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司塔提里乌斯·西森纳 注 和路奇乌斯·里波担任执政官的这一年里,在东方的独立王国和罗马各行省里发生了骚乱。首先闹事的是帕尔提亚人;他们向罗马要求并且从罗马得到了一位 国王,这个人出身于他们的阿尔撒奇达伊王族 注 ,但是他们却瞧不起他,把他当成外国人。这个人名叫沃诺尼斯,先前他是被普拉提斯 注 作为人质送到奥古斯都那里去的。普拉提斯虽然已经把罗马的军队和统帅们打退, 注 但是对于皇帝,他仍然是倍加尊敬的。为了进一步表示友好,他把自己的几个孩子送到罗马人这里来,这与其说是害怕我们罗马人,却毋宁说他不信任自己臣民的忠诚。
(2)普拉提斯和他的继承者们因同室操戈而死掉以后,帕尔提亚的贵族便派遣了一个使团来到罗马,请他的长子沃诺尼斯回去继位。恺撒认为这对他本人是一种荣誉,于是就在年轻人离开时给了他十分丰厚的赠赐。蛮族也十分高兴地接待了他,而每在新国王即位时他们总是这样表示的。但是他们的高兴情绪很快就变成了耻辱感。“帕尔提亚人越来越不行了:他们竟到另一个世界去寻求一个沾染了敌人习气的人来当国王,而且阿尔撒奇达伊王族的王权被摆弄得就和罗马的一个行省一样! 如果这些年来一直在恺撒的手下忍受着奴役之苦的一名奴隶当了帕尔提亚人的国王的话,那么曾经杀死过克拉苏斯 注 并且打败过安托尼乌斯的人们的光荣又在什么地方呢?”沃诺尼斯这个人对于他本国世代相传的风俗习惯已经非常生疏了,他很少出现在狩猎场上,对马肉的兴趣不大, 注 到城里去时总要坐肩舆,而且不喜欢参加本国的宴会, 注 这一切都加深了国人对他的蔑视。他的随从都是希腊人,他还把他日常使用的最普通用具都封存起来,这也引起了帕尔提亚人对他的嘲笑。另一方面,他有十分平易近人的态度和非常温和有礼的作风,这本来是很好的品质,但是却被对之不习惯的帕尔提亚人看成是外来的恶习;帕尔提亚人对他身上的好的和坏的品质都同样不习惯,因而也就同样厌恶。
(3)结果,属于阿尔撒奇达伊王族的另一个叫做阿尔塔巴努斯 注 的人就出来和沃诺尼斯争雄了。阿尔塔巴努斯是在达阿伊人 注 中间长大成人的,他在开头时虽然战败,但后来他重新集合了自己的力量,夺取了王位。
被打败的沃诺尼斯跑到亚美尼亚去避难,亚美尼亚位于帕尔提亚帝国和罗马帝国之间,当时正是一个虚位的国家。由于安托尼乌斯的罪过,亚美尼亚和罗马帝国之间的关系很不妙。原来安托尼乌斯曾以友好为名,把中计的前国王阿尔塔瓦斯德斯捉将起来,最后把他杀了。 注 他的儿子阿尔塔克西亚斯由于记住了杀父之仇而敌视我们,他借助于阿尔撒奇达伊族的武力以保卫他自己和他的王位。在他由于他的亲族的阴谋而被暗杀之后,恺撒便使提格拉尼斯做了亚美尼亚的国王,而提贝里乌斯·尼禄 注 又使他做了他本国的国王。提格拉尼斯做国王的时间不长;他的孩子们尽管根据东方的惯例相互通婚 注 并进行了共同统治,但他们的统治时期也很快地便结束了。
(4)由于奥古斯都的命令,阿尔塔瓦斯德斯登上了王位,但是后来他仍然被赶了下来,而对我们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次丢面子的事情。继而盖乌斯·恺撒 注 受命前来处理亚美尼亚的事件。他把王位给了一个出身米地亚 注 的名叫阿里奥巴尔扎尼斯的人;这个人长得漂亮,品德极好,因此亚美尼亚人没有反对。但是当阿里奥巴尔扎尼斯因意外的事故而丧命的时候,他们却不能容忍他的家族的人做国王。他们让一个名叫埃拉托的王后来统治,试行女性当政,但她很快便被驱逐了;这些彷徨不定、人心分散、无人统治但并不自由的人民,把逃亡在外的沃诺尼斯迎来做国王。但是阿尔塔巴努斯的威胁对他们的压力很大,亚美尼亚人对此几乎没有什么办法,而罗马的武力保护一旦插进手来,就意味着对帕尔提亚发动一场战争。于是叙利亚的长官克列提库斯·西拉努斯便把他接了出来,置于自己的监管之下,不过却保留了他的安乐生活和头衔。沃诺尼斯想摆脱掉这种傀儡朝廷的生活的企图在后面适当的地方我还要谈到的。 注
