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季米尔·摩诺马赫礼拜日在基辅即位。总主教尼基福率各主教和基辅全体民众举行隆重仪式迎接他。他登上了自己父亲和自己祖辈的王位,皆大欢喜,叛乱也平息了。当波洛韦次人得知斯维亚托波尔克去世的消息后,他们集结起来,兵进维里 [1061] 。弗拉季米尔召集自己的儿子和侄子也向维里进发,并和奥列格会合,波洛韦次人闻讯逃遁。是年,(弗拉季米尔)派自己儿子斯维亚托斯拉夫统治佩列亚斯拉夫利,维亚切斯拉夫统治斯摩棱斯克。是年9月14日,拉扎列夫修道院 [1062] 的女院长去世,她在圣洁的一生中度过60年的修道士生涯,享年92岁。是年9月11日,弗拉季米尔为自己儿子罗曼娶沃洛达里的女儿为妻。是年,姆斯提斯拉夫在诺夫哥罗德的集市附近的王公邸宅为圣尼古拉石砌教堂奠基 [1063] 。是年,(弗拉季米尔)派自己儿子雅罗波尔克统治佩列亚斯拉夫利。是年,派达尼尔担任尤里耶夫城的主教,而尼基塔担任别尔戈罗德城的主教。
6622年(1114年) [1064] 。3月16日,弗拉季米尔的儿子斯维亚托斯拉夫去世,安葬在佩列亚斯拉夫利的圣米哈伊尔教堂。该城的职位是他父亲封给他的,并把他从斯摩棱斯克转派到这里。是年,姆斯提斯拉夫在诺夫哥罗德大兴土木,扩建到比以前更大的(城市)。是年,在姆斯提斯拉夫当政时期,地方行政长官帕维尔在土堤上又修建了拉多加湖的石堤。当我来到拉多加时,拉多加人对我说:“当大片的乌云出现时,我们的孩子们能捡到许多透明的珠子,珠有大有小,还带孔,而别的人在沃尔霍夫河畔也捡到河水冲上来的珠子。”我要了一百多颗这种珠子,粒粒皆异 [1065] 。当我为此惊叹不已时,他们告诉我:“并不算稀奇,有些尚健在的老人,他们到过尤格拉人和萨莫亚季人那里,在北方各国亲眼目睹过乌云如何低垂下来,从那乌云里落下许多像是刚出生的幼小的松鼠,它们长大后就栖息到各地。另一次出现了乌云,从乌云里落下许多幼鹿,它们长大后也散居到各处。” [1066] 这件事我可有证人,他们是拉多加的行政长官帕维尔和所有拉多加人。如果还有谁不相信这种事,那就请他读一读《古年代记》 [1067] 。“在普洛布斯 [1068] 统治时期,下雨时从一大片乌云中降落下浸饱大量水分的小麦,人们把小麦收集起来倒入一个个大谷仓。同样,在奥勒利安 [1069] 时代,许多小碎银子降落(地面),而在非洲,曾降落下三块巨石。”在洪水泛滥和语言分化后,“最初是含氏族的麦斯特罗姆开始执政,继承他的是耶利米,然后是费奥斯塔”,埃及人还把他称为斯瓦罗格 [1070] 。“在这位费奥斯塔统治埃及时期,在埃及曾发生了从天上掉下钳子的事,于是埃及人开始锻造兵器,而在此以前他们是使用棒槌和石块作战。还是这位费奥斯塔,制定了法律,规定妇女只能嫁给一个丈夫,过严守本分的生活,如果谁敢通奸,即行处死。因此他被称为斯瓦罗格神。”“从前,妇女可以和任何人交往,就像牲畜一样。当妇女生了孩子,她就把孩子交给她所心爱的人,说:‘这是你的孩子。’那人就举行庆典,把孩子收养过来。费奥斯塔废除了这一习俗,规定一个男人只允许娶一个妻子;一个妇女只允许嫁给一个丈夫。谁一旦违反了这条法律,就将他投进熊熊燃烧的火炉中。”“为此,埃及人称他为斯瓦罗格,敬重他。他死后,他的取名为太阳的儿子继位,人们称他为达日鲍格 [1071] ,他在位7470天,相当于20年半。因为埃及人还不会别的计时法:有的人根据月亮,而另一些人按日子来计年份;当后来人们开始向皇帝缴纳贡赋时,才知道有12个月。斯瓦罗格的儿子“太阳”王,即达日鲍格,是一位很有魄力的男子汉。当他听到有人报告说有位埃及富有的贵夫人与人通奸,“太阳”王就想找到她并(当场)把她抓获,他绝不允许自己父亲斯瓦罗格的法律遭到破坏。当他得知一天晚上那位夫人在她丈夫不在时要和那男人通奸,“太阳”王就带上几名勇士,正赶上她和她外遇的心爱的男人睡在床上作乐,“太阳”王逮捕了她,加以刑讯,并下令将她在埃及全国游街示众以示羞辱,而那个奸夫则斩首示众。于是埃及全境生活忠贞纯洁,人人都称颂“太阳”王。”然而我们不能再讲下去了,让咱们同大卫一起说:“主在天上、地上、海上及所有的角落创造出他希望的一切,使云从地边腾向天空。”这就是我们起初说过的最后的国度。
1119年尤里耶夫修道院格奥尔基大教堂(姆·克·卡尔格尔摄)
老拉多加出土的有圆斑点的玻璃珠(Ф.Д.古列维奇画)
6623年(1115年) [1072] 。“米兰敕令纪年”(印吉克特)8年,罗斯王公兄弟几个:弗谢沃洛德的儿子,被称为摩诺马赫的弗拉季米尔,达维德·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和他的弟弟奥列格共同商议,决定搬迁鲍里斯和格列勃的干尸,因为石结构的教堂业已落成,迁移他们的遗骸以褒扬和歌颂他们的功德。5月1日,礼拜六,他们先举行石砌教堂的祝圣仪式。 [1] 《往年纪事》中的“往”字常译成“按年代的”。И.И.斯列兹涅夫斯基就是这么来理解这个字的。他译的《往年纪事》的书名是《按年代记述的往年故事》(参阅他写的《古罗斯语词典的资料》,卷1)。但是,正如语言论著中所指出的那样,这种译法不能认为是正确的。“往”这个字的意思不是说明“纪事”,而是说明“年”。“往”的意思是“过去的”、“以前的”。这个字在《格奥尔格·哈马托罗斯编年史》的译文中不止一次用于这个意义。参阅《往年朝代的开始》(一章的标题)。考虑此处主要根据的希腊文本的意义,这里应译为:《古往王朝的开始》(B.M.伊斯特林《格奥尔格·哈马托罗斯编年史》,卷1,彼得格勒1920年版, [89] 白霍尔瓦提人,霍尔瓦提人,即克罗地亚人。10世纪拜占庭史学家皇族出身的君士坦丁断言,居住在达尔马提亚的受过洗礼的霍尔瓦提人来源于未受洗礼的霍尔瓦提人,被称为白霍尔瓦提人。这些白霍尔瓦提人的国家所在,君士坦丁说不太准,认为是在离维斯瓦河不远的与巴伐利亚和匈牙利相毗邻的某个地方。《往年纪事》的993年条谈到弗拉季米尔一世·斯维亚托斯拉维奇远征霍尔瓦提人,看来,是远征这些白霍尔瓦提人。
