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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四)_科迪的幻象

作者:凯鲁亚克 字数:23157 更新:2025-01-09 12:45:21

在美国西部,在干旱的科罗拉多州界线与贫困的犹他州界线交会处,夜幕低垂之时,在那火一般的金黄色沙漠上空,无数云团堆聚。我似乎看见,上帝伸出食指,穿过光环、滚云与金褶,直指着我,看上去就如同他右手握了一根金光闪闪的长矛。他似乎对我说,你穿过这片大地,去为人们悲叹吧!去悲叹,去叹息,独自一人,拖动躯壳,叹息去吧!去吧,在我眼中,你是那么渺小!去吧,你就像豆荚里的豆子一样渺小。但是,要比较豆荚与深坑的话,那么豆荚就是世界,而深坑就是宇宙。你去吧,去吧,然后就死去吧!科迪会如实报告你的一切。

对于科迪的幻想:对于科迪,我已经有过若干种幻想。其中,印象深刻的那些幻想大多是我在抽大麻时产生的,而印象最为深刻的那个则是我边听爵士乐边抽大麻的产物,只有我在墨西哥时对他的那个幻想可与之媲美。我说过,我对科迪的首个印象深刻的幻想尚未出现。我一直都这么说,就好像我不得不尽力一直这么说似的,一直说到一九四八年,也就是我在那扇敞开的大门里遇见他的两年之后。当时,他就如同一个行走于凡间的神灵,或者就像是一个堕入人间的天使,让我无论是在行动上还是在精神上都不知所措。真是令人激动,令人激动的日子!我突然由我自身看到了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天使(这就像是博普爵士乐。我们很迟才间接地了解到这种音乐,但除了我们都不懂的地方,我们对它却是了如指掌)——他一直都在谈论那个时空。科迪现在说道:“时——光——飞——逝!!!——你没有意识或者注意到,也无法说出时光飞逝得何等之快!!”请注意,他现在说的是,时光正在飞逝。他不是说,时光要比你想的还要更迟才会流逝;他也不是说,生命开始了;他更不是说,时钟敲响了。他只是说,此时此刻,时间正从我们所有人身边溜走。然后,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你——他很少露出这种神情。科迪的鼻子被打伤过,所以他的鼻梁骨隆起,看起来像是希腊人的典型鼻梁,而且十分脆弱。他的鼻翼柔滑,像罗马人一般,稍稍向下弯曲,不过不像是香蕉鼻——那是罗马勇士或是大主教才有的鼻子。我在达芬奇的一些素描里见过他那种鼻子。在中世纪的意大利(如其名所示,文艺复兴其实很法国化[144]),达芬奇就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画了那些素描,画的是一个鼻尖朝下的愤怒老者……科迪的颧骨高耸而平滑,显得很有朝气。每当他翘嘴、歪嘴或者嘟嘴,只需要耐心等上一小会儿,他的颧骨、鼻子以及那双机警犀利的大眼就会为嘴巴构成一道拱形遮篷。每当谈及时间问题,他通常都会这般挤眉弄眼,然后耐心地等待那些可怜的凡夫俗子不假思索、迫不及待地从嘴里喷出一些不经思考的傻话。细细思索,看着科迪的脸庞仔细倾听——看他的表情——他现在是多么沉着啊——在他少年时代的狂妄自大成为往事后——他为什么要在雨中散步(或者开车),还那样子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只不过还是有点拘谨。)他理了个日耳曼式平头:当头顶的头发过于浓密时,他就像希特勒那样子把头发梳到一边,只不过他的头发呈浅棕色,而且脖子粗壮有力。他喜欢模仿女人,总是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十六岁大的小甜妞。这样,当男人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可以摆出一副娇羞模样。然后,那个男人就只要坐下来,享受着丝质短裙之下他或者她的那个俏臀的温润手感,乐得那家伙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要化成水了。科迪就想这样子在热烘烘的火炉旁边坐上一整天,用手指挑弄si处,体验裙子摩擦臀部的快感,等着嫁一个长着十六英寸长宝贝的猛男。他其实天性固执,这也让他的颧骨像钢铁般坚不可破。但是,小姑娘可能会在父亲的柔软面颊上寻找乐趣,在父亲满是胡茬、无精打采的面颊上这里捏捏,那里扭扭。科迪怀着崇敬之情品读着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在过去的两年里,他已经看完了该书 我以为那天夜里我在椅子上睡着了,拂晓后才惊跳而起,而参加这个典型的纽约年轻人派对的其他人则会在喧嚣清晨到来之前的最后一刻才三五成群地离开。科迪与乔安娜(以及公寓主人的那个朋友)一定已经穿着衣服睡在长沙发椅上,而那家伙,鲍勃·玛坎,则睡在厨房洗碗槽或者地板之类的地方。清晨,我正坐在灰色的窗户旁边抽烟,苍白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蒂。此时,古老的东哈林区慢慢醒来,迎来新的一天。而最早醒来的一批女人,就像在圣胡安市一样,已经站在屋顶,四下张望或向下俯视。这些广阔印 直到两三个月以后,我自己才开始旅行。而在我开始旅行的时候,欧文本人已经到了丹佛。但他绕道得克萨斯州,到巴尤镇去看布尔、琼和哈克三人。那里靠近特里尼蒂或者布利丁哈特等地,而他们的农舍或简陋或破旧。将来有一天,这个身体佝偻的时尚家伙将变得如此干瘦、漠然、冷淡、复杂。到了那时,尽管他还披着同样一身皮囊,但他看起来会有如一只佝偻的类人猿,一个干瘦如猴、衣着花哨如涂鸦一般的花花公子,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时尚明星,一个爱打篮球的铆工(他还是一个诗人)。在露水中,在沾满露水的万物间,我朝着西部夜空中的星星出发了。经过多日的煎熬与疾驶,我终于有机会看见那些夜星。一到傍晚,我就像一辆动力不足的老爷车,浑身汗水直流、四肢虚软无力,躺倒在“玉米带上的金搭扣”衣阿华州基奥塔市已经脱粒的谷堆上。蓝天为床,夜星闪烁,流光溢彩,无穷无尽,无限轻柔,让你睿智如蓝色沙漠里的雅利安国王。诸如此类,诸如此类。我终于又在丹佛看见了科迪,但我跟他几乎没有什么联系。我继续我的西海岸之行,登上了一艘轮船,遇见了德尼·布勒;我是说,我乘船继续旅行。在这之后不久,科迪就跟欧文一起,搭车去得克萨斯州看望他过去的导师戴维斯,已经……——那就是说……但等一下,我想回顾一下这位戴维斯。他是科迪在丹佛的一位成年老师,或诸如此类,你想怎么称呼他都行。但每一个人,也包括我自己,都已经一清二楚了,所以我现在似乎烦透了一次又一次地讲述科迪在丹佛的历史,除非我要加入一些奇奇怪怪的内容,或者发表一些评论。我不知道。有时候我完全不知所措,真该死!

