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晚期的诺斯替教派和蒙塔尼教派时期,我们看到《约翰福音》已被知道并被承认。在只是在最近才发现的克利门的《说教》 [130] 的结论里,毫无疑问地暗示到关于生来瞎眼的人的记事,《约翰福音》[131] 还暗示到《约翰福音》[132] 这里暗示到《约翰一书》[133] “所以,圣经和包括约翰在内的所有被灵感的作者都教训我们说,‘太初有道,等等’”。但提阿非罗并没有告诉我们,他怎么知道,他引证了其中[135] 认识主的门徒约翰的人们,记得曾听他讲到在那些日子里主教导他们说,日子将到,每颗葡萄树要长出一万根枝条,每根枝条要长出一万根分枝,每根分枝长一万个蔓,每个蔓上结一万串,每串上结一万颗葡萄,当压榨葡萄的时候,每一颗葡萄要出产二十五容量(约六大桶)的酒。如果一个圣徒抓住了这样的一串葡萄,另一串会喊叫起来说,我是更好的一串,请抓住我并通过我来赞美主吧。同样,一粒麦子要产生一万个穗子,每个穗子有一万颗麦粒,每一粒出产十磅纯白面粉;其他水果、种子、蔬菜也都有同样的情况。”听见了约翰的话并和帕利卡普交谈过的帕皮亚斯——帕皮亚斯是古代教会的一位传道者——在他写的[142] 对其本国同胞仍然怀抱的同情,在[147] 。因此,著书时在位的[149] (Cerinthus)所表现的疯狂行为有真实性的话,那就似乎表现即使在很老的时候,他的这种褊狭的嫉妒心仍然没有减少。在给加拉太人的书信里( 小亚西亚的一个古老传说 [150] ,也大大地增加了以使徒约翰为[153] 这个词来加以考虑。尽管有各式各样的解释和回避,一个不怀成见的人从这种说法里所能看到的除了福音书作者认为做大祭司的人是一年一换以及这一次是从亚那换成该亚法的观念以外,不可能有别的想法;而作为一个使徒,一个巴勒斯坦的本地人,他应该知道得比这更好,特别是应该记得该亚法已经作大祭司好几年。该福音书作者所明确表现的精确的旧约知识,并不必然证明他是巴勒斯坦本地人,甚至也不能证明他是一个犹太基督徒,因为,基督教既然起源于犹太教,而《旧约》作为新信仰的基础又极具重要性,即使不是一个犹太人,就如我们从贾士丁·马特尔的例子可能看得出来的,也可能愿意并有条件获得这样的知识。而在另一方面,很难相信使徒(约翰)会有福音书作者所表现的对于亚历山大,特别是对于菲罗思辨哲学 [154] (Philonic Spection)的知识。除了根据前三福音,约翰是个出生微贱的加利利渔夫(只有在真实性现在成了问题的第四福音里说他是个认识大祭司的人)这一事实外,就我们从保罗书信和使徒行传所能知道的,他也似乎是没有这样知识的人,因而不可能在较晚的时期中,也许在他迁居小亚西亚之后,得到这样的知识。但使徒约翰于公元68年在小亚西亚写了启示录,不仅在这本书里所显示的精神和福音书完全不同,而且在其中连一点亚历山大哲学的痕迹也找不到。说他在此以后,在年纪很老的时候,还有意而且能够使自己和一种新的和他一向的思想境界相距很远的思想方式完全同化,同时还能使之形成如我们在福音书中所见到的一种特殊的,首尾一贯的形式,这种假设是没有丝毫可能性的。
这样,关于前三福音书证据的检查结果是:在第二世纪开始后不久就已经有它们存在的迹象,即使不是按目前的形式,仍然具有其相当大量的内容,而且充分表现了这些内容的主要部分 [155] 是出自作为表演这些事件的舞台的国家。在另一方面,对于第四福音考察的结果则远不如对前三福音考察的结果有利,证明它在第二世纪中叶以前尚无人知道,还充分证明了它是在一个异国土壤上,在和耶稣生活在一起的那群人当时所不知道的哲学势力的影响下产生的。在事件发生时期和将其按目前形式加以记录之间,的确经历了好几代的时间,有传奇性和非历史性的东西掺杂其中并非不可能;它完全可能是一种哲学的和有意识的虚构的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