[90] 霍鲁坦人——斯洛文尼亚人。
[91] 沙法里克推测,这里说的是公元前4世纪克勒特人的迁徙。A.伊洛瓦伊斯基,И.扎别林,B.克柳切夫斯基等认为这里指的是罗马皇帝图拉真(公元2世纪)远征达西亚人。这两种推测都不可信。同样把沃洛赫人和查理大帝时代的法兰西人混为一谈也是缺乏依据的。看来,编年史家自己因为所用的是紊乱的民间传闻轶事,所以对此也是概念不清。C.П.托尔斯托夫认为沃尔赫人就是克勒特人(《多瑙河流域的诺里基人和沃洛赫人》,《苏联人种志学》1948年 [99] 涅瓦湖即拉多加湖。涅瓦湖的这个后来的称呼来自罗斯城拉多加(现今叫老拉多加市),它位于沃尔霍夫河畔,离沃尔霍夫河注入涅瓦湖的河口不远。
[100] 水量充沛的短短的涅瓦河这里被说成是“河口”,看作涅瓦湖的“河口”。有的研究人员认为这说明编年史家不了解罗斯的北部,这是没有道理的。涅瓦河的名称本身和涅瓦湖(后改名为拉多加湖)名称一致,正说明这条河在古代历来被认为是涅瓦湖的一部分——它的“河口”。涅瓦河事实上作为“一条支流”或“河口”的意义,比起它作为一条“河”本身的意义更大。
[101] 根据《往年纪事》此处对罗斯的描述,奥科夫森林位于 [104] 锡诺普——黑海南岸的希腊殖民地,后来它是拜占庭帝国的重要政治中心。
[105] 科尔松——克里木半岛希腊殖民地赫尔松涅斯,它位于现今塞瓦斯托波尔的西南。9—13世纪许许多多的历史事实都说明罗斯和科尔松有过稳定的文化和宗教联系、政治和贸易的往来。
[106] 这里指的是制革的“葛瓦斯”。原文是“квасомь усинянымь”,“усние”——皮革。鞣制皮革有一个专有名词“квасить усние”。这种混合剂(或许是混合液)是否真在诺夫哥罗德澡堂使用,还是编年史家开的一个玩笑,不得而知。
[107] 在使徒安德烈的传说前也有过类似的句子:“波利安人独自定居,”此处和前面就用对罗斯的地理描述连接起来。这些字的前后重复又一次说明关于使徒安德烈的传说及紧接着的对罗斯的描述是后加进到较为古老文本中的。这两句话的重复是为了使破坏了联系的叙述又衔接上(在编年史的其他地方每当有明显插进部分时就有类似的字句重复的现象)。关于使徒安德烈访问罗斯的传说出现较晚,这还可以从下面情况看出:在比《往年纪事》更古老的诺夫哥罗德 一方面,在邀请瓦兰人的故事中;另一方面在雅罗斯拉夫1016年颁布《法典》的故事中(其中谈到“按此章法办理”),编年史关于“内讧和战乱”,没有一部《法典》,关于寻求“规章制度”和能“秉公办事”的王公的话都特别引人注目。驱逐了瓦兰人的斯拉夫部落和芬兰部落没有一部《法典》,其后果是“内讧和战乱”,那能不能把这段描述和雅罗斯拉夫《法典》关于诺夫哥罗德社会的内讧条款相联系呢?斯拉夫人用法制的思想来与瓦兰人的无章法行为相对立。我们的解释给罗斯国家起源的诺曼理论一次新的有力的打击。编年史故事的全部意思在于反对瓦兰人任何的国体发端。这样,11世纪中叶的诺夫哥罗德政治思想,援引历史传统来说明其政治主张的根据,作为先例停留在以雅罗斯拉夫法典而著称的1016年的协议证书上。诺夫哥罗德得到法典的相关事件就成为传说的基础,这一传说把《法典》的出现说成是古老的往事,并把它当成诺夫哥罗德的斯拉夫人和他们请来的王公之间自愿 签订的协议书 (Л.Β.切列普宁《14—15世纪罗斯的封建档案材料》莫—列1948年版,et spatiosa”)。不同的民族都有类似的这种情节,首先是由于他们都处于历史发展的相同阶段,有着社会生活的类似条件。与此同时,11—12世纪的“瓦兰人”没有强大的政治实力。北方的诺曼人对罗斯国家不构成什么危险。因此,编年史家觉得,确认王族的诺曼起源显然对独立的罗斯不会有任何的政治威胁。自然,编年史家也难以预料,到了18—20世纪诺曼说理论家会从他们的臆测中作出什么样的政治结论。
[158] Б.Д.格列科夫院士写道:在我们的古文献中,“富庶”首先表示五谷丰登,粮食充足。以后也看到富足确实首先是指谷物。诺夫哥罗德人克利缅特(13世纪)的遗嘱中写道:“我愿为所有人捐赠两个村庄及其粮食、马匹和树木……”编年史家通过使者的口代表斯拉夫人向留里克及其兄弟说:“我国土地辽阔富庶”,无疑地指的是土地肥沃,全国农业发达(Б.Д.格列科夫《基辅罗斯》,莫—列1949年版,A.沙赫马托夫《俄语古代史纲》,彼得格勒1915年版)。但是应该说A.A.沙赫马托夫还未能彻底揭示出初始汇编的作者把奥列格从王公降为将军的原因。В.Л.科马罗维奇推测把奥列格从王公降为将军的原因是信奉基督教的编年史家和多神教残余的斗争,他列举许多独到的想法来证明“先知”王公奥列格被认为是罗斯王公的始祖,成为多神教崇拜的一个对象。初始汇编反对崇拜基辅王公的“始祖”奥列格而把他从王公降为将军,《往年纪事》的编者根据自己手头的奥列格和希腊签订的条约又把他重新尊为王公(Β.Л.科马罗维奇《11—12世纪王族对世系和土地的崇拜》,苏联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档案)。
