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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从佛罗伦萨的起源到大叛乱 公元1010—1353年_佛罗伦萨史

作者:马基亚维利 字数:13741 更新:2025-01-09 14:42:37

古代共和国开发殖民地的习惯和它的好处——人口的增加使某些地区更有利于健康——佛罗伦</a>萨的起源——佛罗伦萨的扩张——佛罗伦萨这个名称的由来——佛罗伦萨被托蒂拉破坏——佛罗伦萨人攻占菲埃索莱——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政体的新形式——军事设施——佛罗伦萨的强大——吉贝林派的活动——吉贝林派被逐出城——圭尔夫派被那不勒斯国王的武力击溃——佛罗伦萨受那不勒斯国王统治——吉贝林派破坏佛罗伦萨的计划,遭到法里纳塔·德利·乌贝尔蒂的反对——佛罗伦萨圭尔夫派的冒险——教皇把他的旗帜交给圭尔夫派——吉贝林派的恐惧以及为保护自己的权力所作各种准备——行会的成立和它们的权威——圭多·诺韦洛伯爵被放逐——他去普拉托——圭尔夫派回到城里——吉贝林派离开佛罗伦萨——佛罗伦萨人改组政府以支持圭尔夫派——教皇力图使吉贝林派回到城里并把佛罗伦萨从教会中开除——教皇尼古拉三世力图削弱那不勒斯王查理的势力。

佛罗伦萨既已统一,人们认为这正是组织自治政府的好时机;而且,在新皇帝的势力壮大以前把自己的防务搞好也是可取的。于是他们就把全城分为六个区,每区选出两位公民共十二人,治理全城。这个十二人领导集团名叫“长老会”,每年选举一次。为了消除过去判案后一再出现的不和的根源,他们从别的城市请来两位审判官,一位称人民首长,一位称总监;他们的职责就是决断民间发生的各种民事刑事案件。而且,鉴于新建秩序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保卫就不能维持下去;于是他们又把城内划分为二十个旗、农村划分为七十六个旗,所有青年男子的姓名都登记在各旗的花名册上。命令规定:不论何时,只要人民首长或长老会发出号召,每个青年都必须武装起来,到各自所属的旗下集合。按照使用的武器类别,他们各有不同的旗帜,所有的弓手集合在一面旗帜下,剑手或持盾者集合在另一面旗帜下。每年圣灵降临节,举行盛大仪式,向新入伍的青年颁发旗帜,为整个部队任命新的指挥官。为了表示对军队的重视,他们还制造一辆很大的车,用两头公牛拉着,车上铺红布,竖着一面红白二色旗;打仗的时候,凡是已经精疲力竭的战士就可以躲到车上,等到精力恢复时再冲向敌人。当他们想叫部队集合时,就把这辆车赶到新市场,庄重地把它交给人民首长。为了把军事活动搞得很隆重,他们还准备了一口名叫“晨钟”的大钟,在部队出城以前的一个月期间,天天敲打,以便让敌人有时间准备他们的防务。当时人们中间存在着极其高尚的道德,他们的心地是这么宽宏大量。我们今天打仗时,出敌不意、攻其不备被认为是英明果敢;但在那个时代,这样的行为却被认为很不光彩,而且只会招致很不利的后果。部队行动时也带着这口大钟,用以规定站岗撤哨的时间以及打仗需要的其他活动。

佛罗伦萨人在民政、军政等方面作了这些安排之后,取得自主。它在很短的时期内就取得想象不到的伟大力量和极高的威望。它不但变成整个托斯卡纳地区的首领,而且成了全意大利 佛罗伦萨的变化——吉贝林派被召回——佛罗伦萨政体的新形式——成立执政团——战胜阿雷廷人——选出正义旗手—— 切尔基家族和多纳蒂家族——皮斯托亚城比安卡和内拉两派的缘起——他们来到佛罗伦萨——多纳蒂家族和切尔基家族公开敌对——他们之间的 被放逐的人们企图重返佛罗伦萨,未获允许——平民行会恢复——科尔索·多纳蒂不安分的行径——科尔索·多纳蒂失势——科尔索·多纳蒂被控并被判罪——科尔索住宅里的混战——科尔索去世——他的为人——亨利皇帝企图压服佛罗伦萨未果——被放逐的人们回到佛罗伦萨——佛罗伦萨公民请那不勒斯国王统治佛罗伦萨五年——和乌古乔内·德拉·法朱奥拉打仗——佛罗伦萨军队被击溃——佛罗伦萨人不再服从罗伯特国王统治并驱逐诺韦洛伯爵——兰多·德·阿戈比奥——他的暴政——他的离去。