(5)东方的混乱局势对提贝里乌斯来说是一个不坏的机会;他正好找到一个借口使日耳曼尼库斯离开他所熟悉的那些军团,到对他生疏的各行省,去面对各种阴谋和危险。但是日耳曼尼库斯的士兵对他越是忠诚不二,他的叔父对他越是反感,他本人也就越是急于想在日耳曼迅速取得胜利。于是他便根据过去两年来战胜的和失败的经验开始考虑今后作战的办法;他看到,在正式的战斗中以及在普通平地上作战时,日耳曼人是打不了胜仗的,然而森林、沼地、短促的夏天和提早到来的冬天却对他们有利。他自己的士兵因负伤所受的影响,还不如令人厌倦的长途行军和武器的丢失对他们的影响大。高卢诸行省已不再能供应马匹了。长长的辎重队很容易受到伏击,保卫起来十分困难。但如果他们冒险走海路的话,他们就容易发动进攻,而不易被敌人侦察到。而且走海路可以使战役提前开始,罗马的军团和军需可以同时运送;骑兵的人员马匹可以从河口逆流而上,精神饱满地在日耳曼腹地登陆。
(6)于是他决定这样做了。普布里乌斯·维提里乌斯和盖乌斯·安提乌斯被派到高卢去征收租税;西里乌斯和凯奇纳则奉命负责修造一支舰队。估计一千只船可以够用,它们很快地就造成了。有一些船船身短而阔,船头船尾都很小,这是为了使它们比较容易经</a>得住海上的风浪;有一些船是平底的,这可以保证它们在被冲到陆上时不致受到损失。还有更多的舰船在两端都安装着舵,这样划手就可以突然改变划行的方向而驶向任何一方。许多舰船上有安置放射机械的甲板,这种甲板同样可用于运送马匹或给养。整个舰队装备得既可以张帆航行,也可以用桨划行,它蔚为壮观,令人胆寒,特别是士兵们的士气极其旺盛,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巴塔维亚岛 注 定为集合地点,因为那里容易登陆,那个地方不但便于军队的集合,而且适于作为渡河作战的基地。原来莱茵河在这个地方以上是一个河道,河里只有一些不重要的小岛,但是到巴塔维亚边界处,它却分成了两条河流。在日耳曼的那一面,河流的名字没有改变,它一直汹涌地流入北海。 注 在高卢的这一面,河道较宽,水流也较缓,当地人称它为瓦尔河,不久以后,它再次改名,称为默兹河了,默兹河也是通过它的巨大河口流入北海的。
(7)但是,当舰船开来时,恺撒就命令他的副帅西里乌斯率领一支轻装人员去进攻卡提伊人的地区。而他本人在听到里普河上的要塞 注 遭到围攻的时候,就率领着六个军团前去救援。但是由于突然下起雨来,西里乌斯并没有达到目的,只是取得少量的战利品和俘虏了卡提伊人的首脑阿尔普斯的妻子和女儿。另一方面,包围要塞的敌军也未给予日耳曼尼库斯以交战的机会,因为他们一听见日耳曼尼库斯到来,就偷偷溜掉了。不过他们却毁坏了为了纪念伐鲁斯的军团士兵而在不久之前才修筑起来的坟山, 注 还毁坏了奉献给杜路苏斯的一座古老的祭坛。他修复了祭坛,并且亲自领导着军团士兵举行了纪念他父亲的游行仪式。不过那座大坟山却决定不再修复了。此外,从阿里索要塞 注 到莱茵河这一整块地方,都用新修的一道壁垒和工事被彻底地防御起来了。
(8)舰队现在已经到了。日耳曼尼库斯要军需粮草先送出去,继而又把船只在军团士兵和联盟军中间分配,然后他就进入了所谓杜路苏斯运河 注 。他首先向他的父亲祈祷,恳求他施恩和护佑,以便通过他的智慧和英勇事迹的遗范来帮助他的一个继承了他的事业的儿子, 注 随后他便穿过湖 注 和海洋继续他的行程,并安然无事地达到了艾姆斯河。舰队停泊在河口的左岸,但是在这里犯了一个错误,这就是没有使军队进一步逆流上行,或者使他们在作为他们的目的地的右岸登陆。结果是有好几天耗费在修桥上面。骑兵和军团士兵在涨潮之前十分勇敢地渡过了附近的河口。但是最后面的辅助部队和在军队的同一部分里的巴塔维亚人,却在跳到水里去表现他们的泅水能力时陷入了混乱,结果他们当中有一些人溺死了。当恺撒正在安排营地的时候,有消息说在他后方的安格里瓦利人 注 发动了叛乱;于是他立刻派司特尔提尼乌斯率领一支骑兵和一支轻武装的步兵用纵火和残杀的手段对这一叛乱进行了报复。
(9)在罗马军队和凯路斯奇人的军队之间,有一条威悉河。阿尔米尼乌斯来到河岸,和其他的同僚将领们一道站在那里。他问日耳曼尼库斯是否已经来了。 注 得到日耳曼尼库斯的回答是,他就在这里,他便请求和他的兄弟说话。他那名叫佛拉乌斯的兄弟当时正在罗马军队中服役;佛拉乌斯是个有名的人物,因为他对罗马人非常忠诚,并且在几年前提贝里乌斯担任统帅时因伤失掉了一只眼睛。在得到了允许之后,〈司特尔提尼乌斯就把他领到了河边的地方。〉 注 在佛拉乌斯向河岸这边走来的时候,阿尔米尼乌斯就向他打招呼;阿尔米尼乌斯把自己的卫队打发开之后,就要求我们方面配置在河岸上的弓手也都撤走。当这些弓手都退下去的时候,他就问他的兄弟,为什么他的面容被毁。佛拉乌斯把战斗的地点告诉了他之后,他就问佛拉乌斯得到了什么样的赏赐。佛拉乌斯告诉他提高了饷银,以及得到的项链、花冠和其他军事勋记。阿尔米尼乌斯于是嘲笑他为人役使所取得的廉价赏赐。