[175] 有的研究人员(B.A.帕尔霍缅科等)认为奥列格不大可能从诺夫哥罗德发兵攻打基辅,但是从北往南的活动是很自然的事:北方和君士坦丁堡的商业往来影响着奥列格、伊戈尔及其他王公远征的道路。奥列格从诺夫哥罗德往南去基辅,再继续去帝都的活动方向,是统一的活动方向。皇族出身的君士坦丁七世在其著作《帝国行政论》中把基辅看成是通往君士坦丁堡途中的罗斯的贸易中心。他是10世纪拜占庭的历史学家,可参阅他的报道:“从外罗斯来到君士坦丁堡的船只,有的来自罗斯王公伊戈尔的儿子斯维亚托斯拉夫执政的诺夫哥罗德,也有的来自米利尼斯基城堡(斯摩棱斯克),有的来自捷柳查(可能是柳别奇),有的来自切尔尼戈什(切尔尼戈夫)和维什戈罗德。所有船只都沿 [187] 这一情况不是所有编年史都作同样的报道。乌瓦尔编年史(乌瓦尔,历史博物馆188)是这样说的:“在全国确定了贡赋:从诺夫哥罗德各收300格里夫纳,这数目一直交到现在。”这里没提瓦兰人。这文本的古老可以从其结语得到证明:“这数目一直交到现在。”乌瓦尔编年史188是罗斯托夫编年史,它的史料来源之一是相当古老的诺夫哥罗德编年史。此文还见于基里洛—别洛泽罗编年史(简本)。叶尔莫林编年史很自然地去掉了“这数目一直交到现在”这句话。后期的诺夫哥罗德一些编年史这么加以更改:“现在已不缴纳。”看来,流传至今的最古老的是乌瓦尔编年史和基里洛—别洛泽罗编年史。基辅王公当然为自己收取贡物,未必会确定有利于瓦兰人的贡物(试比较《往年纪事》后面的883年条,884年条和885年条关于基辅王公为自己征收贡物)。《往年纪事》上说“这是雅罗斯拉夫逝世前向瓦兰人缴纳的数目”,修改了以前的初始汇编的文本(“现在已不缴纳”),类似的更改还见于叶尔莫林及诺夫哥罗德后期的一些编年史等。《往年纪事》所不同的只是它还受“瓦兰理论”的统治。
[188] 编年史的6391、6392、6393(883、884、885)这几年条连续地讲了奥列格继续从事统一罗斯国家的工作,这一事业是882年夺取基辅、宣布它为罗斯国家的首都、设置它的防卫和收取贡物开始的。883年条讲的是奥列格降服了附近的德列夫利安人,并课以贡物(诺夫哥罗德 [190] 此条内容来自哈马托罗斯续编:“瓦西里逝世,智者立奥继承专制统治,执政达26年零8个月”(B.M.伊斯特林《格奥尔格·哈马托罗斯编年史》,卷1,彼得格勒1920年版, [199] 《圣诗集》——《圣经》之一。它收集了作于不同时期的150首圣歌,供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宗教仪式之用。《八重赞美诗集》是东正教作礼拜的书籍之一,书中的赞美歌分八个“声部”或八个曲调(希腊语 ——八, ——声部)。
[200] 根据圣经的传说,彼拉多(罗马帝国驻以色列的总督)命令在耶稣基督的头上方的十字架上钉上一块用希伯来文、希腊文和罗马(拉丁)文写的牌子:“犹太人的国王、拿撒勒人耶稣。”西方的(罗马天主教的)教会就以此为根据推出主张:基督教在传教、做礼拜等都必须用这三种语言中的一种来进行。
[201] 德意志教会认为把经书翻译成斯拉夫语是异端。基里尔—君士坦丁和美多德被召到罗马,但在罗马得到刚登上教皇宝座的哈德良二世的意外的支持:哈德良二世知道基里尔—君士坦丁和美多德在莫拉维亚和潘诺尼亚传教成绩卓著,就决定以自己的名义把他们重新派回斯拉夫各国,主要目的是使斯拉夫人受自己的影响。基里尔—君士坦丁死于罗马,而美多德得到用斯拉夫语传教做礼拜的权利,回到了莫拉维亚,并很快接受潘诺尼亚王公科采尔的请求,担任主教的教职。然而教皇的庇护只是外部力量而已,德国人打败了莫拉维亚王公斯维亚托波尔克,把美多德投进监狱,直到斯维亚托波尔克战胜德国人后,美多德才被释放。
[202] 基督的12位精选的传道弟子被称为使徒,还有70位基督教最早的传教士也得到了使徒的名称,安德罗尼克就是其中的一位。
[203] 编年史的整个这段取材于格奥尔格·哈马托罗斯编年史:“皇帝见此情景,大为震怒……向乌果尔人纳贡,让他们出兵攻打西蒙……乌果尔人出兵占领了整个保加利亚领土。西蒙得知后,回师攻打乌果尔人。两军在(多瑙河)两岸摆好阵势,在战斗中保加利亚人惨败,西蒙脱险逃往捷列斯特尔。”(B.M.伊斯特林《格奥尔格·哈马托罗斯编年史》,卷1,彼得格勒1920年版, [206] “толковины”一词的准确意思不详。该词只在《伊戈尔远征记》中出现了一次……看来该词和“толковать”有关系,即解释、翻译的意思,由于古代当翻译的一般都是边区的居民,可以想象和罗斯南方的希腊居民有紧密联系的提维尔人就常充译员。如果我们考虑此处谈的是奥列格为进军希腊招募人员,那文中把提维尔人称为译员也就合乎逻辑了。《伊戈尔远征记》中说的“погание тльковинъ”(蛮族译员)看来指的是那些定居在罗斯土地上的波洛韦次人——多神教徒,他们接受罗斯的文化,并在罗斯和波洛韦次的谈判中常常充当翻译。B.M.伊斯特林也认为“тльковин”指的是翻译(《格奥尔格·哈马托罗斯编年史》,卷2,彼得格勒1922年版,волочок)、扎沃洛奇耶(заволочье)。基辅的编年史家讲述奥列格船队在陆地行走当成一件什么奇事。这也可理解:基辅一带没有“拖船”的事。但是对于“诺夫哥罗德人”的奥列格及其诺夫哥罗德亲兵队对此则习以为常。奥列格本人在率领自己军队从诺夫哥罗德去基辅时,在洛瓦特河和 [209] 这里说的德米特里指的是圣德米特里·索伦斯基(公元4世纪)。为什么在此处奥列格被比成德米特里·索伦斯基,不详。在德米特里传记中并未提到他曾猜出给他下了毒的事。