教皇代表回罗马后,听到佛罗伦萨又发生新动乱,就向教皇建议说:如果他希望佛罗伦萨统一,就有必要把他们那十二名职位最高的官员召到跟前;这样把造成分裂的主要人物搬开,他就可以很容易地制止那里的分裂。教皇采纳他的建议,包括科尔索·多纳蒂在内的地位最高的佛罗伦萨公民应召前来。这些人离开佛罗伦萨后,教皇代表就告诉被放逐的人们说:既然这个城市已失去那些领导人,这正是他们返回城内的大好时机。于是他们就集合一起回到佛罗伦萨,从城墙尚未建成的那一段进入城内,走到圣乔万尼广场。在这里值得指出的是:当他们不久前赤手空拳乞求返回家乡时,曾有一批人为争取他们回城而进行战斗;但现在,当看见他们手持武器要打进来,原先欢迎他们进城的那些人,由于把公共利益放在远远超过私人友谊之上,就联合其余公民强迫这批人回到他们以前被放逐的地方去了。这批人回城未成也是因为他们把一部分兵力留在拉斯特拉,而且未等到托洛塞托·乌贝尔蒂到来就出发了,乌贝尔蒂本应由皮斯托亚城带领三百骑兵前来支援。这是因为他们认为要想取胜,人多不如神速;而且,在某些类似的军事行动中,拖延时间常常贻误时机。可是,太急于冒进却使我们力量达不到,使我们在尚未作好必要的准备时就开始行动。

被放逐者撤退之后,佛罗伦萨又陷于旧日的分裂状态。平民为了剥夺卡瓦尔坎蒂家族的大权,就把坐落在格雷韦河谷、自古以来就属于这个家族的那个名叫斯廷凯的要塞占领。被从要塞里抓走的人也是首批被投入新建的监狱的人。因此,这些新监狱就以要塞的名称命名,叫斯廷凯,至今仍这样沿用。共和国领导人重新建立平民行会,把各种工匠行会最初使用过的那些旗帜发给他们。这些行会的首领名为行会执旗官和执政团的同僚。并规定:出现任何骚乱时,他们应以武力协助执政团,和平时期则参议政务。在旧有的两位教区长之外,另设一名行政官或司法长官,和执旗官们一起负责镇压贵族的蛮横行径。

这时教皇逝世。科尔索和其他显要公民从罗马回到佛罗伦萨。如果不是由于科尔索那不安分的思想又引起纠纷,一切本来都是可以很好的。他一贯的行径就是和城邦最有势力的人唱对台戏。只要他看到平民有办某件事的倾向,他就尽最大努力施加影响促其实现,借以笼络人心。因此,在一切争端中他总是一个带头的;一切新诡计也都是以他为首;不论谁想得到什么特殊的东西,总要求助于他。他这些举动引起许多显贵人物的仇视。以致他自己所属内拉派彻底分裂了。这是因为科尔索为了达到个人目的,曾利用私人武力和权柄,甚至利用城邦的敌人的力量。由于他个人势力很大,人人都怕他。不过,为了使他失掉平民对他的支持,有这样一条消息流传着:说他企图当城邦君主。用这种方法很容易使他丧失民心。他的行为给人印象确实也很像是有这样的阴谋,因为他的生活享受远远超过一般公民的水平。后来他办的一件事更加助长人们对他的这个看法:他娶了托斯卡纳最有势力的人物之一、吉贝林派和比安卡派的首领乌古乔内·德拉·法朱奥拉的一个女儿为妻。

他结婚的消息传开后,他的敌人就壮起胆子,拿起武器反对他;由于同样原因,平民也不保护他了,他们大部分都加入他的敌人那一边。他们的领导人有罗索·德拉·托萨、帕齐诺·德伊·帕齐、杰里·斯皮尼和贝尔托·布鲁内莱斯基,这些人带着他们的追随者和大多数平民,在执政团宫殿前边集合。在执政团命令下,在人民首长皮埃罗·布郎卡面前宣读了科尔索的罪状:阴谋在乌古乔内的支持下篡夺政权。然后就传讯他。由于他抗命不来,就宣布他为叛逆。从指控到宣判不到两小时;宣判后,执政团官员就带着各平民行会、举着各式旗帜,出发搜捕。科尔索本人虽然看到自己已被很多追随者抛弃、又已被宣判为叛逆,而且还看到执政团权力大、敌人众多,但他仍然毫不畏惧,在自己的家宅里修筑工事,打算在里边坚守,一直坚持到他早已派人邀请的乌古乔内前来解救。他的住宅和通往住宅的街道都已设置障碍物,由他的党羽据守。他们极其英勇地进行抵抗,虽然敌方人数众多,但仍攻不破他们的防线;这一仗打得激烈无比,到处都是死尸和负伤的人。