(换句话说,我不太熟悉科迪,只知道他是我所认识的一个西部佬——我是说——在一个不是很热的夏夜里,我们在丹佛做的惟一一件事情就是乘坐一辆无轨电车,从市中心去丹佛大学校园,一路上谈论着改装汽车与袖珍汽车比赛。那是一个梦幻般的夜晚,因为我无法看清窗外的任何东西。电车沿着一些褐色街灯而行,偶尔会经过那些大西部常见的白色自助洗车店——在漆黑的夜幕下,那里流水汩汩,车灯闪烁,喷洒出一片白色)——他们去得克萨斯州看望哈伯德,还拜访了一对夫妇——因此我没有去——而是再次等待——我现在很渴望——去看他的新女友伊芙琳在易卜生的《社会栋梁》里扮演一个纯真角色。她是一个妩媚动人的金发女孩,观众席里的老妇们如是评论——我坐在很靠后的地方。在这座回声荡漾的大厅里,我表现得就像一个法国诗人兼无政府主义者——科迪被伊芙琳抱在怀中——这是那次我最后一眼看到他。直到一年半以后,我才再次遇见他——但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他跟乔安娜在丹佛或者旧金山离了婚。为了离婚,他冒着可怕的暴风雪,载着她穿过唐纳山口与贝索德山口,从旧金山回到丹佛,然后又跟伊芙琳在旧金山结了婚。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跟欧文跪在路上示意,最终搭车去了得克萨斯州以后(就像兰波有他的魏尔伦一样,每朵玫瑰都有它自己的夏天,朱利安有他的戴夫,我也有我的塞巴斯蒂安。朱利安的魏尔伦被谋杀了,我的魏尔伦在一场战斗中被杀死了,但科迪的魏尔伦却是欧文——或者曾经是——)。我跟德尼·布勒一起到峡谷里的自助餐厅偷窃食品杂货,度过了几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却很怪异的夜晚——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故事了——又跟一个漂亮的墨西哥女孩到圣华金河谷摘棉花。到一九四七年十月,我从加利福尼亚州回来,但又一次,科迪刚刚离开了我的房子。跟我在得克萨斯州擦身而过之后,他又在印 旅行继续,就像由众多完成时刻与完成事件构成的一大团丝线正铺展而开。我想现在就走,你最好现在走。哇,那个女孩,我多么想让她坐到我的膝盖上,温柔地说声“我想现在就走”,意思就是“我想做爱,让我们开始吧!”她了解新生一代,也就是时髦一代、新潮一代的全部脆弱之处。这一代人,在从现在算起的一万年以后,将会埋没于废墟之中、压在腐烂化石之下,就好像石油就藏在旧石炭纪的白菜叶子下面一样——那时,恐龙什么都吃,在环境更好的时代也是如此。恐龙在一片涛声轰隆的海洋里翻转着它们自己的弓背,摩门鱼从泥沼的污秽淤泥里竖起那又软又滑的尾巴,惨淡,黎明,爬行动物的无声黎明。在一九五二年二月左右,白鲸莫比·迪克最终被一艘斯堪的纳维亚捕鲸船的船员们用鱼叉炮(注意,他们称之为“炮”)捕获。随后,当船只甚至还没到达日本时,它的躯体就在海上被切分完毕了。它比那些形形色色的恐龙、蜥蜴还要更加可悲,尽管后者遭遇厄运,成了别人午夜点燃的灯油——莫比·迪克现在死了,它不得不死——它比亚哈[227]多活了一百年,比梅尔维尔早死了一个世纪,一整个世纪,可能还要更久;长寿是它惟一的秘密。它应当已经变成了梭罗,或者梭罗也看见海里的那条鲸鱼,那鲸背就像一座雪山,白茫茫的视野、白化、信天翁、西藏的圣餐杯、腐败:梭罗将会说声“哼”,预测那鱼叉炮的出现,然后转身离开。“受鱼眼齐发的光亮所启发”不只是梅尔维尔的亲身体验,也是A·P·希尔与丹尼·希特芬思在南卡罗来纳州的红土大地上获得的亲身体验,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惠特曼与戴着高筒大礼帽站在布尔溪临时胸墙上的亚伯拉罕·林肯总统的亲身体验(梅尔维尔在应召入伍的骚乱的人群里转悠着,像巴妥比[228]、脸色苍白。在二十三街的那家旅馆里,他们张贴的布告还在。他们将一桶桶啤酒从江滨舷梯上滚动着离开,恶心的酒桶扬起一撮沙土甩进了他的眼睛,烈性黑啤酒在阴沟里流动。在这温暖的阳光下,他们砍下鱼头,扔给猫吃。他们懒洋洋地躺在法国画家修拉笔下那种游艇的阳光甲板上,数着船帆,云朵。惠特曼没戴帽子,却显得神圣,就像梅尔维尔(从黑暗当中)想象出的所有白人一样,奇特,庄重,古怪,可能戴着一顶帽舌耷拉的帽子,或许还带着一本书,一本《圣经》,《草叶集》,孟德斯鸠,亚布纳·道布尔戴[229],《古兰经》,天文学,物理学,林木学,文件,站在头发上的鸽子,落在额头上的粪便,一个怪异的梦,一道奇怪的闪光,一件具有暗示意味的什么东西,热切的,几乎就像黑暗中站在栏杆旁边的一个身体健康的躁狂症患者,斜倚着,鸥群一分为二,点缀着月光,宁静,脆弱,犹如中国,毛茸茸,暴烈,蹙着眉头,下雪,优雅,陡峭,骨瘦如柴,流着汗水,像科迪一样,一边说着“没错”,一边想着如果,俯视着脸色苍白,双手正刺、戳、击、那个随性的自我,吐出梅汁,将橄榄挤出油来,他时常出现在篓筐索具店里。我的忠仆,老素食者惠特曼,长岛圣贤,海滨盗尸者,花岗岩韵诗的创造者,甜美音乐的制作者,音槌大师,汉人、中国明朝善良的崇祯皇帝,涂鸦之翼,鹰,爪,力量,山顶,星星,短诗,江河之雨神,极至的心态,海浪飞溅,浪花,空气,野鹅,松树,飞翔者,思索者,领步者,历史创造者,坟墓幽魂,夜里孤独地来到街上,在路灯或者月亮下面,站在角落里,寻找女人。