[210] 格里夫纳在罗斯既是挂在脖子上的装饰品,又是货币单位。在《罗斯法典》的处罚的等级表中,格里夫纳起着主导的作用。它的现实价值是很高的:在古罗斯,马是很珍贵的,一匹马值2—3格里夫纳;按《罗斯法典》的规定,杀害自由人赔偿40格里夫纳;杀害“王公战士”(亲兵)赔偿80格里夫纳。奥列格索取的希腊贡物数目当然是民间传说惯有的史诗般的夸张。假设每一格里夫纳为三分之一镑,那总数为960000格里夫纳(根据Д.И.普罗佐罗斯基的材料:《18世纪末以前罗斯的货币及重量》,圣彼得堡1865年)合计为8000普特白银。如果注意到白银在10世纪的价值,这数目按19世纪后半叶的牌价计算,应值6720000卢布(Б.А.罗马诺夫《货币和货币流通》,《古罗斯文化史》,卷1,莫—列1948年版, [248] 《往年纪事》的编者是从何处得到所有这些情节的呢?先于它的初始汇编没有这些情节,连条约本身也没有(参阅诺夫哥罗德加利亚人也传来消息 ,过些天科尔松总督也通报了敌军逼近的消息。然后,敌军来到斯捷格拉,皇帝的军队迎战,按上帝的旨意,被赶到里查河一带,敌军逐渐扩大战果,征服了庞特海沿岸直到伊拉克利亚和帕弗拉戈尼亚的土 地 ,还占领了整个尼科米底亚地区 。他们作恶多端,烧毁了斯捷格拉沿海许多建筑,像圣徒所预言的那样,他们焚烧教堂和大臣官邸,在海湾两岸抢劫走 大量的财宝 。后来从东方开来了军队 :潘菲尔率领的四万皇家卫队;贵族福 卡率领的马其顿人 ;总督狄奥多尔率领的色雷斯人 ;同他们一起的还有显赫 的贵族 。如同斯波加里斯所预言的那样,他们一起把罗斯人团团围住 ,绝不 能让罗斯人突围逃遁 。罗斯人惊恐万状,商议逃跑,但惧怕和包围他们的人进行海上夜战。惊魂未定的罗斯人武装迎击 。他们之间开始了一场恶战,希 腊人战胜了罗斯人 ,乘胜追击逃窜者直到罗斯人撤回到自己的军队驻地 。入 夜,罗斯人乘船逃离 。驻扎在斯捷格拉湾的皇家军队得知罗斯人逃遁,全军出击,直到追不上为止,然而追上的则用管筒往船上喷火 ,焚烧之 ,海上出现 了一派可怕的战斗奇观 。罗斯人看见一片熊熊烈焰 ,惊愕万分,纷纷跳入海 中 ,争先逃命 。无论跳海或落入火中,均被击毙:有的坠入火海;有的自己跳入海中,想得以活命;另一些人则被希腊人用长矛刺死。有的被旋涡吞没,有的被活捉。就这样战斗结束了。遍体鳞伤的许多罗斯人受到主的嘲弄而倒下去了,没能跑回家园。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死于途中。而那些得以逃回的罗 斯人 ,各自向自己人讲述战斗经过和那船上的熊熊烈火 。希腊人好像取来了 天上的闪电 ,——他们说。——他们用它轰击我们 ,烧死我们 ;因此我们没能 打倒他们 。”瓦西里新传中的叙述在罗斯的编年史中加以淡化。如传记中说:“他们之间开始了一场恶战,希腊人战胜了罗斯人,乘胜追击逃窜者。”而罗斯编年史上说:“经过一场恶战,希腊人勉强占了上风。”传记中说:“海上出现了一派可怕的战斗奇观,罗斯人看见一片熊熊烈焰,惊愕万分。”编年史上则说:“海上出现了一派可怕的战斗奇观,罗斯人看见一片熊熊烈焰。”我们所引的传记罗斯译本增加了回到家园的罗斯人讲述自己惨败的话。同样,在流传至今的该传记的原本中也没提到保加利亚人预先报信说罗斯人有行动。很可能,这是罗斯的翻译加上去的。这里,我再引用哈马托罗斯编年史中被罗斯编年史家作为史料使用的那一段:“米兰敕令纪年的 14年 6月18日罗斯人 率船一万艘驶抵君士坦丁堡城 ,据说是由瓦兰人组成的舰队。”“据传他们烧毁了被称为舒特湾地区的许多建筑。被抓的人 ,有的被砍死在地上;有的让 排上队当靶子射击 ;有的抓来反绑双 手,用铁钉钉进头顶 。他们还烧毁了很 多神圣的教堂 。”(В.Μ.伊斯特林《哈马托罗斯编年史》卷1,彼得堡1920年版,A.沙赫马托夫的著作《罗斯诗歌中的柳蒂·姆斯提斯拉夫》(为纪念Н.Ф.苏姆楚夫教授而出版的哈尔科夫文史协会论文集, [306] 养育者——照看年幼王公的家仆,“家庭教师”。当他的小主公长大成人后,他还保持着某种影响和地位。这种养育者在编年史上提及过数位:雅罗斯拉夫的养育者布迪将军(布鲁特),弗拉季米尔·摩诺马赫之子尤里的养育者格奥尔基·西蒙诺维奇。伊帕季编年史在1151—1171年条中提到的弗拉季米尔·安德列叶维奇王公的养育者。后来养育者有时又称为“看孩子的家仆”及“抚育者”(参阅尼科拉·扎拉兹斯基的故事中的费多拉·梁赞公在位时的养育者阿波尼查)。
[307] A.A.沙赫马托夫认为姆斯提沙就是马尔克·柳别恰宁(玛卢莎和多勃雷尼亚的父亲),即杀死伊戈尔的德列夫利安人的王公马尔,可参阅前述。
[308] 对老基辅城的整个描述都十分准确而具体生动,但是很多详情只有编年史家同时代人才能理解。我们特别不知道这些官邸的具体位置,官邸的主人又是何许人也。不过,我们还是能够找到这些所有主中某些人的情况。例如,雅罗斯拉维奇法典的标题中就曾提到尼基福尔·基亚宁和丘金·米库拉:“制定了全罗斯的法典,参加人有伊兹亚斯拉夫、弗谢沃洛德、斯维亚托斯托夫、科斯尼亚奇科、佩列涅格、来基福尔·基亚宁、丘金·米库拉”。M.H.季霍米罗夫把这次雅罗斯拉维奇的兄弟会议定为1072年(《罗斯法典研究》,莫斯科—列宁格勒1941年版, [320] 坟墓在11—13世纪的古罗斯称“гроб”(该词和“гребля”〔城壕或城堤〕是同根词)。我们理解的“гроб”意义是圣徒干尸盒。
[321] 现已清楚古代的习俗:王公或统帅首先开战,把矛或箭射向敌方。因此,向敌方投矛或射箭是宣战的表示。试比较拉脱维亚的亨利《利沃尼亚编年史》载,立陶宛人在库肯诺伊斯城郊向德维纳河对面投掷矛枪,表示同德国人的和平已经破裂(《利沃尼亚编年史》,莫斯科—列宁格勒1938年版,”)。把杰列夫地方看成是诺夫哥罗德五大行政区之一的杰列夫地方,还见于后来(16世纪)的《俄国皇室系谱》一书之中。该书写道:“奥尔加率自己儿子及军队出巡杰列夫地区,确立了规章制度,建立了狩猎场。有些人说,位于大诺夫哥罗德的杰列夫地方,现在是它的五大行政区之一的杰列夫行政区;另一些人说,这是通往切尔尼戈夫城的一个北方国家。”还可参阅最后的17世纪编年史:“离古罗斯不远的 科罗斯坦城郊,他们杀死了他(伊戈尔)。”由于把南方的杰列夫地方和诺夫哥罗德的杰列夫地方搞混,那么关于奥尔加在姆斯特河和卢格河流域活动的全部报道是不是后来加的呢?在后一种情况下就可以解释“在 [328] 在奥尔加访问察尔格拉德(帝都)的故事中明显有插入的部分。