(10)于是他们以相反的立场展开了论辩。佛拉乌斯强调罗马的伟大,恺撒的威力,对于战败者的严厉惩罚以及对于归顺者的一贯的宽大。甚至阿尔米尼乌斯的妻子和一个孩子都没有被当做敌人看待。他的兄弟则着重指出了对于他们的祖国的神圣天职,他们的自古以来享有的自由,保卫日耳曼的炉灶的神灵,而他们的母亲则同他本人一起祈求他不要甘心充当他的亲戚、他的妻子的亲戚、实际上也就是他的全族的叛徒和卖国贼,而不去做他们的解放者。他们谈着谈着就相互责难起来;若不是司特尔提尼乌斯跑来制止佛拉乌斯的话,即使在他们二人中间隔着一道河流,他们也会格斗起来的,因为佛拉乌斯已怒气冲冲地要人给他把他的武器和马匹送来。在那边,人们看到阿尔米尼乌斯高声发出威胁,进行挑战:在他的话里夹杂着许多拉丁语,因为他曾经在罗马的军队中服务,担任凯路斯奇人的辅助部队的首领。
(11) (13)到了晚上,他披着一张野兽皮, 注 从哨兵们所不知道的一个秘密小门偷偷地溜出营帐,身边只带一名侍从。他在营地的各条通路巡视,站在营帐的附近,这样便感到了自己在士兵中间享有的声望,原来这时人们不管是说正经话还是开玩笑,都在称颂统帅的高贵的身世,或是赞扬他的风采,但大多数的人则是推崇他的耐性、他的礼貌;他们都说他们必须在战场上报答他对他们的恩情,同时他们还必须使背信毁约的敌人成为光荣和复仇之下的牺牲品。就在这时,一个懂得拉丁语的敌人骑马来到了壁垒面前,代表阿尔米尼乌斯高声宣布说,每一个投顺过去的人都可以得到妻子和土地,作战时每天还可以得到一百谢司特尔提乌斯的饷银。这种侮辱性的话使军团士兵怒火高烧。他们说,“天亮之后就可以打仗啦!罗马士兵自己会取得日耳曼的土地,带回日耳曼的妻子的。朕兆很好啊:敌人的妇女和财物注定将成为我们的战利品啦!”在三更左右的时候 注 ,对罗马的营地发起了一次试探的攻击行动,不过一支枪也没有投出来。进攻的敌人发现工事的城壁有步兵中队防守着,而且这里的警惕性非常之高。
(14)就在这一夜里,日耳曼尼库斯做了一个使他放心的梦。他梦见自己正在献上牺牲,但是当他的外袍被溅上了牺牲的血的时候,他却从他的祖母奥古斯塔手中得到了一件更漂亮的外袍。这一朕兆使他感到振奋,同时他又发现各种朕兆对他也都是有利的,于是他便把他的全部军队召集起来,向他们介绍了根据自己的经验所拟采取的措施和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所拟订的各项计划。“平原并不是有利于罗马士兵的唯一的战场:如果罗马士兵在行动中随时注意的话,森林和林中的空地同样是有利的战场。在树干和丛生的灌木林当中,蛮族的巨大的盾和投枪是不可能像我们的投枪、短刀和贴身的甲胄那样灵便的。他们的战术是密集突击并把锋刃指向敌人的正面。日耳曼人既没有胸甲也没有头盔,甚至他们的盾牌下面都没有金属或牛皮垫着,而只是柳条编成的盾牌或是薄薄的一层涂色的板子。他们只是最前面一排的士兵使用相同样式的枪。其余的人只有投枪,而且这种投枪不是枪头用火煅烧尖了的就是太短。再说,他们的体格尽管看起来很可怕,而且在短时间的进攻中也很孔武有力,可是一旦受伤,他们的精力便支持不住了。他们这种人在转身逃跑时一点也不觉得羞耻,而且完全不把他们的首领放在心里。他们在失败的时候惊惶失措,垂头丧气,可是在胜利时却又把神圣的和人间的法律全部置诸脑后。如果罗马的士兵对陆上和海上的行军感到厌倦而想结束这种生活的话,那么这次战争就可以使他们达到目的。易北河现在已经比莱茵河更近,一旦罗马士兵循着我的父亲和叔父走过的途径,在同一个地区为我取得胜利,那么以后便不会再有任何战争了! 注 ”
(15)听了这话之后,军队的士气非常振奋,于是作战的信号发出了。
阿尔米尼乌斯和日耳曼的其他首领这一面同样没有忘记要他们的一些氏族证实,“这些罗马士兵不过是伐鲁斯麾下的最善于逃跑的军队,他们宁可发动叛乱,也不愿意作战。他们的一半人要再一次向他们的充满仇恨的敌人露出他们那伤痕累累的后背,还有一半人要露出他们那给海上的暴风雨所伤残的肢体,他们的这种行动是上天所厌弃的而且是绝无成功的希望的!为了避免敌人的进攻,而在失败逃跑时又没有人能跟踪追击他们,他们便求助于船只和没有道路的大海。但是一旦双方展开了战斗,风和桨对于被打败的人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他们只消记住罗马人是何等贪婪、残酷和横傲就够了。或是继续保持他们的自由,或是被奴役而死,在这之外难道他们还有别的道路可走么?”
