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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_恐惧的概念

作者:克尔凯郭尔 字数:12661 更新:2025-01-09 14:09:40

在怎样的意义上看,这审思的对象是一个在心理学兴趣领域和边界之内的任务,而在怎样的意义上看,这审思的对象,在它成为了心理学的任务和兴趣之后,恰恰是指向教理神学[1]的。

这样一种看法,“在科学的大范围中,每一个科学的问题都有其确定的位置、其目标和其边界,并且正因此也有它在整体之中和谐的色调融合、它在‘整体所说出的东西’之中正当合理的‘参与发言’”,这种看法不仅仅是一个虔诚的愿望[2],以其令人鼓舞或者令人哀伤的痴迷来使相应科学家高尚化;这种看法不仅仅是一项神圣义务,要将他捆绑进为“全体的东西”服务中去,并要求他放弃无法无天以及那种“看着陆地从眼中消失”的冒险愿望;而且,这种看法也是每一种更特别的审思的兴趣所在,因为,通过忘记自己的归属,(正如语言就这种情形通常以直指要害的模棱两可所表述的),这“更特别的审思”也会忘记其自身,成为一种别的东西,去达到一种可疑的可完美性[3]、一种“能够成为任何自己将是的东西”[4]的自我发展能力。通过以这样一种方式“不去要求遵守科学规则”、通过“不去留心保持让诸多单个问题处于有秩序状态而任由它们去你追我赶地相互超越——仿佛在比赛谁抢先到达一个化装舞会”,一个人固然会时而展现出某种出众的才华[5]、时而以“已经理解了其他人远远尚未明白的东西”来给人以惊奇、时而以一些无须承诺的言词去与各种各样的东西达成一致。然而,这种收获在事后却(像所有非法获取物一样地)招致报应,不管是从民法的角度还是从科学的角度看,它都不是一个人所能拥有的。

如果一个人以这种方式僭越了逻辑学的最后部分——现实[6],那么他由此而得到这样的好处:表面上看起来就好像我们在逻辑中已经达到了“那最高级的”,而如果我们愿意我们也可以达到“那最低级的”。而由此造成的损失也是明显的;因为不管是逻辑还是现实性,都没有从中得到好处。现实性没有得到好处;因为逻辑无法让现实性之中本质的从属部分,偶然性,进门。[7]同时逻辑也没有从中得到好处;因为,如果它念及了现实性,那么它就接受了某种它所无法摄取同化的东西,这就等于是它去提前挪用那“它仅仅只应当预先准备好”的东西。惩罚是明显的:所有关于“什么是现实”的审思都因此成了难题,是的,也许这审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可能,因为“现实”这个词在某种意义上必须用时间来恢复其自身、用时间来忘却错误。

当人们以这种方式在神学教理[8]中把信仰称为是“那直接的”[9]而不去给出任何进一步的定性时[10],因此就赢得了这样的好处:所有人都被说服去确信“不在信仰处停留”的必然性,是的,甚至正宗信仰者都被引诱对此作出承认,因为,他也许不会马上看穿这种误解——这说法的根源不在后来的东西中,而是在初始的谬误[11]之中。迷失是明确无误的;因为在这里信仰被剥夺掉了它合法的从属的东西,即它的历史前提,于是信仰就迷失了;而神学教理不在一个“有着它的开始”的地方,而在“一个先前的开始”之中开始,于是它也迷失了。它不是去以一个“先前的开始”为前提,而是忽略这“先前的开始”并且毫无顾忌地开始,就仿佛它是逻辑学;因为逻辑学恰恰是开始于那种“通过最精致的抽象化而得出的最不可捉摸的东西”,亦即,“那直接的”[12]。所谓“‘那直接的’正因此而[13]被取消掉”[14],从逻辑上考虑是对的,但这说法在神学教理中则成为信口开河,因为,又有谁想到要去停留在“那(没有进一步被定性的)直接的”之上,既然它恰恰在我们提及它的同一瞬间马上就被扬弃掉了,如同一个梦游者在他的名字被提及的同一瞬间醒来?于是,如果一个人时而在各种几乎只是预备教育性的考究[15]中发现这个词——和解[16]被用来标示那思辨哲学的知识[17],或者标示“认识着的主体”和“被认识的东西”之间的同一[18],或者去标示“那主体—客体的”[19],等等等等,那么,我们可以很容易就看出这个人是有才气的,并且他借助于这种才气解说了所有谜,尤其是,如果一些人甚至在科学上都不使用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都会使用的那种谨慎,就是说,至少在开始猜谜之前先把谜面文字听清楚,那么,他就借助于上面所说的才气为所有这一类人说明了所有的谜。或者,他为自己赢得这样一种不可比拟的荣誉,他通过他的说明提出了一个新的谜:怎么会有人认为这是解说。整个古典哲学和中世纪哲学的预设前提条件是:“思”在总体上说有着实在性[20]。到了康德那里,这个预设前提条件受到怀疑[21]。现在让我们假定黑格尔哲学真的对康德的怀疑主义[22]进行了彻底的深思(然而,这却总还仍然是个大问题,尽管黑格尔及其学派[23]借助于关键词“方法”和“显现”[24]做出了一切来隐藏那谢林[25]更明白地通过关键词“智性的直观”[26]和“建构”[27]来承认的事实:“这[28]是一个新的出发点” ),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在更高的形式中重构[29]了从前的东西,这样,“思”不是依据于一种预设前提条件而具有实在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思”的这种有意识地获得的实在性到底是不是一种和解呢?哲学只不过是被带到那从前[30]人们开始出发的地方,在从前,在那个时候,这“和解”恰恰有着其重大的意义。人们有着一个古老的可尊敬的哲学用语:正题、反题、合题[31]。现在我们选了一个更新的用语,在之中“中介”[32]占取了 [39]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mbda;óγο(逻各斯)。