一方面全部故事的基础是教会的(奥尔加受洗礼并为此而笃信宗教);另一方面在这种教会的基础上又加进了民间口头创作的、与这种教会精神完全相反的世俗传闻式的成分(笃信宗教的奥尔加在自己受洗的时刻蒙骗了皇帝)。奥尔加抵达君士坦丁堡故事的宗教素材大概是属于编年史最古老的素材——《基督教最初在罗斯的传播》(A.利哈乔夫,《罗斯编年史》,莫斯科—列宁格勒1947年版, [338] 阿拉伯人伊本—哈乌卡利说,在969年罗斯人征讨伏尔加河流域的保加尔人和可萨人。由于罗斯编年史和伊本—哈乌卡利所说的日期不符,搞不清伊本—哈乌卡利说的是指斯维亚托斯拉夫这次征讨,还是指另一次。B.巴尔托利德院士写道:“实际上,不一致好像只是由于伊本—哈乌卡利表述不清所引起的,他所指的969年是他在朱尔江得知暴行(指罗斯人对保加尔人和可萨人所犯暴行)的时间。只是在别处由于疏忽而把此时间说成是暴行发生的时间。从伊本—哈乌卡利本人说的也可以看出,暴行的时间和他得知此暴行的时间隔了几年;从伏尔加河一带跑出来的人想回去,在罗斯政权下生活,看来他们认为那里政权已经巩固。但和伊本—哈乌卡利说的相反,很可能只是推翻了可萨王国;以后事态的发展表明,伏尔加河流域的保加尔人从这一次武力事件中比罗斯人得到更大的好处。和难民预料的相反,斯维亚托斯拉夫由于受拜占庭皇帝之托,帮助攻打多瑙河一带的保加利亚人而从可萨的土地上撤走了”。(B.巴尔托利德,《欧洲和俄罗斯对东方的研究史》,列宁格勒1925年版, [387] 弗拉季米尔的先锋名叫沃尔奇·赫沃斯特( Хвост),俄文意思是狼的尾巴,他在皮向河畔打败了拉迪米奇人,才有“皮向人见狼尾就四散逃跑”的谚语。东斯拉夫语为:“Пищаньци волчья хвоста ”,前置词可以省略,实际上是指“бегают от волчьего хвоста”——译者注。
[388] 弗拉季米尔征讨的是哪个保加尔人:是伏尔加河流域的保加尔人,还是多瑙河流域的保加尔人,问题并不清楚。古文献《纪念和赞颂》弗拉季米尔所说的为前者提供了证据,书中谈到弗拉季米尔出征“谢列勃梁的”(即伏尔加的)保加尔人。但是,文中提到二路进军:乘船和“骑马”——这好像又是在说出征多瑙河的保加利亚人(如果说乘船去征讨伏尔加的保加尔人是不可能的)。这种分二路进军讨伐多瑙河的保加利亚,编年史在描述斯维亚托斯拉夫·伊戈列维奇执政时期曾提到过(参阅斯维涅利德劝告他说:“大公,可以一面随着骑马前进”)。B.H.塔季舍夫谈到弗拉季米尔出征保加利亚人和“塞尔维亚人”,这种情况显然只有在讲征讨多瑙河的保加利亚人才可成立。然而,这里的“塞尔维亚人”是塔季舍夫一个明显的笔误,他误解了史料中的“谢列勃梁的”一词。此外,所有后期的编年史都异口同声地说是远征伏尔加的保加利亚人。尼康编年史说:弗拉季米尔进犯下游的(即伏尔加流域的)保加利亚人,罗斯年代记也是如此。沃斯克列先编年史对保加利亚人还有所解释:“他们生活在伏尔加河流域。”关于弗拉季米尔正是出兵征讨伏尔加的保加利亚人的(详细论证可参阅Б.Д.格列科夫的著作《9—10世纪伏尔加流域的保加利亚人》,《历史论丛》1945年”等)。它与所谓罗斯详解旧约书有很多相似之处(古罗斯大部头的文学著作,根据各种不同的史料叙述犹太人民在大卫统治以前的历史;“палея”一词是希腊语,意为“旧约”)。但是早已发现,详解旧约本身就使用了罗斯编年史的资料;“哲学家的话”和详解旧约相同之原因就是详解旧约故事是从前者借用而来。另一部罗斯古籍——简本旧约也和“哲学家的话”有相似之处。В.М.伊斯特林(《详解旧约校勘》,圣彼得堡1907年版)和A.A.沙赫马托夫(《往年纪事》及其史料,苏联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古代手稿和文献部著作集,卷4,1940年, [397] 《圣经》中没有这句话。(参阅“创世纪” [398] 《圣经》中没有这句话。
[399] 《圣经》中没有这句话。
[400] 《圣经》中没有这句话。
[401] 两只鸟给亚当和夏娃作埋葬示范的故事是伪经上记载的。
[402] 哈马托罗斯《编年史》对埃及的度量单位有所论述(В.М.伊斯特林《哈马托罗斯编年史》,卷1,彼得格勒1920年版, [405] 从这些话中可以看出对罗斯多神教的含蓄的抨击,因为崇拜小树林、水井和河流正是罗斯多神教的特征,这在任何描写犹太人民历史的中世纪作品中都是没有见过的。试比较初始汇编(在诺夫哥罗德 [411] 原文为“въ ”,在圣经中相应地方写的是“в Дане”(“但”),希腊文是 。哈马托罗斯编年史的罗斯译文也错误地译成“в Ендане”。在“哲学家的话”中,这一错误译名来自罗斯编纂的年代记,“哲学家的话”的罗斯编者把它作为史料使用。这一罗斯编纂的年代记基本上使用的是希腊哈马托罗斯编年史的俄译本。
[412] 这一说明很像《往年纪事》(伊帕季编年史)在1114年条所作的解释:格费斯特——“又称斯瓦罗格”;格利奥斯——“它又称达日博格”。编年史家常用较熟的神来注释较陌生的神。由此可见,希腊战神阿瑞斯对罗斯编年史的读者来说要比巴力神更熟悉。与此相关的是И.И.托尔斯泰院士所指出的下面情况甚为重要:在黑海北部的希腊殖民地上,如粗刻材料所表明的,崇拜阿瑞斯的现象特别普遍。因此,编年史家此处所作的注释,看来能够证明罗斯居民和黑海北岸的希腊城市早已有了文化联系。
[413] 耶稣所收的12门徒是:彼得、安得烈、雅各(西庇太之子)、腓力、约翰、巴多罗买、多马、马太、雅各(亚勒腓之子)、达太、西门和犹大——译者注。
[414] 有趣的是在“哲学家的话”中对此一切恰是什么也没说,尽管在给弗拉季米尔看“帷幔”时,哲学家本可以好好介绍一下这种情况的。这是否表明“哲学家的话”已作过某些删减了呢?
