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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 船_人类补完计划

作者:考德维纳 字数:8096 更新:2025-01-08 16:53:11

这也许是漫长的太空史中最悲伤、最疯狂也最狂野的故事。以前从没有人做过类似的事——这话是真的——没人以那种速度和这种方式旅行过如此长的距离。当人们 “我不听你指挥。”年轻的指挥官打断他,“我听令于克鲁戴塔大人。他从人土政府征召这支部队。你是谁?”

“你应该向我敬礼的,队长,”医生说,“我是地球医疗后备军的冯马克特上将。你不用等克鲁戴塔大人了。”

“他在哪里?”

“在我床上。”冯马克特说。

“您床上?”年轻的指挥官一阵惊愕,喊叫出声。

“在床上。彻底麻醉了。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他之前兴奋过头了。把你的人带出去,我们会在草坪上治疗伤员。除了那些被直接命中、已经蒸发的人之外,几分钟后你就可以在楼下的冷藏室查看死者。”

“但是战斗?”

“是错误。年轻人,总之是那样——”

“什么叫总之是那样?”年轻的指挥官刚经历过一团混乱的战斗,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那是一种没有人看过的武器。你的指令遭到拦截,四支部队只是在对抗彼此。”

“我可以看出来,”指挥官打断他,“我一看到蓝斯戴尔攻击我,我就知道了。”

“但你知道是什么东西控制他吗?”冯马克特温和地说,一面拉着指挥官的手臂,引他往医院外走。队长很顺从,因为他想快点听到冯马克特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前进的方向。

“我想我知道,”冯马克特说,“那是另一个人的梦,属于一个很清楚该如何把自己变成电、塑胶或石头的梦。那是从 “其他原因?”他们同时出声。

“兰博的爱人——他在找的那个人——她一定在这里。”

“为什么?”季马费耶夫问。

“因为他在这里。”

“您现在是假设他来这里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吗,长官?”

冯马克特露出属于他的族人特有的狡猾微笑。那几乎成了冯马克特家族的正字标记。

“我现在的假设都无法证明。

“第一,我假设,他是靠着某种我们猜不到的力量,直接赤裸裸地从太空中来到这里。

“第二,我假设,他是因为想要某个东西才来这里:一个叫伊丽莎白的女人,而且她一定已经在这里了。晚点我们可以去清查这儿所有的伊丽莎白。

“第三,我假设,克鲁戴塔大人知道这件事。他把军队领进这栋建筑物,一看到我就开始狂吼乱叫——对于疲劳所出现的歇斯底里症我非常熟悉——你们也一样,我的弟兄。所以,我用康达明让他一夜好眠。

“第四,我们就别再去打扰那位病人了吧。之后的听证会和审判就够他受的了。这个太空很擅长在适当时机把所有事情搅乱成一团。”

冯马克特是对的。

他一向如此。

后来真的有审判。

所幸,旧地球不再允许报纸和电视新闻,不然的话,光是发现西密雅密法拉的主楼医院出了什么事,一般大众就会被以倍数成长的暴动和恐惧吓坏。

二十二天后,冯马克特、季马费耶夫和格鲁斯贝克被传唤至克鲁戴塔大人的审判庭。整整七名补完阁员陪审团到场,为克鲁戴塔进行听证,以及可能处以死刑的判决做万全</a>准备。三位医生同时代表伊丽莎白、兰博以及侦查长的证人。

从死亡状态归来的伊丽莎白极为美丽,就像一名拥有成熟女人身躯的新生儿。兰博的眼神离不开她,但每一次,当她对他露出友善、平静又疏远的微笑时,他便一脸困惑。(她被告知,自己曾是他的女人,而她也做好心理准备相信此事。但当语言重新被安装进她的脑中,她却没有任何关于他,或过去六十小时外的记忆。另一方面,对他而言,他仍处于无法流畅使用言语,并充满压力的状态。关于这件事,医生还不甚了解。)

侦查长名叫斯达蒙。

他要求陪审团起立。

他们照做。

他严肃地面向克鲁戴塔大人:“你,克鲁戴塔大人,有义务迅速且清晰地对本庭做出回答。”