[和解……逻辑和mbda;ογο ... mbda;ογο] mbda;ογο: 希腊语(lógos/逻各斯):字词,话语,思想,理性。在“理性”的意义上衍生出,诸如“逻辑”,就是说(按照古典的理解)“关于‘思’的形式与法则的理论”。在“字词”的意义上,mbda;óγο在教理上被用于新约全书来以上帝的言辞认定上帝而以基督认定上帝的言辞;《约翰福音》在引言中说</a>:“太初有道(ómbda;óγο/ho lógos),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这道(οτο)太初与神同在。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1∶1—2,14)。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所针对的是一种对于mbda;óγο的逻辑意义和教理意义的混合,这种混合出现在比如说阿德勒尔(A.P. Adler)《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之中:阿德勒尔在前面写,哲学的“意图是沿着科学的道路取消掉‘思’与‘在’之间、主体性与客体性之间、自我与外部世界之间思想与思想的实在性之间的对立……。‘在生活和思想本身中导出这些思想之形式间的和解’就是哲学的意图”,到了后面又写“对于我,在基督教不仅仅被解读为一种思想系列的结果,而且也是作为思想本身和直接性的统一,作为道在肉身、神的本质和人的本质的统一的时候,这特别的实体性的本质才存在”;再后面“在我们终于留意到,‘在’和‘思’在意识中重叠为一,这样,这‘思着的我们’在着并且只通过‘在着’而有着真相,并且,那‘在着的东西’也是思想,那么,在这时我们就能够看到,‘思’与‘在’一同走向那被我们称作是逻各斯的Ⅳ, 486):“Das Wesen ist das aufgewhobene Sein/‘本质’是‘被扬弃了的在’”。克尔凯郭尔嘲弄地在两段文字之间加了一个ergo(拉丁语:所以)。克尔凯郭尔所无法接受的是,在黑格尔那里“本质”,被定为一种扬弃了的“在”,是一种逻辑运动,它消灭了“无时间性”,这“无时间性”是概念“永恒性”、“存在”和“必然性”中所不可缺少的。

阿德勒尔在《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用到了这个文字游戏:“但这样一来,更高的在是中介,在它扬弃掉直接的在的各个环节的时候,它们不再是——直接的;换一句话说,它们在过,被取消掉,推出直接性之外,不再直接地在场,‘sie sind gewesen(德语:它们在过)’;因此它们的更高的‘在’是本质。‘Die Wahrheit des Seyns ist das Wesen(德语:在的真相是本质)’:‘在’的真相通过‘曾在’而出现”。以及“我们迄今在逻辑中看见了,一忽儿‘在’是怎样设定‘思’(‘gewesen’——‘在’为我们给出本质),一忽儿‘思’设定‘在’(‘Gesetztseyn’——本质设定‘在’)”。

