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穆斯当[76](Mussidan)附近,眼见那些给我们军队驱逐出境的兵士和他们的友军大呼“背义”,为的是正当休战会议之际,我军袭击他们,把他们冲散。这样的抗议在前代也许有道理,但是,我刚才说过,我们的方法已经完全脱离这种法则了。在最后的印鉴未盖上之前,我们切勿轻信别人。而且就这样也还未够,信任得胜的军队遵守那由容易与相宜的条件投降的城所立的誓盟,以及任由兵士们在胜利的兴高采烈中自由进城都永远是危险的事。
罗马的民政官埃弥利·烈芝路(Aemylius Regillus)费了许多时日还不能攻下夫卡城(Phocée),因为居民非常勇敢。于是和他们立约,允许把他们当罗马人的朋友看待,并且他的军队也和进一个同盟国一般进城,这样便消除了对方一切对于仇敌举动的畏惧。可是,为了显得特别威风,他把军队一起带进城之后,用尽了各种力量也不能约束军队。于是,贪婪与报复的权利压倒了军律与军令,他眼光光望着城市大部分被抢劫无遗。
克莱奥米尼三世(Cléomène Ⅱ)说,战争的时候,无论我们对敌人干下多大的损害,在人神的心目中都是超出正义的裁判。既与阿尔戈斯人约好休战七日,他 初刊一九三八年八月二十七日香港《星岛日报·星座》二十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