平民看到不能从阵地上把他们赶跑,就占领附近的房屋,通过隐蔽的甬道进入阵地。科尔索发现自己已被敌人包围,再也不能指望得到乌古乔内的支援,已无任何胜利的希望,只顾保住自身的安全,就带着盖拉尔多·博尔多尼和其他几个最勇敢最可靠的朋友,从敌人最密集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竟然从十字架城门逃了出去。不过,大队人马从背后追来,盖拉尔多在阿夫里科桥上被博卡乔·奇维奇乌利砍死;在执政团下面服役的一批卡塔兰骑兵在罗韦扎诺追上科尔索,把他俘虏。但在即将回到佛罗伦萨时,科尔索为了避免被他那些得了胜的敌人看见并把他撕成粉碎,故意从马上掉下来,负责押解他的一个人见他落地随即砍断他的脖子。他的尸体后来被圣萨尔维的一些修道士发现,把他埋了,未举行适合他的身份的葬礼。这就是科尔索的下场。他的国家和他的内拉派既曾得到他的很多好处,也曾大受他的祸害。如果他的头脑比较冷静一些,他本来还是可以给人们留下一些比较愉快的回忆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应名列在我们城市曾经出现过的杰出人物之中。确实,他那不安分的行径使他的国家和党忘了他们曾受过他的恩惠。同样的原因也使他落得这样可悲的下场,而且给他的国家和他的朋友们带来许多麻烦。乌古乔内在前来支援他这位亲戚的途中,在雷莫利听说科尔索已被人民打败,知道已不可能对他进行任何帮助,也为了自己免遭不必要的灾祸,就又回去了。

科尔索于1308年死了之后,佛罗伦萨骚乱平息,人们过着安定的生活,直到据传亨利皇帝正在进入意大利,还带着所有佛罗伦萨流放者、答应把他们送回老家的时候,才又乱了起来。政府首脑得悉后考虑,为了减少敌人的数目,最好是主动把所有流放者请回,只有原先依法特别判定不许回来的人例外。在那些不许回来的人当中有吉贝林派大部和比安卡派一部,其中包括但丁·阿利吉埃里、韦里·德·切尔基和贾诺·德拉·贝拉的儿子们。此外,他们还派人到那不勒斯向国王罗伯特求援,但因为得不到他作为友邦给予的援助,于是就把城邦献给他,五年为期,以便请他像保护自己的臣民那样保护佛罗伦萨人。皇帝从比萨进入意大利,顺着沼泽边沿前进,到达罗马,于1312年在罗马加冕。然后就决定要征服佛罗伦萨,他经过佩鲁贾和阿雷佐两城逼近佛罗伦萨。在距城大约一英里的圣萨尔维修道院驻扎部队,但他在那里呆了五十天,也无所作为。征服不了佛罗伦萨,他失望地回到比萨,在那里和西西里王弗里德利希达成协议,一起讨伐那不勒斯,于是亨利就率领部下人马前往。但当他已经到达奔孔文托、胜利在望、并使那不勒斯王罗伯特惶恐不安时,他却去世了。

不久之后,乌古乔内·德拉·法朱奥拉在吉贝林派的帮助下已成为比萨和卢卡两地君主;在这两个城市的支持下,他对附近一带地方造成严重威胁。佛罗伦萨人为了解救自己,要求国王罗伯特答应让他弟弟皮埃罗到佛罗伦萨统帅他们的武装部队。另一方面,乌古乔内也在继续壮大自己的势力,他用武力或欺诈等手段占领了阿尔诺河谷和尼埃沃雷河谷中的许多堡垒,而且已经包围蒙泰·卡蒂尼。这时佛罗伦萨人感到有必要前往解救,免得眼看着让他在整个地区进行烧杀破坏。他们调集了一支大军之后,就进入尼埃沃雷河谷地。在那里和乌古乔内遭遇。在一场激烈战斗之后,被乌古乔内打败。国王的弟弟皮埃罗和两千战士被杀。但亲王的尸体一直未能找到。乌古乔内虽打了胜仗,但也并不好受,他的一个儿子以及部下许多将领都阵亡了。

佛罗伦萨人在这次失败之后,在他们的领土上修建防御工事,国王罗伯特又派安德里阿伯爵去指挥他们的武装部队。这个人通常被人们称为诺韦洛伯爵。可能是因为他的行为举止的关系,也可能是由于佛罗伦萨人天生对任何生活环境都感到腻烦,尽管正在和乌古乔内打仗,他们却再次分裂为亲国王和反国王的两派。马加洛蒂家族的西蒙·德拉·托萨以及某些在政府中比别人权势更大的平民出身的其他官员,是反对国王的那一派的领袖。这些人派特使到法国、后来又到德意志,恳求派将领和军队到佛罗伦萨来赶跑已被国王任命为总督的这位诺韦洛伯爵;但未能得到任何援军。可是他们并不放弃这个计划,仍然打算继续寻找一位受欢迎的领导人。当他们在法国和德国都未找到之后,终于在阿戈比奥发现他们要物色的对象。把诺韦洛伯爵赶跑之后,就把兰多·德·阿戈比奥请到城里当长官,赋予他治理公民的无限权力。这个人既残忍又贪婪。他带着武装部队在境内游闯,只要赋予他大权的那些人稍一怂恿,他就处死许多人。他的蛮横确实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竟然用不纯的金属铸造城市的金币,这种事居然无人敢于反对。佛罗伦萨人内部的分裂不和竟然使他获得这样大的权力。佛罗伦萨城邦无疑是伟大的,但它又是多么不幸!过去历次分裂的教训、对敌人的恐惧、甚至国王的权威,都不足以使佛罗伦萨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团结一致。因此,佛罗伦萨人发现自己处在极其可怜的境况中:外受乌古乔内的不断袭扰,内遭兰多·德·阿戈比奥的劫掠。