“是的,大人。”他回答。

“我们拥有摘录的权力。”

“我同意您拥有摘录的权力。”

“你应如实陈述</a>,不然等同说谎。”

“我应如实陈述,不然等同说谎。”

“如果你想,还是能针对事实及看法、见解说谎,但不得谎报人际关系。然而,若你确实说谎,等同主动将自己的姓名载入耻辱名册。”

“我了解此庭及其权力。我若想要,则会说谎——虽然我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么做,”此时,克鲁戴塔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疲惫却聪颖的微笑,“但我不会谎报人际相关事宜。若我确实说谎,等同主动接受耻辱。”

“你是否受过作为补完阁员的完善训练?”

“我所受的训练极其完善,我也深爱补完组织。事实上,我跟您以及您身旁所有尊贵的人一样,我就是补完组织。在今天下午,只要我还活着,我都将做出良善的行为。”

“你们相信他吗?各位?”斯达蒙问。

陪审团的成员点了点长了尖角的头。为了这个场合,他们都穿了正式礼服。

“你和这个叫伊丽莎白的女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审判庭的成员看到克鲁戴塔脸色一白,他瞬间屏住呼吸。“尊敬的大人啊!”他喊着,但没有进一步回答。

“这是规矩,”斯达蒙坚定地说,“你得立刻回答,否则就死。”

克鲁戴塔稳住心神。“那么,我要答了。我本来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兰博爱她。我把她从第四地球送到地球,那时我就在这里。然后,我告诉兰博她遭到杀害,处于绝望的濒死边缘,等着他来带她重返生命的绿野。”

“那是实话吗?”斯达蒙说。

“庭上与各位大人,这是谎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了激起兰博的愤怒,给他一个超出一切的原因,让他恨不得以无人达到的速度迅速来到地球。”

“啊——啊——”兰博发出两声凄厉的哭喊。与其说是人的喊叫,其实更像动物。

冯马克特看着他的病人,觉得心里也升起一股怒气。兰博来自第三宇宙深处的力量又开始运转。冯马克特打了个手势:为了让兰博冷静,他身后的机器人已经过重新设计。虽然,为了让它比较接近白光闪闪的医院勤务兵,他们在它的外表上了一层珐琅,但实际上那是一台高功率的警用机器人。使用老狼经过电子化的冷冻中脑皮层打造而成。(狼是一种少见的动物,长得有点像狗。)那名机器人摸了一下兰博,他头一垂,深深睡去。冯马克特医生感到内心的愤怒渐散。他轻轻抬手,收到讯号的机器人立即停止释放发作性睡眠射线。兰博睡着了,伊丽莎白忧虑地看着那个大家都说属于她的男人。

补完阁员的视线从兰博身上移回来。

斯达蒙冷冷地说:“你这么做的理由是?”

“因为我希望他通过第三宇宙。”

“为什么?”

“为了要证明这件事可以做到。”

“那么,克鲁戴塔大人,你肯定这个男子穿越了第三宇宙?”

“是的。”

“这是谎话吗?”

“我有说谎的权力,但我没有这么做的意愿。我以补完组织之名起誓,我告诉你的是实话。”

陪审团的成员倒抽了一口气。现在再也没有退路了——一个可能是,克鲁戴塔说的是实话,此前所有旧时代将在此终结,开始一个属于所有人类种族的新纪元</a>。另个可能是,他在人类所知最强大组织的眼皮底下公然撒谎。

斯达蒙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他原先带着嘲弄、轻浮又睿智的嗓音中出现一股仁慈的新情绪。

“那么,你认为这个男人可以仅凭着这身臭皮囊,从我们的银河系外归来?不靠工具,没有能源?”