(16)日耳曼人听到这话之后激愤起来,喧嚷着要进行战斗,他们随着他们的将领到一个叫做伊狄希亚维索的平原上来。这个平原不规则地蜿蜒在威悉河和一些小山之间,在一个地方河流让出了一块地方,而在另一个地方平原又被突出的小山占去。后面是一片森林,树枝高耸入云,但树干和树干之间却都是空地。蛮族的战线布置在平原上森林的边缘地带:只有凯路斯奇人驻扎在那些小山的山头上,准备在罗马人进攻的时候从上面向下出击。我们的军队是按照如下序列向前推进的:最前面是高卢人和日耳曼人的辅助部队,他们后面跟着徒步的弓手;其次是四个军团,恺撒和两个近卫军步兵中队以及骑兵的精锐部队;再次又是四个军团、轻武装的军队、骑马的弓手和其余的联盟军步兵中队。士兵都处于高度的战斗戒备状态,他们在行军时的序列使他们可以随时在保持战斗队形的情况下停下来。
(17)恺撒看到了凯路斯奇人的队伍不顾一切地向前冲来,便下令他的骑兵精锐部队进攻侧面;由司特尔提尼乌斯率领的其余骑兵队伍则应当迂回到敌人的后面去发动进攻,而在时机到来时,他本人是不会错过机会的。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极其令人兴奋鼓舞的朕兆,这就是:有八只鹰 注 飞向森林并飞到林间空地去。他喊道:“前进,跟着这些罗马的鸟,它们是军团的保护神呀!”就在这时,步兵的队伍开始进攻,而被派到前面去的骑兵也都向敌人的后方和两翼展开了进攻。结果就出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情况:敌人的两支军队以恰恰是相反的方向逃跑,森林里的军队冲向平原,平原上的军队却冲向森林。这两支军队中间的凯路斯奇人则被赶下了山,在他们当中就有阿尔米尼乌斯,他的形象看得很清楚。他在攻击着,呼喊着,流着血,尽力使战斗持续下去。他冲到弓手那里去,如果不是莱提亚人、文戴里奇人和高卢人的步兵中队用队旗把他挡住的话,他会突破弓手的阵地的。即使如此,他由于力气很大,坐骑能冲能撞,终于得以脱身。为了不使别人认出他来,他满脸都抹上自己的血。不过,根据一些人的说法,在罗马军队中服役的卡乌奇人虽然认出了他是谁,还是把他放走了。音吉奥美路斯也由于同样的勇气或同样的诡计而得以逃命。其他的人则被大批地杀死。许多人在企图泅过威悉河时丧了命,起初一些人是死于投枪或被水冲走,后来一些人是被大量跳到河里去的人和塌陷的河岸压死的。一些人可耻地爬到树顶上去逃命,当他们想躲到树枝中间去的时候,被一队弓手嘲弄地射了下来。另一些人则是由于砍倒树木而摔下来的。
(18)这是一次辉煌的、同时对我们来说代价并非惨重的胜利。从白天的5点钟(相当于中午。——中译者)到夜幕的降临,我们一直在屠杀着敌人,在十英里的地段上,到处都是敌人的尸体和武器。在战利品当中我们发现了无疑是为罗马人所准备的锁链, 注 因为他们对于战争的胜利信心是很大的。
军队在战场上把提贝里乌斯欢呼为统帅(Imperator)之后, 注 便筑起了一座土丘,把武器作为战利品装饰在上面,土丘的脚下刻上了被征服部族的名字。
(19)这种情景比负伤、苦难和毁灭更使日耳曼人感到痛苦和愤怒。刚才正准备离开自己的家园移居到易北河对岸去的人,现在却渴望作战并跑去拿起武器了。普通人和贵族,青年人和老年人,都出其不意地向着正在行进的罗马军队展开了进攻,并且使罗马的队伍陷入了混乱。最后,他们选定了被河流和森林夹在中间的一个阵地,阵地的中心是一块狭窄的到处是水的平原;森林也被深深的沼泽地包围着,只有一面是例外,而安格里瓦利人早就在那里修筑了一道很宽的土堤,作为他们与凯路斯奇人的边界。日耳曼人的步兵驻守在这里;但他们却把骑兵隐蔽在附近的丛林里,这样在军团进入森林时,他们就可以紧紧跟踪在后面了。
(20)这一切布置都没有逃过日耳曼尼库斯的视线。他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他们的地势、他们公开和暗中布置的一切,因此他打算将计就计,用敌人自己的计划把敌人摧毁。他把骑兵和平原地带分配给他的副帅塞乌斯·图倍罗;他把步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从平地向森林方面行进,另一部分则要克服土堤这一障碍。他把这一战役的困难的部分留给自己,却把其余的地方给了他的将领们。
被分配在平地上的那部分军队不费什么气力便攻入了森林。奉命攻打土堤的罗马士兵,实际上与攀登一道城墙差不多,因此他们由于从上面来的沉重反击而受到了相当大的损失。日耳曼尼库斯觉得双方在迫近后交锋对他不利,于是他就把军团的士兵稍稍后撤,然后下令弓手弩手把放射器械开动起来,打散了敌人。器械把投枪射了出去;防御者自身暴露得越明显,他们的死伤也就越严重。土堤被攻占之后,恺撒身先士卒率领着近卫军士兵攻到森林里面去。在那里展开了白刃战。敌人的后方被一片沼泽包围着,罗马人的后方则是河流和小山。这种阵势使双方都别无选择:只有勇气才有希望,只有胜利才能得救。
