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奋的学者常常会得痛风症,黏膜炎,关节炎,神经衰弱,消化不良,近视,结石,小肠气,食欲不振,便秘,头晕,腹胀,肺痨,以及一切由于坐得太多而来的疾病。他们大多消瘦,干瘪,血色不好……一切都是由于过分用功、读书太多造成的。如若你不相信这个真理,不妨看看伟大的托斯塔多斯 [39] 和托马斯·阿奎那 [40] 的著作,告诉我,他们是不是过于用功了。
——伯顿:《忧郁症解剖学》 “我很幼稚,你对我的无知一定会感到惊奇。”多萝西娅说,“我有许多思想,可能都是错的,现在我可以全部告诉你,获得你的指正了。”但她马上又想到,这在卡苏朋先生心头可能引起的反应,于是补充道:“不过我不会给你增添很多麻烦,这只是在你愿意听的时候。你在自己的事业上,为了研究各种问题,已经够辛苦了。只要你肯让我在一起,跟你学习,我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不论我从事什么,我还能不跟你在一起吗?”卡苏朋先生说,吻了吻她那正直的额角,觉得上天赋予了他一种在各方面都适合他的特殊要求的幸福。这富有魅力的天性,在他不知不觉中感动了他,它那么开诚布公,既不计较眼前的利益,也不考虑长远的目标。正是这点使多萝西娅显得像孩子一般天真,但是根据某些人的看法,这便是愚蠢,尽管她有各种聪明的名声。例如这一次,用个比喻的说法,就是她让自己匍匐在卡苏朋先生的脚下,吻他那并不漂亮的鞋带,仿佛他是一位新教的教皇。她一点也不指望卡苏朋先生问问自己,他是不是配得上她,只是忧虑重重地问自己,她怎样才能配得上卡苏朋先生。第二天在他离开以前,他们决定,婚礼要在六个星期以内举行。为什么不呢?卡苏朋先生的房子是现成的。那不是教区牧师的住所,而是一栋宽敞的府邸,周围有不少土地。牧师住宅由本教区的副牧师居住,教区中一应事务,除了早上的讲道,也都由副牧师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