——梅尔维尔老是拿一些小事大做文章:炮台公园的黑暗面、街头黑帮“黎明男孩”(江河破坏者、木筏匪徒、马车骗子、散发着山上的匪气)——帅气的赫尔曼、涡漩印刷的埃塞俄比亚国王、亚述人令人眼花缭乱的大胡子、织网者、信天翁、信天翁之粪、伏波者、拳击赛上的歌手、星之保姆、火花制造者、掌轮的思索者、栏杆、瓶子、桶、裹上套子的离合器传动嘎吱声;海员,划手,桨手,捕鲸船,捕鲸船,捕鲸船……伯克郡岩石构造的观察者,皮雷市的梦想家……哦,老梭罗,森林隐士,芦苇地里的晨雾之灵,弯月之光、雪中午夜、冬日森林、五月清晨矮林、十月果锈葡萄、大篮苹果与青苹果(这些青苹果在清晨掉到湿漉漉的草丛里,变成了褐色)的暗恋者。水坝,比弗布鲁克河,突然出现的磨坊令河水变色,上游的纯净雪水汇聚成溪,花谷,八月花田的暖香,《荷马史诗》与木片,《古兰经》与斧头、蚱蜢热热的夹痛、干草、热岩。三月里,星星照在雪地上,闪出一片清晖;寒风吹过冰雪覆盖的森林与田地,吹得仓房大门砰砰关上;月亮照在松果上面,清光耀眼。夏天蜘蛛织网,水面吹起涟漪。夜晚,夜风。夜里,在田里唇齿紧贴;夜里,在草地里做起爱来;情人们在草丛里做爱,牛奶似的精液四溅。我和她,在草丛中做爱,在苹果树下,在遮住月亮的云团下,在这广阔世界里。她腿间潮湿的水珠闪亮着,世界融化在这天际之下,手感温暖,她腿间潮湿的水珠闪亮着,那里面的温润有力。在草丛上运动起来,腿脚碰撞出声,热得脱光衣服,蚊子饥渴,眼泪,颤栗,撕咬,舌吻,交缠,呻吟,移动,震动,拍打,高潮一次,两次,三次——

空虚,还是空虚,他的心中一直无比空虚。

一九四九年,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那些。就只是因为我到了那里,仅仅因为那是一个高潮时刻,他妻子把他撵了出去。我们驾车疾驰,回到东海岸。那次旅行是如此忙乱疯狂,但还是有始有终。它始于最为狂热的强烈激情、伟大的爵士乐、高速驾驶、女人、意外、拘留与通宵电影,最终却全部消失在长岛的黑暗当中。在长岛,我们在我家附近散步,走过了好几个街区。那只是因为我们都习惯于走动,而且已经如此迅速地走了三千英里,还一直聊个不停。它始于旧金山——带着那副神情,而那神情则来自那些因素,来自他的老爷车与他跟他父亲在一起的生活。当他走了霉运,正值人生最为黑暗的时期,他父亲一定会那样对着他微笑——我们花了两个夜晚在爵士乐上面,然后就开始旅行。

那时,由于某种原因,旧金山爵士乐正处于它的最低潮期。那个狂热的次中音号手的年龄恰好赶上博普爵士乐的正常发展历程,就仿佛迟几年则太迟、早几年则太早。当然,他其实还是生得太早了,博普爵士乐直到现在才流行起来。因此,在它流行之前,那个狂热的次中音号手演奏得真诚而狂热,因为没人欣赏或者关心(除了孤独的爵士乐迷会尖叫着奔跑)(“走!走!走!”)……即使是朋友与爵士乐爱好者,他们也不关心;“公众”和酒吧顾客则把它当作爵士乐来喜欢。但它不是他们正在演奏的爵士乐;它就是那疯狂的“它”。

“‘它’是什么,科迪?”那晚我这样问他。

“当他做到的时候,我们就都知道了——就是那样!他做到了!——有没有听见?——有没有看见每个人都在摇摆?它就是令四周和谐融洽、让他摇摆起舞的那个重要时刻;就是爵士乐。欣赏他,欣赏她,欣赏这个地方,欣赏这些爵士乐迷吧!这是硕果仅存的一切,你和杰克还能去其他什么地方呢?”这绝对真实。我们肩并着肩,又蹦又跳、汗流浃背地站在他们面前:一些戴着帽子的狂热的次中音号手——他们是船坞工人,在褐色的房顶上吹奏,乐曲声从他们的鞋尖飘过来。还有中音萨克斯手——他们也是歌手。一些鼓手——他们就像是柯兹·科尔[230]与麦克斯·罗奇[231]的混合体。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短号手——那是小个子黑人祖母的最爱。一个冷傲的博普爵士乐手——他穿着没有翻领的衣服,手里的号急起急落,演奏得就像是沃德尔本人。但最棒的是那些工人号手——他们是一些爵士乐迷,有工作,却需要通过典当东西来购买他们的号,进行演奏,还有自己的女人问题需要处理,但他们似乎醉心于他们的号。那些号就好像有自己意志似的,十分健谈,正在诉说着什么,但还有许多东西要说,而你几乎能够听懂那些言辞。比那更棒的则是那种和声,它能够让你听见用你的双手、呼吸与心灵演奏出来的曲调去填满时间空白的那种方式。妇女们狂野地跳着舞,天花板在咆哮呼号,人们拥到街上、拥入门来。没有警察来打扰任何人,因为夏天到了,现在已经是一九四八年八月。旧金山正变得很疯狂,圣华金河谷内田地里的麝香葡萄上沾满了露水,金钱正在流动,因为旧金山是一个季节性的城市,火车滚滚而行,人行道上放着大箱大箱的甜瓜与冰块,还有一箱箱葡萄散发出冰凉的气息。在 一提到苏城,他脸上就弥漫悲伤的神情;如果是他本人提到苏城,尽管我从未去过那里,但我知道那是一座美国城市。对我们来说,对美国来说,一个真而又真的美国人就是一个谜;不知不觉间,他变得就像科迪一样,跟我们一起站在这里。在我的浪漫史里,我曾经远行,去希腊找一个堂弟。在我的浪漫史里,我曾经远行,去看望一个美国人;他让我想起那张旧照片里的那个内战士兵。那是在一个下午,在亚拉巴马州白茫茫的原野里,天上下着毛毛细雨,松针底下又湿又阴,而那个士兵站在一堆木材旁边,等着被捕。他身旁站着他的上司,是一个上校或者上尉,一个行为莽撞的帮凶,露着牙齿,臂上挂着大衣,直面风暴。“嗨!不要忘了木材旁边的那两个罪犯。”那个纽约佬上尉注意到那两个罪犯,但没看见那台相机,于是大叫起来。长得很像科迪的老强尼·杨潘茨就只是站在那里,站在那个猪头联邦警察旁边,等着明天的抓捕行动开始。他看上去悲伤难抑,而又有点憔悴,就跟他心目中苏城的外观一样——我是指他父亲曾经拥有,而当前在那张照片里依然拥有的那个苏城;悲伤沮丧,满眼悲痛,泪眼朦胧如雾;古老的世界里古老的鬼门关与好心的悲剧结果。“我为什么要停在谷堆里扒食?”一个农家出身的毫不起眼的可怜妓女,或者老实人,坐在玉米田里,双腿舒展,看上去再糟糕不过了。(我呸,或者就像B·O·普林蒂[236]所说的那样,我吐。)但是,就让我们听听我的法裔加拿大亲戚是怎样评论他的吧:悲伤难过,性虐待狂,等等,不一而足。现在,我们本性善骗。“如果你想谈谈科迪,为什么你想这样做?——在我有机会继续之前,你想阻止我,但你阻止不了!听着,我想告诉你——好好看看吧:你必须照顾好自己,听到没有?——给我一个机会——你以为我没有艺术细胞,我,法国人?——哦?——白痴——没用的家伙——狗屎——狗娘养的——混蛋——猪猡——小丑——满嘴喷粪——长嘴——丑脸,裤里拉屎,狗屎,舌头,大蠢材,想要裤里拉屎,那更糟糕——就在脸上!——闭嘴!——啐!——打它!(阴道太大!)——打呀!(冰镇饮料)——吃掉它!——操!——挠抓我吧,加文!——吞掉塞利纳,生吞活剥掉,就像你阅读热内与拉伯雷的著作一样?他会把你的脖子拽过来在他屁股上蹭。但是,够了,那并不有趣。它并不有趣,该死的法语。听着,科迪就是垃圾;让他走;他是你的朋友,让他做梦去;他不是你的兄弟,他不是你的父亲,他不是你的圣米迦勒,他是个同性恋,他结婚了,他有工作,去世界的另一侧睡觉,在欧洲的夜里思索。我正在向你解释他的一切,用我自己的方式,不是你的,小孩,狗——听着:——去找你的心灵,去闻闻风的味道——远行——人生就是一种遗憾。合上书,继续——不要再在墙壁上,在月亮上,在狗窝里,在大海里,在雪地上,写一首小诗。在夜里找找上帝,也找找云朵吧。它何时才能阻止科迪颅骨里的这场狂热旅行;许多男人,外面要做的许多事情,在心中的非洲沙漠里,热闹非凡的众多巨墓,那些黑天使,年轻时躺在床上为你张开胳膊的女人,隐藏在同样一张床上的某种温柔,新大陆上的大云团,行走各地劳累不堪的脚是如此神秘,你在而立之年不要从另外一侧下山,一无所获。