(21)日耳曼人战斗得和我们同样顽强,但是他们的战术和他们的武器却使他们处于不利的地位。他们的人数过多,这使他们在一块有限的地方无法刺出或是拉回他们那巨大的投枪,在那里他们也不能运用他们那以迅猛见称的战术和灵活的身体,结果他们就只能站在固定的地位作战了。但另一方面,我们的士兵把盾牌紧紧贴在胸前,手里紧握着刀柄,却一直在砍杀着敌人的高大肢体和光着的脑袋,这样便在他们的敌人中间杀开了一条血路。这时阿尔米尼乌斯杀得已不是那样起劲,这或许是因为他接连不断地遇到危险,或许是因为他不久前负的伤对他起了妨碍的作用。但是音吉奥美路斯在战场上杀来杀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尽管勇敢作战,但是运气却很不佳。日耳曼尼库斯为了使自己容易被士兵辨认,把头盔摘了下来,他要求他麾下的士兵尽自己的力量厮杀。“任何战俘都不需要,只有把对方斩尽杀绝战争才能以结束。”最后到傍晚的时候,他才把一个军团从战场上撤了下来以便设营。而其余的士兵则直到夜里,都在继续尽情地砍杀敌人。骑兵的战斗却没有分出胜负来。
(22)恺撒先是向胜利的士兵表示祝贺,继而就把武器堆了起来,并且附以这样的自豪的铭文:“提贝里乌斯·恺撒的军队在征服了莱茵河和易北河之间的各族之后,把这一纪念物献给玛尔斯、朱庇特和奥古斯都。”但是在铭文上他没有一句话谈到他本人,这或是害怕别人的忌妒,或是觉得人们已知道他自己建立了什么功业,这就足够了。不久之后,他就把司特尔提尼乌斯派出去对安格里瓦利人作战, 注 如果对方不及早向他投降的话。而且事实上对方也确是向他们无条件地投降了,结果他们也就在一切方面都得到了宽恕。
(23)这时已到盛夏, 注 因此一部分军团就从陆路调回了冬营,但大部分的军队却奉恺撒之命在埃姆斯河上乘船,随同他一道下行到了北海。最初,浩瀚的海洋上一片寂静,人们听到的只是行驶中的一千只船上船帆和摇桨的声音。不一会儿,从一片浓黑的云中落下了雹子,与此同时,被狂风从四面八方卷起的浪头开始使人们看不到任何东西,并且使船只无法行驶。惊恐万状并且没有经历过海上的风险的士兵们碍手碍脚或是帮忙帮不到点子上,从而使专业水手无法正常地执行自己的任务。接着,天空和海洋都受南风的摆布。这种风从日耳曼的沼泽,从深深的河流,无边无际的云取得了力量, 注 而相邻的北方的严酷的自然条件更使它凌厉万分。南风袭击和冲散了船舶,使它们飘散在海洋之上,或是把它们冲到岩石嶙峋的或是布满危险的暗滩的岛屿上去。 注 经过一定时间的艰苦努力,这些危险总算是躲过去了。但是当潮水开始改变而与风暴采取了相同的方向的时候,则不拘是抛锚,还是想把涌入船中的洪水戽出去,这都已办不到了。战马、驮马、行李甚至武器都被投到海里去,以便使船载变轻,因为它们的两侧都漏水,并且都已经被浪头淹没了。
(24)大洋 注 是一切海洋当中最狂暴的,而日耳曼的气候又是一切气候当中最恶劣的,所以这一灾难的确是规模空前,又是前所未闻的。在他们四周,是怀着敌意的海岸,或是一片又深又阔的海洋,以致人们认为这是最边远的海洋,再也没有什么陆地在它以外了。一些船沉没了,更多的船被狂风吹到远处的岛屿上去; 注 由于那里从来无人居住,士兵们就都饿死在那里,只有少数人是例外,因为他们可以以被冲到同一海岸上来的死马为食。只有日耳曼尼库斯的那只舰船在卡乌奇人居住的地区靠了岸。在从海岸突出去的山岩上度过的所有那些日日夜夜当中,日耳曼尼库斯一直在责怪自己,说他自己是这次大灾难的罪魁祸首;他的朋友们好不容易才使他没有投海自尽。最后在潮水改变了流向并且又刮起了顺风的时候,残破的船只才开始转了回来,其中的一些船只剩下了几把桨,另一些船则是用衣服作风帆,还有一些船被损伤较少的船拖着。这些船立刻做了修理,然后被派到各岛去巡视。由于这一周密</a>考虑的措施,许多人被集合起来,还有许多人则是通过我们的新臣民安格里瓦利人之手从内地部落那里赎回来的。有一些船一直被吹到了不列颠,被那里的酋长们送了回来。从远处回来的人,没有一个不带回各种各样的奇异故事:狂暴的旋风,从未听说过的鸟儿,一半像人一半像兽的怪物,这是他们亲眼看到的,或者是他们在受惊时自己想象出来的。
(25)舰队遇难的传闻虽然使日耳曼人想再打一仗,但另一方面也促使恺撒有了制伏他们的意图。他命令盖乌斯·西里乌斯率领三万步兵和三千骑兵去攻打卡提伊人,他本人则率领一支更庞大的军队去进攻玛尔喜人;玛尔喜人的将领玛洛文都斯不久之前曾向罗马人投降,现在他报告说,伐鲁斯的一个军团的军旗被埋葬在附近的一个丛林里面,而且只有一小队人在那里看守着。恺撒立刻派了一队人到敌人的前线活动,以便把敌人吸引住;又派一队人绕到敌后去发掘军旗。这两队人的运气都不错。于是恺撒便更加精神振奋地向内地推进,蹂躏并歼灭了敌人:敌人或是不敢对他们作战,或是在陷入绝境时被击溃。根据被俘人员的说法,日耳曼人的士气从来还没有沮丧到这样的程度。他们一致说,“罗马人是不可战胜的,是经得起任何灾难的考验的!他们的舰队遇了难,他们失掉了武器;海岸上到处都是人马的尸体;但是他们再度打过来时依然勇气十足,依然凶狠顽强,而且人数显然比先前更多了!”
