,突然启发了我的观点。我感觉自己被突然丢到好几个世纪以前更加天真烂漫的青少年世界,那些少年凭借着少的可怜的《古兰经》知识,正在逐渐摆脱他们朦胧意识的原有状态,他们自古以来一直生活在这种状态之中,并开始意识到他们的自我存在,以防御来自北方的威胁。

当我正沉浸于这种梦境,想象着这种静止古老的存在时,我突然想到了我的怀表,它象征了欧洲加速了的时间。无疑,这是悬挂在这些毫无戒备的灵魂头上的一团黑云。霎时间,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全像是狩猎的对象:这些猎物看不见猎人,但是隐约感到不安,嗅到了猎人的气息,而“猎人”就是时间这个上帝,他把依然最接近永恒的时间击成碎片,形成了日、小时、分钟和秒。

从托泽尔,我来到了奈夫塔绿洲。清晨日出后不久,我和翻译就启程了。我们的坐骑是腿脚灵敏的大骡子,骑着它我们走得很快。走近绿洲时,一个孤独的骑者,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朝我们走来。他神态傲慢地骑过,并没有向我们致意;他骑着黑色的骡子,挽具绑着银条,布满银钉。他形象高雅,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人肯定没有怀表,更别提手表了;显然,他不自觉地保持着一贯的风格。他没有欧洲人身上带着的傻气。事实上,欧洲人都深信自己已经不是很久以前的自己了,但又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人。他的表提醒他,从“中世纪”以来,时间和它的同义词“进步”已经爬到他身上来,而且无法挽回地从他身上撷取了一些因素。他继续轻装上阵,速度稳步加快,走向模糊不清的目标。他以胜利的假象,如轮船、铁路、飞机和火箭来补偿失重的感觉与相应的“不完备感”,而这一切假象却剥夺了他的延续感,把他推进了速度和爆发性加速度的现实中去。

我们越是深入撒哈拉沙漠,感觉时间变得越慢,甚至有倒退的危险。闪闪发光的热浪缓缓上升,更大大地加重了我的梦幻境界。我们走到 印度的阿拉哈巴德、贝拿勒斯和加尔各答三座城市授予了我名誉博士的头衔,它们分别代表了伊斯兰教、印度教和英属印度的医学和科学界。然而好东西也不宜过头,于是我需要休整休整。他们让我住院休整了十天,因为后来在加尔各答患上痢疾病倒了。在汪洋大海般的新印象当中,这是一座安逸舒适的岛屿;我找到了一处立足之地,静观万物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喧嚣。

返回旅馆之际,我的健康状况还勉勉强强说得过去,我做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梦,希望在此讲述一下。我发现自己和众多苏黎世友人与熟识来到一个不具名的海岛,大概离英格兰南部海岸线不远。那是一座小岛,约二十英里长南北走向的狭小土地,岛上几乎无人居住。在小岛南边嶙峋的海岸线上矗立着一座中世纪的城堡。我们这一组观光客站在了它的庭院中间。面前耸立着一座雄伟的楼塔,透过大门可以看到一段宽阔的石阶。我们想方设法地看着,只能望见石阶的尽头有一个圆柱状的大厅,里面有微弱的烛光照明。我明白了,这是圣杯城堡,而且当晚要举行“圣杯庆典”。这条消息似乎有种神秘的特质,因为我们之中有一位酷似莫姆森的德国教授对此一无所知。我曾兴高采烈地同他交谈过,对于他的学识和横溢的智慧印象深刻。但是有一件事使我烦扰:他总是谈及死亡的过去,而且旁征博引地讲述了英国与圣杯故事的法国渊源之间的关系。显然他没有认识到这个传说的意义及其现存的体现,而我却强烈地意识到了这两个方面。还有,他似乎没有认清我们所处的直接而现实的环境,因为他的样子好像是在教室里为学生讲课。我尝试着请他注意环境的特殊性,但却没能成功。他没有看见阶梯,或大厅里节日的光辉。

我环顾四周,有些无能为力,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墙站在一座高高的城堡上。墙的下半部用格子框架进行装饰,格子不是普通木头而是用黑铁制成的,上面还巧妙地铸成了枝蔓缠绕,布满叶子和葡萄串的葡萄藤。在横枝上六英尺的间距处,坐落着小巧的房屋,也是铁制,像鸟笼一样。突然间,我看到叶子颤动起来;起初,像是老鼠的走动,但随后我清晰地看见一个铁制的、戴头巾的小矮人从一间小屋蹿进另一间。我相当惊异,对教授说:“喂,你看那个,你……”

就在此刻,幻象中断了,梦境发生了骤变。除了教授不见了踪影,我们原班人马来到了城堡之外,置身于一片没有树木而多岩石的景色之中。我知道还会有事发生,因为圣杯还未送达城堡,当晚还要举行庆典活动。据说圣杯在海岛北端,藏于一处无人居住的小屋,那里唯一的房屋之中。我们之中有六人动身徒步北上,我知道,我们必须完成任务,将圣杯带回城堡。