国王的朋友和那些反对兰多及其追随者的人都是贵族家庭成员或平民中的最上层,而且都是圭尔夫派。但因仇人当政,他们有话说不出口,不然就要冒极大危险。但他们还是下定决心要从这种可耻的暴政之下解救自己,于是就偷偷给国王罗伯特写信,要求派圭多·达·巴蒂福莱伯爵为国王驻佛罗伦萨代表。国王应允。在敌对的那一派方面,执政团虽然反对国王,但由于伯爵人品高尚,他们也不敢抗拒。不过,他的权威也不太大,因为执政团和各平民行会的执旗官都支持兰多和他那一派。

正在发生这些纷争之际,波希米亚王阿尔伯特的女儿为了寻找她的丈夫查理(国王罗伯特的儿子),路过佛罗伦萨,国王的朋友们极其隆重地接待她,并向她诉说城邦遭受的不幸、兰多和他的党羽如何暴虐等情。于是,在公主的影响和国王的朋友们的努力下,市民又团结起来。在公主离开以前,兰多已被剥夺一切权力,带着一身血债和劫夺的财富被送回阿戈比奥去了。在改组政府时,城邦的主权继续由国王保持三年。因为当时兰多派的七名执政仍然在位,于是又从国王的朋友中委派六名,共十三名执政;有些地方政府也由十三名成员组成。但不久之后,这个数字仍按旧制减为七名。

和卡斯特鲁乔打仗——卡斯特鲁乔进军普拉托,未攻城即退走——被放逐者不准回城,力图强行入城,被击退——选举城邦主要官员办法的改变——建立投票制——在卡尔多纳的拉蒙多指挥下的佛罗伦萨军队在阿尔托帕斯乔被卡斯特鲁乔击溃——拉蒙多的诡计——佛罗伦萨人把城邦主权交给卡拉布里亚公爵查理,他任命雅典公爵为他的代表——卡拉布里亚公爵来到佛罗伦萨——皇帝巴伐利亚人路易来到意大利——他造成的骚动——卡斯特鲁乔和卡拉布里亚公爵查理去世——政体改革。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乌古乔内失掉对卢卡和比萨的统治权。卢卡的一位公民卡斯特鲁乔·卡斯特拉卡尼当了这两个城市的君主。他年轻、大胆而凶猛,而且事业一帆风顺;因而在很短的时期内,就成了全托斯卡纳地区吉贝林派的首领。由于这个原因,佛罗伦萨人有好几年把内部不和搁置一边,起初是为了削弱卡斯特鲁乔日益增长的势力,后来是为了共同防御这个敌人,才把双方的力量联合起来。执政团为了使公民们提出的意见和建议更有分量更有效力,就指定他们当中的十二位参议政务,称他们为“博诺米尼”即“贤人”;并规定:城邦任何大事,如未经他们提出意见或同意,一概不能付诸实施。国王罗伯特的统治权的期限已到,市民就自己执掌政府,重新任命常设的教区长和地方官,由于畏惧卡斯特鲁乔而保持着统一的局面。卡斯特鲁乔多次攻打卢尼贾诺诸君王之后,开始攻打普拉托。佛罗伦萨人决定前往解救。于是就把店铺封门、家宅上锁,浩浩荡荡进军普拉托,计有步兵两万、骑兵一千五百。为了减少亲卡斯特鲁乔的人并扩大自己的队伍,执政团还公开宣布:任何圭尔夫派反叛者只要参加解救普拉托的战斗,将来都可以返回家乡。这样,佛罗伦萨的队伍就又增加了四千人。这支大军很快就开到普拉托。卡斯特鲁乔大吃一惊,未敢交锋就向卢卡撤去。这样一来,佛罗伦萨军营中的贵族和平民之间倒发生了争执。平民主张追歼敌人;贵族主张撤回本土,他们说为了解救普拉托已经使佛罗伦萨的安全冒了很大危险,做到这样就已经够了;当初形势所迫,有冒险的必要,所以他们并不后悔;但现在这个必要已不存在,再去冒险显然不妥;因为所获必小,所失必大。双方争持不下,问题上报执政团,而执政团内部意见分歧同样很大。这个问题在全城传开之后,市民就集合起来,纷纷议论,斥责并威胁贵族。贵族唯恐自身不保,终于让步。但出兵的决策作出时已经太晚,而且许多人也不情愿,结果给了敌人时间,使他们安然撤回卢卡。