致科迪,一具尸体。盐湖城位于美国高原上一个曾经广袤似海的湖泊边上。那里到处是崇山峻岭,山顶冰雪覆盖,山间溪流潺潺;高山挡住了从加拿大萨斯喀彻温省北部与蒙大拿州吹来的狂风,不让风吹到犹他州的农业小镇法明顿镇。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小镇是如此整洁明亮。就像我们那时候一样,你初次看到黄昏下的小镇时,会发现它就像在水面上闪耀的珠宝一样;没有一丁点湖水拍打在岸上,所以夜里的盐湖水总是显得如此神秘。小镇建在一个盆地里,没有青蛙,没有茂密植被,极其干燥,沙漠,盐,平地。在上帝诅咒或祝福的地球曲面上空,上帝之云显露出来,向我展示着它自己。你能够看见许多整齐划一的电线杆,上面挂着的电报线起伏不定,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地球曲面。“那是你在全世界都无法看见的东西,”我告诉科迪,“曲面。”

“噢,”科迪这样说道。我刚刚告诉他一切:山下的蛇,蝙蝠神出鬼没的城堡,修道士,胸墙,以及楼上的饲料槽。“从未听过你讲这些,”他说道。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焦躁不安,狂野激动,连绷带都颤动得就像黑暗中扑面而来的空气。他枕在我胳膊上睡着了——好像这是非做不可的事儿。绷带已经解开了,全都变成了灰色,但艰苦跋涉一千英里回来后,伊芙琳很可能已经将其清洗得洁白如新了。可怜的科迪,我看着他在轿车里睡着了。前面,他们说:“握紧方向盘,他会醒的,再开一会儿。”那个丈夫说:“不要怕,亲爱的。”那个男同性恋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事情;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由百分之百的怪人们组成的。”他们在浴缸里用百叶窗当他的胸针,他和他的屁眼夹得紧而又紧……就像下午三点时一个老妇在一家珠宝店里说道:“关于海滩的一些事情。”

我们进了盐湖城。太阳下山,夜幕降临了。当他们开车去一所建在高地上的医院游览时,科迪从小睡中醒了过来。科迪往车窗外面看去,在梦的浅滩中,看着夜灯下的这个盐湖城;夜灯组成各种几何图形,就像一串串形状各异的项链。他的双眼里映现了丰富多彩的影像,但他都一掠而过,就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出生地。这座城市边边角角现在都隐没在无边夜幕当中,而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众多单调沉闷的日子。“这就是我出生的城市”。他宣布。坐在前座的三人都听见了,但他们就只是谈论着盐湖城里那些有趣的医院。当那些游客在吃饭的时候,科迪和我站在那个青少年专区里;他们对我们怒目而视,而我们就直溜溜地瞪回去,瞪着这座城市。那天下午早些时候自由活动时,那些游客又吃了一餐,而我们则去了洛夫洛克市汤姆·索亚去过的那片绿色树林,一边咽着难吃的烤肉卷,一边狂侃来消磨时间——那就是洛夫洛克市。我在那里看见两个小男孩以及一个黑人小屁孩(他长得尖嘴猴腮,年纪也很小,才十岁)坐在铁轨上削着什么东西,旁边还带着一只狗——该死的,那是在一九四七年。当时我信任这个世界,所以在去丹佛看望科迪的一路上,我就睡在那些加油站的草坪上。轿车滚滚前行。在盐湖与丹佛之间,那是科迪心灵的神秘所在。他生于此,而长于彼。在那广阔空间的最高处,在那个无名之地,在那西北角落,在那些野生松林里,竖立着一根矿井筒杆,顶上站着一只老鹰。在这里,那只鹰最初跟俄国一样,是让人心生回忆的厌物,让人想起科罗拉多州,犹他州,辽阔西部的大阴天,科罗拉多州崎岖不平的大地与人心,那片土地。在草莓山口,有一座四周长满红色鼠尾草的大水库,在月夜中波光粼粼。“那个傻瓜不知道在群山中要怎样开车。”科迪这样抱怨到。但到了犹他州弗纳尔市境内青河与一条公路(就是那条公路)的交会之处,他们累了,于是就让科迪去开车,而他们三人就像朋友一样一起睡在后座(迷失在狄林格旷野的可怜羔羊,三个软趴趴的人偶,或者就是宇宙里的三个梦中幽灵,三种流行的灵异现象,将性别简化为性。那个男人不信任男人,而他的妻子只信任女人。瞧,事情可不就是那样嘛!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刚好符合他们的需要。我要作呕了——哗!)。一整夜,我们都自己开车。在寒冷刺骨的黎明时分,我们来到了科罗拉多州克雷姆灵镇。途中,科迪向我指出一家青少年教养院的所在;它位于最高峰附近的那些高山上,就建在其中一座高山上。他还指出一些矿山的所在;那些都是钼矿。晨霭笼罩着克雷姆灵镇的美国屋顶,上面的仙人掌直到中午还沾着露水,而我们就懒洋洋地坐在土坯墙旁边。我感觉自己离科迪的神秘越来越近——科迪过去也是一个牛仔。贝索德山口的峭壁高高地矗立在直布罗陀云层中,显得漆黑而惨淡;那就像一座大门。冲上山口,我们做到了;到了山口,继续前行,贴着峭壁通过关口,往我们左边(一英里处)有被人丢下的松树,在右边有从高耸的路边悬崖(就像小孩在漫画里画的那些)丢下的吓人黏土。在科迪的出生地落基山脉,在一个叫做“再见”的街区,年轻女孩们在酷热的汽车里举行派对。丹佛突然炎热了起来,就如同海底平原上的一块扁平烙饼。芝加哥是他成长于彼却绝望连连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他能让霓虹灯自己闪烁,就好像它们属于托莱多市似的。他放弃了丹佛;他是他自己城市里那个头发蓬乱的科迪·波梅雷——他沿着那堵墙急走,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钥匙,而轿车里还有一个女孩正在等他。