(26)随后军队就返回了冬营。他们感到高兴的是,由于这次顺利的出征,他们使海上的灾难得到了补偿。再者,恺撒表现得很慷慨,每个人只要申明自己受到了什么损失,他都给予充分的赔偿。人们普遍深信不疑地感到,敌人的士气已经垮了,他们正在商讨求和的问题;只要来年夏天再努一把力,战争就可能结束了。但是从提贝里乌斯那里却经常有信给恺撒,要他“回去接受明令授予他的凯旋的荣誉:他所经历的各种成功和灾祸也实在是够多的了。他打了不少大胜仗,但是他也不应当忘记由于海上的风浪而遭到的损失,这是严重而悲惨的损失,尽管这绝不是统帅的过错。提贝里乌斯说他本人曾被圣奥古斯都九次派到日耳曼去;他在外交方面的成就要超过武力方面的成就。他通过外交方式使苏甘布利人投降; 他用同样的办法使得苏埃比人和他们的国王玛洛波都斯不能挑起战争。凯路斯奇人和其他背叛了罗马的部落既然已经受到了罗马的充分的报复,因此同样也可以让他们自己去内讧吧。”当日耳曼尼库斯请求再给他一年的时间以便结束这里的工作时,提贝里乌斯对他的谦逊进行更为巧妙的进攻,他建议,让日耳曼尼库斯担任 [7] 指国王和他的贵族(megistanes)的宴会。
[8] 阿尔塔巴努斯三世(公元11—40年)。
[9] 居住在里海东南面的一个西徐亚人的部落。
[10] 为了帮助读者更清楚地了解本章和下一章的内容,这里列出有关亚美尼亚统治者的一览表:
公元前56或55年至公元前34年:阿尔塔瓦斯德斯一世(此人在公元前36年与安托尼乌斯在帕尔提亚作战时欺骗过安;但两年之后此人被安托尼乌斯设计捉住,并被交给了克利欧帕特拉,后者在公元前30年将此人处死)。
公元前33年至公元前20年:阿尔塔克西亚斯二世(此人曾杀死他领土上的全部罗马人)。
大约公元前20年至公元前6年:(a)提格拉尼斯二世(他是被提贝里乌斯安置到王位上的);(b)提格拉尼斯三世和埃拉托王后(他们是夫妻,又是兄妹;他们是共同统治的)。
大约公元前6年至公元前1年:(a)阿尔塔瓦斯德斯二世;(b)提格拉尼斯三世和埃拉托王后(复位)。
大约公元前1年至公元11年:(a)阿里奥巴尔扎尼斯;(b)阿尔塔瓦斯德斯三世(他的儿子);(c)提格拉尼斯四世(参见本书 公元11年或12年:沃诺尼斯。
[11] 即后来的皇帝提贝里乌斯。
[12] 这里指兄弟姊妹结婚的习惯。
[13] 参见本书 [14] 米地亚·阿特洛帕提尼(Media Atropatene)即今阿塞拜疆,位于亚美尼亚和米地亚本土之间,是阿尔撒奇达伊族的属地。
[15] 参见本卷 [16] 即莱茵河口的三角洲。
[17] 即今天的所谓旧莱茵河。乌特勒支和莱登就在它的岸上。
[18] 可能就是后面所说的阿里索要塞。
[19] 参见本书 [20] 如果阿里索是阿尔姆(Alme),要塞当在帕德勃恩(Paderborn)附近;如果阿里索是阿兹(Ahse),要塞当在哈姆(Hamm)附近;如果阿里索是斯提渥(Stever),要塞当在哈尔特恩(Haltern)一带。
[21] 这道运河不仅包括约二英里长的一道运河(杜路苏斯就用这道运河把阿恩海姆〔Arnheim〕附近莱茵河的北部支流和依赛尔河〔Yssel〕连接起来),而且包括河流本身的加宽的河道。
[22] 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克劳狄乌斯传》, [23] 这里指沮伊德湖。
[24] 在本卷Angrivariorum 可能是 Ampsivariorum。也可能原文 metanti castra前面有脱漏,因为很难设想从埃姆斯河向威悉河西岸的进军,作者能一字不提。
[25] 梅里瓦尔(Merivale)认为威悉河的宽度使下述的记述不大可信。在本卷 [26] 据尼佩尔vir militaris。
[28] 参见塔西佗:《日耳曼尼亚志》, [29] 他可能是想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当地的辅助军队的士兵的样子。
[30] 相当午夜时分。罗马人把从日出到日没分成十二时,而把夜间分成四更,每更三时。
[31] 在易北河以东地区,苏埃比人和玛尔波德王国(参见本书 [32] 每一只鹰代表一个军团。
[33] 在波利比乌斯( [34] salutatio imperatoria。见本书 [35] 见本卷 [36] 这时应当是7月。夏天和其他季节一样也分三个月。 [46] 这种做法是为了引起人们对他的同情。
[47] 这样里波就可以对每一条控诉立刻作出回答,而双方无须作长篇大论的演说。
[48] 否则的话,他们的证据是不能接受的。
[49] 参见塔西佗:《历史》, [50] 指砍头。
[51] 这时已上了年纪的著名演说家,参见本书 [52] 食具用来同宗教祭祀用的明器相区别。
[53] 财产资格:前者是一百万谢司特尔提乌斯,后者是四十万谢司特尔提乌斯。
[54] 参见本书 [55] 这里指元老院和法庭的休会。在这种情况下,困难之点在于:如果皇帝不在时休会,这时正好有大量意大利人、行省居民带着公私的案件要到罗马来解决。
[56] 如果这一建议通过,选举还是要每年都举行。首先是确定今后五年的全部高级官吏职位,而在 [59] 参见本卷 [60] 帕拉提乌姆宫的拉丁图书宫(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 [61] 实际上只有一名独裁官、一名执政官和一名当选的执政官。
[62] 参见本卷 [63] 银山海角(Mons Argentarius)的颈部的一个城市。今安塞多尼亚(Ansedonia)。
[64] 参见本书 [65] 参见本书 [66] 在广场上的黄金标柱附近。
[67] 参见本书 [68] 在台伯河右岸。
[69] 在拉提乌姆。优利乌斯家族同这一城市的长时期的关系是由于传统认为这个地方是阿尔巴·隆伽的移民地,而阿尔巴·隆伽则是优路斯建立的。