这个不幸的情况激起平民对贵族极大愤慨。结果执政团拒绝执行对被放逐者许下的诺言。被放逐的人们早已料到这一点,他们决定抢先一步,在其他部队回到佛罗伦萨以前,就已到达佛罗伦萨各城门,硬要进城。但他们的计谋并未实现,因为他们这个企图早已被发觉,那些留在城里的人把他们打退了。用强力行不通之后,他们又改用乞求的办法,派八位使者找执政团,提醒他们曾有言在先,还说他们自己也已经经受了危险,希望得到原先答应给他们的报酬。贵族原先就曾一口保证要实现执政团向他们作出的诺言,这时感到有义务为他们请命。不过,因为在反击卡斯特鲁乔时只取得部分胜利,群众对他们很愤慨。因此,虽然贵族竭尽全力支持被放逐者的要求,被放逐者仍没有获准进城。执政团办的这件事不但使佛罗伦萨信誉扫地,而且还使城邦遭受损失。因为许多贵族被这种做法激怒,竭力用武力夺取他们用恳求未曾得到的东西,于是就和被放逐者商妥,叫他们武装入城,他们自己在城里也武装起来里应外合。但在约好的日期到来以前,事情就已败露。结果在城外的那些被放逐者发现城里已武装起来准备对付他们,而城里那些同谋者也早已完全受到压制,无一人敢于拿起武器。因此,武装入城一事只好放弃;他们这一方毫无所获。被放逐的人们撤走之后,城邦就决定惩罚那些协助他们进城的人。不过,虽然大家都知道犯有过失者都是谁,但并无一人敢揭发检举,更无人敢控告。执政团为了弄清事实真相,就决定叫每个人写出他认为有罪的人们的姓名,并把所写名单秘密交给人民首长。用这种方法,阿梅里戈·多纳蒂、泰贾约、弗雷斯科巴尔迪和洛泰林戈·盖拉尔迪尼等人被提起公诉。但因为法官对他们的好感或许胜过对他们的错误应给的惩处,结果每个人在交了些罚款之后就都免罪了。

反叛者攻打城门在佛罗伦萨内部引起的骚乱,说明每个平民行会只有一个领导人是不够的。于是就决定今后每个行会应有三至四名领导人,除一名执旗官之外,再加两三位执三角旗者。这样,当全行会只有一部分人出动时,剩下的一部分人就可以由他们当中的一位领导。此外,就像一般共和政府在一次动乱之后往往废除一些旧法律并重订另一些法律那样,佛罗伦萨这时也是这样。按旧例,执政团的任命只管一个任期。但当时在位的几位执政和同僚认为自己掌握的权力很大,就自作主张,圈定哪些人将在今后的四十个月中执政,并把他们的姓名写好,装在一个口袋或钱袋里,每两个月从口袋里抽名签一次,抽到谁谁就当执政。但在规定的四十个月尚未满期时,许多公民就愤愤不平,说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不和别人一样也放在口袋里。于是就建立一种新的抽签选举办法。从此开始,就形成惯例:把所有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将任官职的人的姓名全部封进去,不论在城内城外任职、一律包括在内。从前并不是这样,那时是由即将解职的官员举行会议推选将要接替他们任职的人。这种抽签选举的办法后来叫作选举投票。人们当时认为用这个办法可以避免城邦出许多乱子,防止过去每三年或多至五年从候选人当中推举官员时发生骚乱。他们既找不到其他更高明的办法,就采用了这种方式,却未能看出在这样微小的变通下边隐藏着的缺点。

1325年,卡斯特鲁乔占领皮斯托亚之后,势力已十分强大。佛罗伦萨人惧怕他的实力强大,决定当他在新占地区尚未稳住脚跟时,就向他发动进攻,把那个地区从他的统治之下夺回。他们在自己的公民和友好地区中招募了多至两万的步兵和三千骑兵,把这支大部队带到阿尔托帕斯乔城外扎营,意欲拿下这座城市,防止它去救助皮斯托亚。这 皇帝在罗马——佛罗伦萨人拒绝收买卢卡,事后又后悔——佛罗伦萨人的事业——巴尔迪家族和弗雷斯科巴尔迪家族的阴谋——阴谋暴露并被制止——马费奥·达·马拉迪平息骚乱——卢卡被佛罗伦萨收买,又被比萨人夺占——雅典公爵在佛罗伦萨——贵族决定拥立他为城邦君主。

皇帝到罗马后,擅立一位教皇,还干了许多反对教会的事。他还想干其他许多事情,但因未能干成,终于不光彩地撤出罗马来到比萨。驻扎在比萨的八百名德意志骑兵,也许是由于领不到薪饷或其他不满,哗变后占据切鲁利奥山上的蒙泰基阿罗,设防自卫。当皇帝离开比萨到伦巴 雅典公爵要求被推举为佛罗伦萨君主——执政团关于这个问题向他讲的话——平民拥立公爵为佛罗伦萨终生君主——公爵的暴虐行径——全城憎恶他——反公爵的阴谋——公爵发现阴谋,十分恐惧——全城起来反对他——他被围困宫中——公民为改组政府采取的措施——公爵被迫从城内撤走——古利埃尔莫·达·斯切西和他儿子的惨死——雅典公爵离去——他的为人。