[415] 两位皇帝共同执政:“保加利亚斗士”的瓦西里二世(976—1025年)和其弟君士坦丁八世(976—1028年)。
[416] 群臣在这里回答的是那个问题——不清楚:此处上下文并没有向他们提什么问题。A.A.沙赫马托夫认为这是对此条一开始时(987年条)弗拉季米尔问群臣:“你们有何高见?该怎么去答复呢?”的回答。A.A.沙赫马托夫认为弗拉季米尔问及群臣回答的整段关于出使的谈话是后加的,它在初始汇编中就有,为的是把洗礼的时间拖后,从986年弗拉季米尔和哲学家的交谈转到988年弗拉季米尔远征科尔松的叙述。(早于初始汇编的最古汇编说,弗拉季米尔是于986年在基辅受洗礼的;而随后的编年史家决定用科尔松受洗之说,此说认为弗拉季米尔于988年在科尔松接受洗礼,以此来修改弗拉季米尔受洗的故事,所以编年史家把拖延弗拉季米尔洗礼时间这一段加进去了;参阅《考证》…… [427] 这里所提的“信条”和1073年斯维亚托斯拉夫汇编中写的“信条”译文有一定的差别。特别是编年史中出现了半阿里乌斯派(异端)的表述:把“единосущен”(一体)说成是“подобосущен”(一样)(可能是由于译者错误地把 看成是 )。М.И.苏霍姆林诺夫指出,编年史的信条是希腊著作中从更广义上所阐述的那种信条,如米哈伊尔·修凯罗斯阐述的信仰。(“古罗斯编年史可作为文学文献”,《科学院 [429] 接着反对拉丁人这一段在时间上不会早于11世纪末,即教会最终分立后的时期。此外,谴责拉丁宗教界的多妻制只能在1094年希尔德布兰教皇的宗教改革之前(他规定罗马天主教僧人不能结婚)。对天主教徒的其他一些指责很像佩切拉修道院的狄奥多西对“瓦兰人的信仰”所作的类似指责。
[430] 文中反对拉丁人的这些话可以和罗斯的旧约故事特别版及格奥尔基·哈马托罗斯的下面这些话相比较:“使徒路加还画了一幅比原来的她更生动纯洁的圣母像,并把此圣像送往罗马,献给狄奥斐卢斯,同时还献上《福音书》和《使徒行传》,它至今仍创奇迹。”还应指出,弗拉季米尔的圣母像(弗拉基米尔城的“庇护者”)被认为是《福音书》的编述者路加所作(实际上经艺术家鉴定它是9世纪拜占庭的作品)。
[431] 这句意思不清的话来自大瓦西里(圣巴西列伊奥斯)《论圣灵》的文章中:“对圣像的崇敬转为对原型的崇敬”(《大瓦西里的创作》, [433] A.C.帕弗洛夫认为后面一段关于重鼻音彼得(在哲学家的话中论</a>战部分也提到过他)的故事来源于《详解旧约故事》(A.C.帕弗洛夫:《试评古代的希腊—罗斯反对拉丁人论战中》,圣彼得堡1878年版, [443] 成为“纪念和赞颂”弗拉季米尔一书的一部分古老的《弗拉季米尔传记》,把兴建什一教堂(即圣母教堂)说成是在洗礼后的 [454] 8月6日庆祝变容节。
[455] 普罗瓦尔是饮料的容量单位,即一次能煮出来的容量。这一容量单位的准确数现已不得而知。在诺夫哥罗德 [460] 勇者鲍列斯拉夫一世是波兰国王(992—1025年);斯捷凡一世——匈牙利国王(1012—1038年);安德里赫(乌达利里赫)——捷克国王(1012—1037年)。从这列举的名单中可以看出,这一记事不可能是在996年,而是在弗拉季米尔·斯维亚托斯拉维奇执政的最后时期。这里对弗拉季米尔在基辅国家疆域的确定及争取稳定的国际关系方面的全部活动给予很恰当的评价。
[461] 看来,对编年史整个这段直到996年条末尾,应作如下的理解:弗拉季米尔原来奉行罗斯的法制,对强盗(杀人犯)不判处死刑,只向杀人犯征收“命金”(罚款),而拜占庭法律则要求处以死刑。在弗拉季米尔执政期间,主教均来自希腊,他们向弗拉季米尔建议给杀人犯处以死刑,但要抓紧做好判刑前的调查工作(“со испытом”)。弗拉季米尔听从了他们的忠告,废除了罗斯的命金制度,开始对杀人犯处以死刑。国家因此也失去了一部分收入。这样,罗斯大公的谋士——“长老”(可参阅编年史下一年——997年条关于别洛戈罗德果子羹叙述中的一位这样的“城市长老”)及主教们(是原来那些提出建议的主教还是另一些主教——不清楚)劝告弗拉季米尔恢复古老的罗斯命金制度,以用此款来购买马匹和武器(“战争频繁;如果有命金制度,就可以用此款购买兵器和战马”)。弗拉季米尔对此表示同意(“那就这么办吧!”),开始继续奉行祖辈的罗斯风俗。尼康编年史对这段的描述(988年条)要比拉夫连季编年史详尽。
[462] 尼康编年史在此年条还有这样一句报道:“弗拉季米尔出兵讨伐伏尔加河和卡马河一带的保加利亚人,使他们沦为奴隶。”
[463] 诺夫哥罗德地区或斯摩棱斯克地区,或两者及其他地区一起被称为上游地区、上游地带或上游(在诺夫哥罗德则把基辅称为“下游地区”)(试比较伊帕季编年史1148年条:伊兹亚斯拉夫·姆斯提斯拉维奇对兄弟说:“兄弟!上帝赐给你上游地区……你那里有斯摩棱斯克人和诺夫哥罗德人”)。这里的“上游军队”应是指诺夫哥罗德的军队,因为接着直接说到弗拉季米尔前往“诺夫哥罗德”。因此,有些研究人员猜测弗拉季米尔为搬这些“上游地区的军队”而去了位于三河( [465] 这是唯一提到10世纪开过维彻会议的一次。间接提到10世纪维彻会议的,只有968年条的故事(后者开会的时机是基辅被佩彻涅格人围困,大公又不在的情况下举行了人民会议)。为了评价这里提到的会议作为10世纪维彻会议存在的标志,应注意到以下的情节。“别尔戈罗德甜面羹”的故事是民间传说,经编年史家加工 后只在11世纪初才把它收入《往年纪事》的。传说的情节在不同时期可有不同的解释。特别是在12世纪,长老、波雅尔贵族和亲兵的会议也可被称为维彻会议。此外,在这里如同968年的故事,维彻会议是在极其特殊的场合下召集的:大公并不在场。这就是为什么Б.Д.格列科夫院士怀疑997年在别尔戈罗德召集的维彻会议是当时的典型的现象。维彻会议的问题是学者们热烈争论的对象。Б.Д.格列科夫院士的观点是最有根据的,他发表在专门一篇附加的论述中:“关于古罗斯维彻会议的几点看法”(《基辅罗斯》,莫斯科—列宁格勒1949年版, [489] 显然,编年史家知道在鲍里斯—格列勃修道院只展出了鲍里斯侍从的头部(无身)。该修道院是格奥尔基的哥哥——叶弗列姆·诺沃托尔若宁(Новоторженин,新托尔若克人)于1030年在托尔若克附近修建的。颈饰一般都用砍头的办法从死者颈上取下;在加利奇的姆斯提斯拉夫·姆斯提斯拉维奇和匈牙利人的战斗中,波兰人在城郊把一位战死的士兵的“脑袋剁下,取下他脖子上的金首饰”。(伊帕季编年史,1213年条)