[70] 玛尔凯路斯,在公元前21年去世,年二十岁。杜路苏斯在公元前9年去世,年三十岁。
[71] 精确地说,这句话必须认为是回溯到提贝里乌斯继位之时(公元14年):因为在公元前36年,安托尼乌斯把卡帕多奇亚给予阿尔凯拉乌斯(苏拉在米特利达特斯战争中的那一同名对手的孙子);奥古斯都后来又加上小亚美尼亚和奇里奇亚的一部分。
[72] 参见 [73] 参见 [74] 这是作为塞琉古帝国的残余的一个小王国,北面是卡帕多奇亚、南面是叙利亚,西面是奇里奇亚、东面是幼发拉底河。它的首府是路奇亚努斯的诞生地撒莫撒塔(Samosata)。这个国家是进入幼发拉底河上游一带的重要孔道。
[75] 实际上他的统治权仅限于该国东部的一个小王国。
[76] 这种说法未免夸张,因为这时提贝里乌斯是五十九岁,日耳曼尼库斯是三十一岁,而杜路苏斯也有二十九岁。
[77] 参见本卷 [78] 穆纳奇娜·普朗奇娜(参见狄奥·卡西乌斯, [79] 福尔诺(Furneaux)指出:“他在元老院中已经指出谁是当时还留下来的最显贵家族之一的最自豪的成员(见maius)。”
[80] 阿格里帕的 [83] 参见本书 [84] 在易北河以东,波希米亚以北。
[85] 参见本书 [86] 即波希米亚。
[87] 这里指玛洛波都斯。
[88] 这里指公元6年的事件,当时罗马方面曾决定击溃玛洛波都斯新纠合起来的一支强大的军队。但正当罗马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向波希米亚发动进攻时,潘诺尼亚和达尔马提亚的一次大规模的动乱阻止了这次进攻,因为意大利本土受到了威胁。
[89] 意思可能是“边境人”,他们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但是在作战中被日耳曼尼库斯的父亲从美因河畔赶到波希米亚。他们则把凯尔特人从波希米亚赶走。
[90] 在十二个城市当中,铁姆诺斯、埃吉阿伊、米利纳和库美是在埃奥利斯(Aeolis),其他城市是在吕地亚内地。
[91] 这里所说的火灾可能是指公元前31年的一次(狄奥·卡西乌斯, [92] 即狄奥尼西乌斯(Dionysius)、佩尔赛波妮(Persephone)和戴美特尔(Demeter)。据说这是在列吉路斯湖一役(公元前496年)前由波司图米乌斯发愿修建的,但在三年之后才建成。
[93] 公元前240年左右。
[94] 在卡庇托里努斯山和台伯河之间。杜伊里乌斯统率下的罗马舰队的rostrata)就是纪念这次胜利的。
[95] 奥路斯·阿提里乌斯·卡拉提努斯(Aulus Atilius Ctinus)是公元前258,254年的执政官,公元前249年的独裁官。
[96] Lex Iulia de adulteriis et stupris(公元前17年)。
[97] 即没收她的一半嫁妆和她的三分之一的财产,并把她放逐到一个岛上去。
[98] 严格说来,他应被剥夺他的一半财产,并且被放逐到同阿普列娅不在一处的另一个岛上去。
[99] 这里所指是 Lex Papia Poppaea,即帕披乌斯·波培乌斯法(参见本书 [100] 关于他后来的活动,参见 [101] 在撒尔图斯·奥拉西乌斯即今奥列山(Mt.Aurez)以南,罗马行省的沙漠边界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102] 居住在玛乌列塔尼亚东部的努米地亚部族。
[103] 居住在小叙尔提斯(即今加贝斯湾)以东。
[104] 指公元前390年玛尔库斯·福利乌斯·卡米路斯在阿里亚击败高卢人的事情。
[105] 应当是他的孙子。而且在这之后,他们一家还取得过两次小凯旋的荣誉。
[106] 意思是说他受到的尊敬不会引起皇帝的忌妒。
[107] 从本章开始,中心事件是日耳曼尼库斯之死。
[108] 奥古斯都为纪念阿克提乌姆之役而在他的营地的原址建立的移民地;在今阿尔塔湾入口处的北岸。人们在普列维扎—维奇亚附近曾发现这一城市的废墟。
[109] 在海湾南岸的阿克提乌姆。
[110] 参阅本卷 [111] 按照惯例,罗马高级官吏在进入雅典这样的自由市时,是不应当有持束棒的侍从的。在这种情况下,一名侍从并没有任何公务上的意义。
[112] 在公元33年和玛尔库斯·维尼奇乌斯结婚的优利娅·里维拉(参见本书 [113] 指卡比里人的祭仪。
[114] 因此奥古斯都认为必须禁止出售雅典的公民权的做法(参见狄奥·卡西乌斯, [115] 在公元前87—前86年 [118] 死去已久,目前是他的未亡人在统治着。
[119] 在阿拉克西斯河(今天的阿拉斯河)上,阿勒拉特山下,它的遗址目前仍然叫阿尔达斯卡尔(Ardaschar)。
[120] 实际上,在他以前已有两个人用过这个名字。
[121] 这只是临时措施,因为不久他和谢尔瓦埃乌斯便又回到日耳曼尼库斯的麾下去了。
[122] 在叙利亚北部,今天的科洛司(Khoros)。
[123] 纳巴泰伊人这时在阿拉伯西北部成立了一个附属王国,后来在公元105年被改为阿拉伯·佩特莱亚行省。
[124] 罗马皇帝的拉丁文principis本来是 [126] 现在的美泽特路(Mezetlu),先前的索里(Soli)。
[127] 司托伊普(Steup)最先注意到传统的分章次序所引起的严重困难。按照这个次序, [128] 居住在维斯杜拉河下游东岸。在2世纪后期的移居之后,他们来到黑海地带,并有了一个更著名的名称“哥特人”。
[129] 根据在 [130] 在莱提亚和潘诺尼亚之间,它的北界是从帕绍几乎到维也纳的这一段多瑙河。
[131] 指马其顿的菲利浦斯·亚历山大大帝的父亲。
[132] 埃庇路斯的国王,公元前278年曾进攻过意大利。
[133] 这里指安提奥库斯三世。
[134] 指玛洛波都斯。