这些人被处决使公民当中的中层阶级极端恐怖,却使贵族和平民都很满意。对平民来说,这是因为他们天生幸灾乐祸;对贵族来说,这样就为他们报了平民过去对他们种种欺凌之仇。公爵在街上走过时,受到人们高声欢呼,他那些大胆的作为受到赞扬。两派联合起来公开向他请求,要他把官员当中的坏人坏事揭发出来,进行惩处。

二十个人的职能开始逐渐被削弱,同时公爵的权力变得很大。恐怖气氛十分严重。因此,人们都想向公爵表示友好;为此,个个都在自己的家门画上他的纹章。他所缺少的只不过是专制君主的名称而已。他认为现在自己的地位已很稳固,不论想搞什么,都可以十拿九稳,于是就向执政团表示:为了整个城邦的利益,他认为有必要把城邦统治权无条件地交给他;还说既然其他公民都很愿意这样办,他也希望执政团能够同意。执政团许多成员虽说早已预见到国家的灾难,但对这一要求还是感到惶然无措。虽然他们明知自己处境危险,但为了不致失职,仍然坚决拒绝了他的要求。公爵为了装作极其虔信宗教、仁慈博爱的样子,曾选定圣克罗切教堂的女修道院作为他的住所。为了实现他的罪恶阴谋,他宣布邀请全体平民 公爵取得城邦主权之后,为了剥夺过去曾为保卫城邦自由而斗争的那些人的一切权力,就下令执政团成员不得在宫内集会,指定一处私宅供他们使用;还从各平民行会执旗官手中夺走他们的旗帜;废除为限制贵族而制订的规章;释放所有在押罪犯;召回被放逐的巴尔迪和弗雷斯科巴尔迪两个家族的成员;禁止任何人随身携带武器。为了更有效地提防城里人,他尽可能和城市外围的人们交朋友。为此,他对阿雷提诺家族以及其他臣民大施恩惠;他和比萨人讲和,尽管他攫取大权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比萨打仗;停止付利息给那些在对卢卡作战中曾借钱给共和政府的商人;增收旧税,另创新捐;夺走执政团一切权力。他的教区长是巴利奥内·达·佩鲁贾和古利埃尔莫·达·斯切西;这两个人再加上切雷蒂埃里·比斯多米尼,就是和他一起商议政务的要人。他把沉重的赋税强加在公民身上。他处理双方争执时往往不公。他过去假装办事严明、仁慈博爱,现在变得残酷、蛮横。因此,许多最伟大的公民和最高尚的平民或被罚款、或被处死、或由于一些捏造的新罪名而受到残酷的迫害。在完善这一恶劣制度的过程中,他还在城里城外全国各地总共设立了六个教区长,以殴打、掠夺居民为能事。他虽曾得到贵族的好处,但他怀疑他们,把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打发到他们城外的庄园上去;因为他确信无疑:贵族们思想丰富,不论出于任何动机,也不会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地屈服于他的权威之下。他还开始对社会最低层的人施以小恩小惠,企图借助于这些人的支持和外国的武力,就可以维持他的暴政。五月节大摆宴席的日子到了。他叫庶民和社会最底层的人们组成许多行会,给他们起了极响亮的名称,发给他们旗帜和金钱;其中一部分在城里游行,狂欢作乐,另一部分则驻扎在城里各处,像接待贵宾那样接待他们。公爵已掌大权的消息传到国外之后,许多法国籍的人来到他这里。他给这些人高官厚禄,仿佛他们都是最可信赖的人。因此,不久之后,佛罗伦萨不但已屈从法国统治,而且人们还穿上法国式的服装、仿效法国人的言谈举止。男男女女,不管是否适宜、是否可耻,都大事效尤。不过,使全城人民憎恶至极的,就是他和他的追随者对妇女的暴行,不管什么身份等级,都可能被强奸。

眼看国家威严丧尽、纲纪废弛、法律消灭,一切合理的制度全被抛弃,人民义愤填膺。一向不习惯于王家堂皇排场的人们,看见这个人有一大帮武装扈从前呼后拥,有的骑马、有的步行,实在无法忍受。现在虽已更深切地体会到自己所受屈辱,但还不得不奉承这个内心最憎恨的人。除了憎恨,还要加上不断增税不时杀人流血所造成的恐怖。他就是这样使城邦民穷财尽。