科迪就在这个时候偷车,学坏,与尘埃同受鄙视,与缺乏教育的人一同成长,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在丹佛心神不宁,但出于各种原因,不得不继续前行。在那些你无法想象的嘈杂事件中,我高声说话(在电话里冲着那些谴责我破坏家庭、包庇罪犯的男女们尖叫),手里拿着五分之一瓶的“老爷爷牌”波旁威士忌酒,伸出舌头,卷成特殊形状,只有灰尘,没有颤栗。我们在一间客厅里(就像他现在的厨房一样)喝那东西。那客厅里满是小孩,连环漫画册,书籍,糖浆,狗,以及垃圾;还有枕头,杂物,电话机。那是一位朋友的房子。客厅里十分亮堂,你可能会说那是月亮给照亮的。月亮高悬在屋外的天空中,照着我们的疯狂。我们喝得如此之醉——我们正走在前往纽约的路上——从旧金山——每条路线,任何路线——科迪消失了——又回来了——砰,他正往一个女孩(我认识她,那女孩;她膝盖上长了很多小脓疱)家里的窗户扔石头,结果她母亲冲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支猎枪。我们两个高中生小混混正坐在角落里的一辆旧车上。她朝着我们骂个不停,威胁说要打电话给她那正在上班的丈夫。月光照亮了那条脏兮兮的公路,而她和科迪就在路上争吵不休:这个场景真让人郁郁寡欢——科迪不会离开,而我不得不作为一位“年长的”顾问接管了这个骂局。科迪和我大踏步地穿过一行行苜蓿,像往日一样大喊大叫。(“我才不管呢!”科迪叫道,)回到那房子里,喝起“老爷爷牌”波旁威士忌酒来。所有这些就发生在丹佛郊区的西阿拉梅达大道;那儿到了夜晚一片漆黑……几只狗在众目睽睽之下狂吠个不停。西部的夜空中,星辰高悬,照耀着白天被烤化的柏油公路。你想象着在贝索德山口,即便在午夜时分,你依然能够看见它高悬空中,就像深蓝天幕上的一个老牛仔—幽灵—骑手,照亮了沙漠上空。那个该死的国度……我们跟一个女人一起走。她就是弗兰琪·乔尼,长得多少有点像一个流动工人,嘴里咒骂不停,但本性善良,冬天时常为了孩子而开卡车运煤,夏天则跟她的女伴一起骑马(其中有一个红头发的老马戏团女皇,有一种雪白骏马的感觉……向着未来美好的地方,属于她们的地方而去)——为什么? ——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孩子们,只有一个十四岁大的射击爱好者除外;科迪和我彼此都不得不小心这小家伙,而我最为担心。我们跟那个母亲一起走了出去,坐上一辆打电话叫来的士,前往一家路边旅馆,尽情享用啤酒。这个地方满是音锤与疯狂的吉他发出的深沉声音。在科罗拉多州的旅馆、客栈,人们在耧斗菜旁狂欢。你有时候会觉得他们跑了出去,无缘无故地把某个人绑到柱子,用棍子打他,就像高山脚下、平原边上的阿肯色州疯子、甜菜农民。也有一个白痴恰好在那天结婚——为什么我说他是白痴?——他是一个醉鬼,一个可怜的混账东西,醉起来就像个白痴。他很年轻,大约二十,长得极其帅气。他在酒吧里喝醉了;当其他年轻男子都走了,他还懒洋洋地坐在里面,嘴里嘟囔抱怨着。他迈动瘦小的双脚,膝盖外撇,摇摇晃晃地走向科迪。没一会儿,他们就成了哥们——科迪说:是的!而他则说:我就是那样对他们说的,今天我不得不结婚?(高叫,大笑,讨厌……真受不了——)“是的!”科迪不停地对那个傻瓜大叫,他会让他激动不已、兴奋至极——他的呻吟抱怨——音乐在嘶叫,任它叫吧——屏幕上的蜘蛛网,八月夜晚,大平原,西夜山巅,库尔斯啤酒,星期五,菲利普·莫利西斯,改变,啤酒瓶盖,潮湿的厕所地板——科迪出去了。我看见他走入黑暗当中,一双光膀子急不可耐地摇来摆去。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那晚早些时候,他剩下的亲戚要跟他做一个跟他父亲有关的肮脏交易——“我们不把他当做任何人的父亲——在他永远留在关押酒鬼们的县监狱或者精神病院病房之前,我们想让你和他签署一份文件。”(他那长辞人世、令人悲哀的母亲的亲戚,来自衣阿华州)其后,我们在一个嘉年华狂欢会上散了一个小时的步。由于某种原因,科迪自乔安娜时代以来 [111] Gethsemane,耶路撒冷附近的一座花园,《圣经》中耶稣的蒙难之处。

[112] Mark Van Doren(1894—1972),美国诗人、作家、评论家、学者、教授,对“垮掉派”作家如杰克·凯鲁亚克与艾伦·金斯堡等人有很深的影响。

[113] 应当是指艾伦·拉德主演的电影《蓝色大丽花》(The Blue Dahlia),由乔治·马歇尔(George Marshall,1891—1975)于1946年执导。

[114] Tom Mix,即Thomas Edwin Mix(1880—1940),美国电影明星。

[115] Gary Cooper(1901—1961),美国电影明星。

[116] Charley,即吉米·洛(Jimmy Low),真名为查理·缪(Charley Mew),商船水手,尼尔·卡萨迪的朋友,住在旧金山。

[117] Milton Berle(1908—2002),美国喜剧演员、影视明星。

[118] Danny Kaye,即大卫·丹尼尔·卡明斯基(David Daniel Kaminsky,1913—1987),美国著名歌手、舞蹈家、喜剧演员。

[119] Eddy Arcaro,或作Eddie Arcaro,即乔治·爱德华·阿尔卡罗(George Edward Arcaro,1916—1997),美国著名的赛马骑师。

[120] Ted Williams(1918—2002),美国棒球明星,长期在红袜队打球,后于1966年入选美国棒球名人堂。

[121] Williams Shift,或称“波德罗布阵”,也就是棒球比赛中的内野布阵。圣路易斯红雀队的棒球明星刘易斯·波德罗(Louis Boudreau,1917—2001)发现特德·威廉姆斯在比赛中经常左打,于是建议让游击手守到内野右半边防守,使得习惯左打的威廉姆斯难以打穿内野,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122] Benvenuto Cellini(1500—1571),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金匠、画家、雕塑家、战士和音乐家。

[123] Rin Tin Tin,一只从一战战场上领养回来的狗,20世纪二三十年代曾在23部好莱坞电影里担任角色。

[124] Super Chief,圣达菲铁路公司的旗舰型客运列车,在20世纪30—60年代深受好莱坞名流的青睐。

[125] Joan Rawshanks,后文又作琼·克劳费什(Joan Crawfish),真名为琼·克劳馥(Joan Crawford,1904—1977),美国电影巨星。1952年,在旧金山市格林威治街塔玛佩斯公寓大楼外面,凯鲁亚克看见她在出演电影《惊惧骤起》(Sudden Fear)中的一场戏,由此产生了创作《雾中的琼·罗尚克斯》的灵感。

