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从德·拉博德赖夫人嘴里逼出的这句话,给当前的这种状况作了说明。艾蒂安对她首演那天的出风头大肆张扬,足以使法官看透记者的意图。对艾蒂安而言——用英国人的说法——德·拉博德赖夫人是他帽子上一根相当漂亮的羽毛。他不是体味神秘而又不愿见人的爱的美,不是向整个大地遮掩如此巨大的幸福,而是用以自己的爱情使他增光的 ①意大利文:雇佣军。
②正统派指波旁王朝长系的拥护者。
迪娜的思想很快去掉了铁锈,她的智慧所及甚远,所以她很快便从文学上对她的偶像作出了评价。她看见卢斯托在最失尊严的要求下最后一分钟在那里紧赶,正象画家谈到一幅缺乏“风格”的作品那样,对付出去;但是她仍然给他找理由,心想:“他是个诗人嘛!”因为她需要证明自己眼力没错。她猜透了许多人文学生涯的秘密时,她也揣测出卢斯托的笔永远也不会成为收入的来源。于是爱情使她进行了一些活动,如果是为她自己,她是绝不会自轻自贱去干这种事的。她通过母亲与她丈夫进行谈判,想得到一笔赡养费,但是这事背着卢斯托。照她的想法,应该照顾卢斯托的自尊心。七月底到来前几天,她收到母亲一封信,向她转告了小矮个拉博德赖的最后答复:“德·拉博德赖夫人在自己的昂济城堡中可以过上世界上最舒适的生活,她在巴黎不需要什么赡养费:叫她快来吧!”她气得把信揉成一团。卢斯托将信拾起,看了那封信。
“我要给咱们报仇!”他对德·拉博德赖夫人说,那阴森可怕的口气是当人们触动女人厌恶的事情时,最讨她们喜欢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