[490] 奇怪的是斯维亚托波尔克从谁那儿得知鲍里斯还活着。当时,连杀手本人都没觉察到这一点,他们把他当作死人用毯子裹起来运往基辅。A.A.沙赫马托夫对此作如下解释:看来此处是一个地方的传说,它讲杀害鲍里斯是在某个别的地方,而不是在阿利塔。“关于鲍里斯被杀”一段的编者,为了把杀害鲍里斯的两个地点圆下来,就编出两次杀害鲍里斯的说法。 [503] 伊帕季编年史此条略有出入:“派人去刺杀鲍里斯和格列勃。”
[504] 诺夫哥罗德A.沙赫马托夫:《考证》…… [579] 别列斯托沃村是王公的村,离基辅不远,位于佩切拉修道院附近。
[580] 还可以比较后面说的:“在老修道院下面的洞穴里至今还有这些斗室”;“挖了一个山洞,这洞穴现在就在新的修道院下面”。这些话不会早于1073—1074年写的,因为按《狄奥多西传》记载:新修道院是在此年间建成的。
[581] 柳别奇——离切尔尼戈夫不远的一座城市,它位于“从瓦兰人到希腊人”的通道上。
[582] 这里显然漏掉了俗名叫安东尼的人。A.A.沙赫马托夫推测这是由于取材于不同的史料(原初的故事和安东尼传),因而出现了缺漏:编年史家在别的一些地方当他没有把握确定某一史料时,也有类似的疏漏现象(《考证》……”),并且所根据的是M.Д.普里谢尔科夫的假设,而该假设本身还待证实。
[634] 大多数研究人员认为,科尔松人杀死科托潘是为了给被毒死的罗斯提斯拉夫复仇,并且此事是在科托潘回科尔松后立即发生的。B.B.马夫罗金在其文章“10—14世纪北高加索和顿河下游的斯拉夫—罗斯居民”(《列宁格勒赫尔岑师范学院学报》, [717] 在 [718] 我们知道,沃斯克列先编年史使用了相近于伊帕季编年史的《基辅编年史》最古老抄本的材料。在沃斯克列先编年史中,“грькы”(希腊人)这地方写的是“гречникы”,即“和希腊做生意的商人”。看来,正是“做希腊生意的商人”这一说法是正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理解达维德·伊戈列维奇的下列行动:“没收了他们的货物”(剥夺了他们的商品)。这一信息是这一时期罗斯在黑海沿岸进行频繁贸易的重要标志。奥列希耶是 [755] 约伯——圣经中的人物,见《旧约全书·约伯记》(译注)。
[756] 这几行讲述了罗斯的惨败和罗斯居民受到波洛韦次人蹂躏的痛苦,它激发了现今的崇高的爱国主义思想。编年史家认为罗斯的失利是暂时的,不会降低其人民的伟大形象及其光荣。编年史家充满自豪的信念:罗斯人民在世界民族之林中有自己的特殊地位。
[757] 据B.H.塔季谢夫考证,在一些手抄本中这句话之后有结尾语“阿门”。根据A.A.沙赫马托夫的意见,基辅的《初始汇编》(它先于《往年纪事》)是以这些话作结尾的。基辅的《初始汇编》较好地保留在诺夫哥罗德A.沙赫马托夫的观点看来,《训诫书》是摩诺马赫的日记,他的大事记(参阅1896—1897年的古文献爱好者协会报告,1117年。И.Y.布多夫尼茨同时也提请上述作者注意,《训诫书》写成的时间也不能晚于1117年,因为摩诺马赫讲述自己和奥列格·斯维亚托斯拉维奇一起远征捷克时,他补充说此时“他在诺夫哥罗德的大儿子得子”。然而,姆斯提斯拉夫在诺夫哥罗德是从1095年到1117年。摩诺马赫在此以后未必会把他再称为诺夫哥罗德的。总之,《 训诫书 》写于1117年 。各派“比较语言学”的文学家力图为弗拉季米尔·摩诺马赫的《训诫书》在世界上的一切文学中找到类似的典型,从拜占庭开始直到古法兰西终结。但是,除了每个父亲完全自然地父教子的思想本身之外,在各种《训诫书》、《遗训书》与摩诺马赫的《训诫书》之间,再也找不到,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类同的地方。这是可以理解的。摩诺马赫出自本人 的生活经验,出自11世纪末—12世纪初的罗斯 历史的实际经验,他写了本人 一生中经历的事件,并告诫自己的孩子们,考虑到他们的未来;同时还告诫罗斯 的读者,充满对自己祖国利益的关心。11世纪末和12世纪初罗斯的现实,摩诺马赫的政治活动,他的世界观——这就是那些最重要的资料,这些资料首先应当成为评价《训诫书》的出发点。
[785] 11—13世纪,某种程度上在此以后,罗斯王公通常都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基督教的名字,即受洗礼的名字,另一个是“罗斯的”、“世俗的”或“王公的”名字。例如,摩诺马赫的曾祖父有两个名字,分别为瓦西里(基督教的名字)和沃洛季麦尔(罗斯名)(后来由于开音节规律的作用,发展成现代俄语的弗拉季米尔——译注)。摩诺马赫的名字就是祖父雅罗斯拉夫为了纪念他(弗拉季米尔一世·斯维亚托斯拉维奇)而起的。雅罗斯拉夫自己也有两个名字:格奥尔基(教名)和雅罗斯拉夫(罗斯名)。双名并不局限于王公阶层。例如,诺夫哥罗德地方行政长官奥斯特罗米尔也有另一个名字(基督教的名字)约瑟夫(在奥斯特罗米尔经书的后记中说到这一点)。有时,如果孩子的母亲是外国人,还会给孩子起ина”,并译为“比别的好”(《历史文选》,476一栏)。在另一处Ф.И.布斯拉叶夫认为这词来源于“унить”:“请求”,译为“行乞之人”(《罗斯文选》,莫斯科1894年版, [840] 卢科姆利和洛戈日斯克——波洛茨克公国的城市,属于波洛茨克王公弗谢斯拉夫。
[841] 即1078年冬季。
[842] И.М.伊瓦金认为(《乌克兰文集》, [951] 柳别奇代表会议力图恢复王公们团结一致精神与波洛韦次人作斗争:“让我们从此精诚团结,共同保卫罗斯土地。”与此同时,正如Б.Д.格列科夫院士写道:这次大会“已经完全确认现存的新的政治格局。大会正式声明和承认:‘各自管理好自己的领地。’大会承认这一现实是今后王公间政治关系的基础。”(《基辅罗斯》,莫斯科1949年版, [1068] 普洛布斯——罗马帝国皇帝(276—282年在位)(译者注)。
[1069] 奥勒利安——罗马皇帝(270—275年在位)(译者注)。
[1070] 罗斯神斯瓦罗格在这里与格费斯特等同起来——即火神、铁匠神。
[1071] 罗斯神达日博格在这里和格利奥斯等同起来——即太阳神。
[1072] 诺夫哥罗德第一编年史西诺达尔抄本在此年条补充说:“而在诺夫哥罗德,姆斯提斯拉夫及其亲兵队的所有马匹都死绝。同年夏季,知名商人沃伊于4月28日兴建圣费多尔·季隆教堂”。(诺夫哥罗德第一编年史的初级抄本也有此报道)
[1073] 这里提到的“δель”自然是指灰鼠皮,而不是银币,因为后文还提到银币(“сереσреники”)。