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抵达了海岛最狭窄的地方,我发现海岛实际上被一湾海峡一分为二。海峡最窄处的海水大约一百码。夕阳西下,夜幕来临。我们疲惫不堪,就地宿营。这一地区荒无人烟,极目远望,连树木和灌木都不长,只有草丛和岩石。没有桥,也没有船。天寒地冻,我的同伴接连入睡。我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必须一个人游泳跨越海峡夺取圣杯。正当我脱掉外衣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这个本质上属于欧洲人的梦境出现时,我还几乎没有摆脱巨大而势不可当的印度印象。大约十年前我就已经发现,圣杯神话依然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英格兰的许多地方,尽管关于这个传统故事,人们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学术研究成果。我意识到这诗意的神话与炼金术所讲的唯一真实、唯一妙方、唯一石头相一致,此时,我越发加深了对这一事实的印象。那晚我们继续讲述了白天遗忘掉的神话,意识将有力的形象贬损为平庸可笑的琐事,而这些形象又重新得到了诗人的认可,又在预言中复活;因此,它们也能够“变换形态”,得到深思熟虑之人的认可。过去的伟大形象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已经消亡,它们只是变换了名称而已。“轻巧而力大”,隐身的卡比尔进入了新屋。

这个梦使我对印度强烈的印象荡然无存,又将我推回到长时间遭受忽略的对西方的关注之中。而这种关注在之前表现为对于圣杯的追寻和对哲人之石的探寻。我从印度世界中摆脱出来,并受到了提示:印度并不是我的研究任务,只是使我接近目标的一个途径,显然是一个重要的途径。这个梦似乎在问我:“你要在印度做什么?不如为了自己、为了同伴寻求救世主吧,这才是你亟须做的事情。你所处的状态十分危险,你正面临着毁灭千百年来所建一切的直接危险。”

锡兰是我旅行的最后一站,给我的印象不再是印度风格。它已然具有某种南海风情,好像天堂边缘,使人流连忘返。科伦坡是一个忙碌的国际港口,每天五六点钟之间,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降下倾盆大雨。我们很快离开此地,深入起伏不平的内地国家。古老的皇城康提包裹在一层薄雾之中,温热潮湿的气候使花草丛生,枝繁叶茂。佛牙寺虽小,却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魅力。寺内藏有神圣之齿的遗迹。我在寺中藏经</a>室逗留了很长时间,与僧人谈话,观瞻刻在银叶上的佛经经文。

傍晚,我目睹了一次难忘的仪式。青年男女把大量的茉莉花撒在祭坛前面,同时轻声吟唱祈祷词。我想他们大概在向佛祈祷,但是陪同我的僧人解释说:“不,佛已经不在了,佛已涅槃,我们不能对他祷告。他们的唱词是:‘今生如昙花一现。’愿提婆</a>同我共享祭品的功德。”

一小时的击鼓演奏在印度寺庙中的侍候厅进行,这边是仪式的序幕。鼓手共有五位,正方形大厅四角各站一位,第五位是一名青年男子,站在中间。他是一个十分健康的独奏鼓手。他赤裸着上身,深褐色的躯体闪闪发光,他系着红腰带,身穿白色及地长裙,扎着白头巾,双臂佩戴闪亮的镯子。他迈步走向金佛,背着双面鼓前去“献乐”。他的躯体和手臂摆出优美的动作,他独自敲出奇特的韵律,艺术性上臻于完美。我从后面望着他,他站在摆满小油灯的门前。鼓声诉说着腹部和心窝的古老语言,腹部不做“祈祷”,而是促发冥思。因此祈祷并不是崇拜不存在的佛,而是醒悟的人类所完成的一次自我救赎。

初春时节,我踏上了回国的旅程,脑海中充溢着太多的印象,于是不愿下船去孟买观光,而埋头苦读拉丁文版炼金术著作。但是,印度的确在我的心中留下了印记;印度留给我的路,从一种无限引向了另外一种无限。

拉文纳和罗马

1913年我第一次去拉文纳的时候,加拉·普拉西迪亚的陵寝就令我十分神往震撼。二十年后,我有幸再次拜访此地的时候,感受依然如故。在加拉·普拉西迪亚陵寝里,我再一次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它再一次深深震撼了我的内心。我和朋友从陵寝出来便直奔圣洗堂。

在这里,我并不奇怪为什么会被屋子里柔和的蓝光所吸引,我也并不知道这光的出处,因为我并未将此放在心上。让我有些吃惊的是,印象里玻璃的位置,现在却是四幅绝佳的马赛克壁画,而我竟对它们一点印象都没有。面对这种虚假的记忆,我感到很苦恼。最南边的壁画是约旦河受洗,北面的则是以色列儿童穿越红海。东边第三幅画的画面,已经渐渐从我的记忆中褪去。或许上边画的是乃缦在约旦河得洁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幅图在记忆中的框架与我藏书中梅里安《圣经》中的图画相似。让人印象最深的是位于圣洗堂西边的第四幅画。我最后驻足于此,画面上耶稣张开双手,彼得在风浪中下沉。我们在这幅画前停留了至少二十分钟。在此期间,我们讨论着洗礼的宗教起源,尤其好奇它在死亡中重生的古代宗教意义。在历史上,这种仪式常常与死亡相伴,也正因为如此,才突显了死亡和重生的关系。洗礼的起源是真正的完全浸入水中,这至少有溺水的风险。