公爵并不是不知道人们心中存在着这些强烈的愤恨:他也并不是不害怕将会产生的后果。但他仍然装作认为自己是受到万民拥戴的。当马泰奥·迪·莫罗佐不是出于献媚讨好,就是为了逃避危险,向他告密,说美 公爵立即在宫殿设防,并下令住在城内各处的他自己那些党羽骑马到宫中和宫廷中的人们会合。但他们当中许多人在半路上就受到袭击并被砍杀了。不过最后还是有三百名骑马的党羽集合起来。公爵这时犹疑不定,不知是出去迎敌还是在宫中防守为好。在另一方面,受公爵迫害最重的美 外地有许多人来到佛罗伦萨保卫人民。其中有一群由锡耶纳来的人,带着六位使节,这六个人都是他们城邦最受尊敬的人物。这些人竭尽全力要使佛罗伦萨人民和公爵讲和。但人民要求除非先把古利埃尔莫·达·斯切西和他的儿子、还有切雷蒂埃里·比斯多米尼交出来,否则什么调停的话都不听。公爵不愿意照办。但和他一起被围困的人们要挟他,他才不得不照办。在获得自由之后,人们的愤怒必然比只是在保卫自由的时候还大;他们的报复也凶得多。古利埃尔莫和他儿子被押送到他们成千上万的仇人中间。他儿子还不到十八岁。尽管他年轻、俊美而无辜,还是逃不出群众复仇的怒火。父子双双立即被砍杀。那些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未能碰伤他们一下的人,在他们死后就接着砍;把他们的尸体撕成一块一块;这还不满足,又用刀剑把他们的骨肉剁成碎片,用手撕,甚至用牙咬。为了使所有的感官都分尝报仇的滋味,首先用耳朵听了他们的呻吟,再用眼睛看了他们的刀伤,还用手摸了他们那已破碎的尸体;甚至还想叫他们的肠胃也得到满足。既然体外的感官已饱尝其味,体内的器官也应分享一份。这股疯狂的怒火,尽管对他们父子二人伤害极大,但对切雷蒂埃里来说,却是大有好处的。因为群众在残忍处理那父子时已搞得很疲倦了,把他完全忘了。于是他,既然无人来索要,就留在宫中,夜间由他的朋友们转移到别处去了。

群众的怒火被这两父子的鲜血平息下来。于是达成协议:公爵和他手下的人可以带着他所有的东西安全离开佛罗伦萨;他必须放弃对佛罗伦萨任何种类的权利要求;当他到达卡森蒂诺时就要认可放弃君位。 8月6日那天他出发了,有许多公民陪送他。到达卡森蒂诺之后,他就在协议书上签字认可,虽然很不情愿。如果不是西蒙伯爵威胁要把他送回佛罗伦萨的话,他还是不会守约的。这位公爵,就像他的所作所为所证明的那样,是一个残忍而贪婪的家伙。很难和他对话,他一开口就盛气凌人。他只渴望人人为他效劳,但并不培养人们良好的感情;他不用仁爱激励别人,只知用恐怖进行恫吓。他的长相也和他的为人同样可鄙:个子很矮、肤色黝黑、胡子又细又长。他就是这样,哪方面都叫人厌恶。十个月前,他听了别人的坏主意,当了君主;十个月后,又被自己的胡作非为丢失了。

佛罗伦萨所属许多城市和地区叛离——佛罗伦萨对此采取审慎对策——佛罗伦萨城分为四个部分——贵族和平民之间的争吵——主教力图从中调解但未能成功——平民改组政府——安德雷阿·斯特罗齐的骚乱——贵族和平民之间的严重不和——双方诉诸武力,贵族被压服——薄伽丘记述佛罗伦萨的瘟疫。

佛罗伦萨城邦发生的这些大事变,使得所有它的属地都摆脱它的统治。阿雷佐、卡斯蒂利奧内、皮斯托亚、沃尔泰拉、科莱和圣杰米尼阿诺都叛离了。于是佛罗伦萨发现它自己在同一瞬间既甩掉了一位暴君也失掉了全部属地;在它自己重获自由的时候,也教会各附属地区如何获得自由独立。公爵被逐、领地丧失之后,十四位公民和主教就一起考虑,对他们原来的属民最好是不用战争把他们逼成敌人,而是用和平的方法友好相待,而且还应当表示愿意让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成为自由的人。于是他们就派使节到阿雷佐的人民那里,宣布放弃对该城的一切统治并和他们订立条约。目的是:既然已经不能保住他们当属民,还可以把他们当作朋友加以利用。他们还用尽可能温和的态度和别的地区达成协议,同意各地应当保持自己的独立;既然独立了,为了保卫自己的独立自由,它们之间当然就可以互相帮助。这个贤明的政策取得极好的效果。没过几年,阿雷佐就又回到佛罗伦萨的统治之下,其余各地也在几个月后,又都服从佛罗伦萨的领导了。情形往往是这样:固执地追求某种东西反而不如看上去满不在乎能够更快地达到目的。