[鲁鲁飞行地赶到而没有人看见她所坐的机器] 指君特尔贝尔格(C.C.H.F. Güntelberg)的《鲁鲁,罗曼蒂克歌剧》,作曲是库劳(F. Kuu),此剧1824年在哥本哈根上演(从1824年到1838年,此剧在哥本哈根皇家剧院上演了32次)。当然在剧中没有任何说明鲁鲁坐在机器上运动。在这里,看来作者把歌剧的主人公鲁鲁与侏儒巴尔卡混淆了。当时的戏评对演员希特表演的在一辆四轮滑车(所谓的“Draisine”)上的侏儒巴尔卡有所描述。

[逻辑中的运动是黑格尔的成就] 在对此注释的一个草稿中,克尔凯郭尔写道:“在我们小心的丹麦,逻辑运动也很有帮助。海贝尔教授先生在他的‘逻辑体系’(尽管有着所有的运动这体系比没有达到比§ 23/量的学说的开始/更远的地方)之中让一切都走动起来,唯独体系是例外,它在§ 23停下了,尽管我们以为它通过内在运动必定自己会走动(……)。这里只是一个例子。教授向我们说明,为了构建从质到量的过渡,‘通过那在一般意义上的无质的在来定义量,这是不够的;它是那被扬弃了的质;这就是说:量不是那最初的没有预设前提条件的在,而是那在预设了质为前提条件而后又将质扬弃掉了之后返归到同样的不确定性之中的在’。现在,这说法当然可以说完全正确的;但麻烦的是在于:‘在’和‘质’被当作了同一的了。就是说,‘在’不是‘质’,而在逻辑上说恰恰是那空洞的、没有内容的、不确定的东西;相反,根据黑格尔的定义,‘质’本身是einfache Bestimtheit(德语:个别的定性)。如果我们从‘在’出发并扬弃‘在’而后想要返回它,那么,我们就永远也达不到那‘质’,也无法达到一个新的‘质’。——Magister阿德勒尔(在他的《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哥本哈根,1842中)则使得运动更佳。他说((贺麟译,《小逻辑》,商务印书馆 1980 年 [62] “它”,是指那“必然的他物”。

[63] [它却恰恰是“那否定的”所不是的东西] 在此文的草稿中克尔凯郭尔写有:“如果有人想要看对于在逻辑中对‘那否定的’的不正当使用的进一步发展,那么我可以推荐:Die logische Frage in Hegels System, zwei Streitsschriften v. Adolph Trendelenburg Berlin 1843(德语:特伦德伦堡在《黑格尔体系中的逻辑问题。两部辩论》柏林1843)”(Pap. V B 49,6)。此书不是在柏林而是在莱比锡出版的。

即使是在黑格尔的体系中,“那否定的”也不可以是一个内在运动(因为如果它是内在的,那么它就无法把运动引入逻辑),而应当是一个超越;通过指出这个,克尔凯郭尔认为,德国哲学的泛逻辑体系的致命不合理的地方就暴露出来了。

[64] [“那否定的”就是“那恶的”] 针对古典哲学和神学的问题:一个人怎么能够想象“那恶的”与上帝的全能和爱一同在世界中在场。比如说,奥古斯丁试图通过断言“‘那恶的’不是什么上帝所创造的正定的东西而相反是否定的东西或者一种匮乏,例如‘盲’是视力的缺乏”。在《法哲学》 [66] 在克尔凯郭尔文字中谈及体系,一般都是指黑格尔的。

[67] [专论] 就一门科学的有限领域(或者就一个单个人)进行论述的文本。

[68] [忠实于微小的东西] 参看《马太福音》(25:21): “主人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

[69] 见前面关于“传承之罪”的注脚。

[70] 罪(Synden)。

[71] [心境] 卡尔·罗森克兰兹(Karl Rosenkranz)在《心理学或者主体精神科学》写道:“心境是整个人的一种状态,这状态为所有特殊的情感和思想给出一种特别的渲染。心境更多或更少有点像情感;更多,因为那它用来将人独占的总体性;更少,因为它是抽象不确定的。”

[72] 科学与诗歌和艺术一样完完全全地预设心境为前提,不管是在创作者那里还是在接受者那里;一个声调调节上的错误对人的干扰程度与思维发展中的错误没有什么区别。这种道理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被人完全遗忘;在这个时代,人们完全忘记了“真挚性”,忘记了去把各种“自以为拥有的所有荣耀”的快乐转化为自己出自内心的快乐的那种“主观摄取”的定性,或者在贪婪之中如同那“更喜欢影子的狗”那样地放弃了它。然而,每一个错误生产出自己的敌人。作为敌人,思维的错误有辩证法在外面等着,而心境的匮乏或者扭曲则有“那喜剧的”在外面等着。

