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名著 中国名著 外国名著 玄幻科幻 都市言情 历史军事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十_如果种子不死

作者:纪德 字数:7497 更新:2025-01-08 15:17:17

《手册》出版之后,我紧接着进入了一生中最捉摸不定、最沉闷阴暗的时期,直到我与保罗·洛朗一块儿出发去非洲,才得以摆脱。一个分心、不安的时期……如果这个时期的阴影之临近,能使后来的一切变得明朗,如果我为写《手册》一书而一直处于的紧张状态,能为这种分心找到某种解释和理由,那么我情愿并拢双脚跳过这个时期。如果我既已无法肯定我心里会产生相反的要求,那么对这样一本书的夸张渲染,什么样的反应不会引起呢?我在这本书里所描写的不安,似乎因为描写了也就消除了。在一段时期之内,我的思想不会再纠缠无聊的小事,而仅仅受最世俗、最荒唐的虚荣心引导。

我不知道爱玛妞对我这本书有什么想法。她让我知道的事情,就是她拒绝我随后提出的求婚。我宣称我并不认为她的拒绝是最终的,我可以等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不过,有一段时间我不再给她写信,就是写她也不回信。这种沉默令我心里空落落的,感到不知所措。但在这期间,友谊填补了爱情让出的时间和位置。

我几乎每天仍去看望彼埃尔·路易。那时他与他的兄弟住在维洛兹街尽头一座矮房子的三层;那座房子位于街道拐角处,俯瞰着小小的富兰克林广场。站在他工作室的窗口,可以望见特罗卡德罗广场,甚至广场那边。但我们很少想到去望外边,而是专心致志于我们自己、我们的计划和幻想。彼埃尔·路易在阳松修哲学课那一年期间,与同班的三个同学结下了友情,其中两个即德鲁安和齐约很快成了我们的密友(与 去马拉美家、埃尔迪亚家、博尼埃尔家、尤迪斯·戈迪埃家、勒孔特·德·李勒家去得最勤的人之一,无疑是埃洛德。我呢,最后两个人家里根本没去过,博尼埃尔家去得很少。我所说的只是传闻。不过我充分了解的,是我到处都遇到费迪南·埃洛德。他就是有新的约会,也不会离开你。令我赞叹的是,他居然还剩下时间写作和读书。事实上他写得很多,什么书都读过。凡是那时我们所热衷的问题,他都能提供取之不尽的资料。例如被称为“双角铁砧”的十四行诗或乐队使用萨克斯问题,他能谈论着这些问题陪你走几公里路。在马拉美家一次聚会或者一个节目不管什么时候结束出来,他都会陪你走,而且是步行。我母亲就因为这一点很喜欢他,因为她知道我一个人过了半夜还在街上走很担心,指望埃洛德会一直把我送到家门口。他靠一部大胡子,尽量使自己那张温厚的娃娃脸显示出阳刚之气。他是最好的同伴,最忠实的朋友。每回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你面前,甚至更经常。简直可以说他是专为等待别人而存在的。费迪南·埃洛德自从发表了一篇关于或者毋宁说反对尊重的文章,就将头往后多仰了几厘米,而将胡子往前多翘了几厘米。这篇文章论证,与所罗门所说的相反,《智慧书》起始之处,刚刚是上帝的担心终止之处。每种尊重,对父母,对习俗,对权威以及其他——我说每种尊重,都包含着一种盲目,人只有摆脱盲目,才有可能迈向光明。齐亚尔、拉扎尔、埃洛德和其他几个人的反军国主义,甚至到了厌恶军服的程度。他们认为军服令人联想到仆人的号衣,会伤害个人的尊严。我不想谈论他们的国际主义而开罪他们,因为回过头来揣度他们这方面的观点,可能对他们毕竟是一种侮辱。实际上这些观点我也有,我想我肯定是赞同他们的。甚至我无法想象,智慧和所受教育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人,会持别的观点。大家想必可以理解,在这种条件下,我认为服兵役是一种不可忍受的灾难,如果可以逃避又不构成叛逆,就应该设法逃避。