“我没有那么说,”克鲁戴塔表示,“也许其他人会认为我讲过这种话。但容我告诉您,各位大人,我连续界面重塑了十二个地球昼夜。你们可能还记得厄尔前哨站在哪里——我这么说好了,我有一个优秀的开路舰长,他带着我从那里向外远程跳跃四次,直直深入星系间的星系际空间。我把那个男人留在了那里。而当我回到地球,他已经在这里约莫待了十二天了。因此,我假设,他的旅程大致上是瞬间完成。当这里的医生在医院外的草地上找到他,按照地球时间,我正在回到厄尔的路上。”

冯马克特举手,斯达蒙大人给他发言权。“各位长官与补完阁员,我们并没有在草坪上找到这个男人,找到他的是机器人。但即使是机器人,也没有看到或拍到他抵达的模样。”

“我们知道这点,”斯达蒙生气地说,“我们也知道在那十五分钟内没有任何东西、靠任何方式到达地球。继续说,克鲁戴塔,你跟兰博的关系是什么?”

“他是我手下的受害者。”

“说清楚!”

“他是我用电脑找出来的。我问计算机,有没有哪里可以找到内心带着巨大愤怒的男人。然后我得知,第四地球的愤怒指数被维持在高点,因为那里需要大量开拓家和探险者,愤怒对这样的人来说是很强的存活特质。当我到达第四地球,我命令官方寻找超过合法愤怒值的边缘人。他们给了我四个:一个体型太大,两个已经太老,这个男人是我唯一可用的实验候选者。所以我选了他。”

“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吗?我告诉他,他的宝贝死了,或正在濒死边缘。”

“不是,不是,”斯达蒙说,“我指的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你在一开始用什么方式让他愿意跟你配合?”

“我告诉他说,”克鲁戴塔十分平静,“我是补完阁员,他若不即刻服从,我就亲手杀了他。”

“你是依哪项规定或法条做出这种行为?”

“资料保密。”克鲁戴塔大人立刻回应,“这里有不属于补完组织的心灵感应者,我请求推迟回答,直到拥有受到完整屏蔽的空间。”

数位陪审团成员点头,斯达蒙也同意他们的看法。他改变提问的方式。

“所以,你强迫这名男人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是这样没错。”克鲁戴塔大人说。

“如果这件事情这么危险,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各位补完阁员,可敬的大人,实验的本质,就是不应在首次试验时投入实验者。亚特·兰博确实穿越了第三宇宙,我也会在适当的时机,踏上他曾走过的路。(至于克鲁戴塔如何做到,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改日再说。)如果我当时去了,并且失踪,就等于终结了关于第三宇宙的试验。至少,是终结我们这个时代能有的试验。”

“告诉我们,在主楼医院的硬仗过后,在重新遇到亚特·兰博之前,你最后一次看到他确切状况是如何。”

“我们把他放在一艘样式最古老的火箭,就像古人第一次冒险进入太空时那样,我们也在火箭外表写了字——啊,那真是结合工程与考古学的美丽作品啊!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正确复制了下来,采用的模型可以追溯到一万四千年前帕罗斯基人和墨金人彼此进行太空竞赛的时候。火箭是白色的,旁边附带一台红蓝色的起重架。我不是说那些字有多重要,但IOM三个字母就写在火箭上。那艘火箭不知道去了哪儿,可是乘客却坐在这儿。它在升空时吐出火焰、大团火焰变成火柱,然后降落场就消失了。”

“这个所谓的降落场,”斯达蒙悄声说,“那是什么?”

“一艘修改过的界面重塑宇宙飞船玤。曾经有船在太空中一个分子、一个分子地消逝,直接化成了乳状,还有其他船则是整艘直接消失。工程师针对这点进行修改,拿掉了所有为了进行环绕航行、维生或舒适设置的装置。降落场是为了维持那三四秒才存在的,最久就是这样。我们改放进十四台界面重塑装置,全部串联起来运作,好让这艘宇宙飞船玤能做到其他船在进行界面重塑时做的事——丢掉我们熟悉的维度,从某个未知的宇宙中挑出新的——它会用这庞大的动力脱离人们所说的第二宇宙,进到第三宇宙。”

“对于第三宇宙,你当时有何期望?”

“我觉得那对我们的宇宙来说是一种普世的、实时的概念。其中的任何物体间的距离都相等。就像兰博,他因为想要再见到他的爱人,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从厄尔前哨站外的虚无太空,移动到她所在的医院。”

“而克鲁戴塔,是什么让你这么认为?”