[126] 英文原文为“DeLuxe Arms”,现实中应为贝雷斯福德阿姆斯酒店(Beresford Arms Hotel),与俄罗斯山和格林威治街邻近。

[127] 《惊惧骤起》的导演为大卫·米勒(David Miller,1909—1992),1952年执导此片时已经年过四十,其实并不算年轻。

[128] Allen Minko,真名为艾伦·特姆科(An Temko,1924—2006),二战期间加入美国海军,后来成为知名的建筑评论家、作家、大学教授,曾经于1990年获得普利策奖。他出现在凯鲁亚克的《在路上》、《科迪的幻象》等多部作品当中。

[129] Leon Errol(1881—1951),出生于澳大利亚的美国喜剧演员。

[130] mo,得克萨斯圣安东尼奥市的一个教区,1836年被墨西哥武装分子围困,里面的180位抵抗者全部阵亡。

[131] Lou Gherig,原名Henry Louis Gehrig(1903—1941),美国棒球明星,因耐力极强而被称为“铁马”,整个职业生涯都效力于纽约扬基队。

[132] Anna Lucasta,美国同名影片(1949、1959年两次拍摄)中的女主角,是一个非洲裔美国女性,十分漂亮,因被父亲赶出家门而不得不在圣地亚哥军港当妓女。

[133] udette Colbert(1903—1996),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好莱坞著名女星,参演过詹姆斯·克鲁兹(James Cruze,1884—1942)1933年执导的影片《海滨调查》(Cover the Waterfront)等。

[134] Collyer brothers,荷马·拉斯克·科利尔(Homer Lusk Collyer,1881—1947) 与朗利·威克曼·科利尔(Langley Wakeman Collyer,1885—1947)兄弟。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且患有丢弃物品恐惧症。1947年3月,兄弟两人饿死在家中,朗利甚至还被埋在100吨垃圾下面。

[135] Budd Schulberg(1914—2009),美国电影编剧、电视制片人、小说家及体育记者。

[136] Antietam,发生在1862年9月17日,是美国南北战争中伤亡最大的战役。

[137] Nathanael West(1903—1940),美国作家、编剧。

[138] Hopalong Cassidy,美国作家克拉伦斯·E·穆尔福德(rence E. Mulford,1883—1956)笔下的牛仔英雄,昵称“霍皮”(Hoppy)。

[139] Cecil B. De Mille(1881—1959),美国电影导演,好莱坞影业元老,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会36位创始人之一。

[140] Boisvert,真名为罗伯特·吉鲁(Robert Giroux,1914—2008),美国极具影响力的图书编</a>辑与出版商。他是杰克·凯鲁亚克出版的第一本小说《乡镇和城市》的编辑,并与之结成朋友。

[141] Tiresias,古希腊神话中底比斯城邦的一位盲人先知。

[142] Denny Dimwit,美国漫画家马丁·迈克尔·布雷纳(Martin Michael Branner,1888—1970)的代表作《温妮·温克尔》(Winnie Winkle)中的一个傻瓜。

[143] Rembrandt(1606—1669),荷兰著名画家。他在1644年画了一幅《行淫时被抓的女人》(The Woman Taken in Adultery),取材于《圣经·约翰福音》中的“耶稣与行淫时被抓的女人”这个故事。故事里,一些犹太人企图找把柄陷害耶稣。他们带来一个女人,称她是在行淫时被抓,按摩西制定的法律,应当用石头打死她。他们问耶稣该怎么处理。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结果所有人都离开了,而那个女人也因此活了下来。

[144] “文艺复兴”“Renaissance”源于法语词根“ri-”(again)与“nascere”(birth)。

[145] Thomas Carlyle(1795—1881),苏格兰评论家、讽刺作家、历史学家,代表作有《论英雄与英雄崇拜》(On Heroes and Hero Worship)等。

[146] Afternoon Land,南非作家劳伦斯·乔治·格林(Lawrence George Green,1900—1972)著有小说《午后之地》(In the Land of Afternoon),描写了开普敦乡村的风土人情。

[147] “like Ruth in the Corn”,或作“like Ruth in the Corn-field”、“like Ruth amid the alien corn”等,源自《圣经·路得记》,形容一个人孤身在外。

[148] Abner Yokum,美国漫画家阿尔·卡普代表作《莱尔·阿布纳》中的主角。

[149] 对应英文为“Bartleby”,美国作家梅尔维尔(Herman Melville)笔下的一个曼哈顿老律师。

[150] 对应英文为“Pulham Esquires”,美国电影《富家子的婚姻》(H.M.Pulham,Esq.)中的主角,是波士顿的一位中年商人。

[151] 对应英文为“Victor Mature”,即维克多·约翰·迈彻(“Victor John Mature”,1913—1999),美国舞台、电影、电视演员。

[152] 对应英文为“Major Hoople”,美国漫画家(Gene Ahern,1895—1960)创作的喜剧漫画《我们的公寓》(Our Boarding House)里的主角,前文译为“老胡普尔”,但此处应指《我们的公寓》这部漫画作品。

[153] Jack ’n’ Jill,一首在英语世界里广为流传的童谣。

[154] George J. Apostolos,凯鲁亚克的童年伙伴,在本书中一直称为“G.J.”,此处直接译出其真实姓名。

[155] The Three Stooges,是美国20世纪早期到中期的一个组合,起初由莫(Moe)、科里(Curly)与拉里(Larry)三人组成。他们出演过众多电影短片,其表演特点是滑稽、搞笑。

[156] Freddy,真名为弗雷迪·伯特兰(Freddy Bertrand,1923—),凯鲁亚克在洛厄尔市时的童年好友。

[157] Telemachus,希腊神话中奥德赛和珀涅罗珀夫妇之子。

[158] Nestor,特洛伊战争时希腊的贤明长者,皮洛斯国王。

[159] Giorgio de Chirico(1887—1978),出生在希腊的意大利画家,其作品中不连贯且令人心惊肉跳的梦幻形象对超现实主义有重大影响。

[160] 英文中有一个词组“Bloody Larry”,指的是阴jing过量出血导致死亡。

[161] Amos ’n’ Andy,20世纪20年代至50年代一部讲述非洲裔美国人社区故事的系列幽默剧,最初在电台、后来又在电视上播放,深受美国大众喜欢。该剧剧名取自剧中的两个主角阿莫斯·琼斯(Amos Jones)与安迪·布朗(Andy Brown)。这两个人合作创办了一家“新鲜空气出租车公司”,他们的第一辆出租车没有车顶,但他们反而以此为卖点吸引顾客,到后来还有玩具公司以其为原型制造玩具汽车。