埃洛德有时由他的表兄伴随身旁。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比利时人,名叫封泰纳,也许是最好的一个人,非常温柔多情,而且从他的沉默寡言判断我想并不笨。他似乎发现,绝不说蠢话的最可靠的办法,就是根本不开口说话。

关于罗贝尔·德·博尼埃尔男爵我能说什么呢?他年轻的妻子以美貌著称,在他到处受到的欢迎中并非毫无作用的。我也相信他搞过新闻工作。他不久前出版了一本小说,题为《小马日蒙》,我没有读,但埃尔迪亚沙龙里那些常客从中看出法兰西传统的种种优点,都挺高兴。这时他又完成了一本八音部诗歌体的小小的童话集子,乐于朗诵给别人听。他相当善良,但我觉得(我说的是其人)性格易怒,当他在埃尔迪亚家朗诵完他最新写出的一篇故事时,我差点引起一场风暴。记得故事所写的是一位骄傲的美人儿掉了或扔掉了一只手套,献殷勤而遭到拒绝的骑士赶忙跑过去,尽管有危险(我不记得是什么危险),还是把手套捡了起来(席勒的作品中不是已有这类东西吗?)。而后,当终于被征服的美人儿俯下身子时,骑士却倨傲地说:

Passe aussi son chemin,ma chère.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平时我像封泰纳一样沉默寡言的,这时不知怎么竟斗胆问道:

“你不担心这‘sse aussi son’吗?”(7)

大家面面相觑。救了我的是一开始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而后当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狂笑起来时,博尼埃尔又能怎样呢?我想这之后他修改了最后这行诗。

博尼埃尔以很有头脑著称。这种声誉使他非常自信,不管对什么事情,他的看法都是不可动摇的,一味地固执己见。天哪!他那不容置辩的口气真让我气恼,当我听见他断言:

“每个作家的作品都应该可以用一句格言加以概括。越是容易概括,作品流传下去的机会就越大。凡是概括不了的东西都是陈腐的。”

在他诚恳的一再邀请下,有一天我下决心去他家时,他问我是否找到了自己的格言,我何以对?他抓住我上衣的一粒纽扣,像他所习惯的那样,脸几乎贴近我的脸。我吓坏了。起初是往后退,现出莫名其妙的样子,而他紧紧抓住我不放:

“总之,”他接着说,“你愿不愿意事先把将来的作品概括为一句话,一个句子?这句话是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当然!”我不耐烦地大声说。

“好啊,一句什么话?好!说出来。一切全在这句话。”

最可笑的是,我这句格言我知道,只是出于害羞,犹豫着不愿告诉这个滑稽的家伙,仿佛这是我一生纯粹的秘密。最后实在顶不住了,我真的气得直发抖,用失真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我们每个人都要表演。”

他惊愕地看着我,终于松开了我的纽扣。

“好啊,成啦!孩子。”他嚷道(他比我大得多),“表演吧。”

我对这句“格言”如果不稍做解释,我的确就显得太蠢了。尤其当时它专横地支配着我的思想,简直成了新的主宰。直到这时我据以生活的道德观,近来让位给了我还没弄得太明白的某种更绚丽多彩的人生观。我开始觉得,义务对每个人来讲可能是不尽相同的,上帝本人很可能对这种千篇一律也感到厌恶;造化就反对千篇一律,但基督教的理想却似乎力求千篇一律而压抑天性。我现在只接受具体的道德,这种道德有时会提出相互对立的绝对必要的要求。我深信每个人,或者至少上帝的每个选民,都要在世间扮演某种角色,确切地讲就是他自己的角色,与其他任何人的角色是不相同的。因此任何让自己服从于某种共同准则的努力,在我看来都是叛逆,不错,是叛逆,我将之视为反对圣灵的这样一种“十恶不赦”的大逆不道,因而使个人丧失了自己确切的、不可代替的意义,丧失了他那不可复得的“味道”。我在我当时所记的那本日记的题词中,写了不知从哪儿拈来的这句拉丁话:

