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走到后座外边,那里站着一些保姆、老乡、小店主,他们正在话别;伙计把六个旅客送进后座,又喊了四个年轻人的名字,叫他们爬到上座的板凳上,接着就发出简单的开车命令:“走!……”皮埃罗坦也坐到马车夫旁边,车夫是一个穿罩衫的年轻人,他对马喊道:“拉!”
四匹从鲁瓦买来的骏马拉着车子,小步跑上圣德尼城郊的山坡;但是一到圣洛朗,马车好象邮车一样飞奔起来,四十分钟之内就跑到了圣德尼,经过卖酪饼的客店也没有停车,径直上了圣德尼左边去蒙摩朗西峡谷的大路。
一路上旅客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直到这个转弯的地方,乔治才开了腔:
“车子走得比十五年前好一些了,”他一面掏出一只银表,一面说道,“瞎!对不对,莱杰老爹?”
“人家都很客气地称我莱杰先生,”百万富翁答道。
“这不是我 “奥斯卡·于松?”乔治叫了起来,“天呀!要不是听到您的声音,我真不认得您了。”
“啊!就是这位勇敢的先生把于勒·德·赛里齐子爵从阿拉伯人手里抢出来的吗?”雷贝尔问道,“伯爵先生不是给您找了丽山税务局的差事,等着蓬图瓦兹税务官出缺吗?
……”
“是的,先生,”奥斯卡答道。
“那么,先生,”大画家说道,“希望您能光临亚当岛,参加我的婚礼。”
“您和谁结婚呀?”奥斯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