[162] 摩尔人,中世纪时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对北非穆斯林的贬称。

[163] Nichs Breton(1545—1626),英国诗人、小说家。

[164] Walter Winchell(1897—1972),美国报纸和广播评论员。

[165] Pierre Louys(1870—1925),法国诗人、作家,其作品中对女同性恋的描写最为知名。

[166] Stan Getz(1927—1991),美国爵士乐萨克斯手。

[167] Woody Herman(1913—1987),美国爵士乐木箫手,中、高音萨克斯手,歌手,爵士乐团领奏者。

[168] Ray Eberle(1919—1979),美国爵士乐团时代的歌唱家。

[169] André Gide(1869—1951),法国著名作家,194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170] Lenny Tristano(1919—1978),美国爵士乐钢琴师、作曲家、即兴爵士乐教师。

[171] Charles Laughton(1899—1962),英国舞台剧和电影演员、剧作家、制片人,1933年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

[172] Ippolit Bogdanovich(1743—1803),俄国古典主义打油诗作家。

[173] Raskolnik,沙俄政府对反对东正教的异教徒的称呼。

[174] Arnold Bet(1867—1931),英国小说家、剧作家、批评家,《老妇故事集》(The Old Wives’ Tale,1908)即为其代表作之一。

[175] A.A.Quinn(1898—1967),美国出版商,曾经拒绝出版卡萨迪与凯鲁亚克等人的作品,其中包括《在路上》。

[176] 原文为“Buck Mulligan O’Gogarty”。其中,“O’Gogarty”实指爱尔兰诗人、作家兼政治家奥立弗·圣约翰·戈加蒂(Oliver Joseph St John Gogarty,1878—1957)。他是《尤利西斯》中“巴克·穆利根”(Buck Mulligan)一角的原型。因此,此处直接将“Buck Mulligan O’Gogarty”译为“奥立弗·圣约翰·戈加蒂”。

[177] Gaby,即Gaby Pomeray,真名为梅拉尼·简·卡萨迪(Mnie Jane Cassady,1950—),昵称“贾米”(Jami),是尼尔·卡萨迪与卡罗琳·卡萨迪的女儿。

[178] Lava Soap,美国著名的肥皂品牌,始于1893年。

[179] Gangbusters,20世纪30年代美国的一档罪案类广播剧,后来又被改编为电视与电影。

[180] Happy,全名为Happy Bernier,真名为哈皮·伯特兰(Happy Bertrand,1904—?),凯鲁亚克童年好友弗雷迪·伯特兰之父,当过运煤卡车司机、过山车操作员、保镖等。

[181] Layo,即莱佑·伯尼尔(Layo Bernier),真名为利昂娜·伯特兰(Leona Bertrand,1906—?),昵称“莱佑”,弗雷迪·伯特兰之母。

[182] Dra,20世纪四五十年代在美国热播的罪案类剧集,在广播与电视上都有播映。

[183] David Rose(1910—1990),美国词作者、作曲家、交响乐团指挥。

[184] Axel Stordhal(1913—1963),美国指挥家,曾跟弗兰克·辛纳特拉合作。

[185] Thor Heyerdahl(1914—2002),挪威人种学家、冒险家,于1947年乘坐“康提基号”帆船(Kon-Tiki)横越太平洋。

[186] Kon-Tiki,原为索尔·海尔达尔的帆船名。到1961年,英国的影子乐队(The Shadows)创作了一首乐曲,并以之为名。

[187] Isaac Sidney Caesar(1922—),美国喜剧演员、作家、音乐家。

[188] Tom Cbrese,真名为托玛斯·利沃尼斯(Thomas Livornese,1924—1990),狂热的爵士乐迷、钢琴手,后来成为一名律师。他曾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在1946年与凯鲁亚克相识,并且帮凯鲁亚克写过两篇学期论文。

[189] Timmy Pomeray,真名为约翰·艾伦·卡萨迪(John Allen Cassady,1951—),尼尔·卡萨迪与卡罗琳·卡萨迪的儿子。他姓名中的“约翰”(John)与“艾伦”(Allen)分别源于杰克·凯鲁亚克与艾伦·金斯堡。

[190] The Devil and Daniel Webster,即《魔鬼和丹尼尔·韦伯斯特》,是浮士德故事的改写版,作者是美国短篇小说家兼诗人斯蒂芬·文森特·贝内特(Stephen Vincent Benét,1898—1943)。

[191] Omar Khayyám(1048—1131),古代波斯诗人、数学家、天文学家、医学家和哲学家,他的诗集《鲁拜集》(Rubáiyát,或译《柔巴依》等,实指“四行诗”)被译成多种语言,在全球广泛流传。

[192] Robert Leo Hackett(1915 —1976),美国爵士乐音乐家,精通小号、短号与吉他,跟格伦·米勒(Glenn Miller,1904—1944)与本尼·古德曼(Benny Goodman)一起合作过。

[193] Jimmy McParnd,原名为詹姆斯·杜加德·麦克帕特兰德(James Dugald McParnd,1907—1991),美国著名短号手。

[194] Jack Woodford,原名Josiah Pitts Woolfolk(1894—1971),美国通俗小说家。

[195] Paul de Kock(1793—1871),法国小说家。

[196] Brew Moore,即米尔顿·奥里布·摩尔(Milton Aubrey Moore,1924—1973),美国爵士乐次中音萨克斯手。

[197] Jimmy Ford,即吉姆·福特(Jim Ford,1941—2007),美国歌手、词作者。

[198] Sonny Stitt,即爱德华·斯蒂特(Edward Stitt,1924—1982),美国爵士乐萨克斯手。

[199] Joe Holiday,原名约瑟夫·贝夫莫(Joseph Befumo,1925—),出生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美国爵士乐萨克斯手。

[200] James Moody(1925—2010),美国爵士乐萨克斯手、横笛手。

[201] King Pleasure(1922—1981),美国爵士乐歌唱家,拟声唱法大师。

[202] Barnabe Googe,或作Barnaby Googe、Barnabe Gooche(1540—1594),英国诗人、翻译家。

[203] Christopher Smart(1722—1771),英国诗人。

[204] Abraham Cowley(1618—1667),英国诗人。

[205] Henry Vaughan(1621—1695),英国玄学诗人、物理学家。

[206] Sir Philip Sidney(1554—1586),英国伊丽莎白一世时期的政治家、军人、诗人。

[207] George Herbert(1593—1633),英国诗人、演说家、英国圣公会神父。

[208] Robert Johnston(1567?—1639),英国历史学家、作家。

[209] Marty Glickman,即马丁·格利克曼(Martin Glickman,1917—2001),美国田径运动员与体育节目播音员。

[210] Ruth Brown(1928—2006),美国流行乐手、作曲家、女演员。

[211] Marie,美国黑人,妓女。凯鲁亚克于1951年圣诞节在旧金山与之相识。

[212] Lulu,美国黑人,妓女。凯鲁亚克于1952年在旧金山与之相识。

[213] Betty Grable,即伊丽莎白·露丝·格拉布尔(Elizabeth Ruth Grable,1916—1973),美国女星、歌舞演员。

[214] Charley,即查理·缪,在《科迪的幻象》中又称“吉米·洛”(Jimmy Low),尼尔·卡萨迪的朋友,是一个商船水手,住在旧金山。

[215] John Parkman,真名为约翰·霍夫曼(John Hoffman,1930—1951),美国诗人,1950年与杰克·凯鲁亚克认识,1951年在墨西哥死于过量服用仙人球毒碱。