人类特有的使命,就是完全承诺始终给予可能的智力以充分的动力。

的确,我被开始呈现于我眼前的生活的多姿多彩陶醉了,也被自己的变化陶醉了……不过我决意在这一章只谈他人。现在再回头来谈吧。

贝尔纳·拉扎尔真名为拉扎尔·贝尔纳,是出生于尼姆的犹太人,个子倒不算矮小,但看起来又粗又短,其不讨人喜欢难以言喻,一张脸只看见腮帮子,整个上半身只看见肚子,两条腿只看见大腿;透过单片眼镜,他对人对事都投以尖酸刻薄的目光,仿佛他对所有人和事都不欣赏,都极端蔑视。他心里充满最高贵的情感,就是说,他无时无刻不对同时代人的粗俗野蛮和荒淫无耻感到义愤填膺。可是,他似乎又需要粗俗野蛮,只是通过强烈的反衬才意识到自我,义愤填膺一旦减弱,就只剩下反光了。他正在写《传说的殷鉴》。

拉扎尔和格里芬将他们好斗的性格结合在《政治和文学对话》之中。这本封面为深红色的小刊物,说真的编写得倒是挺不错的。我那篇《论纳喀索斯》发表在上面,令我欣喜异常。我总是令人难以想象地缺乏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在许多情形下是胆大的基础,亦即是对自己在别人思想上的信誉的直觉。我所追求的总是低于我应得的份额,不仅什么也不懂得索取,而且对人家给予一点点东西感到荣幸,掩饰不住自己的惊喜。到了知天命之年,这无疑是个弱点,可是我才刚刚开始弃旧图新。

贝尔纳·拉扎尔令我感到担心。我本能地感到,他身上存在着可能误入歧途而又与艺术毫不相干的因素。这种感觉大概不止我一个人有吧。它不致使齐亚尔和埃洛德与拉扎尔保持距离,因为他们都持同类的意见,免不了要走到一起去,但至少使雷尼埃、路易和我与他保持距离。

“你注意到雷尼埃善于掌握分寸吗?”路易对我说,“那天他差点儿情不自禁把拉扎尔完全当作伙伴了。可是正要去拍拉扎尔的膝盖时,他控制住了。你没看见他的手停在空中?”

德雷福斯事件(8)发生时,拉扎尔准备投入战斗,担当了众所周知的重要角色。我们顿时明白了,他找到了自己的路线。而直到此时,在文学上他只是在候见室里等待接见,正如其他许多人终生所做的一样。

阿尔贝·莫凯尔我还没有提到过,他领导着一个小小的但重要的法语比利时语刊物《拉瓦洛尼》。在一个流派之中(我们的确形成了一个流派),由于相互切磋琢磨,每个人的审美观都有所克制,变得高雅,因此我们之中很难有一个人会犯判断错误,要么至少这个错误会是整个流派犯的。除了这种集体的审美观,莫凯尔还有着非常精辟的艺术见解,甚至精到纤毫必究。与他这种精细的思想比较起来,你的思想就未免显得鲁钝粗俗了(9)。他的谈吐之精妙十分罕见,而且充满精细的暗示,你非得踮起脚趾尖跑才能跟得上。交谈因为过分诚实,一丝不苟,所以通常是一种令人晕头转向的说明,谈到一刻钟,你就忍受不住了。他此时正在写他那本《略显天真的弹词(10)》。