对外问题解决之后,他们现在就转过来考虑城邦内部事务。贵族和平民之间经过一阵争吵之后,作了这样安排:执政团中贵族占三分之一席位,其余各机构中占一半。我们以前说过,佛罗伦萨全城分为六区,每区产生一名执政,共计六名。只是在有特殊原因的情况下,曾选出过十二位或十三位。但在这种情况发生之后不久,很快就又减到六位。在这方面,这时人们似乎作些改变较好。一方面是因为原来的六个区划分得不够适当,一方面也是因为希望给贵族按比例分名额,因而以扩大人数为妥。于是就把全城分为四区,每区推举三位执政。他们还撤销了正义旗手这个职位,也撤销各平民行会执旗官;另设八名参事代替十二贤人,贵族平民各出四名。既然新政府以这种形式组成,要是贵族们满足于文明社会所需要的这种有节制的生活,全城本来应当平安无事了。然而他们造成了相反的后果:那些不再担任职务的人们不愿意像普通公民那样处事,那些当权的则要当官做老爷,因此,他们每天都有傲慢狂妄的新表现。这些事情使平民很感痛心;他们非常后悔,打倒一个暴君之后,又出了一千个暴君。一方很骄横、另一方很愤怒,都发展到极其严重的程度。后来平民领袖把贵族那些错误的行径向主教申诉;对平民说来,贵族已变成很不合适的同事;他们恳求主教尽力说服贵族,要他们满足于在其他行政机构里任职,至于执政团的职位,则应完全留给平民。

主教天生是个善良的人。但他优柔寡断,很容易受别人影响。因此,当初他在同事们请求下,曾支持雅典公爵;后来又在别的公民劝告下,搞阴谋反对他。在改组政府时,他曾支持贵族;现在听了平民提出的理由之后,则又倾向平民。他以为别人也会像他自己那样三心二意,于是就想作出一个和睦的安排。他带着这样的想法把现仍在位的十四个人召集在一起,用他所能想象得出来的最好的词句,劝他们为了保持城邦的和平,把执政团职位交给平民。他还说,如果他们拒绝照办,几乎可以肯定,结果就是毁灭。

他这些话激起贵族极端强烈的愤怒。里多尔福·德·巴尔迪不加考虑,破口大骂他背信弃义,提醒他曾和公爵交好,这正好证明他目前的行为的两面派本质;还说他在把公爵赶走这一事中是扮演了叛徒的角色。巴尔迪最后对他说,他们冒着自己生命危险得来的荣誉,一定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予以保卫。然后他们就向主教告辞,怒火万丈地把事情经过通知他们在政府中的同事和所有贵族家族。同时,平民也互相交换意见。既然贵族正在为保卫他们的执政者而作准备,平民也下定决心绝不能坐等对方完成各种安排,于是他们就拿起武器直奔宫殿,一面奔跑一面高呼贵族必须放弃他们在执政团中的职务。

这样的喧嚣骚乱确实惊人。贵族执政发现自己已被拋弃,因为他们的朋友看到平民已拿起武器,就不敢起来保卫他们了,一个个都躲在自己家里。平民执政竭力平息群众的激昂情绪,说他们的同事都是善良而温和的人。但群众不听。为了避免出大事,就把贵族同事送回各自的家,好不容易才做到。贵族离开宫殿之后,他们那四个参事职位即被剥夺,转授予十二位平民。在留下的八位执政之外又增设一位正义旗手和十六位平民行会执旗官。政务会议这样改组后,整个政府就完全掌握在平民手中。

和这些事情同时发生的是城邦遭遇严重饥荒。这时最高层和最低层阶级都不满。后者是因为缺少粮食,前者因为丧失了他们在政府中的权力。这种局面诱使安德雷阿·斯特罗齐妄想当上城邦君主。他卖粮时,把价格订得比别人低些,因而大批平民拥到他家里。他看到这个情形就越发大胆。于是有一天早晨他骑上马,后边跟着许多人,一路号召平民拿起武器,在很短时间内就招来大约四千人。他带着这些人奔向执政团,要求把宫殿的大门都打开。但诸执政靠了厉声斥责和宫内军队的力量,把他们赶出广场。接着又发出严厉的公告,使他们惊惶万状、一一散掉,各自回家去了。这时安德雷阿发现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才逃掉,未落到官员手里。

安德雷阿办的这件事虽说极其鲁莽,而且落得这类未遂的野心行径常有的下场,但它却使贵族思想中产生了一线希望:他们看到庶民最下层也是和平民不和的,这一点似乎可以用来战胜平民。为了利用眼下的局面,他们决定拿起武器,用正当的力量夺回被不公正地剥夺了的权力。他们极其自信,以为这件事必然成功。于是就公开进行武装,公开在住宅周围建防御工事,甚至派人到伦巴 这些大事变过去之后,佛罗伦萨直到1353年都保持平静。在这段时期中发生一次令人难忘的瘟疫。乔万尼·薄伽丘对这件事曾有极其感人的描述。在这次灾难中,佛罗伦萨有九万六千人丧生。1348年,同维斯康蒂家族开始第一次战争,这是由大主教引起的,他当时是米兰君主。这次战争结束之后,佛罗伦萨城内又发生争执。虽然贵族已被摧毁,但命运还是能够制造新的分裂和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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