[216] Sebastian,真名为塞巴斯蒂安·萨帕斯(Sebastian Sampas,1922—1944),杰克·凯鲁亚克在洛厄尔市时的童年好友,美国士兵,二战期间死于盟军在意大利安奇奥市的登陆行动中。

[217] Sarah Lois Vaughan(1924—1990),美国爵士乐歌手。

[218] Orvon Grover Autry(1907—1998),美国明星,以出演西部牛仔出名。他同时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曾经是美国棒球大联盟洛杉矶天使队以及加利福尼亚州多家电台与电视台的老板。

[219] Lou Little(1893—1979),20世纪三四十年代哥伦比亚大学橄榄球队教练。

[220] Helen Buckle,真名为海伦·亨克尔(Helen Hinkle,1925—1994),于1948年12月与阿尔·亨克尔(Al Hinkle,即“斯利姆·巴克尔”)结婚。

[221] Dexter Gordon(1923—1990),美国爵士乐次中音萨克斯手、演员。

[222] Wardell Gray(1921—1955),美国爵士乐次中音萨克斯手。

[223] Ed Wynn(1886—1966),美国喜剧明星,出演过不少广受欢迎的广播剧与舞台剧。

[224] Groucho Marx,即朱利叶斯·亨利·马克斯(Julius Henry Marx,1890 —1977),美国喜剧演员、电影明星。

[225] Slim Gaird(1916—1991),美国爵士乐歌手、词作者、钢琴家、吉他手。

[226] Ed Gray,真名为埃德·怀特(Ed White,1925—),杰克·凯鲁亚克的朋友。

[227] 在梅尔维尔代表作《白鲸》(Moby Dick)中,捕鲸船船长亚哈(Ahab)因为被白鲸莫比·迪克咬断左腿,一意孤行,执意要捕杀莫比·迪克。最后,亚哈落水身亡,而莫比·迪克也不知去向。

[228] Bartleby,梅尔维尔短篇小说《公证员巴妥比:华尔街故事》(“Bartleby,the Scrivener: A Story of Wall Street”)中的主角。

[229] Abner Doubleday(1819—1893),美国内战时期的北方陆军少将,据说还是棒球的发明者。

[230] Cozy Cole(1909—1981),美国爵士乐鼓手。

[231] Maxwell Lemuel Roach(1924—2007),美国爵士乐鼓手、作曲家。

[232] Abyssinia,现名埃塞俄比亚。

[233] Ed Laurier,真名为埃德·索西尔(Ed Saucier,1912—1962),中音萨克斯手,1949年在旧金山与杰克·凯鲁亚克和尼尔·卡萨迪相遇。

[234] Helen Johnson,真名为海伦·汤姆森(Helen Tomson),于1948年跟比尔·汤姆森(Bill Tomson,在《科迪的幻象中》即厄尔·约翰逊)结婚。

[235] Freddy Strange,真名为弗雷迪·斯特朗(Freddy Strong),活跃于美国西海岸的爵士乐歌手、康茄鼓手。

[236] B.O.Plenty,美国卡通漫画家切斯特·古尔德(Chester Gould,1900 —1985)作品《迪克·特雷西》(Dick Tracy)中的一个角色。

[237] 原文为“Bonaventura Jesuit”,应为美国纽约州卡特罗格斯县的圣文德大学(St. Bonaventure University),因为后文提到那两名乘客是大学生。

[238] Wabash Moon,美国流行歌手兼吉他手尼克·卢卡斯(Nick Lucas,1897—1982)于1931年演唱的一首流行歌曲,词作者是美国歌星默顿·唐尼(Morton Downey,1901—1985)。

[239] Carl Sandburg(1878—1967),美国作家、编辑,其诗歌作品最为出名。他曾两次因为诗歌、一次因为所撰《林肯传》,总共三次获得普利策奖。

[240] George Shearing(1919—2011),出生在英国、后来移民美国的盲人爵士乐钢琴家。

[241] 原文为“old elephants ears”,指一个人全凭其超群耳力来学习音乐。

[242] Denzil DaCosta Best(1917—1965),美国爵士乐打击乐器演奏家、作曲家。

[243] Eddie Dean(1907—1999),美国西部片演员、歌手。

[244] Peter Lorre(1904—1964) ,出生在奥匈帝国、后移民美国的演员,经常饰演阴险狡诈的外国人。

[245] Birnd,即Birnd Jazz Club,1949年在纽约开业,名字源于查理·帕克的绰号“大鸟”(Bird或Yardbird)。

[246] Stonewall Jackson,即托马斯·乔纳森·杰克逊(Thomas Jonathan Jackson,1824—1863),美国内战中的南方将领,绰号“石墙”。现在,弗吉尼亚州列克星敦市建有“石墙”杰克逊纪念墓园。

[247] 原文为“spine of America”,应当是指被称为“北美屋脊”或“北美脊梁”的落基山脉(Rocky Mountains),从阿拉斯加到墨西哥,南北纵贯4500多公里。

[248] buffalo ins,位于得克萨斯州境内,在19世纪以前生长了许多水牛,因而得名。

[249] Wynonie Harris(1915—1969),美国著名的蓝调歌手,演唱中常用嚎叫,一直被人们认为是乐坛先驱,也是影响猫王的主要人物之一。

[250] 原文为“I Love My Baby’s Pudding”,有误,应为“I Like My Baby’s Pudding”。

[251] James Cagney(1899 —1986),美国舞台与电影演员。

[252] Vaughn Monroe(1911—1973),美国男中音歌手、鼓手、演员,当红于20世纪40年代。

[253] Antic Whitesh,指的是大西洋百慕大地区的白光。据说,常有飞机碰上此光,而后坠毁失事。

[254] Mission Orange Soda,洛杉矶的加利福尼亚果汁公司1933年生产的一种极为成功的软饮料,公司也因此改名为布道饮料公司。

[255] Jack Benny(1894—1974),美国喜剧演员,杂耍演员,电台、电视与电影演员。

[256] Jeremias,《圣经》中犹太国灭亡之前的最后一位先知,《旧约·耶利米书》和《旧约·耶利米哀歌》的作者。

[257] columbine,或称耧斗草,美国科罗拉多州的州花。

[258] Pancho Vi,即何塞·多罗提欧·阿朗戈·阿朗布拉(José Doroteo Arango Arámb,1878—1923),墨西哥革命领袖。

[259] Hedy Lamarr(1913—2000),生于奥匈帝国维也纳的美国女星,以美貌著称。

[260] Grantwood,应为格兰特·伍德(Grant Wood,1891—1942),美国画家,尤以描绘美国中西部乡村景色而闻名。

[261] 维克多(Victor),真名为格雷戈里奥(Gregorio),在墨西哥维多利亚城向凯鲁亚克与卡萨迪出售大麻之人。

[262] Maurice Chevalier(1888—1972),法国演员、歌手。

[263] Count Basie,William Basie(1904—1984),美国爵士乐钢琴家、风琴手、作曲家。

[264] 原文为“Ioway”,应为“Iowa”。该词为苏族印第安人的词汇“aiauez”,意思是“熟睡”。衣阿华州以农业发达、城乡和谐发展而闻名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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