以上这些人我每周要在埃尔迪亚家、马拉美家或别的地方会见好几次。除了他们之外,我经常交往的人之中,还有一个可怜的小伙子,我不敢明确地称为朋友,但对他充满一种特殊的情谊。这个小伙子就是安德烈·瓦克纳埃,一位博学的文人的孙子</a>。多亏这位文人给我们留下了一本出色的《拉封丹传》。小伙子体弱多病,禀赋聪颖,当然了解他无法获得的东西之可贵,但造化只给了他一副悦耳的嗓子,即仅够他抱怨所必需的东西。他在巴黎文献学校毕业后,即在马扎利纳当图书馆助理管理员。他与我的德马勒斯特舅妈有相当近的亲戚关系。在舅妈的安排下,我在一次晚宴上遇见了他。那时我还没写完《安德烈·瓦尔特手册》,即还差一点才满二十岁。安德烈·瓦克纳埃大我几个月。他的殷勤和对我的关注立刻博得了我的喜欢。为了不欠情,我想象在他身上发现了与我模模糊糊计划写的一本书的主人公,有非常相似之处。那本书的题目拟为《情感教育》。不错,已经有一本福楼拜的《情感教育》。但我这本书更切近题旨。当然,瓦克纳埃很兴奋,爱上了我打算描绘他的这本书。我问他是否愿意来给我摆姿势,就像给画家摆姿势一样。我们约定了日期。这样三年间,凡是我在巴黎的时候,每周三下午两点到五点钟,安德烈·瓦克纳埃都来我家里给我当模特儿,除非我去他家。有时我们把时间延长到吃晚饭的时候。我们不知疲倦地、滔滔不绝地闲聊。普鲁斯特著作的文本最能使我想起我们山南海北的闲扯。我们无聊地议论一切,大钻世事的牛角尖。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我不这样想,因为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说,精辟的思想和精妙的文笔,不经过吹毛求疵是不可能得到的。我说了可怜的小伙子身体很不好,他脆弱的体质不患哮喘,就会全身生满湿疹。看见他那样形容憔悴或听见他喘息不止、哼哼唧唧,真叫人可怜。他也因为写作的欲望而悲叹,可是他什么也做不来,只有在思想上可怕地折磨自己。我听他倾诉自己所遭受的挫折和自己微弱的希望,显然没法安慰他,只不过表现出有兴趣听他诉说自己的痛苦,而让他感到有理由生活在这世界上。

他让我认识了一个比他自己还可怜的人。这个人的名字我不会说的,就叫他X吧。他那身体非常单薄,只能在各家沙龙里展示他那身剪裁得无可挑剔的衣服。你与他一起去上流社会,会惊异没有看到他,连衣带人整个儿给挂到衣帽架上。在家家沙龙里,他那部琥珀色柔软光滑的长胡子后面,发出幽灵般的、非常悦耳的声音,柔声柔气地说一些乏味得不能再乏味的平凡琐事。他每天饮茶的时候才外出活动,奔走于上流社会,在那里充当小广播、传声筒、和事佬、旁听者。他不断把我带到瓦克纳埃也经常出入的这样一些地方。幸好,我身上没有任何特点,会使我在上流社会非常引人注目。我误入歧途地迈进一些沙龙,在那里显得像只夜鸟。不错,我所穿的剪裁相当好的礼服、我长长的头发、竖得高高的衣领、欠身的姿势,都引人注目,但我一说话就令人失望。我的头脑很迟钝,至少是根本不会推销自己,所以我不得不保持沉默。每当要开玩笑时,无论是在波雷夫人家、拜涅尔夫人家(这位夫人一点也不蠢),抑或在J子爵夫人家(——啊,X先生,她大声说,给我们朗诵苏利·普吕多姆的《摔碎的花盆》吧。她经常说错别人的称谓和姓名,例如谈到她对英国大画家约翰·伯恩斯的仰慕时,可能说成伯恩·约翰斯。)总之每当要开玩笑时,我总是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在乌卢索夫王妃府上,大家兴致更高,至少都挺开心,谈话无拘无束,最疯狂的人受到最热情的接待。王妃有着丰满的美,一身东方式的打扮,态度和蔼可亲,说话滔滔不绝,看上去对一切都感到开心,能立即使每个人都不感到拘束。交谈疯疯癫癫,有时显得荒诞不经,人们不免怀疑,某些非常粗鲁的话,女主人是否真的听不明白而上当。不过,她总是保持着一种天真、真诚的态度,使人家不好意思一味地冷嘲热讽。在一次盛大的晚宴上,当穿号衣的仆人端上美味佳肴时,大家突然听见她用次女低音冲他喊道:

“你那个肿块怎么样啦,卡西米尔?”

