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除国家社会主义的毒瘤这一任务,现在就转移到了战胜国的手中。这对我们这些一直默默地希望着以我们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一任务的德国人来说,成了心灵上的沉重负担。许多苦闷的心灵都想不通,他们出于民族的荣誉感,认为和迄今为止的国家敌人绑在一条绳子上是无法容忍的事。这的确是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是通常有关民族义务的问答手册中所从来未曾见过的局面。鉴于我们今天整个的民族没有例外地在忍受着沮丧,我们在好好地思索过了它的渊源之后,就必须把自己置身于整个民族之后,并忘掉我们自己之间以往的一切争端。
但是难道同时就没有一种我们必须把自己置身于整个民族之前的局面,使我们能引导他们脱离幻想走向真理了吗?只有已经使自己完全明确我们目前所遭受的外来的异族统治时代是先有着一个内部的异族统治时代、一伙罪犯们的统治时代的人,才能够找到一条解决国家义务问题的道路。外来的异族统治是可怕的事,对一个骄傲的民族,是沉痛的沮丧。但是这个民族的灵魂却并不必然地、普遍地要为此而痛苦。更优秀的人的民族感情,这时甚至于可以在悲痛之下得到深化和净化。我们从我们自己的历史里懂得了这一点。像在 〔2〕 本书写于1946年。——译注
〔3〕 二次大战后,德国作为战败国,由英、美、苏、法四国军队占领,实行军事管制。——译注
〔4〕 阿尔弗莱德·韦伯(Alfred Weber, 1868—1958),德国经济学家、社会学家。——译注
〔5〕 胡金加(Johan Huizinga, 1872—1940),荷兰文化史学家。——译注
〔6〕 克吉林(Rudolf Kjellén, 1864—1922),瑞典政治家、历史学家。——译注
〔7〕 指耶稣。——译注
〔8〕 巴哈(Johann Sebastian Bach, 1685—1750),德国作曲家。——译注
〔9〕 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1833—1897),德国作曲家。——译注
〔10〕 拉菲尔(Raphael Sanzio, 1483—1520),意大利画家。——译注
〔11〕 凯赛勒(Friedrich Kayssler, 1874—1945),德国剧作家。——译注
〔12〕 荷尔德林(Friedrich H?lderlin, 1770—1843),莫里克(Edouard Morike, 1804—1875),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 1875—1962)均为德国诗人。麦耶(Conrad Ferdinand Mayer, 1825—1898)为以德文写作的瑞士诗人。——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