“直觉,大人。如果你要为此杀我,我很乐意。”

斯达蒙转向陪审团,“各位大人,我想你们应该比较想判他长生不死,让他背负伟大责任与丰硕奖赏——而且因为这别扭又复杂的想法感到疲惫,是不是?”

尖礼帽缓缓移动,陪审团的成员站了起来。

“而您,克鲁戴塔大人,将会沉睡直到审判结束。”

有个机器人摸了他,他便睡着了。

“五分钟,”斯达蒙大人说,“之后传下个证人。”

冯马克特试着不让兰博以证人的身份受传。他在中场休息时激烈地与斯达蒙大人争论:“各位大人关闭我的医院、绑走我两个病人,然后你们现在还要折磨兰博和伊丽莎白——就不能放过他们吗?兰博现在根本无法回答出前后连贯的答案,而伊丽莎白看到他受苦,可能还会有精神创伤。”

斯达蒙大人对他说:“医生,你有你的规则,我们有我们的。这场审判的所有细节都被记录了下来。除非我们发现兰博拥有毁灭星球的能力,否则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事。当然,如果他真的有,我们会请你把他带回医院,让他安乐死。但我不认为这种事会发生。我们想要听听他的说法,好对我的同事克鲁戴塔进行审判。要是没有这么严谨的内部纪律,你觉得补完组织有可能留存下来吗?”

冯马克特难过地点了点头,走回格鲁斯贝克和季马费耶夫旁边,小声而忧伤地对他们说:“兰博躲不掉了。我们只能这样。”

陪审团再次集合。他们戴上了尖尖的法庭帽,房间里的灯光暗下,换成诡异又散发正义氛围的蓝光。

机器勤务兵帮兰博坐上证人席。

“你有义务迅速且清晰地对本庭做出回答。”斯达蒙说。

“你不是伊丽莎白。”兰博说。

“我是斯达蒙大人,”侦查长说,当下决定省去形式,“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兰博说。

“你知道你在哪里吗?”

“地球。”兰博说。

“你会说实话,还是说谎?”

“谎言,”兰博说,“是人类所能共享的唯一真实,所以我会告诉你谎言,一如往常做的那样。”

“你可以报告你的旅程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公民兰博?”

“文字无法描述。”

“你记得你的旅程吗?”

“那你记得自己两分钟之前的脉搏吗?”兰博反问。

“这不是在开玩笑,”斯达蒙说,“我们认为你曾经去过第三宇宙,并且需要你替补完阁员克鲁戴塔作证。”

“噢!”兰博说,“我不喜欢他。我从来没喜欢过这人。”

“尽管如此,你还是必须告诉我们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应该这么做吗?伊丽莎白?”兰博转去问那个坐在听众席里的女孩。

她口齿清晰地说:“应该。”她的声音非常清楚,响彻整个大房间,“告诉他们,好让我们可以找回以往的生活。”

“那我就告诉你。”兰博说。

“你最后一次见到克鲁戴塔大人是什么时候?”

“那时我被脱个精光、塞进火箭里。在厄尔前哨站向外跳跃四次的位置。他站在地上,对我挥手道再见。”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火箭升空——那感觉非常奇怪,不像我曾经搭过的任何飞行器。我承受了很多、很多的重力。”

“然后呢?”

“引擎继续发动,我被朝外丢进太空。”

“那是怎样的情况?”

“我把穿越太空要用的工作船、衣服和食物都留在身后,去到一条并不存在的河流。虽然看不见,但我感觉到周围满满的人。他们对着家畜射箭,是红色的人。”

“你那时在哪里?”一名陪审团成员问。

“在一个没有夏天的冬季里;在仿若孩童心灵的虚无里;在一块从大陆被扯下的半岛上。我就是船。”