不知什么鬼促使我,有时我单独与她待在一块,会突然揭开她的钢琴,开始弹奏舒曼E调《新事曲》。这时我无法弹出应该弹的节奏。令我大为惊讶的是,她对动作的批评非常准确,和颜悦色地排出几个错误,显示出她对这首曲子完全熟悉和理解。而后她说:

“你觉得我这架钢琴好,就来这里练吧。你会使我感到愉快,又不会打扰任何人。”

那时王妃刚认识我,这个建议令我感到窘迫,而不是让我感到适意。因此我没有接受。我作为例子提及这件事,是为了说明王妃不假思索的可爱的处事方式。但大家经常悄悄议论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所以我在她身边待的时间长点儿,就担心她的异想天开会变成真正的精神错乱。

有天晚上我带王尔德(11)去她家,出席亨利·德·雷尼埃在什么地方描述过的那次晚宴。席间,王妃突然大叫一声,宣称她刚才看到这个爱尔兰人的脸四周有一个光环。

也是在她家的另一次晚宴上,我认识了雅克-艾弥尔·布朗什——在这一章里我唯一点出姓名的仍在交往的人。但关于他有那么多事情要说……关于梅特林克(12)、马塞尔·施沃布和巴雷斯(13),我也留到后面去描述。我一脱离童年,就迷失在这片黝黯的热带雨林里。也许我已经使它的氛围,也使我游移不决的憧憬和我对热忱的寻觅,太过沉重了吧。

我将这本回忆录给罗杰·马丁·杜·加尔(14)看,他责备作品总是说得不够,让读者无法感到满足。然而我的意愿一直是什么都说。不过,吐露隐情要有个限度,超过这个限度就显得做作、勉强了。我追求的主要是自然。我思想上大概希望使整个描述更加清纯,所以写得过分简洁。描述不能不有所选择,最棘手的是,乱糟糟同时发生的情况,却要写得似乎是相继发生的。我是一个爱自言自语的人。我内心的一切都在相互争吵,相互辩论。回忆录永远只能做到半真诚,不管你多么关心真实,因为一切总是比你说出来的更复杂。也许在小说里更接近真实。

* * *

(1) 瓦格纳(Richard Wagner,1813—1883),十九世纪后期德国著名作曲家、音乐戏剧家。

(2) 盖兹·德·巴尔扎克(Jean-Louis Guez de Balzac,1597—1654),法国文学家、批评家,法兰西学院元老之一。对法国古典散文的发展有过重要影响。

(3) 埃尔迪亚(José-Maria de Herdia,1842—1905),出生于古巴的法国诗人,法兰西学院院士。

(4) 惠斯勒(Whistler,1834—1903),美国画家,长期侨居英国,主张“为艺术而艺术”,以夜景画、肖像画和版画闻名。

(5) 十九世纪下半叶法国的诗歌流派,又称高蹈派,强调韵律。技艺完美和描写准确。

(6) 孟戴斯(Catulle Mendès,1841—1909),法国作家,其诗歌创作受巴纳斯派美学影响很深。

(7) 前面这行法语诗歌的意思是:“走你的路吧,亲爱的。”但诗句中sse aussi son读起来像绕口令,挺拗口。

(8) 德雷福斯(Dreyfus,1859—1935),法国军官,犹太人,被军事法庭以叛国罪判处终身监禁,引发要求释放他的政治风波,即著名的德雷福斯事件。后经重审,德雷福斯被平反昭雪。

(9) 马拉美谈到一位非常高雅的夫人时说:“我对她说‘你好’时,总感到是在对她说‘他妈的’。”

(10) 弹词是中世纪一种半诗半散文体作品。

(11) 王尔德(Oscar Wilde,1854—1900),爱尔兰作家、诗人、戏剧家,十九世纪末英国唯美主义运动的主要代表,“为艺术而艺术”的倡导者。

(12) 梅特林克(Maurice Maeterlinck,1862—1949),比利时象征主义诗人和剧作家,一九一一年获诺贝尔和平奖。

(13) 巴雷斯(Maurice Barrès,1862—1923),法国作家、政治家,以其狂热的民族主义倾向给同时代人很大影响。

(14) 马丁·杜·加尔(Roger Martin du Gard,1881—1958),法国小说家、剧作家,一九三七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作为长篇小说《蒂博一家》。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1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