[73] 真挚性(Inderlighed)。

“主观摄取(Tilegnelse)”:就是说把外来的东西吸收摄取转化为自身的主观的东西。

[在贪婪之中如同那更喜欢影子的狗] 出自费德鲁斯的伊索寓言:狗衔着骨头过河,在水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以为河里有也一条狗也衔着一根骨头。它决定去夺那另一根骨头。然而它的贪婪没有结果,反而他自己的骨头从口中掉下,沉到水底去了。

[74] “要么轻率要么沉郁”:enten letsindig eller tungsindig。这两个词在丹麦语中直意是由“轻—心”(let-sind)和“沉重—心”(tung-sind)构成。

[75] [所处的范畴是矛盾] 不管是从亚里士多德出发的传统逻辑还是从康德出发的唯心主义逻辑都没有把“矛盾”当作范畴。

[76] 我在一些地方也把这个“严肃”(丹麦语Alvoren)翻译成“认真”或者“严肃认真”,比如说,在《原野里的百合和天空下的飞鸟》中:

“没有诗人的帮助,你相反能够在百合和飞鸟那里学习那沉默——那是只有福音能够教导你的,亦即这是‘严肃认真’,这应当是‘严肃认真’,飞鸟和百合应当是导师,你应当严肃认真地仿效它们,学习它们,你应当变得默然如百合和飞鸟。”

[77] [“罪”成为了一种状态] 施莱尔马赫在《基督教信仰》一书中有一个章节叫作“罪作为人的状态”。

[78] 括号中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de potentia〔根据其可能性,作为可能,作为潜在〕。

[79]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de actu (根据其现实性,作为现实)。

[80]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in actu(在现实中,事实上)。

[81] [反感的/antipathetisk] 西贝尔恩(F.C. Sibbern)在他的《人的精神本性和本质。一部心理学大纲》对“反感(Antipathie)”作出如此定义:反感在厌恶中表述出自己,并且一种因此而关联着的对于“去除掉、推开甚至消灭掉相应对象”的快感。

[82] 丹麦文的原文“Psychologiens Stemning er opdagende Angest…”(如果我将之直译为英文:“The mood of psychology is finding anxiety”但是没有确定是“The mood of psychology is 〈a〉 finding anxiety”还是“The mood of psychology is finding 〈an〉 anxiety”)这句子可以同时理解为“心理学的心境是一种‘正在发现着什么的’恐惧”和“心理学的心境是‘正在发现一种恐惧’”。我在这里取前一种意义。

[83] [以一种女人的方式] 就是说“女性地、被动地、接受着地”。

[84] 单个的人(Enkelte)。

[85] 丹麦语中,“能够(kunne)”和“艺术(kunst)”在词源</a>上有着联系。

[苏格拉底所赞美的那种艺术:能够对话] 也许是指比如说《申辩书》38a,“对一个人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都讨论关于一个人怎样能够成为一个好人以及诸如此类”。

[86] [苏格拉底所……的环节] 可能是指柏拉图对话录中的《高尔吉亚篇》448d和471d,之中苏格拉底在与高尔吉亚的对话中指责诡辩家波卢斯,“他更多地是把精力用在说话的艺术而不是对话的艺术”,苏格拉底也直接对波卢斯说,“我不是赞美了……你在说话的艺术上的出色的训练吗?但是,你却无疑是缺乏对话的艺术”。

诡辩家们:如果直译就是“智者们”。智者,在公元前5世纪教授哲学、修辞和政治艺术的希腊哲学家群落的共用名词。从柏拉图开始,“智者”就专用于辩论家。柏拉图是与诡辩家斗争的,比如说,我们可以看《智者篇》、《高尔吉亚篇》和《斐多篇》。

所谓“摄取的环节”就是说:(按丹麦版注释中的说法)“把某样东西弄成是自己的、亲自去做”的动力、爆发点或者事情的方面;或者说:(按译者的说法)“切身投入”或者“切身计较”或者“切身领受”的环节,切身立场;或者说,“主观化”。摄取(Tilegnelse),德语Aneignung/英语appropriation。