[1074] Л.В.切列普宁出色地揭示出弗拉季米尔·摩诺马赫这一举措的政治含义:“弗拉季米尔·摩诺马赫十分重视干尸搬迁活动的巨大政治意义。”鲍里斯和格列勃是“罗斯土地的庇护者”,王公中的某一支系如得到他们的庇护,就会得到罗斯大地首领的权利。这方面值得注意的是维什戈罗德教堂发生的这场王公间的争论。弗拉季米尔·摩诺马赫想把鲍里斯和格列勃的干尸安放在教堂的中央,在它的上方造一个“银制的华盖”。但是,摩诺马赫这一愿望遭到切尔尼戈夫王公达维德和奥列格·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兄弟的反对。他们坚持要把干尸放在教堂的右侧,安放在“我父亲选中的拱门中”。这里指的是奥列格和达维德的父亲——切尔尼戈夫公斯维亚托斯拉夫·雅罗斯拉维奇。按总主教和主教们的建议,争议用抽签的裁决方式解决,结果中签的是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兄弟。可以十分肯定,这次争论决非偶然,而是政治上重大的原则性分歧,它在1115年并非初次发生,而有久远的渊源。智者雅罗斯拉夫后裔各支系间为争夺领先地位的斗争,使一些热衷于执牛耳的觊觎者力求得到全国最知名的圣者鲍里斯和格列勃的庇护。斯维亚托斯拉夫早“就想(在维什戈罗德)修建一座石结构的圣徒教堂,当教堂修到50肘尺(约25米)高时,他去世了。”弗谢沃洛德·雅罗斯拉维奇继承了他的事业,他基本建成这个教堂:“建成就立即把干尸护送进去,加以保护。”斯维亚托波尔克·伊兹亚斯拉维奇常“举办庆典,夏天,他常莅临维什戈罗德”。摩诺马赫和他争雄,摩诺马赫于1102年把鲍里斯和格列勃的干尸匣镀金。奥列格·斯维亚托斯拉维奇于1111年在维什戈罗德建成了石结构的教堂。摩诺马赫想超过奥列格·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在新教堂里又建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银楼”,目击者无不为之叫绝:“异口同声叫好,满意而归,很多从希腊及其他外国来的客人都说:哪里都没有如此华丽的,而他们可都是见过许多圣干尸匣的人。”(引自《关于鲍里斯和格列勃的传说》)尽管在1115年和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兄弟的较量,以抽签的方式扫兴而结束,但摩诺马赫仍继续处心积虑地传播对鲍里斯和格列勃的崇拜,把它看成是自己的一件政治大事。《往年纪事》指出,1115年在维什戈罗德隆重举行庆典之后,“他们各自返回老家,弗拉季米尔用白银包钉干尸匣,并镀金,装饰了他们的灵柩,同时也用金银包钉了拱门。人们向他们顶礼膜拜,祈求恕罪。”1117年,弗拉季米尔在阿利塔,即鲍里斯遇难的地方建造了一座石结构的教堂(Л.В.切列普宁:“《往年纪事》,它的出版及其以前的编年史”,《历史论丛》第25期,1948年,第309—310页)。Л.В.切列普宁认为对鲍里斯和格列勃的崇拜具有政治意义,据他推测《往年纪事》第1版的编写可能与1115年鲍里斯和格列勃的干尸被迁移到维什戈罗德新教堂,而教会举行的政治庆典有关系(因此,编写后来称为《往年纪事》的编年史,这一编写任务就交给了涅斯托尔,他是鲍里斯和格列勃的传记作者,为他们编写了名著《读本》)(同上)。关于1115年维什戈罗德事件的详情可参阅《鲍里斯和格列勃传记》:“鲍里斯和格列勃传及对他们的奉祀”,Д.И.阿勃拉莫维奇主编,彼得格勒1916年版。
[1075] 在诺夫哥罗德各编年史中也有关于日食的记载。日食发生于1115年7月23日清晨,在奥列格·斯维亚托斯拉维奇逝世的前9天(Д.O.斯维亚茨基:“以科学批判的观点看罗斯编年史中的天文现象”,《科学院俄罗斯语言文学部通报》,第20卷,第1册,1915年版,第105—106页)。拉夫连季编年史两次提到奥列格·斯维亚托斯拉维奇之死:在1115年条和1116年条。这是由于拉夫连季编年史掺和了两种不同年表的史料所造成的。这两种年表是:佩列亚斯拉夫王公编年史和佩列亚斯拉夫主教编年史。实际上,奥列格死于1115年,这可以从编年史家对奥列格之死和日食之间的联系中得以肯定。而日食如上文所述是发生在1115年。
[1076] 斯卢切斯克——在沃伦地区,斯卢奇河畔的一座城市。
[1077] 原文为Ръша(罗沙)——即奥尔沙。科佩斯城在奥尔沙附近,位于第聂伯河左岸。
[1078] 热尔季,又名热尔尼——佩列亚斯拉夫公国苏拉河畔的一座城市,距苏拉河注入第聂伯河河口处不远。
[1079] “熊首”是指爱沙尼亚的奥坚佩城堡。
[1080] 立奥·狄奥格诺维奇(“德夫格尼奇”)是拜占庭王子,摩诺马赫的女儿玛丽娅嫁给了他。
[1081] 德列斯特尔——即多瑙河畔城市多罗斯托尔。
[1082] 在多瑙河下游曾有过一些罗斯的居民点。多瑙河流域的一些城市通常隶属于加利奇王公。试比较《伊戈尔远征记》中的描述:“加利奇的奥斯莫梅斯尔·雅罗斯拉夫啊!你高坐在包金的宝座上,你以自己的铁军,支撑住乌果尔的群山,挡住了国王的通道,关上了多瑙河的大门 ,你的利剑刺破云霄,将法庭建到多瑙河边 。”16世纪的沃斯克列先编年史在罗斯城市的名单上有多瑙河下游城市的名字。对多瑙河上罗斯城市的记忆因而一直保留到16世纪。在17世纪和18世纪,多瑙河沿岸的城市(主要是别尔拉德)聚集了一些不满现状的人和被驱逐的人等。弗拉季米尔·摩诺马赫在战胜波洛韦次人及把他们赶到草原深处以后,得以往多瑙河地区派遣自己的地方行政长官。然而,摩诺马赫的地方行政长官未能长期统治多瑙河城市。1116年摩诺马赫派自己的儿子维亚切斯拉夫和福马·拉季鲍罗维奇到多瑙河区,但这两位“来到德列斯特尔,无任何建树而返”。
[1083] 苏格鲁夫和沙鲁坎都是波洛韦次人的城市,位于北顿涅茨地区。巴林的具体位置不详。
[1084] 看来,这里讲的是托尔克人和佩彻涅格人反抗波洛韦次人的起义。这次起义所以能发生是摩诺马赫远征后波洛韦次人的军事实力被削弱的结果。
[1085] 诺夫哥罗德第一编年史西诺达尔抄本在此年条有下面一段补充报道:“是年5月14日10时,诺夫哥罗德圣索菲亚教堂出现雷击征兆。一位助祭在做晚祷时,被雷击倒,教堂唱诗班和在场的所有人吓得魂不附体,跪拜在地;而到晚上,月亮又出现征兆。同年,修道院长安顿为圣母修道院石结构教堂奠基。是年12月6日,诺夫哥罗德地方行政长官多勃雷尼亚去世”(诺夫哥罗德第一编年史初级抄本也有此报道)。
[1086] 别洛维茨人是白堡城的居民。白堡(白维扎)又名萨尔克尔,它是可萨人的城堡,位于现今顿河下游,距齐姆梁斯卡雅镇不远。
[1087] 拜占庭皇帝阿列克塞一世·科穆宁,死于1118年,继承人是伊奥安二世·科穆宁(1118—114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