“你说你是什么?”同一个陪审团成员又问。

“箭鼻,头锥,船本身。我那时醉了——它那时醉了。我就是那艘醉船。”兰博说。

“你去了哪儿?”斯达蒙继续。

“一个有诡异的灯笼仿佛睁着愚笨双眼的地方。那里的海浪来回冲刷古今所有死者。星群成了一片池塘,而我徜徉其中。那里的蓝成了酒液,但比酒精更强,比音乐更狂,是用好多好多好多红色的爱酿造的。我看到人们以为自己看过的事物,但真正见识到它们的是我才对;我听见磷光在歌唱,潮水从海洋中涌来,像疯狂的牛群正在扒找出路,它们的蹄子拍在礁岩上。你一定不会相信,但我找到了比这里更巨大的佛罗里达,那里的花有人的皮肤,还有大猫的眼睛。”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斯达蒙大人问。

“在说我在第三宇宙找到的事物。”亚特·兰博打断他。“信不信由你。这些是我记得的一切。也许是梦,但我拥有的就是这些了。我在那之中度过一年又一年,但又像是眨眼瞬间。我梦过绿色的夜晚,感觉过那个地平线会化成大瀑布的地方。我变成那艘船,遇到了孩子们,带他们游览埃尔多拉多,那是金色的人居住的地方。溺死在太空中的人缓缓冲刷过我身边。所有失落的宇宙飞船玤都没顶于此,而我是静止于其中的船。虚幻的海马在我身旁奔驰,属于夏季的月份降临,太阳落下。我走过星星的群岛,错乱而谵妄的天空为漫游者开启。我为自己而哭。为人类啜泣。我想成为那艘下沉的醉船。我沉没、跌落。草坪对我而言犹如湖泊。有个忧伤的孩子四肢着地,在其中驾驶一条脆弱如春蝶的玩具船。我无法忘记被遗忘的旗帜带有何种尊严,或一座牢狱的傲慢,或游泳的商人——然后我就在草地上了。”

“这或许有点科学价值,”斯达蒙大人说,“但司法不在乎这种事。对自己在医院交战时做的行为有何解释?”

兰博迅速回答,而且看起来神志清楚,“我做的那些,其实不是我。我没有做的那些,我也不能说。让我走吧,我已经受够你们还有这个宇宙——这些大人、这些大事。让我睡,让我好起来。”

斯达蒙举起手要求肃静。

陪审团成员都注视着他。

当下,只有几位心灵感应者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让这人走吧,也让那个女孩走。让医生们也走吧。但等等先把克鲁戴塔大人再带回来,他的麻烦还没完,而且我们还想再加上几笔。”

补完组织、人土政府以及主楼医院的主管机关之间,人人都希望兰博和伊丽莎白拥有快乐的生活。

随着兰博康复,他在第四地球上的许多记忆都回来了。那趟旅程则在他脑中渐渐淡去。

当他开始了解伊丽莎白,反而变得讨厌起她来。

这不是他的女孩——他那个大胆、挑逗,属于市集与山谷、属于雪皑山丘和长途航行的伊丽莎白。这个她温驯、甜蜜、哀伤,充满无可救药的爱,是别人。

冯马克特将这个问题调整好了。

他把兰博送到赫斯珀里德斯的娱乐之城。那里的那些大胆又狂放的女子不断追着他,因为他有钱又有名。

几个星期后(那是非常短暂的几个星期),他马上想要回自己的伊丽莎白了。他为了那个异常害羞的女孩撑着脆弱的身子航过太空、从死亡中将她带回来。

“告诉我实话,亲爱的,”他曾以严肃的神情问过她一次,“害你丧生的那场意外是克鲁戴塔大人安排的吗?”

“他们说他不在场,”伊丽莎白说,“他们说那真的是意外。但我不确定。只是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兰博说,“克鲁戴塔已经去和星星做伴,去惹他自己的麻烦。而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瀑布,还有彼此。”

“没错,亲爱的,”她说,“我们有彼此。不用面对什么梦幻的佛罗里达。”听到这个来自过去的典故,他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就一个曾经穿越第三宇宙的人而言,除了别在穿回第三宇宙,他对生活没什么要求。有时他会梦见自己又变成了火箭——那艘踏上不可思议之旅的老旧火箭。让其他人去追寻吧!他想,让其他人去!我有伊丽莎白了,我好好地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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