[87] 理想性(Idealiteten)。

[88] 现实性(Virkeligheden)。

[89] 如果我们更深入地考虑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就会得到足够的机会去认识到,这“越过逻辑学的最后一部分——现实性”是怎样的一种才华,因为甚至连伦理学都还没有达到这一步。所以,这现实性(逻辑以之而达到其终结)在现实性的意义上并不比“在”意味更多,——而逻辑是以这“在”作为开始的。

[90] [越过逻辑学的最后一部分——现实性]见前面的关于“僭越了逻辑学的最后部分——现实性”的注脚。

[逻辑以这“在”开始] 见前面的注脚“僭越了逻辑学的最后部分——现实性”,之中谈论到阿德勒尔(A.P. Adler)及其《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正如黑格尔的逻辑学,阿德勒尔也是以概念“在”开始的,它因为它的不确定性而显现为是空洞的。

“逻辑以这‘在’开始”:另外,比如说在《精神现象学》中,辩证发展的起点就是这“在(Sein)”。自然意识的最初知识是一种“没有任何给定意义的、最普遍的、不确定的定性”。这个原始关系是一种“纯粹的在(reine Sein)”。

[91] [关于法律的……一个训教师] 指向《加拉太书》(3∶19): “这样说来,律法是为什么有的呢?原是为过犯添上的,等候那蒙应许的子孙来到。并且是借天使经中保之手设立的。”又(3∶21):“ 这样,律法是与神的应许反对吗?断乎不是!若曾传一个能叫人得生命的律法,义就诚然本乎律法了。 ”又(3∶24):“ 这样,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

[92] 苏格拉底式的助产式对话是帮人“生产”出思想,而不审判;而这里则正好反过来:在只审判而不生产。

[93] [对美德的定义] 在草稿中克尔凯郭尔加上了希腊语αmbda;οɑγα?íα (kalokagathía),这个词被用来标示那种αmbda;òαíɑγα?ó(kalòs kaì agathós/希腊语:灵魂美丽的或者高贵的或者善的,并且,善的或者有德的或者正直的)人。对于希腊人,美德是意义明确地表示行为上的精通(完美性),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在施展出他(对于完美)的功能时展示出了极大的精通,那么这个人就有美德。

[94] [亚里士多德……家庭生活之中幸福] 指向Η?ιων Νιομαχειων(尼各马可伦理学/Ethica Nach?a) 另外保罗·马丁·缪勒在他的《古哲学史讲演大纲》有同样的说法:“贵族的至福并不单纯依赖于人本身。优越也算在内:灵魂的、肉体的和外在的优越。(……)除了优越,至福的依据也要求把朋友、财富和政治影响。(……)亚里士多德说,如果一个人没有这样的一些优越,诸如高贵的出生、身体的美丽和子女,那么至福就会阴暗化。”

亚里士多德:斯塔基拉的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s(公元前384—前322年),古希腊哲学家,逻辑家、自然科学家,与他的老师柏拉图同为古典时代最伟大的哲学家。他在哲学和科学的不同领域都留下开路的著作。

他在公元前335年在吕克温建立了巡游学校。公元前324年,他不得不离开雅典以避免遭受类似于苏格拉底所受的指控。

[95] [伦理借助于“悔”而搁浅] 在传统的路德神学中,悔和信(从“信任”的意义上说)是忏悟的两个根本元素。在这里,“悔”并不被理解为“一个人反对自己先前的生活中的部分”的伦理活动,而是作为一种对律法关于“一个人身上的一切都归于罪”的断言的被动接受。维德在《基督教会伦理学说及其历史》中说:(§ 37)“悔或者对已做下的错事的不适感差不多是一种知性的类型,但就其本身不够深刻不缺乏活性;只有在那种对于我们的‘有罪性’的感情登场之后,它才获得真正的力量并且成为‘一种依着神的意思的忧愁’(《歌林多后书》7∶9—11)。相反,如果在我们的错误之中缺乏知性的认识,那么就会有稍稍的‘微弱的憾意’出现,无疑也有良心不安。尘世的忧愁是感官性的类型,与知性的悔尚无区别。”(§ 39)“现在,‘对上帝的信任’的更高感情无疑也能够存在在我们身上,带领我们走向胜利、走向与上帝的和平,但是只依靠我们自己不那么容易保持它;因此我们需要比我们意识更高的担保,这担保只能够出自上帝的恩典。”