[135] 苏埃比人的一支,住在莱提亚以北的地方。参见《日耳曼尼亚志》, [136] 位于通向阿尔(Arles)的奥列里娅大道(Via Aurelia)的边上,现在是瓦特县(Vat)的弗雷儒斯(Frejus)。
[137] 玛路苏河是摩拉瓦河(Morava),库苏河是瓦格河(Waag)或格朗河(Gran)或古森河(Gusen)。
[138] 住在莫拉维亚和上匈牙利,和玛尔科曼尼人相邻。他们曾领导蛮族的大联合同玛尔库斯·奥列里乌斯治下的罗马相对抗。关于万尼乌斯的王国的命运,参见本书 [139] 奥古斯都为纪念他对谋杀独裁官恺撒的人们的复仇而在广场上修建的。目前还有几根柱子保存下来。参见本书 [140] 这个地方到克劳狄乌斯当政时期(公元46年)才成为一个行省。在提贝里乌斯时期,除了连接爱琴海的南岸(属马其顿行省)和色雷斯的凯尔索尼斯(这是皇帝的私产)之外,它是被一些半独立的土著王公统治着。
[141] 关于他的诗才,参见奥维狄乌斯对他的请求(参见《本都书信》〔Episte ex Ponto〕, [142] 这句话的意思是叫科提斯承担这个恶名。
[143] 尼佩尔 [145] 他们并没有同路福斯一道返回色雷斯,而是被提贝里乌斯留在罗马同卡里古拉一同受教育。
[146] 这里指托勒米·埃披帕尼斯(Ptolemy Epiphanes)(死于公元前18年)的儿子庇洛美特尔和庇司孔。
[147] “当日耳曼尼库斯在亚历山大突遭严重歉收之际未经皇帝的允许而到达那一城市时,提贝里乌斯便在元老院中责备他”(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 [148] 指 [149] 拥有元老的财产资格的骑士,如迈凯纳斯、撒路斯提乌斯·克利司普斯。他们自愿留在骑士等级之内,但成为帝国的权贵的一个构成部分。
[150] 埃及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行省,而是皇帝的私人领地(参见塔西佗:《历史》, [151] 海上要地是帕鲁斯(Pharus),陆上要地是佩路西乌姆(Pelusium)。关于意大利对外部粮食的依赖,参见本书 [152] 希罗多德在《历史》的 [153] 今天卡尔纳克(Karnak)、路克索尔(Luxor)和美迪尼特-哈布(Medî-Habu)的废墟。
[154] 拉姆吉斯二世(原文 Rā-messu,公元前1333年);列举的这些征服当然大部分是荒唐无稽的。
[155] 阿门-赫提普三世(Amen-?etetp III)(约公元前1450年)在美迪尼特-哈布的两座大石像的靠北的一座。
[156] 即希罗多德所说的莫伊利斯湖,位于孟斐斯之南。现在法尤姆(Fayy?m)的比尔凯特·阿尔-卡伦(Birket al-Kar?n)。
[157] 阿苏安(Assouan),埃列芳提尼是同它相对的一个岛。
[158] 公元115年左右,在图拉真的征服之后。
[159] 一般指波斯湾。
[160] 参见本卷 [161] 住在高加索东部里海沿岸地带。
[162] 住在黑海东北沿岸地带。
[163] 奇里奇亚的吉罕河(Djihan)上游。
[164] 塞琉西亚·披耶里亚(Seleucia Pieria),安提奥克的港口。参见《使徒行传》, [165] 铅饼主要是在施行降神术(defixio)时使用的,术者把钉子或针钉在被咒诅的人的像或名字上面,以达到致对方于死命的目的。
[166] 这是从火葬堆上取来的。
[167] 这时在日耳曼尼库斯身边,除了年幼的优利娅(参见本卷 [168] 在苏埃托尼斯:《卡里古拉传》, [169] 亚历山大比日耳曼尼库斯还要早死一年。
[170] 亚历山大被毒死的事情可参阅普鲁塔克:《亚历山大传》, [171] 所有的副帅至少要有监察官的身份,因而他们都是元老。
[172] 公元17年的补缺执政官,27—30年(?)是阿非利加的总督;克劳狄乌斯时期是叙利亚的长官。参见《编年史》, [173] 公元4年的补缺执政官。一个铭文证明他的任命被提贝里乌斯承认为有效。
[174] 即普布里乌斯·维提里乌斯。
[175] 即克温图斯·维拉尼乌斯。
[176] 在卡里亚海面上,属亚细亚行省。
[177] 他们是叙利亚军团的百人团长,可能受过披索的恩惠。
[178] 在庇洛帕托尔死后(参见本卷 [179] 玛尔苏斯所提出的传讯并没有法律的效力,而只有在法庭庭长正式受理这一诉讼,并定出了双方出庭的日期(受理后 [183] 杜路苏斯是奥古斯都的继子,日耳曼尼库斯是提贝里乌斯的继子。
[184] 关于杜路苏斯有恢复共和的意图的说法,参见本书 [185] 参阅苏埃托尼乌斯:《卡里古拉传》, [186] 一种原始的和难以理解的赞美诗。参见克温提里亚努斯, [187] 参见本书 [188] 此外还有诸神的像。
[189] 奉祀奥古斯都的祭司。
[190] 尼佩尔 [193] 每年举行travectio 的日子。这个日子早已废掉,但为奥古斯都所恢复(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 [194] 老普利尼(《自然史》, [195] 根据 Lex Julia de Adulteriis,妻子犯罪后,丈夫可以在六十天中间准备起诉事宜。
[196] 这是一个有名的小荒岛,现在的塞尔波岛(Serpho),在基克拉季斯群岛中基特诺斯岛和西普诺斯岛之间。
[197] 关于促使提贝里乌斯采取这一措施的原因,参见约瑟普斯:《犹太古代史》, [198] 维司塔贞女于六岁至十岁间选出,但是必须到三十岁才正式发愿。
[199] 参见本书 [200] 据他本人的说法(参见狄奥·卡西乌斯, [201] 他当权的年代应当从他击败伐鲁斯的时候算起,这样他的卒年应当是公元2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