我对彼得沉没的马赛克壁画印象极其深刻,时至今日,画面中蓝色的海面,每一个马赛克,以及我想破译的彼得和耶稣的对话仍然历历在目。离开圣洗堂之后,我们直接去了阿里纳里,希望可以买到这幅壁画的图片,但最终败兴而回。时间有限,我只好将此计划搁置,待来日再办。我当时还想,或许我还可以在苏黎世订购此画。

回家之后,我托一位去拉文纳的朋友代购此画,可他却发现我所描述的壁画并不存在。

在此期间,我还在洗礼渊源的研讨会上谈到了正教圣洗堂的这幅壁画。记忆中,这些壁画仍然十分真切。而与我同行的女士一直不相信她“亲眼所见的东西”,竟然不存在。

我们都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难解释是否两个人同时看到了相同的事物。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至少看到的是相同的轮廓。

这次在拉文纳的经历是我人生中众多几乎无法解释的奇妙经历之一。不过在加拉·普拉西迪亚皇后(公元450年逝世)的一个传说中似乎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在从拜占庭到拉文纳的路上,她遇到了寒冬中最猛烈的暴风雪,她发誓如果自己可以平安到达,她便建造一座教堂,教堂的壁画中,她会用惊涛骇浪来表示这次旅行中遇到的暴风雪。她没有食言,平安到达后,她下令在拉文纳建造了用马赛克装饰的圣乔瓦尼教堂。在中世纪早期,圣乔瓦尼教堂和它的马赛克壁画被大火吞噬。不过,现在,在米兰的安布罗西安纳教堂仍然可以找到加拉·普拉西迪亚乘船的草图。

从第一次来加拉·普拉西迪亚陵寝,我就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不禁反复思量为什么她这样一位有教养、生活讲究的女性会和一位野蛮的君主共同生活呢?在我看来,她的陵寝似乎是她最后的遗产,从这里,我似乎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的加拉·普拉西迪亚。对于我来说,无论她的命运,还是她的一切都曾真正存在过。而她,这位强势的女士,正是我女性特征的化身。

一个男人的女性特征有着强烈的历史特征。作为潜意识人格,她回到了过去,体现出过去的历史。她为他讲述着他希望知道的过去。作为个体,这个特征自始至终存在于他的个性里。与她相比,我就像一个毫无意义的野蛮人一样,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事实上,在我与女性特征的对峙过程中,曾遇到过我眼中壁画上的危险。我险些溺水丧命。与壁画中彼得的遭遇相仿,他曾呼救,并最终被耶稣拯救。法老大军的命运也可能曾是我的命运。像彼得,像乃缦一样,我一直并未曾受到伤害。各种潜意识造就了我完整的人格。

而当以往的潜意识与意识交织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对于个体来讲是溢于言表的。我们能够感知自己,感知我们的存在方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同样,我们也会对别人有特别的感觉,这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据我们所知,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消除这些印象和见解之间的差异。无论整合后是否会变化,这种变化的本质是什么,它们仍然只是主观问题。而且不能用科学的方法论证,因此,它不存在于官方的世界观之中。不过,这并不影响它在实际生活中的重要性。现实主义心理治疗师和对心理疾病治疗感兴趣的心理学家都不会忽视这方面的问题。

自从在拉文纳圣洗堂的经历之后,我清楚地意识到,有时候内在的事情可以表现在外在,反之亦然。我们当时肯定看到了圣洗堂真实的墙壁,但是它们又与一些完全不同的形象同时呈现,而这些形象和洗礼池一样真实。在那一刻,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呢?

我的经历绝不是特例。但是当这类事情发生的时候,人们通常会不自觉地更加关注,绝不会仅仅像听到或读到那么粗粗略过。通常,对于这类奇闻逸事,人们总会联想到种种神秘的解释。我的结论是,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实例,才能给潜意识下定论。

我一生中有很多的旅行经历。我曾非常向往罗马。但是我发现我并没有能够完全了解这座城市的能力。对于我来说,庞贝就已经够多了,对它的理解几乎达到我的极限。去那里,是在1910-1912年我对古代心理学的研究有所收获之后的事情了。1912年,我乘船从热那亚前往那不勒斯。船到罗马附近的时候,我站在船上。罗马就在那里,那个古代文明的发源地,基督教世纪和西方中世纪文明交错的地方,如今依然繁盛。古典时代的辉煌灿烂和残酷无情从未离开过。

我一直钦佩那些本可以去巴黎或是伦敦,但是却去了罗马的人。在罗马,人们当然可以像在其他城市一样,从美学角度去欣赏它,但是若你被那里的思想所影响,若你发现一个残垣断壁,每一根柱子都是那么熟悉,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即便是在庞贝,也会出现一系列从未见过的场景,也会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也会有我束手无策的问题。

到我的晚年,在1949年,我很想弥补这一缺憾,但是在买票的时候突然晕倒。此后,前往罗马的计划便只能束之高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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