[96] 对于这一点我们在约翰纳斯·德·希伦提欧所出版的《畏惧和颤栗》(哥本哈根,1843年)之中会找到许多相关的看法。在这里,作者多次让“美学所欲求的理想性”搁浅在“伦理所要求的理想性”上,以求在这些冲突之中让“宗教性的理想性”作为那“恰恰正是现实之理想性,并因而与那美学之理想性一样的令人向往、却不像那伦理之理想性那样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而出现;而出现的方式则是这样的:这种理想性在“辩证的跳跃”之中,并且同时也是在一种特定的正面心境(“看,一切都是崭新的”)和一种特定的负面心境(这负面心境是“那荒谬的”的激情,与之相应的是概念“重复”)之中绽发而出。要么整个“存在”在伦理的要求之中终结,要么那相应的条件得以创立并且整个生命和存在重新开始;不是通过对于“先前的东西”的内在继续,(这是一个矛盾),而是借助于一种超越,(这超越以一道沟壑把“重复”和“前一个存在”分隔开;这样,如果我们就只能用一种比喻来说:“‘先前的东西’和‘随后而来的东西’相互与对方发生关系,正如‘海洋中所有生命物的全部整体’与‘天空中和大地上的所有生命物的全部整体’发生关系,尽管根据一些自然研究者的看法,前者作为一种原型要在其不完美性之中预构出所有后者公开出来的东西”)。关于这个范畴,我们可以比较一下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努斯所著《重复》(哥本哈根,1843)。这无疑是一本古怪滑稽的书,而这一点也是作者所刻意追求的;但是,据我所知,他是 保罗·马丁·缪勒在他的《古哲学史讲演大纲》中关于亚里士多德的章节中写道:“《逻辑学》的主要部分是那被亚里士多德称作是第一哲学的科学, π?ωτη фιmbda;οσοфíα(相对于物理学,δευτ??α фιmbda;οσοфíα [hē deutéra philsophía/第二哲学])后来被人们称作形而上学,一个并非来自亚里士多德自己的标题。(……)如果有着物理的存在物存在,那么物理学就是一切科学之上的最高者;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并非物质而并非处于运动并且作为一切‘在’的根本的存在物(这是被设定出来的):这一存在物就是上帝。因此第一哲学是神学。”

[113] [异教世界中的戏剧具有一种“敬神礼拜”的实在] 在丹麦的一部根据德国布洛克豪斯百科全书所改写的百科全书中有这样的说法:“在古代希腊人那里,剧场的观众所坐的那部分,有时候也会是整幢建筑被称作戏剧(Theater),但舞台绝不会被称作戏剧(Theater)。剧场在希腊人那里是仅次于庙宇的最精美建筑,演戏不仅仅是为了娱乐,而且也是敬神礼拜的一部分。”

[114]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τρωτη φιmbda;οσοφια(第一哲学)。

[115] 谢林让人留意这个亚里士多德式的用语,为了有助于他自己对于否定哲学和正定哲学的区分。他把否定哲学理解为逻辑,这是很明了的;相反让我觉得不怎么明了的是,他真正理解的“肯定的”是什么,除非一点,那是没有疑问的:“肯定哲学”是他自己想要给出的哲学。然而,既然我除了我自己的理解之外不会去立足于其他依据,那么,要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入就是不可行的了。

[116] [谢林] 在1841—1842年,克尔凯郭尔去柏林听谢林的关于“启示哲学(Philosophie der Offenbarung)”的讲课。在讲课中,谢林在一种“否定的”和一种“正定的”(以及“谢林主义的”)哲学之间作出区分。可参看克尔凯郭尔的对此的概述(Pap. Ⅲ C 27 [Not11:1] i bd. ⅩⅢ, s. 273—295),之中有述及“否定的”和“正定的”哲学的定性。在同样的关联上,谢林也谈及了“第一哲学”的概念,他在一种历史概观之中试图展示对一种“否定的”和一种“正定的”哲学间的区分是有着先驱的;他从亚里士多德开始,并且说(按克尔凯郭尔的描述)“亚里士多德却像一种否定哲学”,并且继续说:“有一条从‘那经验的’通往‘那逻辑的’的路。亚里士多德走上了这条路,并且一步步地登上他的第一科学或者第一哲学;因为两个名字(π?ωτη επιστημη, π?ωτη фιmbda;οσοфια)都出现了。他的体系是一种出自现实的广泛分析。在这里他必定不断地与否定的哲学发生偶遇。”(第277页)也参看H.E.G. Paulus悖着谢林的意愿而出版的谢林讲课稿《启示哲学》。

另外,关于课程一开始的情形,克尔凯郭尔曾这样写:“我如此幸福地听了谢林的第二节课,不可思议地,我已经绞尽脑汁并在这种可悲的想法中冥思得太久了。当他在‘哲学对于现实的关系’的上下文关联中提及了‘现实’这个词的时候,思想的胎儿在我心中雀跃,如同那发生在伊丽莎白身上的情形。”之后不久他结束了与谢林思想的关系,在他写给其在哥本哈根的朋友爱米尔·伯森的信中:“不管是在内在还是在外在的意义上,谢林在说无边的废话。”

[117] 内在(Immanents)。

[118] [以希腊的方式说,“回忆”] 回忆在希腊哲学里占据一个中心位置,尤其是在柏拉图那里。通过对于那些“作为所有个别、尘世可变的事物的根本”的普遍、永恒而不变的理念的回忆,人不仅仅认识“那真的”,而且也参与这真。参看柏拉图《美诺篇》。也参看《哲学碎片》。在《重复》有关于回忆与重复之关系的谈论。

[119]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secunda philosophia(第二哲学)。

[secunda philosophia] 拉丁语:第二哲学。在克尔凯郭尔对谢林关于启示哲学(Philosophie der Offenbarung)讲课的引述中,谢林把“同一哲学”称作“philosophia secunda(亚里士多德已经使用过这个表述词,但亚里士多德只是将之用来表述物理学)”。

[120] 对这个,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努斯曾经提醒过对之的注意,通过暗示出“那内在的”搁浅在“兴趣”之上。借助于这个概念,现实才真正地显现出来。

[121] 对克尔凯郭尔的注解的注释: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努斯曾经……搁浅在“兴趣”之上] 参看《重复》。

[122] 公开(Aabenbarelse)。

[123] Tilblivelse,或译作“进入存在”。

[124] 成为(Vorden)。

[125] [实在的可能性] 这一表述可在黑格尔的《逻辑学》中找到。比如说商务印书馆杨一之译《逻辑学》下卷从194页起。“实在的可能性”的对立面是“形式的可能性”,就是说,不管或然性(或者说几率)有多么小,一切不自相矛盾的事物都是可能的。

[126] 这个“它”是指“心理学”。

[127] [质的区别] 参考黑格尔对于一方面“牵涉到事物特性的渐增或渐减的量的差异”与另一方面“事物性质发生跳跃剧变的质的差异”的区分。

[128] 沉思内省(Contemtion),也有将之翻译为“静观”。

[129] [人们在从前的哲学里说过……这存在就是必然的] 指莱布尼茨1678年“给赫尔曼·孔陵的一封信关于笛卡儿的上帝存在证明”,之中写道:“如果上帝可以被以任何方式设想为存在着的话,那么他就是必然地存在。”

[130] [像阿基米德那样地不让自己受干扰] 公元前212年,在罗马军队攻陷叙拉古的时候,阿基米德站着考虑各种画在沙中的几何图形。在一个罗马士兵冲进阿基米德家的时候,阿基米德只是说,“不要弄坏的我的圆”。他被砍死了。

阿基米德(约公元前287—前212年),生活在叙拉古的古希腊哲学家、科学家、发明家。他所发明的各种奇异的战争机器帮助叙拉古持续抵抗罗马人两年之久。

[131] [理念的可能性] “ideelle Mulighed”可能是对应于黑格尔的“现实的可能性”(见前面关于“实在的可能性”的注脚)。

[132] [有人曾经把心理学称作关于主观精神的学说] 黑格尔把精神科学分为三类:一是主观精神的科学(人类学、现象学和心理学);一是客观精神的科学(法律学说、道德学说和社会伦理学说);一是绝对精神的科学(艺术、宗教和哲学)。参见黑格尔的《哲学全书》§387。

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肯定也是考虑到罗森克兰兹的《心理学或者主观精神的科学》和米希列特的《人类学和心理学或者主观精神的哲学》。斯蒂陵在《哲学思考》中也谈到了作为心理学的“主观精神的哲学”。

[133] [如果我们更深入……“关于绝对精神的学说”] “关于绝对精神的学说”构成黑格尔的体系“精神哲学”的终结部分。精神哲学被辩证地构建为关于主观精神(人类学、现象学和心理学)、客观精神(法律、道德和社会伦理)和绝对精神(艺术、宗教和哲学)的学说。参看前面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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